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弯一只无赖

　　四人回到酒店，才是下午。
　　老管家进了韩尧的房间和韩尧说话。“尧尧啊，明天和我去那个银行吧。”
　　“嗯，行。爸，你先坐，我去给你倒杯茶。”韩尧倒茶端了过来。
　　老管家笑了笑，接过韩尧端来的茶喝了一口。
　　“尧尧，你，你有没有想过你和他的以后？”
　　“啊？爸，当然想过了。对了，爸，我还没有和你说呢，我打算过年的时候找个时间和他结婚。”
　　“结婚？”老管家看了看韩尧，表情稍微有些困惑，但是又带着一种期待的问：“真的是你娶他？”
　　“当然我娶他啊，我得对他负责。他整天给我端茶送水，洗衣做饭的，我不娶他，我不是太渣了吗？”韩尧真的觉得卫铭泽可好了，像卫铭泽这种的，娶到就是赚到了。内心附带表情斜眼笑。
　　“嗯。”老管家点点头，看着韩尧的露出欣慰的表情。“你娶他啊，什么时候？”
　　“这个时间我还没有定下来，我也没有和卫铭泽说。虽然我已经向他求婚了，但是结婚吗，我真是没有经验。
　　“你能有什么经验。”老管家笑尧尧。
　　“爸，别说我，你也没有结婚的经验吧。”韩尧也笑了。
　　“我一生未娶，哪来的经验。”对自己终生未娶的事情老管家也没有隐藏过。
　　韩尧似乎也想起来小时候的事情了，想起听其他人说老管家未娶妻的事情，表情有些不爽。总有些人闲的无事就去造谣诽谤，说人家什么终身未娶是不是有什么病，说是不是心理变态。那时候韩尧小不懂那些闲着没有事的女仆在花园里聊的这些闲话，后来长大了知道了不行的意思后就把那些人教训了一通，更是坐实了纨绔的名头。
　　“爸，你是没有遇到喜欢的人吗？”韩尧平复下心情，问道。
　　“喜欢的人吗？”老管家想了有些时间，韩尧也没有打扰他。
　　“大概年少的时候是有那么一个吧，后来就失散了。”
　　“失散？没有找过吗？”
　　“找？到那找？活不活着都不知道。我现在都不知道我老家是那里的，只知道当时住的村子的名字。那年干旱，生活不下去了，全村的人都走了，一路风尘仆仆的往东边走，因为村子里有一个到过外面的人说东北这边的土是黑土，特别肥沃，说这边能养活很多人，我们就往东边走。后来逃难的人多了，一个村子的人都散开了，我也是那个时候遇到的老爷子。”
　　“嗯？”韩尧有些好奇，这是他第一次听老管家说起以前的事情。
　　“我年轻的那个时候啊，那里像现在这样。所以，尧尧，珍惜现在的生活，要感谢国家。”老管家不想多说旱灾的事情了，笑了笑就结束了这个话题。
　　“所以，爸你其实挺长情的，因为以前喜欢过的那个人后来没有娶妻吗？”
　　老管家摇摇头，说：“尧尧，别把爱情看的太高贵了。因为一段感情的结束而终身不娶的只是少数。大部分人失去了一段感情都只是消化一段时间，忘记了然后就在去找了，我们那时候哪有什么天长地久一说。所谓的天长地久都是给你们这些小年轻说的。我后来没有娶妻不过是因为我不想罢了。”
　　“嗯。”韩尧点点头。他大概是理解的，说的通俗点就是自己老爸是个独身主义者呗。
　　“尧尧，我一直都知道你是个好孩子。”
　　“啊？”韩尧莫名其妙，不知道老管家为什么突然这么说一句。
　　老管家起身揉了揉韩尧脑袋，很慈爱的笑了笑，然后转身似乎是准备走了。
　　“爸，你现在就回去啦？”韩尧抬头，看着老管家。
　　“嗯，我回去休息会去，老了，还是第一次坐飞机呢。”
　　“爸，以前不是来过国外吗？”韩尧好奇的问。
