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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1
时间已过了新一天的凌晨1点,在郊外的教会中,神父打扮的中年男子看着归来的金发男人,以不可置信的语气询问道,
“这么说,Caster和Rider的主人,那个少年真的已经和他的Servant们一起死了么?”
“那是当然,在本王的EA面前只有灰飞烟灭的下场,绝不可能幸存,本以为多少还能反抗一下,想不到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啊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赤眼的男子露出了不可抑制的狂笑,似乎对于被自己压倒性的强大给消灭掉的对手感到无比的可笑。
“这样啊……”中年男子喃喃自语的说着,脸上仍带着些许不敢相信的神色。从那天夜里见到与斯坦罗伯·考因,被称作‘街食者’的排名第11位的死徒战斗的黑衣少年开始,名为言峰绮礼的男子就开始有种莫名的不安与似曾相识的感觉。直到不经意间听起黄金男子提起要在这次战争中把上一次未能纳入手中的Saber给夺到手时,男子才突然回想起10年前的那次圣杯战争,然后在蓦然间,想起了对Caster与Rider的Master的那种似曾相识的来源────曾在间桐府邸见过的那个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神秘少年。而如今,与10年前那匆匆一瞥的记忆中的模样完全没有任何改变的少年,带着Caster与Rider重新出现在这次的圣杯战争里。无论从什么方面来说,都显得异常与可疑的少年,不知其参加圣杯战争目的,也不知其真实身份,仿佛凭空出现一般,而如今,又好象真如Archer所说,就这么被完全消灭掉了。虽然仍怀疑对方那种没有抵抗的异常举动,但照Archer的说法,是被EA那压倒性的力量给震慑得无法动弹,所以才没逃也没躲地就这样死掉了。若是对方使了什么幻术或者空间转移之类的魔术,以黄金男子身为Archer阶位的眼力,不可能看不破,所以,深知黄金男子的宝具EA力量的言峰绮礼,只能强压下心中那仅存的一丝怀疑,让自己相信这场战争中对于自己的计划有最大程度防碍的家伙们,已经不存在了吧……
…………
同一时间,在从柳洞寺逃脱回到卫宫府邸的众人,正在客厅里对这次的作战进行检讨。一身红衣的黑发少女远坂凛正在帮名为卫宫士郎的少年治疗伤口,虽说是治疗,但少年身上的伤口已经大部分合起来了,只剩下形式上的处理而已。
“好,结束了。不过,这身体真乱来呢。有这种治愈能力的只有吸血鬼之类的生物喔。你啊,真的是人类?”
总觉得,妳之前也说过类似的话啊,少年这么想着,无奈地回答道,
“我说啊,我是正常的人类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问我也没用啊。”
“开玩笑,正常人被切到脊髓会这么有精神吗。虽然因为很方便就没追问,但也让人有点不舒服了喔。你该不会是从什么只要头不断就不会死的地方出生的吧?”
“…………”不知道在生气什么,远坂凛好像真的在怀疑的样子,但在出发去柳洞寺之前,表面就堪堪愈合的被Caster的短刀划出的伤口,如今已经几乎完全好了,那可是对普通人来说几乎是绝对毙命的伤害啊,但如今少年却一副精神不错的样子,还有力气与少女抬杠,这种夸张的自愈能力让少年偶尔也会觉得担心,自己是不是也变成了什么怪物之类的了。
“哪,Saber也这么想吧。虽然我想原因在Saber身上,不过也太过不死身了。”
“啊……?士郎的治愈能力不是士郎的东西吗?”
“怎么可能嘛。妳觉得只记得一个‘强化’的士郎,有可能精通那么高等的技术吗?这家伙的荒谬身体,一定是因为与妳的联系喔。是不是Saber的自我回复能力,就这样流到士郎身上了啊。”
“……是这样吗。我到目前为止都没有感到这种联系。这样子现在如果我的魔力没有流向士郎也很奇怪,而且,首先我的自我治愈能力就没有士郎那么强────”
“Saber?怎么了,脸色突然变差了。”
“────”
Saber像是没听到远坂的话,看着虚空,“……不会吧,这不可能。”Saber微微摇了摇头,视线低了下来。
“?”
“?”
