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肖石

作者:学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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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漫长佳人远



      罗诗绮站在邪宁镇不远处的一座山坡上,遥望当年那一处叫“家”的地方,眼睛里浸着泪水,当年房屋被村民点燃后的熊熊大火再一次绕过斑驳的记忆……,当她把眼睛转向那高耸在云里的楼阁时,心脏如千万只手在撕扯,一口鲜血顺着嘴角流淌着,嘴里似在言语:“娘,我回来了,十年了,当年那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孩如今已脱胎换骨,她终于可以回家了……,可惜你再也看不见了……,”冷傲风心痛的看着她,冷俊的眉宇间,隐隐闪着火光……,王大俊站在旁边不声不响却是一脸的懊悔……,
      邪宁寺内,一身黑袍装扮,虎背熊腰的青年男子,倚在一把刻有黑龙的椅子上熟睡着,不深不浅,呼吸均匀地打着鼾声,嘴角似乎还挂着微笑,指不定正做着什么美梦,旁边的下属拿着薄扇子,随着他的呼吸起伏的节奏,一上一下,小心的摇着,动作轻微好生仔细,生怕一不注意,就会把他惊醒。
      此时门外突然跑进来一个人,正要开口禀报重要的事,却被旁边拿扇子的下属使了个眼神,提醒他,暂时不要打扰,等佛主醒来。大梁博在旁边焦虑不安的徘徊着,盼着佛主快醒来,又不敢叫醒他。大梁博心里清楚,最近千面佛的脾气日渐增加,是因为听到百姓传言,千面佛的克星已到,他的大限不远等等,一系列虽说是遥言中的遥言,但听多了也难勉疲惫不堪,忧虑忡忡,今日见他睡得如此舒适,真不忍心打扰。
      漫长的一刻钟过去了,千面佛终于睁开了眼睛,看着站在离自己不远处一脸焦急模样的大梁博,轻声问道:“你有事要说吗?”
      大梁博忙上前禀报道:“佛主,十年前被我大意放走的小女孩,也就是你命里的克星,她被村里的人找到了,现在正往这里赶,回来报仇了。”
      千面佛眉头稍稍皱了一下回答说:“一个乳袖未干的黄毛丫头,有什么值得忌惮的,如今我也是不死之躯,就算她有天大的能耐,又能耐我如何?”
      想当年千面佛为了活着,听信了天君万圣魔的话,在邪宁镇苟且偷生两百多年,喝够四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个童男童女的鲜血,才保全了这条命,也换来了不死之躯,虽然自私的成全了自己,不过交换的代价也让百姓们怨声四起,哀嚎不断,悲愤交集。话说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做尽伤天害理的千面佛,最终会是…………,
      芳草茵茵的废墟里,罗诗绮用手刨起一个个的坑,尽管手也磨破,滴滴鲜花渗进土里,但是她似乎一点也不想停下来,手痛和心痛一遍遍摧残她虚弱的灵魂,不知过了多久,母亲的遗骸终于出现在眼前,罗诗绮再也忍受不住快要决堤的泪水,放声大哭起来,天地顿时失去了颜色,白云哗哗乱飞,山间飞鸟齐悲呜,这一声声惊天地泣鬼神的悲鸣,在邪宁镇的上空一阵阵盘旋……,终于还是引来了当年那些被蛊惑了心智的村民,大家围在罗诗绮的身边,都带着一脸的懊悔和惆怅……,罗诗绮向四周望了一下,想起当年他们赶尽杀绝的场景,心里虽然疼的厉害,但转念一想,这些都是千面佛一手造成的 ,小小的凡人又如何掌控得了?她该恨的,该报复的不该是这些村民,而是千面佛。
      合衣安置好母亲的尸骨后,罗诗绮一个纵身腾入半空,直往邪宁寺飞去,冷傲风紧跟其后,落至邪宁寺大门外,罗诗绮朝寺内一瞧,那张让他痛恨了多年的老脸,一下子绷紧了她的心,三步并作两步踏入寺内,
      千面佛老谋深算的表情里,闪现出若有若无的惊喜,看着来人,缓缓开口道:“当初有人就告诉我,必须杀了你,以防后患,如今这祸患也来得太快了吧,你有对付我的能力了么,如果还没有,还是快回去修炼好再来,我一向不喜欢和弱者较量,这样就赢得太不光彩了,也毁了我这佛祖的形象,”
      罗诗绮咬紧牙关,隐忍悲痛道:“你还敢说你自己是佛祖吗?佛祖应该是慈悲为怀,怜悯众生,超度亡灵,可是你都做了些什么,难道你不清楚吗,还在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佛祖,我想问你配吗?”
