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第一人格

　　“哎。”
　　斜躺在沙发上的哈莉没把多少注意力放在正在播放的影片上，伊里斯有点奇怪地瞄了一眼她不在状态的样子，然后拿手肘戳了戳她的腰，换来哈莉无奈的一瞥。
　　随后又换了个姿势感叹人生。
　　“怎么了哈莉？这都是你今天第五次叹气了。”
　　吃饱喝足的午后往往都是这样度过的，配置的歪歪斜斜地沙盘被推到角落，上面的小旗子东倒西歪的。宽敞的办公室里真皮的沙发上准备着两床毯子，宽屏的液晶电视连接着电脑，这样伊里斯就能和哈莉一起盘腿窝在一起看各种剧。
　　办公室外门上挂着工作勿扰的牌子，奎泽尔医生工作时讨厌被打扰，这是他们熟知的规矩。
　　所以两人摸在一起咸鱼从来没被发现过。
　　最近的影片老是偏向爱情，伊里斯没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她也爱看这样的片子。

　　她们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话题很多，从星星月亮到诗词歌赋什么都可以说，两个无聊的人凑到一块儿可不是这样么。
　　“你还小，看样子也没谈过恋爱又怎么会懂这些大人的烦恼。”哈莉挑剔地审视着自己的指甲，工作原因她没能同普通女士一般将它做成好看的造型，但是她对于自己的保养一向是很到位的，指甲被修剪成了一个圆润的弧形，富有光泽。
　　“谁说我小了。”伊里斯忍不住挺了挺胸，不认同地反驳着她的话，“我可早就过了十八岁了。”
　　在伊里斯心里十八岁可是一个神圣的年纪。酒吧，网吧，哪样不需要年满十八岁才能进入呢？对于这个问题她可是耿耿于怀了好久，尤其她还深刻地记得在考试抓的最紧的那一段时间，伊里斯拿着自己新出炉的身份证走进网吧的那一瞬，她觉得世界在眼里都变得不一样了。
　　“酗酒，上`床，怀孕，打胎。”哈莉对于伊里斯的话不可否置地挑了挑眉，她将电视机的声音调地大了一些，令得女主角同男主角哭诉的话语更加清晰地环绕在了周围。“宝贝，得了吧，你有经历过哪一项？仅仅年满十八可不算是成年呦。”
　　“喂喂喂跑偏了吧？！”伊里斯因为医生的某些形容震惊了一会儿。在她的心中由于传统的种花家思想作祟，即使以前老是自称老司机，但是在现实里这种在她看来NC-17，实际最多才勉强算是R级的话题从来不是这样能挂在嘴边的事情。“都是艺术形式而已吧，有谁的青春期还真的那么丰富多彩？”
　　“恩，酗酒上`床都有，保护措施做的很好所以后两项我没体验过。”哈莉无所谓地回答着女孩的问题，就看见伊里斯的脸骤然变得巨红，这样的表情很好地愉悦了她，心头一直为之苦恼的阴霾也散去了一些。
　　“......感情经历和这些才没关系！”女孩吞吞吐吐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吐出一段话，仔细一看就可以发现她的眼神都不敢与自己对视。
　　“愿闻其详？”
　　“呃，这个......”伊里斯瞬间就被噎住了。
　　她能怎么说啊？前世的她算不上好学生但是总也没人同她谈过恋爱，今生就更加没机会了。
　　“首先要有共同的爱好！”硬着头皮将唯一一段有点暧昧的友情关系拿出来讲，伊里斯的压力也是十分大，“如果没有共同爱好，一点都没戏吧！”
　　“继续？”哈莉颇有几分兴趣地倾听着，她顺手还拿起了桌上的咖啡杯。
　　“在这种情况下恋爱双方无意识的交流、相处，是最能增加好感的，然后才会有一方先挑明白感情！”她不确定地说着，声线都因为紧张而有些发抖。
　　“提个问题，如果有一方是明确带着想泡他的目的去的呢？”哈莉恶趣味地看着女孩不自在的笑容，“或者两者都是老司机？”
　　“不是的啊，我和克里斯额......”
　　“你，你这个问题！”伊里斯跳了起来，看着以一种妖娆的坐姿看她笑话的医生，瞬间就气炸了，“不要打断我说话嘛，那两种情况，等等还会说啊！”
　　“倒是也对的，”哈莉真诚的眼神示意她继续说，伊里斯的声音也就放轻了几分，她用尽量平静明白的表达方式，实际在挖空心思地想着，“一方有准备当然是好的，不必要的摩擦就能避免啊，不过最先说爱的总是吃亏点。”
　　“这倒是新奇。”哈莉对她的这种说法皱了皱眉，“在那些方面吃亏呢？”
　　“比如说啊，你的心意像是这个盒子。”伊里斯想到了什么，凭空用手指比比划划着，一个立方体的构型在她的手指间成型，“你的心装在里面，用最精美的包装纸和彩带包起来的礼品，当然是打算送人的。”她做了一个将彩带打结的动作。
　　“当你把一个礼物送出去了，在表面的客套之后，实际上别人收到以后会怎么做呢？”女孩神秘地笑了笑，不过她也不买关子，“好几种可能性呢，第一种当然是双方都高兴，互相喜欢互相暗恋，happy - ending达成咯。”
　　“第二种情况嘛，收到盒子的人很高兴你能给他礼物，可惜包装纸和彩带他不喜欢，于是挑剔地扔在了一边，盖子都没打开来。”
　　“其他情况多了去了，有的人会怀疑箱子里面的东西是不是在整蛊他，有的人会想你是不是准备了许多箱子送给了不同的人，还有的人表面上不喜欢箱子回去之后打开还不知道乐成了什么样。”
　　“但是相同的都是，你一定不会马上晓得，他到底会如何处理自己精心准备的礼品嘛。”