　　“那个时候坐飞机挺难的，我和老爷子是坐船过来的。好了，我先去休息会去了，你娶卫铭泽的事情等有时间了，我和王老，李老两个人商量商量，替你想想。对了，卫铭泽的爷爷也是支持你和卫铭泽结婚的吧？到时候也可以和他说说。”
　　“嗯。爸，我送你回房间吧。”韩尧点点头。
　　“嗯。”老管家点点头。
　　韩尧送老管家去了房间，然后回自己房间。卫铭泽发微信过来的时候，韩尧正在上网。叮咚，手机响了。
　　韩尧低头看了眼手机，
　　卫铭泽发来的消息：尧尧。
　　韩尧下意识的看了看手表，但是手表有自动调时的功能，显示的是美国时间。
　　韩尧发消息过去：铭泽，你怎么还没有睡呢？现在都几点了？然后找了个表情包。
　　卫铭泽也回了个表情包，然后发消息说：我明天不去公司，不用早起，尧尧。
　　韩尧恼了打字道：不去上班就能熬夜到现在啊？要不要命了？想不想和我白头到老了啊？然后加了个大骂的表情。
　　卫铭泽回：尧尧，你爱不爱我？
　　韩尧回：当然爱了，没听见我天天对人介绍你说你是我爱人吗？
　　韩尧皱眉，他觉得卫铭泽也许是失眠了。都这个时间了，还没有睡着不是失眠是什么？然后转念一想，还有可能真的是熬夜。
　　绝对为了避免刚才那个生气的质问是个误会了，韩尧发了个害羞的表情，然后问：哥，你到底失眠了？还是熬夜到现在？
　　有点失眠。卫铭泽回道。
　　韩尧问他：现在你那边几点？
　　“大概是凌晨吧。东八区的时间和西四区差了13个小时呢。尧尧你可以算算现在我这边的时间。”
　　“凌晨四点多了？”韩尧勉强算了下，自己这边时间下午3点左右，加上13个小时，不就是差不多凌晨四点左右吗？
　　“喂，你，你，”韩尧本想说让他注意身体，别那么晚睡的，但是最后想了想，打出了的字却是：算了，周六你就过来找我了，别胡子拉碴，满脸颓废的。哥，失眠对皮肤可不好了呢，你得注意点哦。
　　这俏皮的话让卫铭泽笑了。
　　卫铭泽打开床头的台灯，然后问尧尧：可以视频吗？
　　韩尧回答：当然可以了，我连的酒店的WiFi。
　　卫铭泽发起视频聊天，韩尧接受了。
　　“你那边光线好暗。”韩尧透过手机镜头看到了卫铭泽那边。
　　“当然，毕竟还是晚上，我开的台灯。”
　　“你想我，想的失眠了？”韩尧笑嘻嘻的问他。
　　“嗯，是的呢。想你想的睡不着，我不是早就说过吗？”卫铭泽笑了。
　　他的笑声透过手机传到了韩尧耳朵了，韩尧觉得自己耳朵要怀孕了，铭泽笑的好好听哦。然后韩尧突然发现卫铭泽说起话来的声线也好好听。
　　“尧尧，你在干什么？下午三点左右的话，你是不是吃完饭窝在酒店里呢？”
　　“嗯，在玩电脑。”韩尧窝在电脑桌前的椅子上。
　　“那边天气如何？”卫铭泽问他。
　　“还行。天气还可以，中午出去阳光倒是可以。对了，铭泽，我给你买了衣服，等你来了，你看我买的可以不？”
　　“何必要等我去了在看，你现在穿给我看看。”卫铭泽承认说这句话的时候，内心有点小邪恶。他想让尧尧在他面前换衣服。
　　“也对哦。你等我去拿衣服。”韩尧想也对哦。把手机放到电脑桌前去拿衣服。
　　卫铭泽透过镜头看着天花板，想这家酒店的房□□的不错，很有品味。好吧，他其实期待尧尧一会过来换衣服。
　　韩尧拿着衣服，过来了，拿着手机对卫铭泽说：“我把衣服拿过来了，我换上你看看可以不？”
　　然后，然后，放下手机换衣服啦。
　　卫铭泽继续看着酒店房间的天花板，他捂脸，觉得自己刚才的那么点期待就这么没了。
　　卫铭泽捂着脸，无奈的笑笑：这小家伙两个手都不一定能把衣服弄妥帖了，有时间还需要自己帮他穿。所以，尧尧换衣服的时候怎么会拿着手机一只手换，一边和自己视频？
