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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木叶
雨后天边一抹瑰丽的彩虹,映衬着雾气氤氲的苍郁山林,如梦似幻。树叶飘下来,落在水洼的坑里,暗绿出一些静谧滋味来。可惜徒然面对如此妙景,此时此刻的我却只顾拼命调动手脚纵跃如飞。汗水无声无息地顺着脸颊滑落,有少许流入了嘴角,品出的是咸咸的苦涩。
背后的声响在逐渐接近,我不知道自己这样的疲于奔命究竟能有多少意义,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跑多久。青焰应该已经安全离开了吧?这样总算是有了盼头。可惜木叶与音隐村远隔重山,因此我需要足够的时间去等待。而眼下能做的就是跑得离木叶越远越好,心底里倔强地认为或许只要能晚一刻进入木叶,就能多添一分逃出生天的希望吧。
树枝因为双脚的蹬踩往下微微弯曲,我正待借力窜起,却惊觉身形猛然滞住,不能再动荡分毫。怎么回事?中了什么忍术了么?我颓然地揣测着。
“成功。”背后传来一个懒散的声音,听着却很陌生,并不是出自卡卡西之口,“喂,我抓住她了,卡卡西老师!”
“哦,多谢了,鹿丸!放开她吧。”人随声至,下一刻卡卡西便出现在了我的声旁。
身体很快恢复了活动能力,我诧异地回头,发现一条粗重的黑影快速收缩至一个年轻男孩的脚下,他手上结的印很奇怪,是我之前所未曾见过的。头发在脑后高高束起,耳上戴着小巧的银环,来人穿着和卡卡西同样的忍者马甲,同样的还有那毫无干劲的眼神。
“真麻烦,今天被老爸老妈逼着去了趟山里的奈良研究所,回来遇上暴雨不说,还碰上这么件事。哎,真是麻烦死了。”鹿丸叹口气,自顾自地嘟嘟囔囔着。
“抱歉,抱歉。”卡卡西闻言笑着挠挠头,然后转头无奈地看着我,“别跑了,木叶你是去定了呢!”
“嗯,我知道,可是就是想逃跑试试看,跑到筋疲力尽为止…”声音低如蚊呐,我沮丧地垂下眉睫。即使反抗只怕也会瞬间被制,召唤出青焰加上能跑出这么远也算差强人意了。身心一旦松弛下来,便觉得疲惫翻山倒海般涌上来,我扶住树干大口大口喘着气。
“呦,原来你的手已经没事了!”卡卡西盯着我的左臂,摆出满脸的兴致。
我的双颊不由地红了红,反正目的已经达成,也无就须隐瞒了,于是尴尬地微微点头。
“我不跑了,实在跑不动了。稍微休息一下吧,跟你们去就是了。”我狡黠地眨眨眼,翻身倚坐在树干上,拿手捶着发酸的双腿。
不料卡卡西却一口回绝:“不行,傍晚之前一定要进村,没时间耽搁了。”
“啊!?可我都快累垮了…”我苦着脸,期期艾艾。
“这样吧。你呢,就好好休息,剩下的路程我帮你走。”卡卡西扶正护额,露出一直被挡在后面的左眼,不由分说地凑到我的跟前。
血一样鲜红的眼睛占据了我全部视野,“你做什…”,话未说完,我便垂下双臂,头往边上一侧,沉沉睡去。
“等到你醒来差不多该到木叶了,那时你的体力也就恢复完全了。”
“卡卡西老师,最初发现她时,我远远看见她正惊慌地直起身,好像跑了两步之后还回头摆手,形迹可疑,不知道当时在搞什么鬼?”惜默已经失去知觉,言语上就不再有什么顾忌。鹿丸跳上树梢,将自己的疑问对卡卡西提出。
卡卡西露出了然的笑意,拍拍鹿丸的肩膀:“不必在意,我知道她都干了些什么。”
之所以晚鹿丸一步追上前来,是因为自己甚至清楚看到了那匹可爱的小青狼,却任其离去未加干预。卡卡西暗暗思忖着,果然利用通灵之术成功求援了呢,不得不说她的忍术领悟力还真是不错。不过,一切都早在预料之中,有人前来救援最好。这样,她咬定誓死不松口的所有情报,自有其他音忍来帮忙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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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卡卡西挟在腋下,我不免有些气急败坏,舞动着四肢喊道:“把我放下来,我有腿自己会走!”想起卡卡西曾威胁说会强行胁迫我上路,难得一路行来相安无事,不料到最后他终于还是用上了这一招。
“哦,比预想的早醒一会呢!本打算就这么把你带到火影大人前面的。”卡卡西不以为忤,手一松,我的双脚便着了地。
我往边上蹦开两步,扯平衣襟,气鼓鼓地瞪着他:“男女授受不亲!”
“身为忍者,哪来那么多讲究。”卡卡西耸耸肩,然后甩动着手臂,“手真有些酸,说实话,你还挺重的!”
“那是你自找的!”我嘀咕,白了他一眼。
“喂喂,她真是俘虏么?卡卡西老师!”这样的拌嘴令鹿丸疑惑不解,忍不住插了一句。
心登时一沉,我立马噤声,卡卡西的温厚谦良有时会让我不经意地忘记自己的处境。只是,我应该清楚知道自己作为俎上之鱼肉的状况却是丝毫没有过任何改变。
发现我的脸色转为黯淡无光,卡卡西也变得严肃:“斜川,木叶已经到了!”
因为自己面对穷途末路的心境加上对忍者村的接触只限于森严冷酷的音忍村,第一眼看到不远处的木叶大门首先联想到的是一张随时准备将人无声无息吞噬的巨口,令我胆战心惊。待走近了才发现这里俨然是与音忍村截然不同的地方。暮色四合,已经是晚饭时分,大门正对的街道上路灯一盏一盏地亮起。灯下闲逛的行人三三两两,步态从容,或与熟人打着招呼,或者驻足购物。沿街的酒家饭馆里浓浓的香味随风飘散开来,一派安详和睦的生活景象。
跨入大门之前,卡卡西忽然停下脚步,稍稍沉吟后对我说:“那个,斜川,我想或许你把你的音忍护额摘下再进去比较好。”
“为什么?”我扶住护额,不解也极不乐意。
“你应该也知道,大蛇丸曾发动一次木叶毁灭行动。时隔不过大半年,记忆犹新,创伤犹存,大家对大蛇丸对音忍都怀着深重的敌意。”卡卡西组织着言辞,缓缓说着,“说得难听些,音忍在木叶是过街老鼠,我不希望看到你被众人喊打…”
“对于战争造成的伤害我表示抱歉。”我伸手至脑后将护额的结紧了紧,倔强地迎上他的目光,“但是,成为音忍对我而言是骄傲是满足,哪怕只是一时三刻我都不愿意轻易放弃!”
卡卡西愣了愣:“那….,随你吧!”
“谢谢你的好意,让我有了心理准备。” 我抿紧唇,挺直了腰板。
卡卡西叫住了打算悄悄离开的鹿丸: “鹿丸,你还要过一阵才能离开,我们去火影办公室,你在前面带下路吧。斜川,你走中间。”
“啊?这么麻烦。”鹿丸瞅瞅卡卡西,又瞅瞅我,无奈地挠着头。
特意把我夹在中间么?是怕我又想逃走,还是怕我受到言语刺激而伤了路人?我深吸一口气,按捺住卜卜的紧张心跳,默默地跟在鹿丸身后进入了木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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