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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舍
这段时间胎像基本稳定了下来，输送查克拉的次数根据她的身体情况也从每天一次，慢慢缩减成三天一次，只有潮夕还是坚持每天用查克拉给她做一次检查。
那天检查完之后潮夕难得的又露出凝重的神色，看的由衣心里七上八下。
“师傅……是不是情况不太好啊？”这几天她总是休息不好，有时候就算是睡着了也会突然间惊醒，白天的食欲倒是没差多少，可是奈何肚子一天天圆润了起来，身上的肉却是渐渐少了许多。
“没有的事，情况很好，不过还是要多注意休息，明天我在给你检查一遍。”潮夕自顾自的说着，脸上的表情开始轻松起来，由衣看着与平时并无二致的他，总算是放下心来。
她看着潮夕因着低头头发里露出那缕白发薅没等潮夕起身她就薅住，潮夕疼了一下，十分想赏她一个爆栗，可想着她怀着孕也就息了那个心思，改为阴阳怪气的埋怨：“你发什么神经？”
由衣捏着那缕头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第一次见到记得也不过就半厘米左右，现在在看竟然有拇指宽度大小。
由衣心疼的开口：“师傅，怎么又白了这么多？”
潮夕脸色闪了一闪，随即又如常，故作轻松道：“到年龄了啊……虽然不想它变白可还是没办法啊……”
“师傅一点也不老，还是和以前一样好看……”由衣松开了那缕头发，低下头下意识的抚着肚子，说着违心的话。
潮夕白了她一眼：“如果我结婚像平常忍者一样早，只怕孙子都得比森太还要大了……”
她第一次听潮夕这么坦然的面对自己的年龄，莫名的觉得鼻头发酸，下意识的攥紧床单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
潮夕起身拍了拍她的脑袋，让她安心：“漩涡一族普遍长寿，我在惬意二十年不成问题。”
由衣低低的应了一声，冲他明媚的笑了笑，潮夕看着她似乎没什么大碍，也就退出了房间。
只是潮夕走后由衣忍不住轻声啜泣。
那日水户来看她正好留了她吃饭，吃过饭后由衣便回房休息了，后来她是准备茶具去和室给他们奉茶，在和室外就听见他们伯侄之间的对话：
“大伯，由衣的情况又开始不太好了。”水户今天看了看她，也不知道为何胎像又变得不太稳定。
潮夕则是轻描淡写：“嗯，我知道，下次我会试着在给她输点生命力。”
“可是，就算您在怎么厉害，也经不过这么频繁的输送啊……”水户吃了一惊，他就算实力能和柱间斑相媲美，可也经不起这么折腾自己。
他撩起那缕白发：“没关系的……单看着头发就已经比我想象中的好多了。”
漩涡一族生命力强大，只要生命力充沛头发会一直都是鲜艳的红色，他这么耗费生命力却只是白了一缕，苍老了几天他觉得已经好很多了。
“其实我们可以在想想办法的……”虽然偶尔一次对潮夕来说不会太过损伤身体，但再用一次难保会有什么。
潮夕不语，知道水户的担心是什么，不过由衣的详细情况还是得亲自确认一下才能输送，便开始敷衍她：“嗯，到时候再说……”等下次柱间输送查克拉之后在观察一下也是可以的，不然以她的性子要是自己出了什么事要指不定多难受，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
两个人也许是高估了由衣的听话程度，压根没有提炼查克拉感知周围，才让由衣把二人的对话尽收耳底。
她的医疗忍术对妊娠这方面不大擅长，这段时间沉浸在为人母的喜悦也就忽略了一些小细节，其实自己的身体情况细细查看下来并不是多好。
她以为自己能平安诞下这个孩子，却忽略了自己身体情况，原本被封印反噬而透支的身体其实并不太适合怀孕，因着她的任性，她的一厢情愿靠着伤害对自己重要的人，他才能勉强活到现在……
其实自己真不是一般的差劲呢……
自从由衣不愿意见他以后，他每天都会背着由衣给她送餐，或者有时借用她家的厨房，虽然潮夕百般的不愿意，单不得不说他的手艺还是不错的，合由衣口味的同时，又开始讨好他，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后来潮夕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潮夕捏了捏眉头，看着厨房忙碌的身影若有所思，想了一会儿对他道：“我们聊聊吧……”
他听到潮夕的声音愣了一会儿，疑惑的看向他，这几天虽然他不反对他使用厨房，可还是不愿意搭理他，有时候还会对他冷嘲热讽一些，这么主动心平气和的和他说话还是第一次。
还没等扉间回过神来，潮夕走进隔壁的和室，便坐在和室的榻榻米之上，扉间洗了洗手，解开围裙也走了进去，坐在他对面的位置。
潮夕脸色不太好看，但熟练的泡着茶，泡好之后给了面前的人一杯，扉间从容接过，给他行了个晚辈礼，潮夕的面色才稍微缓缓。
