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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忠义水浒传-暂离
虽然了解到了殷乔的心动，但洪六还是很好地克制住了自己喜悦的情绪，很快就若无其事般地哄了对方几句。
他不是不想借机让双方的关系更进一步，但殷乔显然是那种极为理智的女孩子，一时的动心很难彻底打破她心里的壁垒，若是逼得太过，让她想明白了自己心烦意乱的根由，怕是会起了反效果。不如此时暂退一步，让她不至于太过为难，等到这份心动在日积月累中再也无法抹去时，再摊牌不迟！
怀着这份心思，洪六与殷乔相处时和以往并没有什么分别。而殷乔呢，表面上看也是如此，只不过她的心里却渐渐明悟到，好似真的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以前她和洪六共处一室时心里其实豁达得很，只觉得两人既然假作夫妻，那么就该做戏做全套。可是最近这些日子，她对此事却越来越在意，有时候不经意间的肌肤相亲，还会令得她有害羞的情绪滋生……
殷乔隐隐知道自己的变化意味着什么，但她却下意识地不愿去深思，反而有些沉溺在这种患得患失，时而甜蜜时而担忧的情绪里。
……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依靠着二龙山以前的积累，整个山寨都被洪六经营得有声有色起来，只看那几百精气神越来越像正规军的喽啰，就能知道短短几月里到底发生了何等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过总觉得洪大哥对发展山寨的套路很是熟悉的样子……他之前的任务里也干过这类活儿吗？”殷乔心里纳罕，可却没有深究。虽然她有把握只要问出口，洪六绝不会瞒她，但她又有些抵触对他了解更多……总之，既想靠得更近，又担忧会太过亲密，恰恰是殷乔这一段时间内心中的真实写照，只是她不愿意去承认而已。
而洪六能看出殷乔心里的矛盾，也很好地掌握住了与她相处的分寸，所以尽管他们表现在外的关系没什么突破性进展，但事实上，在洪六一张一弛的‘撩拨’下，两人的心已然靠近了很多。
“现在差得只是一个契机，一个让小乔认清自己的心，坚定自己的心的契机！”洪六以己及人，当初他就是因为殷乔突然的‘走火入魔’，才看清了自己的心，继而认定了她，下定决心无论有什么困难险阻，都要和她走到一起！他相信，他的小乔总有一天也会同他一样！
……
这一天，正当洪六如往常般一边操练着喽啰，一边指导殷乔武艺的时候，燕青却突然来报，说是洪六吩咐盯着的晁盖等人终于有了动作。
说起来，在大闹汴京杀死高俅后，由于鲁智深和燕青都暴露了脸面，未免连累他人，他们俩便索性跟着洪六来到了二龙山，在山上落草当了头目。而武松、曹正隐藏的深些，所以前者才能护送张教头回了柴进庄上，继而去阳谷县寻兄；而后者则继承了洪六在汴京买下的那处酒楼，留在京中为山寨收集各种消息。
再加上慕名来投靠的九纹龙史进、神机军师朱武、石将军石勇等人，目前二龙山上的头目也有了十二三人，且都是天罡地煞星中的人物。洪六一直以来的刷名望计划，至此算是初步有了成效。
当然，洪六也不是什么人来投靠都要，至少得没有太大恶行，且思想上不太过‘放飞自我’的人他才会收！如张青、孙二娘等草菅人命的，如李逵般自由散漫、受不得约束的，他是坚决不会要！嗯，这些人目前也没来投靠他就是。
书归正题，且说议事厅内众头领齐聚，待按座次落座后，坐于上首的洪六率先向燕青询问道：“这么说来，晁盖、吴用几人已然得手？”
“正是！晁盖、吴用会同刘唐、公孙胜等人用蒙汗药药倒了杨制使，然后将梁中书准备给蔡京的十万贯寿礼全部劫了去！”燕青抱了抱拳，然后便将晁盖等人所谓的‘智取生辰纲’的细节详细介绍了一番，末了又笑道，“说起来，杨制使在失了生辰纲后，不敢再回大名府，反而慌不择路下向着我们二龙山方向投了过来！”
如果是几月前，骤然听到十万贯巨财的消息，在座的头领们怕是早就叫嚷去“黑吃黑”了。但经过几个月来洪六不遗余力地“调|教”，众头目的‘涵养’显然提升了不少，是以都还沉得住气，只用热切地眼神去看洪六，希望他拿个主意。
然而令他们失望的是，洪六的注意力压根就不在那些许钱财上。不过十万贯而已，一个积年县官的家资都不会少于这个数，他若真想要，随便找一个口碑差劲的下手就是，权当练兵了。只是现在山寨的挑费还不大，只二龙山附近几个县的‘保护费’就够他用了，还犯不上去发这等横财。
