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弯一只无赖

　　“卫铭泽啊，我突然就想和你说说我这个朋友了。”
　　“尧尧你说。”卫铭泽当然不会说什么反对的话。
　　“那行，我说了啊。” 韩尧点点头，深呼一口气。
　　“你讲吧。” 卫铭泽觉得好笑，尧尧现在这个神情可是非常认真。
　　卫铭泽还以为韩尧会马上开始讲这个故事，他已经洗耳恭听了。其实他心里倒是想了其他事情。
　　他现在大概明白了自己想知道的原因，可能是心理上的障碍吧。不过，草莓印和打的痕迹一样的吗？卫铭泽很想告诉尧尧他可以和自己试试，不用担心。但是韩尧不上当，不接这个话题，而是要给自己讲故事。既然尧尧要转移话题，那么就跟着他转移话题吧。
　　“你真的要听？”韩尧车侧着脸又问了卫铭泽一句。
　　“要听。”卫铭泽握住尧尧的手，很认真的说。
　　“这个故事说起来可就长了啊。他和我讲了很多，因为那段时间只有我陪他。他大概是想找个人聊聊吧。”韩尧起了个头，然后开始讲了起来。
　　“他说他从小就发现的他不喜欢女孩子，而更喜欢的男孩子混在一起。他的发小有一次玩闹的时候说要娶他，他就记了一辈子。”韩尧说着想起那个人，坐在病床上，笑的很温和，看起来真的是不能相信这样的人最后会是跑到那些场所里去。
　　“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他个子比我高，我小时候个子有些矮，长的又瘦。一起上幼儿园的时候，有个女孩子做了我同桌。那个女孩小的时候什么样子我都忘记了，只知道那个女孩是个小胖子喜欢的。因为我和那个女孩成了同桌，那个小胖子就找人打我。我的发小就帮我打架，是不是很搞笑，小小年纪的居然还因为个女孩子打架。”男人坐在病床上，看着韩尧。韩尧回忆起那个人这样说着。
　　“他长的吧，很温和，就是有一种气质吧。所以看起来很不错的样子。”韩尧回忆起那个男人的面貌，韩尧想起他的名字。
　　“有一次我们几个小孩玩过家家，他说要娶我，他要做爸爸，让我做妈妈。我当时因为他这么一说，心乱了好久，一直期待着玩过家家的时候这么的我和他当爸爸妈妈。但是，后来玩过家家，他找了我的同桌做妈妈。”
　　韩尧想到对方那个时候的那种表情，似乎是追忆，又似乎的叹息。韩尧想可能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这两个人不会在一起的。
　　“他们的感情线就是个三角关系。他喜欢他发小，他发小喜欢他同桌，他同桌喜欢他。后来一直到上高中之前，三个人，还有那个小胖子。一直都是一个学校的。”韩尧简单的概括，但是不可避免的又想起那个人的原话。
　　“那个时候小，什么都不知道，直到大了，才明白我们三个之间的这种关系。我这个人性格有些呆，不和我说我是不会知道的。后来发现了，我的发小喜欢我的同桌，我的同桌喜欢我。因为学校分区的安排，住的相近的都是分到同一个学校的。我们三个，和那个小胖子一直一起上到初中。小胖子还是喜欢她。我有时候感觉要是小胖子努力些多好啊，他和她在一起，我和我发小在一起。”
　　听男人说这话，韩尧没有说话，而是叫了护士过来换了瓶葡萄糖然后给他输液。
　　“你为什么要留下来陪我？”男人突然问韩尧。
　　“啊？这个啊，我告诉我爸说我生病了，所以我需要呆医院里啊。等我爸赶我去工作的心思淡了，我就该离开出去继续浪了。”韩尧笑嘻嘻的说。
　　看着韩尧似乎想起了什么，卫铭泽忍不住打断他的思考问道。
　　“尧尧对那个人有好感？”卫铭泽问。
　　“好感？你吃醋了？没，没，哥，我当时是这样的，我爸一直想我出去工作，所以我就装病不去吗。这才呆医院里的，我还有病床呢。然后我又认识他，我这个人吧，找不到人说话就会很无聊的，我就去找他玩了。”韩尧解释道。
　　卫铭泽哼了声，只让韩尧感觉卫铭泽怎么还傲娇上了呢。
　　“喂，你冷不？我去找件衣服你先披上。”韩尧说着就要下床去拿件衣服给卫铭泽披上，卫铭泽把被子大部分都盖在了韩尧身上，他同样光着上身，然后搂住韩尧靠在床头，因为这个姿势，看起来大部分皮肤露在外面。韩尧想着给他拿件自己的衣服让他先穿上。
