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弯一只无赖

　　“喂。嗯，我已经到了。嗯，嗯，行。已经订好了酒店了。”

　　“没事，爸，你别担心。我非得看看这王八蛋这么长时间不回来是干什么呢。”

　　“嗯嗯。嗯嗯，好的。嗯，好。”

　　挂了电话，韩尧看到有人悄悄看自己，嘿嘿一笑，帅气的甩了下脑袋，然后噔一声，撞到了广告牌。

　　远处围观帅哥的两个小女生顿时哈哈的笑了。路过的一个拖着行李的偶然看到这一幕，也忍不住露出笑意。

　　韩尧揉了揉脑袋，急忙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帽子，戴到脑袋上，低着头一溜烟就走出了机场。内心吼道：丢脸，丢脸。啊啊，好丢脸哦。没有脸见人了。

　　出了机场，滴滴打车，然后坐车到了自己订的酒店。打电话给卫铭泽，嘿，又是杨契接的。

　　真是挺烦人的，原先还是卫铭泽和自己聊天，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卫铭泽私人电话接听的人换成了杨契。要不是认识杨契，韩尧非得骂不可。

　　记得有一次打电话给卫铭泽，不是卫铭泽接的电话。韩尧打电话过去，就知道不是卫铭泽了。

　　为什么人家不说话，韩尧就知道不是卫铭泽接的电话？啧，卫铭泽的话接电话第一句不是喊尧尧，就是说些恋爱里的情话。那一次那头人不说话，肯定不是卫铭泽，这还不好猜吗。当时韩尧猜测了下，就问对面是不是小偷。最后人家回不是小偷，是认识卫铭泽。

　　当时把韩尧给气的，大晚上的，自己给自己爱人打电话，另一个男的接的。还不是手机被盗，你说气不气吗？按韩尧自己的话说：“卫铭泽呢，他是不是想分手？电话给什么人接啊？他私人电话你碰什么碰？你问他，TM卫铭泽这混蛋是不是忘记老子也是个小混混了？锱铢必较的，好不好？”

　　那头杨契温声细语的说：“韩尧韩先生吗？我是杨契。就是那次说好要租你房子的那个。”

　　韩尧的话也不好在说了，表情僵硬了下，然后问：“卫铭泽呢？”

　　“卫先生，最近不方便接电话。”

　　“他耳聋了？不方便接电话，你问问他，微信，微信为什么也不回我。你就和他说，在这么的下去，别说单机养宠物了，老子自己都准备变成单身狗了。”

　　杨契温和的说：“这段时间，卫先生在一个不方便带手机的地方待着。还请你体谅下。”

　　“体谅他？我想他，他怎么不体谅下我啊。算了，我和你吵什么吵。算了。我挂了。你和他说，说-”我想-呸，说什么酸话，王八蛋卫铭泽，老子宠你宠的你持宠而娇了呗。

　　“说什么？”杨契问。

　　“你就和他说王八蛋卫铭泽，等咱们见面了，我非揍你不行。”

　　杨契笑了笑说：“相信在过一段时间，卫先生就会回去了。到时候你就是真的揍他，他也一定是甘愿挨揍的。”

　　后来，什么很快就回去了啊。骗小孩子呢。这都这个季节了，三伏天，冲浪，去海边玩，吃冰淇淋的季节，他不回来，那就自己去找呗。反正韩尧这么打算了，他甚至做好了最坏的准备，大不了发现人家劈腿，然后自己和他分手后在回去。

　　到了酒店，进了房间，韩尧打电话到卫铭泽手机，又是杨契接的。

　　“韩先生。”

　　“嗯，卫铭泽还是不方便接电话吗？”

　　“是的。”杨契声音里有着歉意。

　　“但是我真的很想和人聊天，那我就和你聊天，聊的久点，不会耽误你什么吧？”韩尧靠在床头，把书包放到了床上。

　　“不会。”毕竟，自己的任务里也有安抚住韩尧这一项。

　　“唉。我那个时候和他住在xxx，他买的一个房子，不大，他当时想买大点的的，我拒绝了。我觉得房子大小无所谓吗，主要是什么？主要是家里冰箱得够大，零食什么的，屯的够多就行。其他还真不要求太多。反正卫铭泽这犊子玩意，晚上非得搂着老子睡，房子大，在多那么多房间也没什么用。”