      千面佛被罗诗绮问的哑口无言,被惹怒的表情不断抽搐着,仿佛有千言万语就要喷薄而出:“我的声名由不得你说配不配,我自己问心无愧,上对得住天,下对得住地,这是这个世界欠我的,也是她欠我的,我就是要负天下所有的人,要让高高在上的她看着,为她当初的过错懊悔永生永世……,就算我杀尽天下人,你一个黄毛小丫头又能耐我如何?”千面佛说完竟然面部扭曲的哈哈大笑起来,这么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嗜血狂魔,眼神里流露出来的竟然是一股股悲悯之状,在场的人都不知他是为何事才会变的如此这般凶残。
      罗诗绮隐隐约约看出千面佛的隐忍和心痛,心不仅微微颤了一下,对他生出了一点点同情,这种感觉在一瞬间一闪而过,想起母亲的死,那种仇恨在心里,又一股一股的翻腾起来。
      一场战争既将开始,罗诗绮手持长剑,一个飞身直往千面佛刺去,刚要刺准,千面佛的身体往□□斜三尺错开攻击,罗诗绮继续跟着他倾斜的身体猛地刺去,对方的身体向上飞去,又没刺中,罗诗绮也飞了起来,对千面佛穷追不舍,千面佛却好像是在故意闪躲,一次也没进攻,罗诗绮好像看出了他的心思,停下攻击问道:“你为什么只守不攻,你自知胜不了我么,”千面佛缓缓降落回答道:“你以为你能打败我么,别做白日梦了,就你这点功夫,还不配跟我动手,我若还手,你小命早就不保了。”
      听了千面佛的回答,罗诗绮气得两眼发直,使出全力攻击,而次次落了空……,冷傲风和村民被结界隔离在外面,想帮又帮不了,急得直跺脚,眼看罗诗绮就要输了,还是无能为力,心里暗叫苦:“这仙术得到太容易,虽是也解决了很小的事务,但面对这么个大对手,还是不堪一比啊,难怪千面佛会戏弄诗绮,左躲右闪,在消耗罗诗绮的体力,”冷傲风在结界外看得一清二楚,罗诗绮还是不自知,拼命挥剑,体力耗尽后终于倒下了。千面佛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看似不相干的两人,命运却暗中神不知鬼不觉的交接,罗诗绮不知道是自己辜负了眼前的魔,千面佛也不明白眼前的人曾经负了自己,待到真像浮出水面的那一天,这两人的仇恨又会是什么样的结局,谁会知道?
