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弯一只无赖

　　小年这天，韩尧躺床上躺了一天。玩手机啊，抱着笔记本玩啊，就是不主动和卫铭泽说话。

　　卫铭泽也没去公司，喊韩尧去超市，韩尧不去，就自己一个人去逛了超市，买了些蔬菜生鲜回来。看韩尧在哪打游戏打的入迷，就又打电话让人空运了些牛排。然后美滋滋的计划着晚上的烛光晚餐。

　　韩尧趴在床上，准备无聊的渡过今天一天。他和卫铭泽的计划是在想在腊月二十六去拍结婚照的事情，今天已经二十三了，然后接下来是正月初十结婚。然后去台湾领证，然后去度蜜月。啊计划的多么好啊。现在，他想这些计划可能要泡汤了。

　　他等着周天回来，如果周天回来的很晚，他可以把时间往后推。比如说把拍结婚照的日期推后，推后到，推到那一天比较合适，结婚呢？结婚又怎么推？喜帖都印好了。

　　韩尧有些痛苦，他希望周天可以早点回来。这样等消息可以说是一场煎熬。

　　“尧尧，早餐给你送过来了。你是不是头晕？”说着卫铭泽俯身把额头贴在韩尧额头感受韩尧额头的温度。

　　韩尧呆住了。

　　卫铭泽解释道：“小的时候我感冒了，爷爷这样做过，看我发没发烧。”

　　“我知道，我只是，只是”突然想老管家了。明明昨天晚上还有在电话里报过平安的。

　　卫铭泽蹭了蹭他，然后说：“吃早饭，吃完早饭，要出去玩吗？”

　　“我想呆家里呆一天。”韩尧回答。

　　“哦，那好啊。”卫铭泽笑，看起来并没有因为不能出去玩受到影响。

　　看韩尧吃饭，卫铭泽也拿起筷子开始吃饭。韩尧护住自己的食说：“我好像真的有点感冒了，别传染给你了。”

　　“我不怕——”

　　“你不怕我怕，吃你自己的饭去，我以前就想说你了，能不能不要总是和我用一只碗，感觉像是家里没有准备你的饭一样。我爸还问过我，问我是不是吃饭就盛自己的饭。”

　　“好好好，我吃自己的饭去。”卫铭泽端着自己的饭进来了，两人吃完饭，收拾了然后去刷碗。

　　韩尧看他去刷碗去了，拿着手机往床上一躺，开始看消息。

　　“尧尧，中国的小年有什么传统吗？”卫铭泽进来问，韩尧有些慌乱，但是外表表现的倒也镇定，淡定的把手机锁了放到一边，他刚才在问周天什么时候回来。周天没有回答。

　　“中国的小年啊。你知道小年怎么来的吗？要不要我和你讲讲。”韩尧说话，掩饰了下内心的一丝不安，

　　“知道，我爷爷给我讲过。但是我想听尧尧和我说。”卫铭泽坐在床边，听尧尧讲述故事。

　　“嗯，既然你要问，那我就和你说吧。”韩尧歪着脑袋想了想说：“事情是这个样子的，从前有个富家子弟无恶不作，寻花问柳，花天酒地，纸醉金迷。”

　　一连串的成语让卫铭泽有些呆滞，他一个一个的又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才明白过来尧尧的意思。他笑了笑，觉得果然中国文化博大精深，短短四个字就能表达出复杂的含义。

　　“他娶了个妻子，但是最后却又抛弃了人家。他继续他奢侈荒废的生活，一直到败光所有的家底。当没有了往日的钱财，他为了生活不得不沿街乞讨，一天他乞讨到一家人门前，发现是自己原先娶的妻子。他羞愧难当，直接投灶自尽了。”

　　投灶自尽？什么意思？卫铭泽疑惑了下，然后明白过来。

　　“我想起来一句话，叫浪子回头金不换，你觉得这句话对吗？”韩尧真的是莫名其妙的发问。

　　尧尧，你变着法考我中文造诣呢？卫铭泽哭笑不得，但是还是很认真的想了想说：“中国的俗语很多，我还知道一句叫好马不吃回头草。所以我觉得对这些俗语各自凭各自的理解吧。不能说有什么对错。”