　　“怎么样？”韩尧换上衣服，因为脱掉毛衣的时候弄的头发有些凌乱，他看了看镜头里的自己，忍不住拿手顺了下自己头发。
　　萌到掉血。卫铭泽咽了口口水。
　　韩尧顺了下头发，然后拿着手机坐到了床上。盘腿坐在那里，把手机举起让卫铭泽看自己买的上衣。
　　“这个衣服可以吗？”
　　卫铭泽把眼神从尧尧脸上移开，看衣服。
　　“很棒，尧尧眼光不错。”卫铭泽夸奖道。
　　“嘿嘿，我觉得你穿着一定更帅。”韩尧笑。
　　“尧尧，别撩我了，我现在就想去找你了。”卫铭泽
　　“喂，这可不行，两天后就是两天后，周六来就是周六来。你这家伙，两天都受不了，那异地恋的时候你是怎么忍住的？老实交代。”
　　异地恋？是尧尧去九黎山的那段时间吧。
　　卫铭泽想了想说：“那个时候尧尧你和我关系还没有像现在这样，我可是用了好长时间才如愿和你在一起的。那个时候哪里会想到尧尧你这么会撩人啊。”
　　“谁撩你了？你动不动就说我撩你，我是行走的药啊？”
　　药？卫铭泽明白过来，笑了。“可不就是吗，还是最烈的那种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让我情迷意乱了。”
　　韩尧无语了片刻，然后说：“卫铭泽，我觉得你这个人很危险。”
　　“危险？哪里危险了？”
　　“你这样的自制力让我感觉你很危险。你这样一直脑袋充血会不会感觉头晕？”
　　偏偏卫铭泽脸皮还就是很厚，一本正经的说：“尧尧，我不禁经常头晕，偶尔营养还会跟不上呢。”
　　韩尧明白卫铭泽的意思，撇嘴，然后无语了片刻。
　　偏偏卫铭泽这家伙今天不知道受什么刺激了，死皮赖脸的对尧尧说：“尧尧，我是不是你唯一爱的人？”
　　“唯一爱的人？你直接说爱人不就行了。你想听我对你表白吧？你想我怎么说，I love you？还是我爱你？还是很认真的给你说余生请多指教？”韩尧狡猾的笑了。
　　“那就余生请多指教了。”卫铭泽选了一个。
　　“也请你多指教了。”韩尧回答。
　　然后两个人都笑了。卫铭泽特别想揉揉尧尧脑袋，然后说一声调皮。不过透过镜头倒也做不出这样的动作。卫铭泽叹气，想着什么时间把这种功能开发出来，可以让两个人视频聊天的时候，感觉就像是在彼此身边那样。
　　韩尧则想的是：呜，有点想吃卫铭泽做的点心了。揉了揉肚子，韩尧觉得一想到卫铭泽做的点心，就又想起他做的饭了，然后感觉到饿了。不行，忍住，我可是要减肥的人。
　　韩尧以前从来没有想过减肥的事情，他一直都觉得自己比较瘦，就是在多吃点胖点也是正好。但是卫铭泽说他胖，说他胖啊。虽然和卫铭泽耍过小脾气，但是韩尧还是觉得是不是真的胖了？有句话叫女为悦己者容，其实就是男生也是啊，韩尧就想着为了卫铭泽把体重降回到以前的体重吧，然后决定减肥。
　　“哥，我换个衣服啊。”韩尧说着就把手机放到了床上，然后开始脱衣服。
　　卫铭泽笑了。因为床非常的软，很有弹性，韩尧脱衣服的时间，床晃动了下，卫铭泽感觉到手机的屏幕也晃了晃。
　　然后手机不知道成了个什么弧度，卫铭泽就透过镜头看到了韩尧在换衣服。
　　“尧尧。”卫铭泽喊了声。
　　韩尧刚脱掉那件新衣服，正准备换会原来的那件衣服的。听到卫铭泽喊他，自然拿起手机看着卫铭泽问：“怎么了？”
　　“尧尧，明天怎么打算的？”
　　“嗯，”韩尧沉吟了会，然后说：“不和你说，你也不能找那两个保镖问。”
　　卫铭泽挑眉，表情分明在说给我个理由。
　　“好吧，我其实我和我爸一块来的美国。”韩尧说完感觉心里畅快多了。