　　“躺着说不就好了。”卫铭泽拉住韩尧，然后和他钻到被子里。“然后呢？他们的感情应该是悲剧吧？要不然这个人也不会混到你见到的那个样子了对吗？”
　　“你听我讲吧，我想想这个故事的经过。我很简单的讲。”
　　“你讲，你想说我就听。”卫铭泽可是听的很认真的。
　　“他们高中的时候，学校不是继续分的，是考的。这和你住的地方一样吗？啊，我又忍不住想拉你聊天了，我可是要讲故事，讲故事的。”韩尧哈哈一笑，他不问了，而是继续讲：“但是他和他那个发小没有上同一所学校，而是和那个同桌考上了同一所学校，他说那个学校是重点。虽然他说了那个学校名字，但是我却不知道，后来一问，原来他不是本地人。”
　　“他发小成绩不咋好就去了另一所学校，普通高中。那个，你知道吧，就是中国这边的高中有普通和重点的区别的，就像大学也有重点和普通的那种区别。”
　　卫铭泽点点头，无奈的说：“尧尧，我对中国的国情也有些了解的。你说的我都知道，所以不用对我这么解释。我不懂的会问你。”
　　“哦哦，行。”韩尧点点头，然后继续讲：“他发小长的很帅，算是一种资本吧，高中的时候就有了好几个女朋友。而他从小就是乖孩子，高中是踏踏实实的学习，他的那个同桌喜欢他给他告白了一次，被他用学习为借口给推了。结果这个事被教导主任发现了。”
　　“她在放学后约我，到体育馆后面的地方去。我去了，她对我表白说喜欢我，我也是那个时候发现她原来是喜欢我的。我以前只知道他喜欢她，现在却发现她喜欢我。我很慌张，我告诉她要好好学习，我拒绝了她。我和她离开的时候被教导主任抓住了，我挺不是个东西的，我对那个老师说是她对我表白。”男人苦笑着说。
　　“你这就不对了。男子汉要多些担当的啊。”韩尧边说边吃着橘子。（回忆场景）
　　“我当时还笑他没有担当。他也说他为这个一直自责了很久，也为此付出了代价。那女孩和他发小一起的时候和他发小说了这件事，然后他发小就从他的学校逃课过来教训了他。”韩尧躺在床上钻进了卫铭泽怀里说。
　　卫铭泽搂住他，听他继续讲。
　　“他被他爱的发小打了。然后他发小就和那女孩在一起了。是不是很悲催，我当时听他讲的时候我真是感觉这太戏剧性了。不过，更让人痛苦的在后面。”
　　“嗯？”卫铭泽适当的表示了下好奇。
　　“他那个发小简直不是个东西。玩了人家小姑娘，让人怀孕了。然后就出轨了，和自己学校的一个妹子在一起了。我刚才不是和你说过，那小姑娘和他一个重点学校，他发小是另一个学校的，可能是受不了，他发小就又找了个妹子。你说说，这人是不是个渣？然后那个他同桌当时还怀疑了，我听到这里我简直。我一愣一愣的。他这个同桌有一天就找了他，和他说了他发小做的事情。”
　　（回忆情节）“我很惊讶，在我看来他不是那个样子的。”男人的表情很悲伤，韩尧听他说着，也露出很复杂的表情。
　　“我找了他，和我同桌一起去找的，他果然和另一个女孩子在一起。我上前问他，他承认了他又有了新女朋友。我很诧异，我问他他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他说他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他对她说了很伤人的话，她哭着离开的，我也很是复杂的看着发小，最后也离开了。我从家里要了一笔钱，说是买学习资料，那是我第一次对家里撒谎，然后带着她，去医院。”
　　“他找了他那个发小，发现他发小果然变了。他带着那个女孩子去做了人流。然后那个姑娘就很依赖他，但是他一直没有同意和她交往。因为他知道他喜欢的不是女孩子。他不想再毁掉这个女孩子的人生了。”韩尧说完看了看卫铭泽，卫铭泽在思考。
　　“在想什么？”韩尧好奇的问了句。
　　“想一个孩子到底可以心思重到什么地步。”卫铭泽笑笑，不多说了，然后催促韩尧继续讲。
　　韩尧点点头，说：“就是，不能给人家婚姻，干嘛和人家上床，他发小真是人渣。当时我一听也可气了，女孩子是要用来宠的，他那发小还一直喜欢人家呢，怎么可以-”
　　“尧尧，男孩子也是需要宠的。”卫铭泽打断他的话，很认真的说。
　　韩尧笑了，然后亲了亲卫铭泽的嘴唇说：“宠，只要是我喜欢的，我都宠。”
