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神相/赖李］燕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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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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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赖大哥、赖……赖大哥！”
　　赖药儿被突如其来的妙音，惊的一跳。有些不悦……“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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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
　　赖药儿没等她说完，在柜面上取了一些锦品，抱给嫣夜来。“你喜欢什么，就都买了好了。”
　　“当我送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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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赖药儿后来对这话着实有些对不起白书生，因为在嫣老板买了一大堆不知有无用处的东西后，这些东西又得让白书生亲自抱回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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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回来的路上，巧遇白青书，他正在描一幅水墨丹青。看见他俩来，有些吃惊——脸上微微有些红。
　　嫣夜来媚然一笑。“白大哥，好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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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赖药儿见白青书连忙退下宣纸，又见这两人暗送秋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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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强自忍下调侃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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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已知道……他在何处，就不愁不能把这李神相骗回来。
　　……赖药儿着实笑得十分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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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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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楼夜唱。
　　小楼花灯初上，歌台曲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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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赖药儿一边笑吟着，一边屈指慢敲食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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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舞榭上那衣着蹙金夹缬的歌女手轻拨琵琶柱，婉转低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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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前家家灯火明，三月烟波……慢下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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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赖药儿嗑了一松子，信手丢在口中。“柳摇金……相思畔心起点点涟漪……连连拍栏，惯看江南春岸，雨莺唱……一夜将酒醉风流，抛我清愁随——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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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嗑了数颗，喧闹了长久的一角，再也得不到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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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赖药儿不想管这些事，这里是风月场所，也时常会有些稚童会被送来。往往都是一番挣扎后，几番不情不愿，到最后还是乖乖顺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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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眼睥睨了那五大三粗，一副财主的男人，看他似乎扯着那骄弱少女的衣衫……赖药儿拾起松壳，屈指一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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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人抱头大骂几句后，赖药儿微挑双眉，满是促狭意味。“人家既不情愿跟你，那也是你自身的问题……指天骂地，鬼哭狼嚎的说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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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打的？！” “呵——就是你神医爷爷赏的。”突然，眼色一冷……“今天，本神医心情不好，你们若是想替在下试试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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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珠一弹。
　　竹著一双插尽那财主的食案上，惊得那人直发颤。那些跟随其间的侍从早已软了腿，统统连滚带爬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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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赖药儿又是一笑。
　　“李神相，你既要帮人不如明里帮……不是更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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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头一望楼上，却无一人。
　　……

　　丢进嘴里一粒松仁，赖药儿倒不像是在尝，有几分咬的感觉——手一翻，又顺势扔下一斛松子。
　　手狠狠甩下果盘，酒觥。

　　“李布衣，你跑什么跑！！”

　　赖药儿这声吼，回响在九曲巷……犹然在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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