“回头找个机灵的去山寨外围的酒肆迎一迎杨制使，争取能把他拉入伙！”洪六先是对神机军师朱武吩咐了一句，在后者应诺后，便又再次向燕青问道：“晁盖等人劫了生辰纲后可有什么后续动作？”
燕青见问露出一个复杂的神情，回答道：“他们……只在晁盖庄子上吃喝玩乐……没有什么其他作为……”他之所以复杂，则是因为如果是早几个月，他怕是也会做出一样的选择，只顾自己快活，对人生未来全都没个规划……但这几个月中，随着洪六反复宣讲‘目标’、‘理想’的作用与重要性，他和在座众人一般，都有了为‘事业’奋斗一生的觉悟！而有了事业后，他只觉得人生再与以往不同，仿佛灵魂都得到了升华。
只有殷乔在洪六‘授课’时暗自嘀咕：这洪大哥之前怕不是卖安利的就是保险业务员，要不然哪能忽悠地这般‘励志’？
“在庄子里如此大手大脚花钱……他们早晚得露了破绽，让人察觉！这帮蠢货离着下狱不远了！”鲁智深听后嗤笑一声说道。
“大师所言不差！”洪六点点头，然后他思索片刻，对燕青说道，“还得麻烦小乙多盯着些！嗯，你也不必多做什么，只在官府要去捉拿他们时，去提个醒就是！”
燕青闻言有些不解洪六的用意，在他的印象里，这位老大绝对是个无利不起早的，无缘无故地去帮着晁盖等人？那怎么可能！
不过他也是个识趣的，既然洪六不愿多说，他也便没多问，只点点头应和下来。
……
燕青不知道洪六的用意，但殷乔却是清楚得很，他这么做纯粹是去抢宋江的戏份啊！
“所以你是想把宋江对晁盖等人的恩义从根本上断了？”散会之后，殷乔私下里向洪六问道。毕竟宋江之所以得梁山一众屡次营救，除了他自身的好名声外，最根本的原因就是他在官府去捉拿晁盖时的通风报信了。
“并不尽然……因为宋江的命运可没那么容易更改！”洪六摇摇头，笑着回答道，“我这么做，其实是为了让宋江更顺遂一些！”
“更……顺遂？”殷乔疑惑地问道。
“对！我们如果贸然去对付宋江，那么必然会被他主角的大气运反噬！但如果我们去‘帮’他，则不会！”洪六意味深长地道。
“帮他？”殷乔先是不解，但随即想到了什么，恍然道，“你的意思是，我们虽然是在‘帮助’他，但这种‘帮助’对他其实未必有利？”
“没错！”洪六赞许地看了殷乔一眼，接着道，“记得在现代春晚中有个小品叫‘我惯着他’？我们要做的其实和那小品中类似，排除掉一切对宋江不利的东西，好让他在人生最低谷到来前一直处于顺遂之中！嘿，须知道之前越是顺利，到得人生最低谷时，危机也便来的越猛烈！这不光是气运特性使然，还有面对危机时的意志、智慧等种种因素影响。”
殷乔大致上能理解洪六话里的意思，试想一个一直处于顺境的人骤然遇到祸端，其表现哪能和历经磨难的人相提并论？只是……“这样一来，宋江还会有人生低谷存在吗？或者说，他还会被发配江州吗？”
“宋江可是星主，他的命运轨迹是天上那帮神仙钦定，哪那么容易摆脱掉？想想杨志没了宝刀和牛二，不是一样犯了别的事被发配了大名府？依然走上了押送生辰纲的老路！”洪六说着说着，语气忽然颇为感慨，似是有些感同身受？
殷乔的心里也有些触动，她注定要成为唐僧的妈怕也是西游世界的佛祖钦定！如果说从前还不确定，但那次观想大贤良师遭到佛祖隔空阻挠后，她心里便再没有了侥幸……只要一想想如来佛祖的大能，殷乔就满身无力，若非还有主神空间可以依靠，她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就那么屈从于命运了。
“帮着宋江阻挡灾劫的事不能假手他人，因为一来会惹人怀疑，二来若非轮回者这种天生的变数，别人去办成功率也太低……所以，这事怕是得小乔你去跟进一下！嗯，初步的计划是，阻拦阎婆惜与宋江接触，让宋江娶上一个正经的浑家！”洪六调整了一下情绪后，如是说道。
他之所以如此提议，除了上述理由外，朝廷围剿在即，他自己分不开身也是一个重要原因。更何况，他从前似乎还听到过一个说法，那就是：短暂的分离是爱情的粘合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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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预告：假期三天里每天都会有两更~~~第一更在晚上七点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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