　　“嗯。”好马不吃回头草吗？韩尧看了眼卫铭泽。然后低头沉思了会。

　　卫铭泽笑笑，有心和尧尧说说话，韩尧却又开口说了起来。

　　“继续上面的故事，这人死了，天帝觉得他已经真心悔改了，就让他当了灶王爷。然后呢，他会在每年二十三回天庭汇报情况。民间传言他喜欢告状，喜欢打人小报告。就在这一天弄那什么糖黏住他的嘴巴，让他不说家里人坏话。其实现在小年已经没有什么味道了，因为又没有灶可以祭拜呗，一般现在都是选择在这一天家里大扫除。在我们东北这边有些地方是留行剪窗花的。不过我不会。”

　　卫铭泽想了想说：“咱们可以学。”

　　“学什么？”韩尧不解。

　　“剪窗花。”

　　“不学。我不想剪窗花，你想学可以去网上找资料。网上什么都有。”韩尧看着手机，上面周天还是没有联系自己。然后关了，看卫铭泽。

　　卫铭泽还真的就学起来了，笑眯眯的从网上找了视频，拿了剪子和一块红纸剪了起来。韩尧玩游戏，但是很快就没有了兴趣，关了电脑看卫铭泽剪纸。卫铭泽很认真的开始学。

　　“打开看看，尧尧。可以的话过年的时候贴在咱们家窗户上。”

　　“哦。”韩尧打开看了看，剪得很好的窗花。他有点不敢相信卫铭泽是第一次剪。韩尧的眉目柔和下来，笑盈盈的看着卫铭泽剪窗花。

　　到了晚上，卫铭泽把韩尧带到餐厅吃烛光晚餐。

　　“你这，你是把今天当情人节过了吗？”韩尧吐槽。

　　“想让你尝尝我的手艺。而且，我喜欢每天都和你过情人节。再说，小年不也应该吃顿好的吗？”

　　“嗯，那吃吧。”没的说，卫铭泽手艺一级棒。韩尧吃的很开心。

　　这么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周天腊月25回国了，第一时间就联系了韩尧。韩尧安排了个地点两人准备见面

　　“给你，这些资料我复印回来了。对了，你朋友顾傅也和我一块回国了。他现在住在如家酒店。不过我说，这次干嘛约在这种地方啊？光线昏暗的不行，给你资料你在这看也挺费眼的。”周天把KTV房门关上，然后走过来把资料递给韩尧。

　　“啊，因为我想起来自己好久没有来这种地方啦。不行吗？

　　“当然行。你小子有了对象就安分多了，以前还经常在那些八卦新闻上看各种黑你的视频呢。现在那些小狗仔们找不到你外出的消息了，可是安分了不少呢。”周天调整了房间里的灯光，显得明亮了些。然后也不去点歌，看着韩尧看那些资料。

　　韩尧看了看纸质的这些资料，确实有些看不太清。他拿出手机开了手电筒准备看看这些资料了。尸检报告这种东西，上面都是有配图的，韩尧冷不丁看到，吓了一跳。

　　“资料我看了，这些人的死不是卫铭泽做的，但是，我觉得他们的死，卫铭泽脱不了干系。你说这人是不是有病？把人掰弯了，又踏马踢开。他-”看韩尧情绪不是很好，周天不得不闭嘴，说话也不在那么怒气冲天的了。“我觉得他人品有问题。你觉得呢？”

　　“我，我也觉得他是有些问题。”韩尧说这话更像是在附和，而不是真正要谴责什么。

　　周天和他可是多少年的朋友了，那能听不出来人家话里的意思。“韩尧，你什么时候这么护短了？什么时候-”语气又太硬了。周天懊悔了下然后语气柔和了些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懦弱了啊？你以前遇到这种人肯定是好好整他一顿的。要我说你们婚别结了，我都想好了，把这事给你爸一说，你爸肯定站在你这边。他姓卫的在这边也没有什么亲戚，不结婚他也不能说什么。”