少年不由得跟远坂对看,Saber的态度从刚才就怪怪的,不,少年知道原因,从那黄金的骑士出现之后,Saber就缺少了平常的霸气。
“……算了,士郎的事先放着。Archer那家伙怎么还没回来呢?该不会又不知道溜到什么地方去偷懒了吧。”少女口中说着责怪的话语,却夹杂着丝丝担心。
而直到安全回到卫宫府的Saber与少年,都识趣地没有率先提起那个替她们断后的黑衣骑士。
“那家伙不会有事的啦,你说是吧,Saber。”少年对着不远处的金发少女示了示眼色。而金发少女似乎陷入了某种思虑,只是怔怔地出神,没有反应。
“那当然啦,那家伙的状况可是通过我手上的令咒清楚的传递给我呢,没有魔力快要枯竭的预兆,只是在回来的路上有点灼热的感觉,那时候,他是在和那个金闪闪的家伙战斗吧?”不可抑制的担忧神情,出现在少女美丽的脸上。而似乎为了缓和眼前沉重的气氛,黑发少女率先转移了话题。
“对了Saber,妳跟刚才的家伙认识吧?那个金闪闪说Saber是他的东西呢?”
“…………”Saber没有回答,很明显看得出来,这件事不太好说,但是,少年还是想知道答案,远坂的问题,也就是少年的问题。
“───Saber。知道的话就告诉我吧。刚才的家伙是怎么回事啊?”
“……是的。虽然不想承认,但我认识他。但是这是不可能的。从者只有七名。他不可能会被召唤的。”
“从者───那家伙,果然是从者吗?”不,这一眼就看得出来了,只是在这情形下,会有很大的问题。
“他的属性是弓兵。当然他与跟凛订契约的Archer是完全不同的英灵,能力和身为英雄的气质也相差甚远。”
“啊?那家伙也是Archer。等一下,这样很奇怪啊。如果那家伙是弓兵的从者,那就是第八人了喔。在同一期间能召唤的从者是以七人为限吧。不可能会因为数量减少就补充的。而且圣杯本来就没有召唤七名以上的魔力。”
“从者只有七人,这是一开始召唤时的限制吧。那要怎么叫出第八人────呃、等一下。Saber妳是在上次的战争遇见他的?”
“……没错,凛。上回圣杯战争的最后一日,我与他在火海中战斗。”
“────”一瞬间,卫宫士郎的身体绷紧了。Saber,在火海中战斗……?……现在还惊讶什么,自己早就从言峰神父那听说,那场火灾是圣杯战争造成的了,那就不用惊讶,因为───自己过去都是,无意识地一直努力不去想这件事的。
“结果呢?妳确实打倒那家伙了吗?”
“没有打倒。……不,我没办法打倒他。因为,我───”
“───反过来输给那家伙了。跟这次不一样,确实被召唤而应该无敌的妳也对付不了他吗?”
Saber低着头没有回答,这只表示了肯定的意思。
“Saber────赢不了?”不是原本不完全的Saber,而是现在状态完全的Saber也赢不了?……这种事,有可能吗?的确以身为剑士的强度来说,Saber也不是无敌的,事实上,Saber是比Berserker来得弱,可是Saber有那个宝具,虽然其它从者的宝具也很强,但Saber的宝具却远超过他们,少年不觉得有什么英雄是以这圣剑还打不倒的,但是,回想到Caster与Rider还有那黑衣少年在那黄金男子的宝具一击之下就消失无踪的景象,少年忽然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过天真了。
“那就确定了喔。那家伙,不是在这次战争被叫出来的,而是从上一次就留下来的从者吧?不然道理说不通。”
“────!”
“……可是,这样───”
“没什么可是。除此之外没办法说明。一次圣杯战争只能叫出七名从者。要是有其它的从者在,除了是上一次留下来的『赢家』以外还能是什么?”
……沉重的沉默,可是,这家伙,为什么心情这么好的样子。
“远坂,妳在高兴什么啊”
“当然啊。因为有前例在了喔?虽然不知道那家伙是什么人,但总之就是在上次战争中存活到最后的从者吧?那么那家伙已经得到了圣杯。然后因为圣杯的恩惠而一直留在世上。”
“────”
“这也就是只要得到圣杯,就能让从者留在世界上的范例不是吗。我还想赶快把他抓来问个清楚呢。”
────啊啊,没错远坂,虽然不知道那家伙是什么人,但他是从者,而又从上次的战争留到现在,那么,就是代表Saber也能一样留在这边了,而Archer也一样么?