　　“继续讲吧。”卫铭泽笑了。
　　“然后他讲了他的高考，讲了他的大学，他和那个女孩分开了，那个女孩高三的时候成绩一落千丈，哪怕他一直去辅导，都没有什么提升。”韩尧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去说的对方的经历。
　　而男人却是自己亲身经历的，他躺在病床上，在医生告诉他他的胃癌手术的成功率只有40%的时候，拉着韩尧和韩尧讲他的高中，讲他后来的人生经历。
　　“我高考的时候成绩很不错，进了911。而他和她，两个人居然考到了一个很普通的大学。那个时候，我和我发小已经不怎么联系了，但是我和她一直有联系。因为从她做我的同桌的时候起，我们就是朋友了。小胖子和我上了同一个学校，他是交了高价进来的。”
　　“哦哦。”韩尧点头，很好奇的看着男人。一个名牌大学的毕业生现在混到这个地步，一定是有很多事情发生的。
　　男人躺在病床上，脸上有些苍白。韩尧看的很揪心。
　　“抱歉，是不是占用了你太多的时间了？”男人突然问韩尧。
　　韩尧摇摇头说：“没事，我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呢，不怕挥霍。”
　　男人因为韩尧这样说笑了，他对韩尧说：“时间是要珍惜的。抱歉，我明明知道我是占用你的时间，但是还在真的想和你说说话。我怕，万一我死了，我离开了，没有一个人会记得我来过。”男人哭了。
　　韩尧走上前，想安慰安慰他。
　　“我会一直记得你的。再说了，活下来的机会不是一半一半吗。”韩尧拍了拍他肩膀，说：“是爷们就坚强点，别哭了。”
　　“嗯，不哭了。这个给你。”男人红着眼把一个东西给了韩尧。
　　“什么东西？”韩尧接过来，是一个盒子。
　　“存折，和其他一些值钱的东西。不知道够不够我的医疗费的。”
　　“我不用，你治病没花我多少钱。”韩尧还给他。
　　“你很善良，但是还是请你收下这些吧。这会让我安心些。”男人对韩尧说。
　　“别，别，我最烦人这么说我了，善良什么东西，能吃吗？还不如指着我鼻子骂我来的好呢。”韩尧推脱道。
　　“请一定拿着。谢谢了。反正我迟早要走的。”男人执意把盒子给了韩尧。
　　“不是有40%的可能性会治好吗？胃癌，没那么可怕吧。”
　　“他给了我一个盒子，我好像放家里了。他后来又讲了他的大学，他说他很怀念那个时候。他的一切悲剧的起点是在出了大学迈入社会后。大学的时候，那个女的又和他发小在一起了，他虽然不赞成，但是也没有反对，只是对他的那个发小已经失去了那些年少时候的念头。他出去工作后，认识了他爱人。”韩尧语气变得不是很有活力，卫铭泽知道，韩尧不开心了。
　　“他在一家公司上班，当会计。他的爱人和他一样，也是这家公司的职员。但是他的爱人一直自命不凡，认为自己是应该当老板的。于是这人拉着男人出了公司自己创业。他家里-我这么说你是不是有些不知道我说的是谁？我是不是讲的有些乱？”
　　“我能分出来是谁。那个生病的男人吗？”卫铭泽问。
　　“嗯，就是我这个朋友，他家里其实还是很有钱的。他爱人不是，所以他爱人让他朝家里要钱去让自己经商。他不好意思朝家里要，把自己工资给他爱人创业，又为了生计就又去当了会计。他爱人一心创业，但是并没有什么起色。直到后来有了个合作伙伴，才慢慢的有了起色。”
　　“他爱人的这个伙伴是他发小吗？”卫铭泽问。
　　韩尧呆了下，然后说：“不是啊，不过也是个公子哥，有大笔资金。”
　　卫铭泽尴尬的没有继续说话，他其实只是猜一下，按照小说的剧情应该是这样的吧。
　　“卫铭泽，你说男人有钱就变坏这句话对不对啊？”韩尧问卫铭泽。
　　“不对。”卫铭泽回答。
　　“我也觉得这句话不咋对，但是搁在我朋友的爱人身上就对了，他有钱了之后，就乱搞。然后还和我这个朋友吵架了。我其实一开始不想说这个人也是个渣呢。毕竟我只听我朋友的一面之词，但是后面我知道了，他这个爱人是真的渣。”韩尧接着讲了起来
　　（回忆）“他嫌弃我的工作，说我应该在他创业的时候和他一起奋斗，而不是去工作。他有了钱，又让我辞职，我不愿意。我们吵架了。我现在想起来只感觉自己好傻啊。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从来没有遇到他。”