　　那头听到杨契笑了，韩尧也笑了。“我和你说，他当时还想把浴室豪华装修，弄上什么大浴缸，我本来是同意的，结果我一看，这家伙表情那么猥琐，我就觉得不能答应。后来证明，我真机智。”

　　“嗯，韩先生很聪明。”杨契忍不住就笑了，听对方说的有趣。而且，想到卫少吃瘪，真的感觉挺不一样的。

　　“哈哈，那个时候附近是xv广场，到了晚上，我们牵手去逛的时候可热闹的说。晚上，有硕大的屏幕，播放着广告之类的，不过没有多少人看。广场上也有跳广场舞的大妈。”

　　“xv广场吗？没有去过，离那边有点远。”

　　韩尧嗯哼了一声，一边掏出小地图，一边继续说：“其实附近只要有广场就会很吵。灯火通明的，晚上散步的遛狗的可多了。”然后耐心听对方说话。

　　“是吗？我晚上没有出去过。”

　　“你附近没有广场吗？晚上出去走走，挺好的。”

　　“没有啊。”这边怎么能有广场呢？

　　“那你晚上就宅家里啊？不怕胖啊，”

　　“嗯。宅家里啊。胖？这个等有时间去健身房锻炼锻炼，就好了。在说，我也不担心自己会胖。”这边事情都忙不完还出去逛，每天操心那么多事情会胖？杨契笑了笑。

　　OK，没有广场。韩尧把广场附近的一些地方划掉。“好想和卫铭泽牵手逛街啊，他什么时候回来？”

　　“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

　　OK，换了个话题，转移对方对地点的注意力。接下来继续套话。韩尧内心得意的真想哼曲哦。然后故作回忆的说：“我这个人喜欢甜点，那个时候经常去买甜点。那个什么，你有时间，给卫铭泽买些甜点啊。就是那家叫什么zj的甜品店。”这家甜品什么都好，唯一的坏处就是不能外卖。吃的话必须去店里吃，或者去店里买了。不知道杨契知不知道这点。他要是不知道的话咋办？韩尧开始思考，自己要不是说说这家店不能外卖的事情。

　　“那家店啊，我知道。但是他们不能外卖，想给卫先生买的话，倒是有段距离需要走的。”

　　“走着就能去啊？不开车吗？”

　　“嗯？走着就能去啊，附近有一家。开车的话怕堵了。”

　　“哈哈哈，就是啊，上次我和卫铭泽去那个地方玩就是堵了一阵，当时正好赶上上班早高峰，真是糟糕的感觉。反正以后出行要记得避开早高峰之类的。”说完，拿出小地图，把那家店的几家连锁店划出了，然后确定杨契会住在这附近。没有广场，然后又排除了几个之后。嗯，好找的多了。接下来试试能不能直接问出地址。

　　“你现在和卫铭泽在一个地方的吗？你们在哪啊？我想去找你们了。”叹气，语气要在哀怨一点。

　　“啊，这个不方便说。”卫少在这家疗养院的事，说出去会很麻烦的。

　　“卫铭泽是不在找小三了？我怎么这么怀疑他呢？我要不是这边事情太多，我就去找他了。你知道吗？”

　　“这个小三绝对没有。我敢保证卫少一心都是你。”

　　“心里装的都是我？真的假的？你听他说的？”

　　杨契想了想卫少这段时间的表现，点点头，然后又想起点头韩少也不会看到，出声回答：“是的。卫少也想你。”

　　韩尧咧嘴笑了。两个人在一个地方的可能性很大吗。哈哈哈，没有想到这么简单。也对，杨契肯定对自己没有防备，毕竟自己在他心里的印象可能还是那个傻乎乎准备把自己房子租出去时候的样子。