　　“咱爸也去了？”卫铭泽还真不知道老管家也去了美国的事情。
　　“嗯，啊，好了。哥，你睡觉吧都这个点了，你赶紧睡觉吧。我不说了。我关视频了啊。”
　　“尧-”
　　韩尧关了视频，然后向后躺在床上。呜，说了呢，说了是和自己爸爸一起来的美国。
　　韩尧拿起手机打字：哥，你赶紧睡觉啦。
　　卫铭泽问：尧尧，你时差倒过来了吗？。
　　韩尧打字：嗯，还是有点不习惯的说。不过好多了，你别担心我了，你赶紧睡觉吧，都这个点了。
　　卫铭泽回复尧尧了一个嗯后，还是不准备睡觉。
　　他打电话给黄韶。
　　“卫少。”黄韶正睡的香呢，被电话吵醒，一看时间凌晨四点多。心里想：谁打的啊？有病吧？4点多让我起床，找死是不是？
　　再一看名字，卫少打过来的？
　　“韩娟找到了吗？”卫铭泽问。
　　“有人提供了消息，明天不出意外应该能找到。”黄韶起身回答。
　　“嗯，找到后让我见见她。”卫铭泽说。
　　“是，卫少。”
　　挂掉电话，卫铭泽更没有心情睡觉了，翻看起手机的相册，许多和尧尧的合照，还有这小家伙犯傻的视频。
　　韩尧放下手机，在床上滚了一圈，然后就觉得也有些困了，然后起来关了电脑就爬床上睡了。
　　到了晚上，韩尧彻底失眠了。这倒也不奇怪，原本这个时间在中国应该是白天吗，再加上他下午的时候睡着了，自然此刻就不怎么困了。
　　睡觉，睡觉。韩尧心里想的就是赶紧睡觉，但是就是睡不着。
　　“叮咚”微信消息。
　　韩尧不用猜就知道是卫铭泽的，打开微信一看，居然不是卫铭泽的。
　　听周天说你来美国了？那个州？什么时间有空？我请你吃饭。
　　这是赵小贱？哎，他在美国啊。
　　韩尧回复：你在美国？你不是应该在日本吗？
　　赵剑：在美国，不过过几天就又要去其他地方了。
　　韩尧回复：那算了，不用你请我吃饭了，我爱人到时候过来美国了会请我吃很多很多好吃的呢。
　　赵剑皱眉打字：你又交女朋友了？
　　韩尧想：赵小贱还不知道自己交男朋友的事的啊。
　　韩尧打字：你过年回国吧？到时候介绍你们认识哦。
　　韩尧已经在心里贼兮兮的想着赵小贱知道自己的爱人是个男的之后的表情了。
　　赵剑皱眉：那人到底怎样啊？你知不知道？你让周天帮你查查啊，万一在碰到那种骗钱的女人怎么办？
　　韩尧发了个笑的表情然后打字：好着呢，你放心吧。我过年还准备娶他呢。
　　赵剑注意到了他，但是他没有放心上，以为韩尧打错了呢。赵剑表情都扭在一起了，发语音：“你不记得上次那个也是你都准备和她结婚了，可是她带着你钱跑了啊？你等过年我回去在说。我-我和周天几个人帮你把把关啊。还有，高叔叔同意了吗？高叔要是同意你们结婚了，那你肯定不能结这个婚。”
　　韩尧好奇，打字问：这和我爸有什么关系？
　　“高叔的眼光特别差，他说行的，肯定就是不行。”赵剑发语音。
　　韩尧回复：666
　　这个时候叮咚，卫铭泽发消息过来了。
　　韩尧点开看到卫铭泽发的消息：尧尧，睡觉了吗？
　　韩尧找了个小猫咪的表情包发了过去。两眼泪汪汪的一个小猫咪。然后打字说：哥，我失眠了。呜呜呜~
　　赵剑的消息也发了过来：“尧尧，听话，别这么着急结婚。你识人不清，万一又碰上什么图谋不轨的人呢？”
　　韩尧发消息：赵小贱，我准备给我爱人打电话呢，我不和你聊了。有空在聊啊。
　　赵剑握住手机，表情难看。
　　“赵剑，走了。”外面有人喊他。
　　“嗯。”赵剑点点头，放下手机，跟着来人离开了。
　　韩尧正准备给卫铭泽打电话呢，视频聊天的窗口就蹦出来了。
　　“哥，我也失眠了。睡不着。”韩尧接了卫铭泽的视频聊天。