　　“嗯？”韩尧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感慨。
　　“后来，我又遇到了同桌，她没有和我那个发小长久，而是和另一个男的结婚了。她看到我和我爱人一起。”
　　“我和她虽然有联系，但是工作后联系就少了。现在既然见面了，我就和她去喝了杯饮料。我都和他说是朋友，但是我爱人却执意的认为我们关系不一样。说我出轨然后和我分手了。我当时还尽力解释，不过还是被赶出来了。后来，有一次回去找他看到他和另一个可爱的男孩子在一起的时候，我就明白了，也就没有再去找过他。”
　　“我的病是他传给我的。我一开始还不敢相信，那段时间身体已经出现了问题，我就去医院检查了下。我很慌张，我去找了我爸，我爸帮我把他查了个清楚。我看到他那资料的时候我也傻了，我一直以为老实的他原来是那样的一个人。你说男人真的只靠下半身活着的吗？”
　　“他的爱人根本就不是什么良人，他也说了他父亲，我听他那意思感觉他家里应该是有背景的，但是他那天精神实在是很不好。说到这就没有精神多说什么了。”韩尧说着有难过起来了。
　　“后来，他终于和我说完了他后面的故事。他离开他爱人后还一直继续工作，他有些存款，再加上家里人的帮助，他过的还可以。这个时候他的爱人上门了，求复合，他没有同意。后来他的那个同桌也上门了，问他能不能帮他把自己的小孩送到一所著名的私立小学。他拒绝了。我到这才明白他爸是教育局局长，认识些朋友，有些路子。所以我很纳闷，按理说他不应该混的这么惨啊。”
　　“除非他父亲出事了对吗？”卫铭泽忍不住又猜了下。
　　“你说对了。是他父亲出事了。”韩尧点点头，然后接着讲：“他原先的那个前爱人的那个生意伙伴其实就是为了接触他才接触的他爱人。因为他爱人和他分开，他爱人生意就一落千丈了。所以他爱人求复合。而那个为了接触他的那个富家公子正是他父亲的对头的儿子。再然后，他的发小这个时候经商已经是青年才俊了，他发小举报了他父亲。而在他发小举报之后，他父亲被抓了，他妈自杀了。他也被人送到这地方来当了牛郎。”
　　“嗯。猜到了。”卫铭泽点点头，还是不明白这个故事里有什么让韩尧难过的。
　　“你不伤心吗？”
　　“伤什么心？”卫铭泽莫名其妙。
　　“这个故事不悲伤吗？”韩尧问。
　　“有什么好悲伤的？”卫铭泽反问道。
　　“额，明白了，是我讲的太差了，最后的这最让人伤感的地方我没有讲出来。这个，我要怎么讲呢？”韩尧觉得自己复述的能力还行，但是讲故事就不行了。
　　“他来找我复合我没有同意，他的那个伙伴也来找过我。他请我喝了杯咖啡。我们两个人坐在咖啡厅里，他对我说他知道我的病。我当时已经傻掉了。他说他是故意安排的。他问我喜欢男人的感觉如何？我整个人都呆了，如果只是我遇人不淑，我不会这么生气。我们打了一架，我没有打过他。我从小就打不过他，听到有人过来扶着他叫他名字，我才想起来他是幼儿园的时候的那个小胖子。那个我知道他和我上一个学校，但是没有想到他已经瘦了的那个小胖子。我明明没有打伤他，明明他只是被我在脸上弄了一拳，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后面就变成我持刀行凶，我根本没有刀。但是所有的证据都证明是我拿刀捅了他。我爸知道我的事情后，他来找我，我和他解释说咖啡厅里怎么会有刀，我向他解释我不是那个性子。他却不信我，他说他知道我是被人害的了，他说他知道我内心的愤怒，他说他支持我，说等段时间就会把我放出去的。”
　　“你是不是被陷害了？”韩尧问他。
　　男人今天气色好了些，躺在床上说：“是啊。是被陷害了。我爸后来是把我弄出去了，但是我没有想到会有人举报我爸受贿。我们家书香门第，我爷爷是个文豪。因此我爸也一直教育我文人要有风骨。”
　　“我爸进监狱后，我去问他，他对我说他只是背锅。但是他其他没有说太多，他拍了拍我肩膀，说带着你妈等我出去。我后来知道我的发小举报的我爸。我去找了他。”
　　“你发小举报了你爸？啊，不对，那个高中的时候你们感情就崩了是吧。”