　　两人聊完天，挂了电话，韩尧就把小地图上的地点标注出来，然后拿出手机开始用地图搜索了下。

　　最终确定了一些地点，然后准备第二天就去一个个的走访。哼，果然不告诉自己具体地点。但是不怕，小爷我能掐会算，谁怕谁啊。

　　···

　　说起来韩尧来京都都来一个星期多了，还是没有找到卫铭泽会在什么地方，但是他也不慌，他一边打卫铭泽电话，虽然接的人无一例外都是杨契，一边继续寻找下去。

　　终于，地点确定了。但是韩尧有些不愿意相信，这可是一家心理疾病疗养院，想了想卫铭泽平日里的样子，真的不像是会在这家疗养院的样子。他在这家疗养院附近住了一阵，摸清了底细后，某天，打电话给杨契，说自己和卫铭泽认识多长时间纪念日，非要杨契给卫铭泽买甜点吃。

　　必须买，一定买，马上买。不买我就生气。我生气了，我以后吹卫铭泽枕边风。韩尧原话如此。

　　杨契哭笑不得，但是也明白是对方心意，就直接出门去买了。

　　然后韩尧就拿着望眼镜观望，从打电话后的时间算起，过了一段时间，果然看到了杨契走进了那家甜点店。

　　又不能追踪什么手机信号，又不能找什么朋友帮忙的情况下，成功套出来卫铭泽的位置，真的非常有成就感的说。韩尧得意的伸了个懒腰，然后跑去美容院求人教化妆。

　　毕竟韩尧也是潜伏了一段时间了的，前几天看到的，这家疗养院招聘人。他想伪装后混进去，别问他为什么一定是混进去，谁没有个中二症的时候呢。其实说起来，他把事情说说，杨契说不定会带他悄悄进去一回。

　　得，化妆这种事情，一天就能学会的吗？尤其是你这要求还是化的不像自己，还必须得帅气，不能太妖。美容院几个小姑娘思来想去，还是把自己老师叫了出来。在明白一天是学不会化妆的情况下，韩尧让美容院帮忙化妆，然后拿着准备好的简历当天晚上就去了。

　　···

　　卫铭泽感觉自己就像是小时候那样，疯狂的反抗着这不公平的一切，大吼大叫，大吵大闹。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看着自己失控，看着眼前的这些光怪陆离的幻觉。

　　清醒过来，清醒过来。他这样喊着，终于醒了过来，偌大的房间里，窗外微风拂过，很安静。卫铭泽起身准备下床。

　　他倒了一杯水，看着远处的青山发呆了会，然后喝完水躺在床上，又陷入了幻觉里。还是那个教堂医院，这是当时父母知道自己喜欢男人后，把自己送去治疗的医院。教堂里的他们说上帝讨厌同性恋，他们说同性恋是罪。

　　这里是卫铭泽害怕的一个地方，所有的人围在一起，对你说你是有罪的。所有的人的面孔都是那么的可怕，所有的人。不，这些是已经过去了的事情了，现在这家教堂在现实里已经不再存在，当初欺负自己欺负的厉害的几个人，也已经被自己报复回去了。不能在这么大吼大叫了，安静下来，冷静下来，卫铭泽，你已经是一个大人，不再是那个无力的小孩子了。

　　教堂消失了。卫铭泽睁开眼看了眼时间，时间过得好慢。梦里明明已经过来那么久，但是现实里时间却走了一点。明天要坐飞机去德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心底却有声音在告诉自己说不要去。潜意识吗？现在这个情况下的潜意识？卫铭泽嗤笑了一声。躺在床上，抬头看着天花板。

　　皮鞋在地板上走动的声音响起，卫铭泽闭上眼。他不像让人知道现在自己已经清醒了些的事情。

　　宋燕贺走进来，拿掉了已经快要走完的葡萄糖，换上新的一瓶，然后目光好奇的看了眼卫铭泽，卫铭泽身上被绑着的绳子在他恢复了冷静的那段时间里就解掉了。现在他正躺在那里，不知道在做什么样的梦。

　　今天晚上的时候，杨契来了，说要把甜点给卫少送过来。宋燕贺表面上答应了，但是却把那些点心送给了值夜班的小护士。

　　想到这件事，宋燕贺有些感慨。“一个快疯了的人，吃什么点心。”宋燕贺说了句，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很清晰。