“不过,就算不知道那家伙是什么人,又有什么目的,但他是该打倒的敌人这点应该没变。Saber,那家伙的真实身分是什么?”
“……我不知道。在上次战争中,我到最后仍然不清楚他的真实身份。那个英雄,没有可以做为代表的宝具。”
“没有可以做为代表的宝具......?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没有从者没有宝具吧。而且那家伙,刚才───”
“对啊,刚才用了一大堆不是吗。有这么多的话也不用费功夫去找吧?只要从宝具的外形,寻找配合的英雄就好了”
“那我问妳。刚才的宝具,有那一个是凛有印象的吗?”
“当然有啊。这个……”远坂陷入沉思,盘起手来想了大概一分钟。啊咧?远坂歪了歪头。
“────骗人。这,不可能────”
“?怎么了远坂。什么骗人啊?”
“───不敢相信。那个染血的大概是赫格尼之剑,像镰刀的则是佩耳修斯之剑吧。还有些看起来像中国的东西,好像也有不动明王的那个金刚杵。”
“这个,那个跟Saber的剑很像不过应该是不同东西。那种朴素的设计像是从北欧来的,话说好像大部分魔剑的原型都是来自北欧───”
远坂伤脑筋地咬着牙,“还有最后那家伙用来解决掉Caster那帮人的宝具,那种东西我连听说都没听说过,等等,那家伙难道是???”
“Saber,那家伙最后拿出的宝具在解放真名的时候的确是说了‘Enuma elish’吧?”仿佛为了确定什么,黑发少女直直地盯住金发少女,一副想要博得对方肯定回答的语气。
“啊?这么说来的确是,在那宝具的威力下都差点忽略了它的名字,这么说来,他是……?”
“没错,想不到居然是那家伙,做为敌人真是最糟糕的对象啊,这样的话便他那夸张数量的宝具便可以得到合理的说法了。”
“原来他的真实身份竟然是那个人啊。” Saber若有所悟地说道。
“喂喂喂,别做出一副很了解的样子啊,谁来给我说明一下那家伙究竟是什么人吧?”仍旧搞不清少女之间的哑谜谜底的少年,急噪地开口问道。
瞄了少年一眼,黑发少女叹了口气,仿佛对少年的无知很没办法的样子,然后清了清嗓子,以一副老师教导学生的语气回答道,
“所谓的‘Enuma elish’指的是美索不达米亚的埃努玛—埃利什史诗,也称作“创世的七块泥板”(The seven tablets of creation)。而‘Enuma Elish’是将楔形文字转化为英文字母后的头两字,其意义为‘在諸天之上’,来自于石板上的第一句‘其时居于上之物未为天,居于下之物未为地’。而那家伙确实曾说过他把那剑称为‘Ea’的吧。这名字的意义是巴比伦主神Marduk(Meradoch)之父Ea,以巴比伦主神之父的名字作为自己的剑名的狂妄自称为王的男人,怎么想都只可能是那于纪元前,统治着坐落于苏美尔的都市国家──乌鲁克的半神半人之王,传说中的英雄王───吉尔伽美什吧。”
“恩?”名为卫宫士郎的少年还是一副搞不清楚状况的样子,只好回答道,“那么说,那家伙是很伟大的人物咯?”
