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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很好,甜蜜的吻,温柔的拥抱,可爱的孩子,完美的父亲。
落在孩子额上的唇不知觉地移到了唇边,唇很甜,却不够,逐渐加深的吻,换得孩子满眼的不解:“爹爹,刚才那是什么?”
帝王心虚地笑着,舌头仿佛残留着香甜的气息。觉得心中有只兽已经醒来,美味的食物,引得它不安地挠动利爪。它渴望更多的血肉。
孩子的身体越来越香,些许的甜,已止不住心中的渴,镇不了兽。
不够,不够,不够...那只兽在咆哮,在呐喊着他想要更多,想要摆脱拘束,想要放纵。
看着小小的孩子,帝王心中的渴望愈深,忍不住,帝王抚上孩子的脸。
“啪,啪,啪”三道气劲闪过,帝王回过神,看着如锦繁花中,一位身艳装的明艳女子向他走来。
“哎,臣妾原不知陛下如此担心,不见陛下多日,总以为被抛弃了呢!”说完抽出一条不知何处来的丝巾,有模有样地拭起泪来。沅妃的脾气古怪,又喜好耍弄人。即使面对帝王也无丝毫的恭敬。
“沅妃,几曰不见,身子可好些,还是病得乐不思蜀了。” 帝王不计较女子的无礼,毕竟这是她一贯的性子。他也知道她最宠爱的妃子为何而来。
“这样小的孩子陛下也狠得下心。”沅妃并不接话,自顾捏了捏久儿的脸。“皮肤真好,不过陛下就把他送我吧。”
“他便是皇长子,久儿,叫母妃”无意间拉开了久儿,使他免于那双纤纤玉手的摧残。
“原来已经送给我了。来,小乖乖,叫声母妃听听。”那双玉手又伸向久儿。
“母妃。”
虽有疑惑,久儿仍清清脆脆地叫了一声。
“乖,来来来,跟母妃回火凤阁去。”拉着久儿就要离开。
帝王终于出声:“沅妃,你究竟有何事?”
“哎呀呀,陛下开口问了,好难得。”轻佻地笑着。可转眼间,下一秒钟,神色一暗,与皇帝动起手来。
“陛下,难道你不需要解释一下?”
“解释?寡人有什么需要向人解释的事么?”帝王不闪不躲,轻轻搁开沅妃拍来的一掌,“为君王肝脑涂地,是为臣的本分”。
沅妃听后更是气愤,她生气并非是因为被帝王当作把子摆到一群想着当皇后的女人面前,而是这个男人太独断了,什么都不说,就直接下诏,搅了她的计划,却毫不歉疚。
“沅妃,联只是借此护着我要护的人而已,需得多借用你几年”说完,帝王止住了对方的攻击。君王似笑非笑“你想抗旨。”
见得帝王的神情,红衣女子不再出手,反是低下头称“是”。她知道站在她面前的已不是他可以随意出手的朋友,而是一个帝王。这道圣旨也意味着她必须晚死好几年,希望那个人能有足够的耐心等她。
凭心而论,她是真正的臣服于帝王,不为其它,只为他从不看轻女子,并给她一次证明的机会。都云女子无才便是德,她不认。她与帝王,以朋友论交,有时又是君臣,虽也有夫妻之名,却从来只是虚名。作为帝王,她尊重他,作为朋友,她不得不回报他的不义:“你知道你是用什么眼神看着他的吗?你这种眼神,哪里像在看儿子,不知情的以为你在看情人呢。”沅妃一席话完,便昂着头,骄傲地离开了。
是吗?——
独留在原地的帝王,不语半晌,脸上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有些事,似乎要脱轨了。沅妃最后一句话敲开了他自以为是的假装。
他知道有些念头生了,并不是那么容易消失。但是第一发现自己原来也会自欺欺人。如果没有人明白说透其中的不对劲,或许他还会继续欺骗下去,而现在他已明白事情有所偏差,就必须着手导正。
他绝对不会允许有人伤害他的孩子,即使那个人就是他自己。
“久儿要到七岁了吧?是个小大人了。”
久儿睁大眼睛看着帝王。“爹爹,久儿又变重了?爹爹抱累了?那久儿下来好了。”说完虫子似的扭动着小身子,要从帝五腿上下来。
“久儿,你在想些什么,”制止了他的行动,“爹爹是说久儿该有自己的寝殿和妃子。””帝王苦涩地笑了笑,转过头。
蠢...
