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锅中悟道异变生
凤汶剑被这个无赖的主人气到了,剑身竟然卷到了一起,像是个卷起身子不理人的小孩。
风云旒看着感觉颇有意思,楼沂则是有些头疼。
他和凤汶剑少说也相处了九百多年,他一直都把它当成一个朋友,很少不顾他的意愿做些什么,可是凤汶剑就像是被上个主人宠坏了,脾气贼大,动不动就卷起身子不让他用。
一般来说剑修都是只会用一把剑,除非那剑破了或是承受不住其主人的灵力他们才会换剑,而大多数人都是一开始就请人锻造了与自己心脉相通的灵剑,这样的剑会让他们的力量得到充分的发挥。
而楼沂却不一样,像他这样有着另外奇遇的人少之又少,可以说只要得到一把像凤汶剑这样的绝世兵器只要不是傻子最后都会成为数一数二的高手,都说修为高深的修士的精血可以淬炼兵器,同理,越是品质卓越的兵器也同样能够淬炼与它结血契的人的资质。
结了血契就说明是本命的武器,如果是用其他的武器替换就是对它的一种否定,通了血脉的武器都有潜在的意识,不介意还好,要是介意了那么这把武器可能就会生锈,最后自我毁灭或是易主。
这是修|真|界最基础的知识,可熟知楼沂的都知道他很少用凤汶剑,一开始都是拿一把普通的剑打,等那把剑坏了再换上凤汶剑,也因此换上凤汶剑后他身上的气势会大涨,基本上和他打架的人都会被他这一手弄的措手不及。
按理说凤汶剑早应该弃主另寻新主了,可谁知凤汶剑就是认准了楼沂,不管楼沂到底收集了多少好剑就是不走,而且还不许别人碰只让楼沂碰,可让楼沂招了许多的嫉恨。
但是这只是人前的风光,根本没人知道楼沂心里的苦,凤汶剑喜欢缩在角落里睡觉,不准楼沂随随便便拿他出来用,每次都是等楼沂手里的剑断了它才让楼沂用它,楼沂大概是第一个被自己的剑逼的用其他的剑的剑修,要是让其他的剑修知道他无法驯化自己的剑估计就不会那么崇敬他而是觉得他是剑修的耻辱吧?
这还算是好的,其实凤汶剑根本就没有和他结血契,凤汶剑的前主人大概是个心高气傲的人,连带着它也是,它和楼沂结的是最简便的初级血契,一般是没找到趁手武器的人暂时和其他武器结的契,等到找到合适的就可以解契。
可是直到现在楼沂都没找到有比凤汶剑更合适的剑,虽然凤汶剑脾气大了点,但是是真的好用,而凤汶剑也似乎很满意现在的环境,也没有解契,一人一剑就心照不宣的处了九百多年,根本没有人知道楼沂九百多年还没驯化一把剑。
但是楼沂是真的无法驯化凤汶剑吗?
不是的,他只是不愿意,他知道凤汶剑有个心心念念的主人,他不愿就这样让凤汶剑认他为主,至少也等凤汶剑主动认他为主。
说白了就是拉不下脸不想讨好凤汶剑罢了,而凤汶剑是否也是在等着楼沂主动提结契的事也无人能知。
现如今他们情况危急楼沂也不得不哄着凤汶剑:“凤凤乖,你不是很喜欢风云旒吗?要是我们出不去我倒没什么,可他就不行了,他修为还低的很,没几天就死了,你想看他死吗?”
风云旒:“……”
凤汶剑动了动,楼沂冲风云旒使了个眼色,风云旒不得不违心开口:“是啊凤凤,你想想我们这几年的相处,虽然你总是耍我,但是我们还是很快乐的不是吗?难得你忍心看我死吗?我死了谁还会陪你玩?”
凤汶剑有些松动,身子松开了一般,楼沂再接再厉的劝说:“放心,没事的,我不说风云旒不说没人和剑知道你撬过锅。”
凤汶剑一听咻的又缩了起来,楼沂震惊的差点把它甩地上,风云旒连忙按住他的手安慰道:“凤凤,你别听他说,撬锅不可耻,可耻的是我,都怪我太弱了,要是我再强些你就不用撬锅了,都怪我,是我的错,但是我想请你救我,你可愿意救我?”
“呵,说的像是你再强些能有用似的……”楼沂不屑的嘀咕,随后便看见了凤汶剑展开了身体变回了愿意,顿时微微瞪大了眼:“妈的??”
风云旒略得意的松开手,故作谦虚的晃晃头:“这就是说话的学问,师尊,你还有的学。”
“学个屁!”楼沂翻白眼骂道,转头一剑挥出,剑光闪过之处是从坑底爬出的烧的血肉模糊的蛇尸。
风云旒下意识往后挪了步抵在了锅壁上,看到被凤汶剑的剑气斩成碎末的蛇尸再看凤汶剑眼神就多了几分炽热:“师尊,凤凤能否借我试试?”
楼沂缓缓收回灵气,看他一眼说道:“不是我小气,而是你现在还不够格,你的话,至少也筑基后期吧。”
“可是师尊你能保证我一定就能到筑基吗?我怎么觉着照现在的情况有点悬。”
“我能保证,你听着,你不是普通人,你体内的血脉已经注定了你的不平凡,但究竟如何就看你的选择。”楼沂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左胸膛:“你要清楚的知道你心中的道是什么,坚守你的道,无论是妖是魔还是道,都有你心中的道决定。”
风云旒一愣,心中隐隐有什么东西冒出了头,他捂住被楼沂戳过的地方,问道:“师尊,道到底是什么?”
“是你的心,你的夙愿,你的追求,你的思想,”楼沂头也不回的挥出一剑,黑暗中响起了蛇尸的惨叫,在这凄厉的背景音中楼沂神色平淡的说:“你认为你的道是什么他就是什么,道由心生,也随心变,同时心也被道影响,一旦你决定了你的道,你就会走进一个新天地,领悟到属于你的意。”
“意?”风云旒挑了挑眉,心里突然出现的东西越来越明显,到了最后形成了一面镜子,镜子里渐渐出现了一只银白色的狐狸,那只狐狸有着金色的竖瞳,竖瞳里印着一朵开的艳丽的花,看到花的那一刻风云旒就失去了意识。
风云旒究竟看到了什么楼沂是不知道的,他只知道他隐隐感觉风云旒又突破的迹象就想提点几句,可没想到提点过后风云旒就呆住了,他亲眼见到风云旒的眼睛变成了金色的竖瞳,恐怖的气势突然爆开来,强大的风劲吹的他也不得不挡着脸后退了好几步。
顶着强风抬起头楼沂看到风云旒身上的衣服被强劲爆开,一只虚幻的银白色狐狸从强风中落下,刚好挡住了风云旒的身体,那只狐狸静静看了他一眼,楼沂被这一眼看的浑身发凉,然后就眼睁睁看着那只狐狸慢慢钻进了风云旒的身体,三条狐尾一甩就整只狐狸都钻了进去,风云旒胸口上出现了一只狐狸却很快消失不见。
风渐渐小了下来,从风云旒身上却散出一圈圈光晕将他包围在其中,随着光圈的扩大一声空灵悦耳的鸣叫响了起来经久不息。
楼沂看的甚是震撼,隐约闻到了花香,他抽了抽鼻子细细闻了下,而后疑惑的想:“这莫不是觉醒了天狐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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