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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怀心事
宴席刚开始,各人纷纷入席。
自从沈意容提到了舒檀,宋怀宁的情绪一直不太高。等到就坐了,红红的眼圈立马引起了宋夫人的注意:“怀宁,你这是怎么了?”
“女儿无事。”口中这么说着,但是那泫然欲泣的模样却不是这么回事。
宋怀宁看着前面的宋怀初始终不回头,心里有几分失落,他们兄妹俩的感情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于是带着哭腔道:“我就是想起阿檀了。”
阿檀二字一出,前面的人立马僵了僵。
“你还想着她做什么?”宋夫人恨铁不成钢,自己女儿就是心太善:“那种女人……”
“母亲在说哪种女人?”宋怀初终于回头,嘴角带着浅笑。
宋夫人没看出来异常,还待开口,宋怀宁拉了拉她的袖子,她已经看到哥哥眼角的冰霜:“娘亲可不要误会阿檀,她没有传言中那般不堪。”
“啧,哪有空穴来风的传言?”宋夫人此刻巴不得那传言是真的,自己女儿在夏府才能更快地扎稳脚跟。
“母亲,空穴来风的传言多了。儿子劝您一句,这些话太重,是对舒家姑娘的诋毁,您可不要再提。”宋怀初扭回头,话未毕,眼角已红。他端着茶盏默默啜饮,遮住自己的脸。
“你哥这是怎么了?”宋夫人莫名其妙。
宋怀宁摇摇头,心里却清楚得很,她的哥哥,早就把一颗心黏在舒檀身上了。事到如今,对她的称呼还是舒家姑娘,尽管她已嫁人有三年。
开席之时,温则城向众人介绍温祁淮。沈意容在一旁站着,生怕他流露出胆怯的神情。好在也许是有老爷子坐镇,他的言谈举止倒也看得过去。虽然和一般世家子弟相比仍有差距,这本就在意料之中。
哪知他甫一落座,就悄悄对沈意容耳语道:“容容,我想离开。”
他一面说着,一面还朝门外瞥了一眼。
“坐着别动。”沈意容白了他一眼:“你今天要是提前走了,当心我……”
“我不走就是了。”温祁淮闻言,急忙道,眼神中还带着委屈。
倏地,他眼神一亮,端起酒盏就往嘴边送。
沈意容眼疾手快,从桌案下拉住他的袖口:“你今天可不许喝醉了。”
她实在是不想睡榻了,想到温祁淮沾酒必醉的特性,也真不敢让他喝了。
“二少夫人,您放心吧,这是梨花酿,喝不醉人的。”身后有丫鬟提醒。
由于来的人多是朝廷官员,温府也不敢上什么烈酒,毕竟明日许多人都得上朝。万一去了群醉醺醺的酒鬼,皇上肯定是要发怒的。
闻言,她松开手:“那也不许喝太多。”
“好。”温祁淮眸子闪了闪,一杯酒入肚,他惊喜道:“容容,你也尝尝吧,挺甜的。”
甜?沈意容挑眉,随即也端起了面前的酒盏,轻抿一口,淡淡的酒香扑鼻,入口是绵软带着清甜的佳酿。
确实好喝,一杯也装不了多少,便一饮而尽了。
温祁淮见状,示意丫鬟给她满上。
沈意容只以为他在讨好自己,也没在意。
只是抬头间才瞥见对面的人竟是夏季慎。他独自一人坐在那,本就一张冰冷的脸,再加上浑身在沙场上练就出来肃杀之气,根本无人敢上前搭话。
他旁边,就是宋家的席位。
宋怀初也是沉默着独自饮酒,与他父亲兴致高昂地与人交谈的情形截然不同。
倒是宋怀宁,虽然是一副娴静模样,眼神却不时往夏季慎那里瞟。她做得不明显,如果不是一直盯着她,也根本看不出来。
沈意容心里冷笑一声,她的好友真是有些迫不及待了。那少女含春的神情,真是看得她心烦。
抬手又是一杯。
温祁淮早就注意到她的视线凝在了对面,见她失常,眼神变了变。另一面却示意丫鬟时刻注意给沈意容调酒。
宋怀宁心乱如麻,偏偏觉得有人在看他。抬头之际,沈意容已经收回眼。
许是感觉有错,他苦笑一声。
这一笑,又引得厅内许多姑娘偷看。早在他高中状元,骑着高头大马游遍京城大街之时,他的好相貌连同他的名字一样,不胫而走。
偏偏他在外之时,又总是一副温润如玉的君子模样,脸上的温和神情不似作伪,似阵春风,不经意间,吹落无数芳心。
沈意容又饮了一杯酒,俏脸微红。
丫鬟有意开口提醒她,梨花酿毕竟也是酒,喝多了还是会醉的,但被温祁淮一个眼神给制止住了。
他眼底有兴味闪过,就等着沈意容一杯又一杯。
“公主驾到——”
喧哗的宴席一下子寂静了下来,众人随即行礼:“参见公主!”
“起来吧,今日就别多礼了。”女子的声音带着笑意。
“懿安公主驾到,老臣有失远迎。”温则城抹了一把花白胡子,笑道。
“温老何须多礼,皇兄听说您找回了嫡孙,无奈事务繁忙,特命本宫来给您道贺。”懿安公主一身紫色宫衣,广袖飘飘:“就是这位了?”
“对,祁淮过来。”温则城感谢过了皇上,招手唤温祁淮。
沈意容打量着这位懿安公主,脑子里乱如浆糊。她明明记得,夏季慎要迎娶的就是这位懿安公主,为什么又不是了呢?
她看向对面的夏季慎,却什么也看不出来。
她抬手按了按太阳穴,觉得头有些晕,却听得懿安公主道:“温公子果真一表人才。”
一表人才?沈意容心道,他才回温府没多久,外人都没见过他,不知这位公主从何处听得这话。
不过,温则城倒是笑得很开怀,对公主的话很受用。
“本宫还要回宫复命,不能久留,诸位请继续。”懿安公主淡淡笑着,临走前深深望了温祁淮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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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男主要使坏了,hia
对不起,包黑炭这剧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