　　“一会困了也就睡着了。现在不困，就和我聊会天吧，打发下时间。”卫铭泽笑了。
　　“哥，你昨天晚上睡觉了吗？”
　　额，卫铭泽笑着回答：“当然睡了，不然早就给你打电话了。”
　　“那就行。唉，我一直想不明白，像你这样每天早起然后做饭，然后喊我吃完饭，又去上班的人是怎么能一天都那么有精力？像我这种每天早晨睡到9点10点才醒还感觉睡的时间不够的人真是不能理解你啊。”韩尧最佩服早起的人了。
　　“尧尧不也能早起吗？”卫铭泽说。
　　“我？早起？哦，一般都是你叫我吃完饭，我在回去睡个回笼觉才起的。哎？这么一想，怪不得我好像胖了不少呢。”吃了就睡，这不是长肉的最好的原因吗？
　　卫铭泽倒是能猜到尧尧可能会在自己离开后继续睡觉的事情，现在听尧尧亲口这么说，只感觉尧尧怎么就这么可爱呢。卫铭泽眯眼开始想象以后自己也不早起上班，和尧尧两人一直在床上躺倒10点，或者，更晚点的场景了。
　　“哥，人家睡不着啊，睡不着啊，你能相信睡不着对我这种人来说是多么灾难性的事情吗？”韩尧说着就又在床上滚了一圈。
　　看着手机镜头，卫铭泽大概是能想到尧尧的小动作。
　　“尧尧，一会困了就睡着了。尧尧，别晃镜头了，我还想多看你一会呢。”
　　韩尧坐起来，不晃镜头了。然后捧着手机对卫铭泽说：“哥，你给我讲睡前故事吧。”
　　卫铭泽呆滞了片刻，然后绞尽脑汁的开始想要讲什么比较好。最后却还是推脱了下。
　　“我实在是不会啊。”卫铭泽说。
　　“讲吗。哥，我小时候都没有人给我讲过睡前故事。”韩尧坏笑。
　　卫铭泽想了想说：“那我讲你们中国最常见的一个故事行吗？”
　　“什么故事？”韩尧问。
　　“狼来了。我爷爷以前给我讲过这个故事。”这真的是卫铭泽想了很久才想起来的一个故事，小时候爷爷讲给自己听的。
　　“嗯，你讲。”韩尧兴致勃勃的准备听故事。
　　“从前有一个叫王小二的家伙，家里养了许多彦。有一天他去山上放羊。人们正在地里劳作的时候，听到他喊：狼来了，狼来了。所有人都跑到了山上，王小二却笑着和他们说：我是给你们开玩笑的，没有狼。然后人们就把王小二打了一顿。”
　　···
　　韩尧表情呆滞，好半晌说：“没了？你爷爷给你讲的这个故事？”
　　卫铭泽脸红的说了个嗯。卫铭泽从来没有给人讲过睡前故事，但是尧尧想听他还是讲了。讲完就有些脸红，但是好在，韩尧没有注意到。
　　“哥，那你和我说说其他的事情呗。说说你小时候的故事？”
　　“小时候的故事吗？”卫铭泽不知道从何说起。
　　“哥，你知不知道我小时候，我小时候可皮实了，哎，我那时候在我们班可是老大呢。手底下好几个人都听我的。周天就是我的一个手下。嘿，后来一直被我管制到现在。我那个时候···”韩尧大概是来了兴趣，讲了很多自己的故事。
　　卫铭泽很认真的听尧尧说他的小时候，毫无例外的全部都是那些在尧尧看了足够光辉的事迹。
　　卫铭泽笑了，然后说：“尧尧，你这样挺好的。”
　　“哎？”韩尧莫名其妙，眨眼不解的看着卫铭泽。
　　“你不是想知道我的小时候吗？”
　　“嗯，嗯。”韩尧很快放下卫铭泽那句莫名其妙的你这样挺好的话，准备听卫铭泽讲他的小时候。
　　“我小时候，我爸妈不在身边。他们犯了错，然后就被爷爷送出了美国到了荷兰。我是跟着爷爷长大的，但是幸运的是每年都有时间能去荷兰和父母生活一段时间。在长大些，发现自己喜欢男孩子的事情后，我在去荷兰的时间里和父母说了。我的父母都是基督教徒，他们不认同我，把我送去了心理科。”
　　心理科？怎么说？是我想的那样的吗？韩尧表情严肃的听着。