“真是受不了你啊,你不知道么,在世界之初,万物还归于混沌之时,人类中最早的王者───乌鲁克国王便是当时统治世界的人物,而在那时,世上所有的财宝都是属于他的。”不知道是不是少年的错觉,在黑发少女提到“财宝”两个字时,少女眼中突然闪现出惊人的光彩。
“而直到他死去,他的财宝才流散到世界各地。有些宝物被勇者得到,成就了勇者的功勋,当勇者死后升华为英灵之时,曾经的宝物便升格为宝具,对于曾掌握住全世界财富的他而言,他随意拿出他宝库中的几件,便都是后世非常有名人士所用宝具的原型哪。”
远坂凛好像很不甘心地碎碎念叨着,而卫宫士郎似乎也意识到了对方那称为英雄王的男子的强大。且不说那男子号称开天辟地的神剑Ea的威力,光是要面对对方那可以无限拿出来投射的无数宝具,自己这一方都未必能有人做到如Caster那一方的黑衣少年那种轻松随意地接下那如暴雨般攻势的袭击的。而思考着同样问题的黑发少女,不经意间想起了那黑衣男子的身影。然后,又想起了在柳洞寺的地下山洞中遇见的黑衣少年。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少女总觉得在见到那黑衣少年的第一眼时突然有种忘记了什么事的感觉,只是想不起来,纵使努力用尽全力去回想,仍旧找不到解答。只是,似乎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然而,如今已经无法向对方寻求这缠绕于心头疑问的答案,虽然仍觉得奇怪和不可置信,但自己确实是亲眼看见那少年与Caster还有Rider,在英雄王的宝具之下连痕迹都没留下地彻底消失,因此,纵然有太多疑问仍已经是无力和没有意义的白费力气,所以,使劲把这些甩出了脑中,抬头看了一眼客厅中时钟的指针,微微叹了口气,说道,
“……算了,从昨天晚上对付Caster的偷袭和之后去柳洞寺的作战,我已经有些累了,不好好休息地话不能应付接下来的战斗。士郎和Saber没什么要说的也就休息吧,万一这时候Lancer或者Assassin什么的再来偷袭那就更没力气应付了,抓紧时间休息是当前最重要的。我就先回房间了,如果Archer回来的话记得让他留下来等我,那就这样了。”黑衣少女说完,右手掩嘴优雅地打了个哈欠,然后摆了摆手,转身离开了客厅。
而卫宫士郎也不知道剩下自己独自面对Saber时要说些什么话才好,只是战斗之后的那种疲惫慢慢地侵蚀着身心,只好无奈地站起身,向金发少女打了个晚安的招呼,也回去自己的房间休息了。
…………
早晨接近中午的时间,卫宫府邸里的少年少女们再度聚集在客厅,经过了充分的休息,各自的精力都得到了良好的补充,因此,黑发少女便比起之前更有精神地开始考虑和讨论接下去的作战方针。
“那接下来就是那个金闪闪的Archer的目的了。”远坂朝Saber瞄了一眼,似乎精神奕奕的样子。
“那家伙当然也想要圣杯,不过我还在意一件事。Saber,我可以直接问吗?”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卫宫士郎总觉得少女此刻的笑容显得异常邪恶。
“……这是什么意思,凛。有事想问的话,就不需要客气。”经过了一个晚上的休息,金发少女似乎又变回了原本那个凛然有礼的样子。
“是吗?那我问了,Saber对那家伙怎么想?从那家伙说的话看来,好像对Saber很着迷的样子。”
“……”虽然不是模仿远坂,但少年也若有所思地看了Saber一眼。
“他在想什么,这不是我能知道的。……不过在上回战争中,我记得有被求婚过。当然,我是以剑将其拒绝了。”
求、求婚,是那个求婚───!?
“什───────”
那从者在想什么啊───!
“唔哇。虽然该不该高兴有点微妙,不过也不会不舒服吧?成了从者还会被求爱,还真是有女人的福气不是吗?”
“没有这回事。我本来就没有这样的自由。我的目的就是得到圣杯。───老实说,那种戏言只会让我不快。”
“是吗?就算Saber这样那家伙还是很固执嘛。那种类型的啊,就算对方拒绝也不会停的啦。吉尔伽美什在传说中就是个非常残暴专横的国王,想要的东西就会一定夺到手。Saber这样的美人,那家伙是绝对不会轻易放弃的哟。而且就身份来看,说不定那种家伙还比较适合的喔。”
不知道在高兴什么,远坂说着随便的话。远坂好像因为能跟Saber说这种话而很高兴,而Saber,则明明就很没兴趣的样子却仍旧回答着黑发少女的戏言。
“就是说了我对那种事没有兴趣。虽然他的确是优秀的英灵,但想法跟我差太远了。”一副正经表情地回答。
“嘿───,士郎你听。Saber说对男人没兴趣呢───。放心了吗?”
“凛,我想刚刚的话跟士郎没有关系。妳说的话,有点奇怪。”
“也是呢──。刚刚是我失言了。不过有什么奇怪的,那是因为奇怪才会奇怪啊。”远坂坏心眼地窃笑着。感觉那眼神不只是玩弄Saber,还连少年也一起卷进去了。不知为何觉得不快,少年不说话地站起来。
“啊咧?等一下,士郎你到哪去?”