　　“我，我，我和他谈谈吧。”韩尧起身，下定了决心和卫铭泽谈谈，开诚布公的谈，就事论事的谈。

　　“谈谈？你，你”气死我得了。周天很生气，他看着韩尧，简直恨铁不成钢。“那你去谈谈，我倒要看你现在这样，能和人谈出个什么来。”

　　韩尧回到卫铭泽公司，前台换了个实习生，不认识他。把他拦住问他有没有预约。

　　“你直接打电话给你们卫总，他会让我上去的。”

　　实习生不乐意，你说打我就打，万一惹事了呢。她说：“我先去询问下李姐。”

　　李姐是负责前台的一个经理，一看韩尧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来找卫总啊，赶紧去。这孩子刚来不久，不认识您。”

　　韩尧上电梯了，李姐才看着这个实习生说：“小娜啊，那位是总裁夫人。有点眼力，机灵点。姐把你带公司了，剩下的路就得靠你自己走了。”

　　“尧尧，回来了。玩的开心吗？那是什么？礼物吗？哦，公文包啊。你刚买的包吗？又或者送给我的？”看清楚是公文包后，卫铭泽笑眯眯的很开心呢，明天26，和尧尧去拍结婚照。

　　韩尧不答话，把公文包里的资料取出来，放到卫铭泽面前。“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解释——”拿起资料看了眼，卫铭泽就知道是什么了。卫铭泽以前设想过尧尧知道了这些会是什么表现，他想过很多，想过这小东西会生气，会打自己，想过尧尧会一言不发的给自己闹别扭，想过很多设想，大概有过不安吧，因为这些个问题。但是后来反而坦然了。这不失为一个坦诚的机会。

　　卫铭泽灵光一闪，想到那天尧尧和自己聊天的时候说的他那个哥哥的事情。那不就是自己和尧尧吗？所以，也许那个时候就知道这些了？

　　卫铭泽随意的翻看了下，这些资料他并不陌生。打开一个纸袋，是一个u盘，里面拷贝的应该是当时的视频资料吧。

　　“不是我干的。我可以发誓。尧尧，你应该知道在中国发誓是很庄重的事情。”

　　“发誓？那是以前了，现在发誓的太多了，发誓都没有什么用了。”韩尧看了看在卫铭泽旁边的椅子，觉得还是不坐了。韩尧站在卫铭泽面前，看起来居高临下。他语气平常的说出这些话，却让卫铭泽感觉到了压力。

　　发誓不能用吗？“我真的没有杀这些人。他们都是自杀。”

　　“那么为什么自杀？”

　　“为什么自杀？这不难理解吧，因为他们深爱我吧。”卫铭泽说的话有些厚颜无耻，但是偏偏他说的很认真。

　　韩尧皱眉，事实上他没有组织好语言，所以他选择沉默。

　　“尧尧，就因为他们都是爱我的，所以他们选择了自杀。”

　　“你会催眠？”韩尧好奇的问。韩尧此刻脑洞，不会是像自己看的小说里写的吧，催眠人去自杀。

　　“催眠？我哪里会那种东西。我要是真的会，我觉得我最应该对你催眠，让你对我死心塌地的，躺平了让我艹。”

　　“靠，你不开黄腔会死啊。”韩尧恼火了，正正经经谈事情呢，好不好？我资料都放你桌子上了，准备和你开诚布公的聊天呢。

　　“我只是说了事实而已。我并不会催眠，他们会自杀也就是因为他们爱我。如果他们不爱我，他们不一定会死。如果他们不是真的信奉主，他们也不会死。”

　　韩尧停下了自己天马行空的脑洞，认认真真的开始思考逻辑在哪里。“我大概有些理解，你的意思是说因为他们感觉自己是喜欢你的，同时他们又有自己的信仰，所以他们自杀了？”也就是说喜欢你已经可以和他们的信仰相比了，如果他们不爱你，或者没有那么虔诚，那么他们是不会死的。

　　“聪明。”卫铭泽夸奖了句。

　　“那你在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知不知道他们其实对同性是很排斥的？”韩尧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卫铭泽表情一怔，终于觉得还是说真话吧：“知道。”