　　“嗯，差不多，不过我还是去找了他，他约我在一家餐厅，请我吃饭。我问他举报的事情了，他看着我问我：你小时候是不是喜欢我？我当时脸刷的就白了，我是一直以为我隐藏的很好。他看我样子也知道了，他对我说了句抱歉。我问他为什么道歉，是因为我爸吗？他说都有。”
　　“我爸死了，说是畏罪自杀。我不信，但我没有任何办法。我，我，我什么都做不到。”男人又哭了，韩尧这是第二次看这个人哭，第一次是因为害怕死后没有人记得，第二次就是现在，想起明明知道父亲可能是被害死的，但是没有能力做什么。
　　“你，你没事吧。”韩尧掏出纸巾给他，他接过，但是没有用。“后来，是他，我那个前爱人和我说他有关于我爸是被陷害的证据，他让我去找他。我去了，我看到了那个死胖子。韩尧，你喜欢男生吗？”
　　“不喜欢啊。”韩尧那个时候还理所当然的回答。
　　“不喜欢是对啊。因为男人狠起来，比女人狠多了。”男人对他笑笑。
　　“尧尧，你不要告诉我你因为他对你说这句话就害怕和我上床的。”卫铭泽听韩尧转述当时那个人的话终于明白韩尧刚才为什么说这个故事很悲伤了，不过，就算悲伤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他要知道的是尧尧为什么那么抗拒完完全全的情侣关系，而且坚持精神恋爱的。除了心理上有些障碍，是不是这个事情对他也有影响？
　　“不是啦，而是后面他对我说的话。才让我感觉很可怕的。他说：那个死胖子对他表白了。”
　　卫铭泽此刻面无表情，这有什么吗？哦，不过是表示那个胖子喜欢这个男人。
　　“你知不知道我但是的内心感觉？啊？什么？表白，被一个男的表白，还是害了自己的男的表白？”韩尧做了个很惊恐的表情。
　　卫铭泽却感觉这没有什么。相爱相杀的又不是没见过。尧尧至于这么惊恐吗？
　　“当然，那个时候吧，我还是喜欢妹子的，觉得很惊恐。但是现在想起来感觉还能接受。不过对我那个朋友来说，这一切就像是噩梦一样。我现在只感觉自己和他不是一个城市的，不然我一定要见义勇为狠狠的教训教训这个胖子。当然，我最想教训的是那个他前男友。不是他发小，也不是那个胖子，我最想教训的是他那个前男友。就是这家伙把他送到这个地方来把他弄到那里面的。”韩尧说着说着就气愤了，开始想着如果以后遇见要怎么教训对方。
　　“尧尧知道那人是谁吗？”卫铭泽问。
　　“啊？”韩尧傻了，对啊自己除了这个故事除了故事里的主人公，其他什么都不知道。
　　“这个故事是真的吗？”卫铭泽又问道。
　　“当然，我朋友的切身经历。”韩尧一听，你这还质疑我了。
　　“这个朋友可靠吗？”卫铭泽又问了句。在卫铭泽看来这个故事说不定是对方看尧尧好骗才编造的。
　　“我眼光还是有的，要不然怎么会看上你。我都和你说了，是我朋友切身经历的事情了，我感觉他不是骗我的。”
　　卫铭泽听尧尧说眼光，说看上自己的时候就心底乐了，那里还会去继续讨尧尧不开心。
　　韩尧哼哼两声，然后报复似的狠狠拧了下卫铭泽的肉。卫铭泽倒是很开心的受尧尧这一拧。嘴里说着：“好了，尧尧别生气了，我只是站在外人的角度去质疑一下。”
　　“哼哼。睡觉。”韩尧说完就准备睡觉了。卫铭泽愣了下，拿起韩尧的手，看了看时间，然后说：“尧尧，把手表摘下了吧，睡觉带着会难受的。”
　　“嗯？我忘记摘了吗？”韩尧说了句。
　　卫铭泽已经给他摘下手表。韩尧看着手上的戒指，笑了笑说：“我是不是还没有和你说什么时候准备的戒指。”
　　“没有说呢。你只顾的说你这个朋友的事情了。”卫铭泽回答道。
　　“那明天再说吧，对了，明天我带你出去玩啊。”韩尧说着打了个哈欠。困了。
　　卫铭泽看他这样，心底叹了口气。睡觉吧，不睡觉还能干什么？哪怕刚开始确实有的反应现在也已经消去了，卫铭泽其实也很诧异，什么时候只是和人聊聊天就能满足了。不过，想到这个人是尧尧，似乎挺惬意的。精神恋爱啊，罢了，我就看尧尧你会等到什么时候同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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