      待千面佛的胜利笑声终于停止时,罗诗绮此时已筋疲力尽,嘴角的鲜血像断了线的红珠子,一滴接着一滴的顺势而出,是人都看得出,罗诗绮在与千面佛交战时,受了很重的内伤,刚才那一战看似罗诗绮紧紧相逼,千面佛连连后退,实则是千面佛以守为攻,以退为进,在对手疑惑不解间,他早就使了阴招,当罗诗绮深感不甚敌时,却早已内腹受损,再也无能为力……,
      “诗绮,你怎么样了,一定要坚持住,我马上来帮你,”结界外的冷傲风如同发狂的猛虎,一个劲的用身子向结界的屏障上撞,试图撞开结界,挽救心上人,可是奈何功法不济,尽管全身被撞得伤痕累累,屏障就像弹力十足的且又撞不破的面皮,使多大劲迎上去,就会有多大劲将他弹回来,村民们也一个个手足无措,眼看此仇不得报,还将要白白葬送两条性命,不由得惊慌失错,一个个竟四散逃离,冷傲风看向走散的人群,心里一阵排江倒海的涌痛和绝望,看着村民们背影,心里默然……,____终究是无名之背,关键时刻关心的还是自己的命,别人的生死只是他们的垫脚石,垫稳了,就爬上去了,垫不稳大不了踩碎的是一堆石头……,
      “诗绮啊诗绮,你好好看看,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大义,你所要保护和拯救的村民,值得吗?”冷傲风两眼布满血丝,眼睁睁的看着罗诗绮绝望的眼神猛然间就失去了光泽,他的心狠狠一颤抖:“不要,诗绮,不要丢下我,你不能……,”冷傲风面贴屏障,眼里的泪水混杂着鲜血,触目惊心的顺着屏障蔓延,如朝如洪源源不断,永无休止一般,这面容早已失去了往日冷漠傲世的俊朗,而是悲怆过胜,马上就要晕死过去,就在闭眼的一瞬间,他仿佛看见罗诗绮的身边出现了一个花信年华的女子,轻轻将罗诗绮扶起,手心一颗药顺势喂进了罗诗绮的嘴里……,
      冷傲风在恶梦中缓缓睁开眼睛,此时正睡在床上,床边围了好些人,都是刚才逃跑的村民,见他醒来,一个个竟欣喜万分,七嘴八舌的上前问候:“你好些了么,”
      “你身体还行么”
      “怎么就晕了呢,还好我们去得及时,”
      “你不用担心,”
      “旭姑娘救了诗绮,”
      “她一定会没事的……,”
      冷傲风只觉得脑中一阵翁翁作响,面对一句一字的话语,头却痛了起来,双手抱头,在床上翻滚难忍,村民们见状纷纷跪地求神……,为什么他们对神是如此敬畏和信任,而忘了承受这邪宁寺所带来的遭遇。
      一柱香时间过去了,冷做风的这种现象终于有所缓解,不太痛了才慢慢起身坐好,脑洞突然闪现罗诗绮被人侵犯受罪的样子,不再多留,提起配剑便走出门,直往邪宁寺。
      此时邪宁镇安静异常,千面佛不在外殿,门卫稀少至及,刚才那层屏障消失不见,却可以走入殿内,门卫看见他走进里面却似木头人般直直站立也不阻拦,一切都畅通无阻,似是一场阴谋。冷傲风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此时一心为了救罗诗绮,也不曾考虑太多,飞快穿梭在邪宁寺的大庭小院中,对周围花枝乱坠的景象,总是带着不屑一顾的眼神,仿佛这世间除了她,其它一切都没有颜色,黑白一片终究是阵阵纠痛他的心,终于在一处门前听到了罗诗绮的声音。
      “旭姐姐这是哪里,我为何在这里,”
      “我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忘记了”
      “我怎么只记得你,而连自己是谁都不清楚,”
      “我,我是谁,我到底是谁……,”
      旭纯泪眼婆娑,看着罗诗绮恐惧不安的脸色,心痛万分,却不知该从何解释,偷偷猫了一眼窗外,搂起罗诗绮哽咽声起:“你只是一时失忆,慢慢会好的,我是你唯一的姐姐,你的名字叫罗诗绮……,”
      旭纯给罗诗绮解释太多,却只字未提到千面佛,她是希望罗诗绮放开仇恨么!