“泡茶。嘴巴干了。顺便泡妳们的。”少年哼了一声就走向厨房,虽然不知道理由但就是不爽,决定要给远坂泡一杯非常涩的茶。
“恩,Thank You,士郎。”接过少年递过的茶,黑发少女一口气就喝光了。然后停了停,突然以郑重的神情开口说道,
“之前也说了吧,只要得到圣杯,从者就能留在这边吧。虽然不知道Archer是有什么打算,但Saber你呢────”一副询问的表情,毫无掩饰地表露着黑发少女的好奇心。
“不,我没有留下来的打算。得到圣杯后我就只有回到原来的我那边。”
“然后重新选定王吗。不去救将死的自己,而要从头重来吗?”接着提问的是少年。
“是的。守护国家是王的义务。因为我的力量不足,至少必须选出适任的王才行。”金发少女就像在说他人的事一般地断言道。
“────”是这些话,让少年生气了吗?少年突然一下子沉默起来。
“───妳这笨蛋,该清醒了吧……!跟王的责任没有关,既然Saber现在就在这里,那就只要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好了啊────!”
“────”
“我不会认同其它的目的。Saber很强的吧。那就快点结束这战争得到圣杯,不用做什么从者了……!有愿望的话,就不要从过去重来。想要改变自己的话,就不应该从过去,而是要从现在找方法挽回啊───!”
……Saber没有回答,她轻叹了口气后。
“士郎,你很啰嗦。希望你不要再说这件事了。”干脆地,拒绝了少年。
“而且,并不是有圣杯就能留在这个时代。Archer……那个从者并不是因为得到圣杯才留下来的。因为,在上一回的战争中是不可能得到圣杯的。”
“……?Saber,这是怎么回事?”提问的是在一旁做旁观的远坂凛。
“不可能得到一个不存在的东西吧。那一天。镇上被火焰包围之时,圣杯被破坏了。───因为那背叛我的主人,卫宫切嗣的关系。”
闻言而向少年望去的黑发少女,却看见对方用手撑住了向后倒下的身体,微微颤抖着,
“妳说,卫宫、切嗣……?”
“是的。十年前,在上次的圣杯战争珠我的主人是他。我跟切嗣获胜到最后,圣杯被交到切嗣手上。因为Archer跟他的主人还在,接着只要打倒他们圣杯战争就应该结束了。”
“可是,切嗣舍弃了圣杯。结果,镇上被火焰包围。……那男人命令我破坏圣杯。因为能触碰圣杯的只有从者而已。切嗣用了最后一个令咒,以我的手强制将圣杯破坏了。”
“失去圣杯后从者就无法留在世上。我也不觉得切嗣想把我留下来。我的记忆就到此为止。没有跟Archer分出胜负,也没能质问背叛我的切嗣。”
“────────”这件事,少年倒也不是没想过。养父也是魔术师。既然一直住在这镇上,就不可能与圣杯战争无关。不过,这────
“为什么之前不说老爸就是妳之前的主人啊,Saber。”
“……通常,从者不会拥有过去的记忆,同一个英灵也不会再以从者身分被召唤出来。我是从者中的异例。所以,我判断不应该说跟这件事有关的事。……而且,我不是很想对士郎谈论,切嗣是怎么样的主人。”
“......?不是很想谈论,为什么啊?”
“士郎。就像你梦到我的过去一样,我也看到了你的过去。……对你的事我感到惊讶,不过对切嗣的改变,我几乎无法置信。在士郎的记忆中,卫宫切嗣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可是,我记忆中的他却不是那种人。”
“……以一句话来说,他是典型的魔术师。只对自己的目的有兴趣,不管有什么障碍都加以排除。在他身上,几乎看不到人类的感情。在我战斗期间他只跟我说了三次话。……我想,也不用说明那是什么话了。”
“────────”
“他并不残忍,也不是杀人鬼。可是,他没有情感存在。就像他把我当成道具来使用一般,他也把自己看成道具。”
“……切嗣抑制了诸多感情,杀死了诸多敌人。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他相信着以至做到如此地步的。只是,在他的目的,圣杯之前,他命令我破坏圣杯。……老实说。我从没有如那时一般,诅咒着令咒的存在,还有背叛我的人。”
───Saber的话中,有着真实性。不,应该全都是真的吧。仔细想想,少年只知道十年前,那时以来的切嗣是怎么样的人,他没办法知道在那之前的切嗣是怎么样的人───也没必要知道。就算卫宫切嗣是个冷酷的男人也一样,收养卫宫士郎的人,真的是像个笨蛋一样的小孩子。所以,对他来说只有这是真实。只是,让少年有点心痛的是,如果切嗣真的是冷酷的人,那他的最后,实在太过空虚了───
“……是吗。那我会叫出Saber,也是因为是切嗣的儿子吗?”
