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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
眼看着就要到了知春堂的门口，叶岚緈忽然回头看着在心里吐槽不断的舒栀锦。
“你为何会选择回来？”
“当然是好奇你和丽妃的故事啊，我想知道我和她的相似之处。”
舒栀锦想也没有想就说了内心的想法，她对叶岚緈是有些好感，就算知道目前的不可信，但是好像也没有多少时间让自己继续怀疑。
“灵魂一样，性格也差不多。感情上是我亏欠了她，也想过来生补偿，可是她要的爱究竟是什么，我不知道。我们在宫里相互扶持，我只知道我成了妃子后，我想要保护她，所以我和慈安联手了，但是没有逃得过敌人的暗算，丽锦替我挡住了。后来我站在了所谓的顶峰，高处不胜寒，为此我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
叶岚緈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悲伤的模样，她前生就是为了振兴家族进宫，也有部分是因为那份好胜心，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事业上，哪有时间想感情上的问题。
“那你其实并不是喜欢她，那干嘛还一副很遗憾的样子？”
舒栀锦的声音少了些漫不经心，不知道是为了丽锦觉得可惜，还是因为自己差点就带入了进去。
“我只知道我失去她的时候心很痛，她就像是我内心的一片净土，单纯却不愚蠢，当她觉得我给的身外之物不如一句承诺重要的时候，我才知道我做的那些有多么廉价，不知道是在羞辱她，还是在羞辱我自己。”
“是不敢承诺吗？”
“就是觉得不会有人会爱着满手是血的我，咸丰跟我说过，野心实现的时候，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我明白这些，他给了我无上的权力，但却借着别人的手杀了丽锦，可能这就是我承受不起的代价。”
叶岚緈回忆着过往，咸丰的嘴脸仿佛就再面前晃过，他早就知道了一切，知道丽锦对她感情特殊，知道她的心思，所以在别的东西快要尘埃落定的时候，又给其他人留了杀了她们的口谕。
咸丰可能是有意想着放过她，让她永远活在失去丽锦的痛苦之中，果然还是自己棋差一招。
“所以你也承受不起丽锦的爱，干脆就装糊涂？”
舒栀锦没想到那个咸鱼还有这一手，看来能当上皇帝的，侦察能力都不简单。
“或许吧。最开始我只是想守着她，当我有那个能力的时候，我们的距离已经渐行渐远，可能我过度地忽略了她的感受，她也学会了对我避而不见。”
叶岚緈不是不懂爱，但她也是个怕输的人，又或者从初遇的那天开始，她已经把自己的心给输了，后来才发现亦是于事无补。
“要求一个人付出平等的爱，并继续坚持下去确实很难，爱本来就是喜欢慢慢积累的，如果连喜欢都没有，那自然是强扭的瓜的不甜。早知道你喜欢傻白甜，我就不演了。”
舒栀锦像是在半开玩笑，更像是个喜欢吐槽的观众，她感觉丽锦是和自己相似，这个时候没有必要去否认什么，不过心里依旧觉得有些不现实。
“你本来就很傻，好在你懂得保护自己。我想如果时光倒流，无论是你，还是她，我可能还是无法说出来喜欢或者爱。”
叶岚緈有被舒栀锦的话逗笑，有些事是不能勉强，如果她能够早些明白自己内心朦胧的感情，她可能会用更委婉地方式去处理她们的关系。
“这种不争取的态度真是让人火大，你一点表示都没有，人家怎么愿意等下去？又该用什么身份和资格继续爱着？反正不关我事，我们之前的暧昧，我就当是被猪啃了，总之你帮我找到回去的路，我帮你和老祖宗打掩护。”
舒栀锦气鼓鼓的就像是快要爆破的氢气球，谁能想到叶岚緈还是个傲娇的闷葫芦，不积极主动就算了，还在这故作大方把人赶走，赶走了又恋恋不舍，这么纠结的一个人，是怎么成为一方大佬的？
“之前貌似是你主动的吧？”
“那是意外！总之我们现在就正常上下级的关系相处。”
“嗯，就当是意外。”
叶岚緈笑眯眯地看着舒栀锦，她在心里问自己，她真的没有争取过吗？
“呦，还在吵架呢，我曾孙媳妇怎么样了？”
宛訸轻声问道，结果被舒栀锦瞪了眼，没怎么在意的笑了下，这小丫头的脾气渐长。
“您觉得爱究竟是什么？”
叶岚緈估摸着魏络棠还在照顾冉晔，对方只有这个时候才能靠近冉晔，现在还是不要去破坏气氛的好。
“这个问题，我在玄烨的身上看到过不同的答案，他和他阿玛都是情种，执着地喜欢一个类型，白月光死了，其他人都成了替代品。不过，就像舒栀锦说的，有人把爱视若珍宝，有人觉得可有可无，你自己心里不也是有答案。”
宛訸大致是想起了和巴暮雅的事，想了下舒栀锦刚才咄咄逼人的样子，她瞬间还是雅雅可爱多了。
“算了，暂时不说这个了。过几天太后的寿诞，到时候主子们都要出席，不过最好那天就开始装病，毕竟这是最好的时机。”
“光天化日商论此事很刺激？但是太医那一关很难过的，你确定能蒙的过去？”
“所以要装得像，以免被穿帮。”
叶岚緈靠近宛訸耳边说了具体的计划，说完之后并未觉得轻松，她出去之后可能是找个地方隐居，如果舒栀锦还是执意离开，她又是否能挽留住，那是她无法预料的事。
宛訸同意了这个计划，看着叶岚緈眼里的落寞，大致能猜到是为了什么。
“老叶啊，喜欢和爱无需纠结，你若怕输怕受伤就不要开始，但如果开始了，也至少不要做让自己多次后悔的事。”
如果没有前世的原因，那么舒栀锦和叶岚緈就是陌生人，撇开了这些特定的因素，宛訸还是觉得人不能避开内心的感受，否则会变得更痛苦。
“你说得对，是我不够勇敢。这次就顺其自然。”
叶岚緈低声叹了口气，不知道何时起，她变得唉声叹气，对于未来不敢想得太远，以前丽锦说看不透她，这次她们对彼此的看法已经是截然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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