　　“所以其实说到底，还是你害了他们。你，有精神上的疾病，我想再问你个问题，你这样做的时候，是出于这个病的原因，还是说你主观上就是这样想去让他们自杀的？”韩尧问。

　　卫铭泽笑了，笑的很温柔。他问韩尧：“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觉得我是个好人？真是谢谢你这样想了。事实上，我是出于主观去找的这些人。还有，我没有病。”

　　“但是资料上说——”你有心理障碍，有-

　　“害怕我吗？”卫铭泽问。

　　“不害怕，只是感觉很难受。”韩尧低头，擦了擦眼，这样就不会哭出来了吧。

　　“你喜欢我，对吗？那么何必在意那些事情呢？至少以后绝对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乖，喜欢我，就应该接受我的一切。”

　　“我和你说过吧，我爸把我送到过精神病院去接受过治疗，因为我喜欢男人。那是一家教会医院，里面有很多帮工的少年。那段经历让我印象很深刻，我从来不吝啬用最大的恶意去想人。乖，我只是报复了下，只是报复而已。因为法律处理不了他们。”同情我，安慰我，然后深爱我吧，尧尧。卫铭泽笑。

　　“喜欢一个人要喜欢他所有的一切吗？”韩尧看着卫铭泽，看着他志在必得的样子。

　　“当然。”

　　“呵呵。真是可笑，什么狗屁喜欢他就喜欢他一切。我喜欢的才不是人渣呢。”

　　“尧尧，你说什么？人渣？哈哈，你不懂我的经历，我可以理解。那么既然你没有我的经历，那你又怎么说我做的不对？你觉得我应该束手就擒，又或者虚伪的说原谅？你喜欢那样？”卫铭泽笑，但是目光里很失望。尧尧不理解自己，他不理解自己啊。

　　“偷换概念，以偏概全。明明是你践踏了生命，你怎么还能用这样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

　　“所以呢？他们自己选择的自杀，还要让我去陪葬吗？我有逼着他们死吗？有吗？”

　　“有啊，不是你逼着他们死的吗？你不是就算准了我们喜欢你吗。卫铭泽，我诚心诚意的问你，也喜欢你诚心诚意的回答。”

　　卫铭泽心情抑郁，很是压抑。他们自己选择了死亡，尧尧为什么要怪罪到自己头上？但是还是点点头说：“你问。”

　　“是不是，其实你只是想找个合适的人，让你有个理由呆在中国，远离原来那滩浑水？是不是，其实你已经计划到了现在这一步？如果是，我的结局是什么？我前几天去看王老，他们家是装了监视器的。每个月的监控视频他们都会拷贝下来，放到专门的储存室。过了半年的时间会清理一次，我正好赶上了。王老看我到了，拉着我去看了和你相识的那天的视频，说让我重温和你的重逢。”

　　那天的聚会吗？卫铭泽不解的看着韩尧。

　　“其实，你一开始看重的是另一个男孩子吧。但是发现那个男孩子喜欢男人，就把目标定到了我身上是吗？因为我，我那个时候不喜欢男人是吧？”

　　不是，什么和什么啊。我什么时候就有了另一个目标了？卫铭泽不认同。

　　“胡说什么，我一眼就喜欢上你了。”卫铭泽反驳。

　　韩尧苦笑，说不清此刻的心情。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了呢？明明是准备好好说说话的。但是还是有疑惑，有心结。

　　“其实你早就知道你爷爷计划是让那个谁掌管卫家了吧。”

　　“是。”

　　“那你当时怎么打算的？”

　　卫铭泽想起了刚和尧尧认识的时间，希望尧尧有趣些，让自己兴趣更长些。事实证明，尧尧不仅有趣，还真的挺聪明的。不管他是不是胡乱猜测，还是真的有逻辑，他能说到这里，真的是聪明。但是，后来是真的喜欢了呢。这点他能猜出来吗？

　　“你觉得我不喜欢你吗？”

　　“婚姻和爱情不一样的，不是吗？隐瞒是不对的。”