      冷傲风闻声急忙破门而入,一把推开旭纯,紧紧把罗诗绮拥入怀里,生怕她一下变作飞鸟钻窗而逃,让他再也遥不可及,动作越抱越紧,罗诗绮好似快窒息一般,拼命挣脱,却也半点不济,冷傲风终于感觉她拼命反抗的动作,这才松开手,看向罗诗绮惊恐的表情,伸手触及她的脸,低声哽咽道:“诗绮你怎么了,是我啊,是我来救你了,对不起,对不起,我没保护好你,怪我……,”此时冷傲风藏在心里的千言万语,瞬间化作愧疚和自责,真的是他没有保护好她吗?他怎会知道这只是一场宿命而已,缘起缘落罢了。
      罗诗绮一脸迷茫和不知所措,睁大双眼死死盯着眼前的人,在脑海里搜索了一遍又遍,却始终想不起眼前这焦急万分带着忧郁眼神的美男子到底是谁?摇了摇头,连连后退,回答道:“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你认错人了,”
      “我怎么会认错人,我此生就是忘了整个天下,也不会忘了你,你到底怎么了,”冷傲风直直望向旭纯:“你到底给她吃了什么,她怎么失忆了,”
      旭纯眨着大眼睛,慢吞吞的解释:“为了救她,在出此下策,不然……,”
      “你放心一切都会好的”旭纯把满腹言语变作这一句话,一切都会好的。
      旭纯也只能默默回忆,_____其实就在罗诗绮快要被千面佛毒杀之时,她连忙拦在刀下,把疗伤丹药回清丹喂进了罗诗绮嘴里,这才不至于让她心扉俱损之时,还要遭下毒手,当时千面佛只是一惊,他没想到旭纯会突然站出来护她,当既把大刀一仍,坐回椅垫上,双眉紧锁,一时难以定夺。
      旭纯是他最爱的人,也是他最怕伤害的人,望着旭纯往日娇滴滴的眼神,此时却布满了恐惧和悲哀,她的泪水如泄了堤的洪水阵阵涌上来,吹弹可破的脸部肌肤早已被泪水浸得皱皱巴巴的,仿佛一下子老了很多岁,美人亮眸也终究经不起悲伤的摧残。千面佛的心脏猛的颤了一下,心疼的感觉一时传遍四肢百骇,就像当初救她时,看到她第一眼时的那种心痛,是啊,因为爱她,所以才护她周全,这些年,旭纯的每一个动作表情都会牵动他的心,她的情绪就是他的情绪,她最喜欢的人本该也是他最喜欢的人,此刻面对她最喜欢的罗诗绮,千面佛也还是心平气和的压制了自己的魔性,爱她所爱。
      千面佛紧锁的眉终于舒展开来轻声唤道: “纯儿,我知道她是你的好朋友,其实她不来找我麻烦,我是根本不会伤害她的,你看,如今……,”千面佛欲言又止,他怕他说出的话会伤了旭纯的心。
      “罢了,我放了她,但是我会抹了她的记忆,让她忘了之前的人,仇,一切对我不利的,我让她只记得你,好么,”
      旭纯瞪大眼睛,本想使劲摇头,但低下头看了一眼罗诗绮,只好轻轻点头,心里默然,___“你能把我的记忆也抹去么,”转向又轻皱一下眉,谁都不知道她想抹去的记忆早已根深蒂固。
      冷傲风见旭纯左右为难的表情,也不多加追究,但心里也明白了七八分,他抱起还一头雾水昏昏沉沉的罗诗绮就要离开,但罗诗绮却拼命反抗,抓住旭纯的衣角嘴里嚷嚷道:“你干嘛,快放开我,姐姐救我……,”
      “你跟他走吧!他能保护你,”
      “你要好好活着,”
      “只有离开这里,你才还会有机会再来这里……,”
      罗诗绮失去了记忆后,就只认得旭纯,这时想让她离开,真的太难了。
      冷傲风也不知如何是好,一边心疼诗绮失去了记忆,又一边策划着离开这虎穴,就在他心急如焚之际,却听见邪宁寺周围传来一阵阵兵戎相见的杀打声,好像是什么人硬闯了邪宁寺,冷傲风向窗外望去,一伙带面罩的黑衣人,正奋力往这边想杀出一条路,这里的卫兵正拼死阻拦,一个个只退不进,眼看就要阻止不了,此时千面佛也不知去了何处,打杀声越来越靠近门边,邪宁寺的卫兵再也无抵抗之力,一伙人硬闯进了旭纯的房间,冷傲风正要拔刀相迎时,只见蒙面黑衣人伸出手做了一个暂停的动作,眼神里透出一种失而复得的神情,定眼望向罗诗绮,蒙着面的脸隐隐在微笑,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蒙面人微笑的一瞬间,罗诗绮竟被他抱在怀里,等众人才反应过来,罗诗绮早就腾云在半空了……,