　　“很有意思的说法。”哈莉安静地听着女孩越说越兴奋，手舞足蹈的样子让她忍不住想掐掐她通红的脸蛋。
　　没错啊，她的一腔热情就像是什么都没包装的盒子，Joker先生也是在嫌弃这个盒子苍白无力的外表。哈莉不甘心地想领着小丑的领子问问他，为什么不愿意将盒子打开来呢？她的热情绝对会惊艳到他的。
　　哈莉·奎泽尔医生对自己的爱意底气十足。

　　“当然啦，这种局面你小小地改动一下，主动权就到了你的手上啦。”在看到哈莉若有所思的神情时，伊里斯得瑟极了，就忍不住想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
　　“俗话也说过，没有矛盾没有妥协和磨合，爱情也就会失去了一点色彩。”伊里斯看自己一开始的演说很成功，于是打算二次装作老司机来点醒明显因为恋爱而怏怏不乐的哈莉。
　　她可是看出来了，八成可能性，医生是感情方面不顺了。

　　“还是那个盒子，一样的大小一样的形状。”女孩的手型比划得跟之前一模一样，“这次可就不是直接送给他了。”
　　“一步一步来，你可以先告诉他，你准备了一个盒子，用了你最专注的心血，和最宝贵的东西，然后不要告诉他你打算送给谁。”
　　“不告诉他？难不成你还想送给别人？”哈莉忍不住疑惑道，这让伊里斯更加笃定了医生肯定就是电视上说的那种，碰到有关心爱的人的事情智商都变低了。
　　“这样的全部奉献可要不得啊。”伊里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在哈莉警惕不解的眼神里立马转回了话题，“直接摆到你面前和你看见了却摸不着的两样东西，那样东西好？”
　　“可是......”我的心意已经摆在他的面前了。哈莉这样想着，迟疑的话语就被女孩不容置疑地打断。
　　“当然是那种能勾起你的好奇的，若是外包装还不讨厌，那就再好不过了。”
　　“所以在勾起好奇这个方面，你可是有着足够的主动权。不要告诉我你连这一点都做不到吧？”
　　哈莉都快忘了伊里斯只是一个刚刚满十八岁的女孩。
　　她甚至忘记了身处阿卡姆，阿卡姆的病患的话语并不是自己该去相信的。
　　可是伊里斯说的内容条条都戳中了她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小丑现在看似对她有了情愫，她心中那个裹挟着全部爱情的部分疯狂地叫嚣着小丑是爱她的，她要将自己全部的好东西都双手奉上。
　　但是理智的部分却又清晰明了地看清了他的态度，她对于他而言仅仅是一个利用完了就可以扔掉的棋子。
　　这样的感情在她答应了会协助他取得武器助他逃狱之后，似乎就有点变质了。

　　“喂，哈莉。”女孩叉着腰，什么时候坐到了她的腿上医生都不清楚，“成功了可一定要让我参加你的婚礼啊。”
　　伊里斯的话语让奎泽尔医生忍不住狠狠地就着这个姿势抱住了她，她恍惚地在脑海里补足了这样一个完美的世界。
　　她带着幸福的笑容穿上了洁白的婚纱。

　　“谢谢你了，伊里斯。”
　　哎？谢啥？女孩呆愣着接受了医生的感谢。
　　直到后来她才意识到了今日哈莉口中的感谢是什么。
　　那时明白了真相的伊里斯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远离哥谭，远离小丑，有多远走多远，恨不得一辈子都不在他面前出现。

　　#怎么办好刺激，我居然坑到了小丑？！#
　　#马上去保个意外人生安全险，最大额度的那种来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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