　　“嗯。”隐瞒不对，这是自己说过的话。

　　“我真的挺喜欢你的，可是周天说的对，老公不能在人渣堆里找。”

　　“我怎么就是人渣了呢？可以解惑吗？”卫铭泽苦笑。

　　“怎么是人渣了？需要我说出来啊，我确实挺想说出来的。一，你是不是感觉人命很不值钱？”

　　“哦，这不是我感觉的。是事实，人命最不值钱。”卫铭泽反驳。

　　“所以可以设计让人自杀是吗？”韩尧表情严肃。

　　“怎么就变成我设计的了？明明不是我干的。”卫铭泽辩解。

　　“怎么不是你干的呢？你也说了是报复了不是吗？报复是什么？用我查一下词典给你解释吗？”

　　卫铭泽咬舌头了，真是言多必失。他不说话，看着韩尧。这点他承认了，行吧。

　　“你不是要理由吗，二，你对我隐瞒了很多。”

　　“我不可能把什么都和你说，我总要有自己的私人空间的。”

　　“对，你可以有自己的私人空间，但是两个人的事情还对另一个人隐瞒，这可不是私人空间能开脱的罪名。”

　　卫铭泽沉默，不知道怎么反驳。

　　“三，你不喜欢我。”

　　“这你是哪里知道的？我哪里不喜欢你了？你说什么我都没意见，你说我不喜欢你，我就有意见了。我不喜欢你？尧尧，你是自卑吗？我喜欢你，你不知道啊。”

　　“你刚才说什么？喜欢你就接受你的一切。我一直觉得你是理性的。”

　　“爱情是最不理性的。”卫铭泽眼圈红了。

　　“但是人却不能没有理性。”韩尧苦笑：“所以，你也是理性的。”

　　卫铭泽沉默了会说：“我，我毕竟有公司，我——”

　　“我知道，我不是说你这些。我问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有人会把你的过往捅到我面前？呐，就像现在这样。”

　　“想过，担心过。”

　　“后来就不担心了，因为觉得我不会离开你。是吗？”

　　卫铭泽沉默。

　　“四，你，你有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情。你自己想。”

　　对不起尧尧的事情，哪有。“我守身如玉，真的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卫铭泽的声音很无力，因为已经无奈了。对现在的韩尧来说，自己怎么都是错的，对吧。

　　韩尧组织了语言，说：“这点我相信，但是，对不起不仅仅指这一个吧。齐郎兼认识杨契。你和他联手坑了我爸，是吧？”

　　“杨契？不可能，杨契他除了那一次，其他时间就再也没有在齐郎兼面前出现过。怎么会被认出来呢？”

　　韩尧叹口气说：“在荷兰拍的照片里有杨契。我没有注意道。”韩尧打开手机，屏保是自己和卫铭泽在荷兰花海里拍的照片。那里有杨契？卫铭泽没有看到。

　　“我爸和齐先生关系不错，那次我和你说去看老管家，回去的路上又抽空看了高宇。”

　　“我不是说了，别和他在见面了吗？”卫铭泽很失落，自己的话尧尧都不听。

　　“我计划早点回来的，但是被他硬拉去看齐郎兼了。我掏出手机看时间的时候，齐先生注意到我的手机屏保了。然后说这里面人他都认识。”

　　“我当时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心想我和你他当然认识了。结果他指出个小点说这个人他也认识。这里。杨契。这么小，他居然看清了。真是细致。再然后我不说了吧。”

　　“那个时候知道了，怎么不和我闹呢？”卫铭泽看着韩尧。

　　“我闹了。”

　　有吗？不记得了。卫铭泽笑了笑。“还有第五条吗？”

　　“分手吧。抱歉，结婚就算了吧。”

　　“分手？”卫铭泽想过很多，会闹别扭，会和自己分居，但是没有想到会是分手。“你认真的？要和我分手？”

　　“认识的。分手。”韩尧说完看着卫铭泽。

　　“那分啊。分。”到时候别来求我和你复合，卫铭泽很沉默。

　　看卫铭泽不说话了，韩尧有些失落的同时又说了句：“那就这样了。再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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