　　“疯掉咯。疯掉了好啊。”不知是谁的声音在卫铭泽耳边重复着。

　　临走前，又看了一眼卫铭泽，宋燕贺转身心想：这样任务也算是完成了，在其他人那边也算是能交代了。一个商人，非要参与到政治里，你既然已经知道了那么多黑幕，全身而退当然是不可能的。

　　然后是离开的声音。

　　卫铭泽睁开眼，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护士来查班，手里拿着还没有吃完的点心。卫铭泽睁着眼，吓了这个小护士跳的三尺高。

　　“点心。”卫铭泽机械的说了一句。

　　“你想吃吗？”小护士咽了下吐沫，觉得妈呀吓死人了。

　　“谁给你的？”

　　“是宋先生给的。他说我们几个上夜班的饿了吧，就把这个给我们吃了。”

　　“我的爱人也非常喜欢这家的点心，我有时候回去的晚了，会给他带上这家的点心。他会很开心的吃掉，然后笑着吻我。”

　　“哈哈。”除了尴尬的笑笑，护士有些戒备的往门前走去。听说这个人很危险的，呜呜，为什么把他的绳子解掉了呢？谁来救救我啊？

　　卫铭泽笑了笑，不再看这个小护士了。而是继续发呆。

　　“哥。”韩尧的声音，卫铭泽回头看去，发现韩尧在门前站着。

　　“尧尧，你，你是怎么过来的？”卫铭泽眼睛瞪大，有些不敢相信。

　　没有离开的小护士看了看依旧是关着的门，呜呜，要吓尿了好吗？

　　“尧尧。”卫铭泽喊了一声。

　　“哥，你怎么还不回去。我等不及来北京找你了。”韩尧走过来，卫铭泽一开始没有听到脚步声。但是当他这样想的时候，他就又听到了脚步声。

　　“我，我最近有些事情。”卫铭泽解释自己没有回去的原因。

　　“什么事情啊？哇，这有个可爱的小护士，她长的好可爱。我好喜欢。”

　　喜欢？尧尧喜欢女孩子，不不，不行。

　　“尧尧，她只是个小护士。长的并不可爱。”卫铭泽看了看那个护士。

　　护士看了看房间就自己和卫先生，内心颇为无语的想：老娘可不可爱关你什么事啊。但是看到卫铭泽的眼神，吓的推开门就跑了。

　　“但是真的好可爱啊。啊，她跑出去了。不开心，哥，人家想结婚了，娶个漂亮的小姑娘，然后生个孩子。哥，我认真的想了好久的，我不喜欢你，对你就是弟弟对哥哥的感觉。哥，你明白吗？”

　　“不明白，尧尧。我不明白，骗婚好玩吗？你喜欢我，你不能否认这点。”

　　“谁规定我必须喜欢你了，我是被你缠的没有办法才同意的，处快一年了，你就知足吧你。”

　　“尧尧，把话收回去。”

　　“怎么了？想杀我吗？你要杀掉我吗？”

　　“会很疼的。”

　　“谁怕疼啊，你来，你杀我你试试。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你怕疼啊。一疼起来就嗷嗷叫的不就是你吗。这么挑衅我，不像你啊。小东西。”

　　房间又是自己一个人了，卫铭泽沉默了起来。在被爷爷带走的那段时间里自己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治疗，原本以为已经好了呢。现在这样频繁的又开始出现幻觉到底是怎么回事？卫铭泽隐约能感觉到是因为尧尧，但是为什么他说不清楚。按道理来讲，自己不至于这样。

　　抬头看了眼依旧在流的葡萄糖液，卫铭泽伸手把自己手上的针拔掉，然后把这瓶葡萄糖也取了下来。在窗台把这瓶葡萄糖打碎，取出一个足够锋利的碎片，其他的卫铭泽准备扔到楼下，但是窗户外面的钢化网让很多大点的碎片扔不下去。

　　最后卫铭泽把这些大点的放到了床底。一不小心，手上划伤了。卫铭泽皱眉，挤了起来。挤出玻璃渣后，就躺倒床上，那块足够锋利的碎片被他缠了几层破布，放到了手里，掩盖在薄被下面。