“……我不知道。切嗣是以正规的方法召唤出我的。主人适合度高的切嗣,好像是被历史悠久的家系雇用而参加圣杯战争的。据说主人的准备,全都是那家系负责的。”
“他们从科威尔发掘出我的遗物,委托切嗣参加圣杯战争。切嗣就以那为触媒召唤出了我。所以切嗣本人并没有吸引我的因素,也并不是属性相近的关系。士郎会召唤出我,应该是由于别的力量吧。”
Saber说,圣杯被破坏了,那么───这场战争,不是从一开始就没有意义了吗?这么默默思考着看着那2人交谈的少女突然插话说出自己的疑问。
“……我不懂哪。这样说来从一开始不就已经没有圣杯了么。那怎么会──────”
“……我的确不清楚圣杯的有无。但既然我被召唤了,那没有圣杯就很奇怪。你忘了吗士郎。我是为了得到圣杯而成为从者的。反过来说,就是我不会被叫到没有圣杯的地方。”
“啊────不,可是。这样子,圣杯是被破坏后还可以修复的东西吗?”
“不。圣杯不只那么简单就能代替的。曾经被破坏的圣杯应该不能修复吧。”似乎察觉到什么的黑发少女忽然间好象想起了什么。
“啊────都忘记了那个家伙了,因为需要靠她才能重新召唤新的圣杯,所以Caster她们才把她掳走的。”
“你是说,依莉雅么?”少年说出了从柳洞寺救回时就一直陷入沉睡没有任何苏醒迹象的银发少女的名字,就连远坂凛也看不出依莉雅到底是出了什么状况,只是无法醒来,如童话故事中的睡美人,如今正被少年单独安置在和室中。
“没错,看来接下来的战斗即使我们不去主动挑衅敌人为了依莉雅也会找上门来,那么我们只要在此养精蓄锐以逸待劳既可。”充满了自信,黑发少女如此相信自己的战略。
“不愧是凛,接下来我们只要好好等对方找上门来就好。”轻佻地语气,伴随着黑色人影的出现,一身黑衣的男子缓缓地走进了客厅。
“Archer,你到哪里去了?”仔细打量着自己那性格散漫的Servant的样子,确认了对方身上并没有受伤的痕迹,放下了心中的些须担心,少女嘟起嘴,不满地念叨着。
“我只是在与那家伙切磋了几回合后就撤退了,对方没有追来真是万幸,本想悄悄跟踪他然后探清楚对方的落脚点,不过没有成功呢。”对于自己所说的失败一点遗憾的样子都没有,只是懒散地背靠在墙上,以带着趣味的眼神看着客厅的众人。
“啊,凛,让你担心了么,真可爱呢,这么爱为我操心么。”带着轻佻的笑声,男子又开始戏弄自己名义上的Master。
“哼───我才没,没有担心你呢。如果连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到的家伙,才不配做我的Servant呢。”似乎故意赌气一般,少女歪过头不看对方。
“呵呵,还有事要说明一下呢,剩下的Servant就只有我们这里的Saber,昨天突然出现的那家伙,还有Lancer,至于没露过面的Assassin,似乎很早就被某个主人给消灭了呢,因此,只要接下来不是需要同时面对Lancer与那家伙的战斗,这边的战力是绰绰有余的哪。”
“这样的话那么基本就是稳操胜券了,Lancer的话不足为惧,那接下来的主要注意对象就是那个金闪闪了么。”黑发少女细细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那么Archer,继续出去侦察一下敌人的动态,那个只露了一次面的Lancer还有他那没出现过的主人,你要尽快找到对方的下落,可不能让我们在对付金闪闪的时候还要担心背后会不会让其他的主人占到便宜啊。我们就在这里等你的好消息了。”凛然的,少女似乎怀着某种坏心眼,突然露出了让身前的卫宫士郎打了个冷颤的邪恶微笑,下达了命令。
“嗨嗨,真是爱指使人的主人哪,连休息的时间都不给我么,我说凛,你该不会是故意这么做的吧?”口中虽然这么无可奈何地念叨着的黑衣男子,却真地听从了少女的指示,摆了摆手,又再次缓缓地离开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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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小夜貌似被JJ给判定抄袭了,没想法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