      冷傲风见状,慌乱中也攀云而上,可是哪里追得上,蒙面人抱着罗诗绮早就消失在天际,无影无踪,不知是去了哪个方向。他用眼神在半空四面八方扫描着,想在某一个方向找到一点痕迹,对方功法高强,不露一点破绽,既是蒙了面的来,是绝不会厂着面离开的,冷傲风也自然是一无所获,心灰意冷的缓缓降落下来,想抓住最后一点希望,可是当他看见刚才那些灵活杀戮的身影,都倒在了血泊了,终于彻底失望了,竟是一群如此忠心的死士,宁愿自杀也不会透露主人的半点信息。
      旭纯虽然一直生活在这充满杀气的虎穴,却也从未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以前千面佛往往在有所行动时,总是会顾及她的感受,都是在暗地里执行的,所以她也从未见过。此刻她已经吓得说不出话,身子也瑟瑟发抖,一阵眩晕之后竟失去了知觉,倚靠在门边迷迷糊糊昏睡过去。
      冷傲风心灰意冷之际,踉踉跄跄迈着小步子,刚走出邪宁寺,望见千面佛和大梁搏正迎面急匆匆地跑来,望了他一眼问道:“出什么事了,”
      冷傲风看了千面佛一眼,也不回答,低着头只顾向前迈步。
      千面佛一进门看着横七竖八的尸体,一阵心慌之际,急忙向旭纯的房间方向跑去,手心冒着汗,明明自称是佛,此刻却用手比划着,像是在祈祷,终于远远看见旭纯正靠在门边,似睡着了一般,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旭纯面前,顺着门边坐在地上,轻轻的把旭纯揽入自己怀里,用手拂过遮住她小脸的一缕头发往她耳边一搁,然后看着她微微颤动的鼻息,一阵思绪缓缓降临,____“真希望你一直这样睡着,就这样被你靠一辈子,让你一直乖乖的靠在我身上,至少不像醒着时那样反抗……,”
      冷傲风出了邪宁寺,却不知道该去哪儿,也不知道罗诗绮被谁抢走,她是遇到了坏人还是好人,此在正在干嘛,会不会正处危险重重中,正需要他去救,可是他连要去的方向都不知道,又去何处救她,明明这么久他俩相处的是多么美好,神仙眷侣般的在人间飘游,做一些为民服务的事多好,若不是那个村民的出现,罗诗绮也不会旧仇复燃,更不会失去记忆,也不会离开他,可是一切都晚了,这一切都发生了,没有了挽回的余地。佳人已远,漫漫长路往后又是他一人么?
      金碧辉煌的大殿内,罗诗绮两眼含泪,空洞的眼神举目四望,她明明还浸在对这个世界非常陌生的恍惚当中,还没弄清楚自己是谁,旭纯还没有告诉她,哪些是她的亲人朋友,却又被人抓来这里,扔在这偌大的殿中,阵阵恐惧和孤独一一袭来,她蹲下身子双手抱头拼命回忆,头痛欲裂下翻滚在地,声声刺耳的嘶吼,在偌大的殿中激起一阵阵回音,如鬼神同泣。终于,在罗诗绮快要声嘶力竭之时,穿一身铁甲衣,留一头乌黑长发的中年男子,匆匆而来…………,这人是谁呢?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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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肖石
    很感人,反应了现实生活的一些现象,和催人泪下的一种人生,彷徨无奈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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