　　“说我有精神病，喜欢男人。后来，爷爷把我接回了美国。”
　　韩尧皱眉，他总感觉这个时候卫铭泽的语气似乎有些异样。
　　“后来，我依旧是喜欢男人。依旧-”
　　“哥。”
　　卫铭泽的话被打断了，他回神，看着尧尧，笑着问：“嗯？”
　　“哥，我喜欢你。”
　　“嗯？”这下轮到卫铭泽不解了。
　　“喜欢男的这个是性取向的问题，不是病。我就是喜欢你，就是特别特别喜欢你，我都想好娶你了。你没有病，你特别好。”韩尧很严肃很严肃的说的。
　　卫铭泽听他说完，苦笑着说：“尧尧，我那段时间甚至被诊断为反社会型人格障碍，因为我喜欢男的。还是我父母把我送进精神科医院的。我当然知道我没有病，我好好的。”
　　“哥。你，你别难过了，你想哭的话就哭吧。我，我陪你。”韩尧很认真的说。
　　卫铭泽却没有哭，而是笑了。笑的很暖的说：“所以，尧尧，你看遇到你是多么幸运的事情啊。好了，我没有事。你不是让我说说我小时候的事情的吗，这些就是了。”
　　“哥，你明天就飞过来了呗，你下飞机就来找我好不好？我也想你。”
　　“星期六我就过去了。你等我去了带你去吃各种好吃的。”卫铭泽笑了。
　　“嗯。”韩尧点头。
　　“尧尧，时间不早了，你该睡觉了。”
　　“可是还是没有困意，要不哥你在给我唱歌听呗。”
　　“摇篮曲吗？小东西，都多大了。”
　　“哥，铭泽哥哥，泽泽。”
　　卫铭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好了，我唱就是了。”
　　韩尧困了。卫铭泽慢慢的不唱了。
　　韩尧临睡前嘟嘟囔囔的说：“哥，你唱歌好好听。和我差不多。”
　　卫铭泽哭笑不得，尧尧啊，不带你这样自夸的。
　　等等，手机，尧尧的手机是躺着举起来的。卫铭泽担心起来。
　　“哎呦。”韩尧痛呼一声，本来举起的手机就这么砸在了韩尧脸上。
　　韩尧迷迷糊糊的又把手机拿开，揉了揉被砸了的脸。但是他确实太困了就这么睡了。连聊天都没有关。
　　卫铭泽也没有关视频聊天的打算。就这样，直到尧尧的手机先没电了。
　　卫铭泽终于发下了手机，然后发呆了一会。
　　卫铭泽并没有睡觉，从凌晨四点到现在的这么长时间他都没有睡。而是早晨出门去见了韩娟。韩娟，韩尧的生母，但是这个女人真的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太过自私，也没有做母亲的觉悟。卫铭泽心情一开始并不是多么好的，但是尧尧说起他小时候的时候卫铭泽倒是轻松了些，尧尧那样的性格挺好的。不记得那些难过的时间，只记得值得开心的事情。
　　今天不用去上班，卫铭泽早晨出了一次门，现在也不怎么想动。过来会，他回屋睡了会。
　　梦里似乎看到了小小的尧尧，被他母亲叫走上了车。 “尧尧，听妈妈的话，睡觉。上车就睡觉，别问带你去哪。等我拿到钱就放你离开。”
　　“嗯。”小小的尧尧点点头，但是却没有睡着。韩娟皱眉，这样会不会暴露地址。
　　“小孩子，没事的吧。不睡就不睡了。药也别给他用了。这迷药还挺贵的。”
　　“不行。韩尧，睡觉，不睡的话，就打你了。上车就必须睡觉，懂不懂？”韩娟满脸戾气，哪怕面前的是自己生下的孩子。
　　卫铭泽醒来的时候，皱眉。表情有些难看，早上的事情居然又在梦里梦到了。此刻醒来，更加心疼尧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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