　　有人要害自己，卫铭泽这样想。此时此刻他已经分不清什么是真实，什么是幻觉。

　　早起，宋燕贺准备好飞机，卫少今天要坐飞机飞往德国，去见一位有名的心理医生。

　　门外走廊，几个早班的小护士叽叽喳喳的说今天来了个男护理老帅了，五官可深邃了，可帅气了。然后又叽叽喳喳的说那个很危险的家伙终于要被送走了。

　　卫铭泽看起来正常了些，躺在床上叫宋燕贺过来。

　　宋燕贺走了过来，恭敬的说：“卫少，飞机已经备好了。”

　　“燕贺，你的女儿最近情况怎么样？”

　　“她病好的差不多了，卫少，你想起来了？”宋燕贺内心惊讶。

　　“走进点，我去德国后，这边一切你来料理。有些事情需要和你说。”

　　宋燕贺无法控制自己内心的欢喜，也就是说中国这边的一切事情都会交到自己手里吗？他走上前。

　　一切都发生在那么一瞬间，宋燕贺躺倒在地上，卫铭泽扔掉了手中的玻璃块。

　　“来人。有人想要杀我。”

　　三两个护士跑了进了，然后是疯狂的尖叫。接着是几个保镖，他们目瞪口呆的看着卫铭泽和躺倒在地上捂住脖子发不出声音的宋燕贺。

　　“把这里处理了，这些人也处理了。”卫铭泽指了指那几个护士。“把我的手机给我。”

　　“卫少，你的手机在杨哥那里。”

　　“那就联系杨契，让杨契过来。”

　　卫铭泽坐在那里，看着那些保镖把地上的血迹擦干净，卫铭泽有些混乱，他摸到了昨晚弄上的伤口，他一下一下的拨弄自己手上弄的伤口，血又流了出来。疼痛让他意识到眼前的一切是真实的。他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宋燕贺，内心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这种心情非常复杂，也许有那么一丝丝的抱歉。

　　“卫少，你的手需要包扎下吗？”

　　“不需要。”

　　几个保镖安静的托起宋燕贺，准备把他弄下去。

　　“等等，留他一会。我想看着他的血流干为止。”

　　宋燕贺此时还有知觉，他不敢相信的看着卫铭泽，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自己有什么地方暴露了吗？但是他已经无法发出声音。不过他的眼神透露了他的想法，卫铭泽看了眼他，笑了笑说：“你想杀我。还有你说我是个疯子。”

　　“呜呜呜”我没有-不，应该说目前没有杀你的想法，你死了，后面处理起来会很麻烦，不如你现在这样半死不活的陷入幻觉里的好。你一定是知道了我的身份，一定是。因为说你一声疯子，就这样对待别人，这是很不符合常理的事情。宋燕贺从地上准备爬起，他捂住脖子，试着去拉扯平日里自己一向照顾有加的一个保镖。

　　卫铭泽看着对方捂住喉咙似乎是想要挣扎着站起来，几个保镖里也有人大胆的说：“卫少，现在送医还有救。”

　　卫铭泽淡淡的看过去，那个人顿时一言不发，一脸自己什么都没有说过的样子。

　　卫铭泽突然就笑了，指了指那个说话的人说：“他也处理掉。”

　　那个保镖被拖下去的时候，他还觉得是假的，卫铭泽疯掉了，疯子的话谁会听吗。把自己拖下去也只是演戏而已。但是当子弹真的穿过胸膛，他看着眼前的一个保镖有些不敢相信。他喃喃道：“一个疯子在有本事又能害几个人，还不都是你们这些，你们这些助手，你们这些帮忙的人，你们也都是疯子，都是疯子。额，噗，你们-”血从他的口中流出，他在也不能疯狂的嘶喊了。

　　“听从卫少的命令，是我们唯一要做的事情。抱歉，当初培训你们的时候似乎忘记了这些。”他倒在地上，听到那个最初培训自己的人道歉道。

　　到底什么才是恶。他临时前脑海居然浮现了这么有哲理的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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