东郢的制度与其它三国不同,皇子六岁之前是由自己的母亲自养育的,六岁之后,分寝殿,和母亲为他挑选的妃子住在一起,也在此时开始习文练武。十四岁成人礼之后,出宫住在京都的王子府内。
“?”一脸不明白。
“就是在新的宫殿里,有其它妃子姐姐白天陪我的久儿玩,晚上给久儿讲故事。”
“那好吧,不过久儿晚上在中间哟,姐姐在左边,爹爹在右边,跟故事里一样呢。”久儿欢快地从我的怀里蹦起来。在地上一蹦一跳。
“久儿纳妃后就是大人了,大人是不跟爹爹睡的。”
久儿盯住我半晌,知道我没有骗他。
“那爹爹呢?爹爹,不陪久儿了吗?”声音里有些慌乱。
沉默...
“爹爹,不要久儿了么?”紧紧捉住帝王的衣襟,颤抖着。
沉默...
“久儿是爹爹的宝贝啊!”唇紧咬着,苍白成雪
宝贝,别哭。
“那久儿不要搬了,妃子姐姐了,也不要了,爹爹我们说好的,你不能不要久儿。”紧紧抱住帝王,颤抖着,似有如珠的泪要滑下脸颊。
帝王看着那滴眼泪滑下脸旁,紫色的眼眸,陡然转深。
——得意了是吧,久儿离不开你。
不过是对父亲的依恋,没什么可得意的。
“爹爹没有不要久儿,”温柔地向他微笑着说“爹爹也舍不得久儿还这么小,不过,如果久儿不搬的话,那些胡子长长的老爷爷会在爹爹耳边不停地念叨。爹爹会头痛的。久儿不希望爹爹头痛是不是?”
孩子分不清帝王眼中的烦恼是真是假,但是不愿意让他的爹爹为难:“爹爹不要痛,可是久儿真的很想跟爹爹在一块儿。”久儿挂着眼泪的可怜兮兮地望着帝王。
孩子不懂得既然都跟爹爹在一起了,为什么还要分开住?
“傻孩子,爹爹并不是要丢开久儿,久儿想的话可以随时来看爹爹的对不对?”
十日后,帝王便令人重新整理了烟波殿,让久儿住了进去.一向对久儿宿于寝殿不满的议论之声,也骤无踪影。
帝王记得他的孩子要搬过去时,没有如上一次哭泣着。
“久儿,晚上没有爹爹陪你,你也不要害怕。爹爹是惦着你的。”
孩子笨拙地学着大人的样子,拍了拍帝王的肩说:“爹爹,不可以小看久儿,以前久儿都一个人睡的,嬷嬷都说久儿很勇敢的。久儿不怕打雷,也不怕下雪天里的那呼呼的声音,一点也不怕的。好了,爹爹,久儿要到自己的殿里了。”
说着叫太监叫在前领路到烟波殿去。小小的身影越来越小,然后转过假山就不见了。
怀里有些空空落落的,帝王心里也有些不惯,还是舍不得,又不能不狠下心。
可不一会,从那假山后又出现一抹小小的身影。越来越近。
久儿几乎是跑过来,一把接住扑过来的小人儿,帝王一瞬间有种心被补全的错觉。
“爹爹,你也不可以害怕,如果晚上没有久儿陪的话。”
这孩子……
“爹爹可是王,什么也不怕。”
“还有久儿想可不可以中午午睡时,跟爹爹一起睡呢?”很期待很期待的表情。
“那不要忘了过来的路。”微笑着允诺。
久儿蹦跳着走了,小小的身形变得更小,直至不见……
就这样慢慢地放开手吧,或许有一天的真的会成为一个父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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