“其实我以前一直不喜欢你。” 潮夕只是闻了闻自己杯中的茶，对这次冲泡的似乎不太满意，又放了下来，也没有喝的意思。
扉间愣了一下，略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是吗……”
“自从知道你伤了泉奈、害得斑与她离心、现在还把她搞成这幅样子，我就更不喜欢你了……”说着还拿着修长的手指沿着杯腹不停的画圈圈，说这些话时完全顾不得他难看的脸色。
扉间锐利的眯了眯眼，试探性的开口：“由衣出什么事了？”
潮夕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笑道：“你真的挺聪明的……”他端起手中的茶杯继续道：“可惜就是不适合她。”
她若是只张牙舞爪的猫咪，那他就是森林中的猛虎，虽然他们都互相倾慕，可老虎就是老虎，就算没有了利爪，收敛了性情，也能轻易的伤了猫咪。
潮夕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静静的看着面前面无表情的年轻人，叹了一口气：“那孩子在透支她的生命，这样下去她会越来越虚弱……而现在她们母子两人我只能保住一个，就算透支了所有的生命力也是如此。”那孩子也太过淘气，现在她的情况已经超出了潮夕的掌控，他也没办法护的他们两个都周全。
扉间的狭长的红瞳突然睁得老大，以为潮夕是在开玩笑，可他那一脸凝重的表情让他无表情的脸色越发难看。
他听大哥说过了，若不是靠着潮夕的生命力他压根活不到现在，只是现在也必须得抉择吗？
潮夕已经未由衣做的够多了，若是可以，他也希望能为她们母子做些什么。
他闭上眼睛，缓缓的对他道：“那个给人生命力的忍术还不肯教给我吗？”他曾经求过潮夕，可是却被他拒绝。
“不是我太过小气，只怕这个忍术就连柱间也无法使用……”潮夕精致的面容滑过一丝悲伤，苦笑着继续说：“若我猜的不错，你身体的查克拉属性应该是风雷水土阳。”
扉间点了点头。
“这个忍术需要阴阳之力从中调和才能发挥出来，所以除非身兼这两种查克拉，不然肯定是无用功，就连我也是偶然间开发出了阴查克拉属性……”
潮夕说完静静的看着面前还是如此平静的人，他这么聪明，应该能听懂自己的意思。
扉间闭上眼思索了一阵，声音略有些沙哑的开口：“我知道了。”没有多说什么便起身离开了。
他看着由衣的房间门迟迟的敲不下去，虽然心中有了计较，可他不知道怎么劝服由衣放弃这个孩子。
他看了看双手，其实自己也不愿意做出如此抉择，他们两个他一个也不愿意失去……可是，对于还有四个多月未知的生命和鲜活的生命之间如何决断他是清清楚楚的……
最后理性战胜了感性，他紧紧握住双手轻轻扣上了她的房间门。
“进来。”她的声音有气无力的，听上去十分缥缈。
扉间深吸了一口气，走了进去。
由衣看见他没有像之前那么厌恶，反而平静的道：“是你啊……”
“嗯。”扉间坐在她床边，看着她有些苍白的面容下意识的伸手捏了捏，破天荒的她没有反抗，就这么静静的坐在那里。
他抚摸上她鼓鼓的肚子，目光变得越发冷了起来。
由衣察觉到异样拨开他的手苦笑道：“是不是……他的状况很不好？”
“没有，是我不想让你要这个孩子。”
他知道她是说不通的，那么就让他做这个坏人吧……
如果你们之间只能选一个，我只要你。
如果他注定要死，那我希望能亲手送他走，让你从此不在对我抱任何幻想，坚强的活下去。
她美目一挑冷笑道：“理由。”
扉间一时间刚才准备的话此刻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静静的看着她，然而她并没有预料中的横眉冷对，却是十分柔和的抚了抚腹部，缓缓道：“我刚才还在想以后绝对不接受师傅的生命力，现在就得做出如此决断……还真是没办法了呢……”
“你都知道了？”
“嗯……”
他的表情开始有些破裂，维持不住的捂了捂脸，声音沙哑道：“什么时候？”
她平静的开口：“好几天了……以前是我太蠢没发觉师傅用了那个术……”
扉间吸了吸鼻子，完全不顾她会不会生气直接抱住了她不知道怎么在开口。
由衣反而冷静的不像她，轻启没有颜色的唇：“你动手还是我动手？”
他的身形有些晃动，把头埋在她的颈项间忍住不让自己落下泪来。说实话，他倒是希望她能和他闹一场，他动手之后独自承受她的怨恨，而现在她这么顺从听话他反而下不去手。
由衣迟迟没有听他有声音，叹了一口气：“那还是我来吧……”
“不！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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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让扉间亲自动手这酸爽_(:з」∠)_
既然人设已经崩了就让他崩到底吧……
关于给人生命力的术，原理和千代的转生之术差不多，不过还是有些差别，一个是死而复生，施术者死亡，一个是拯救濒危之人，消耗人的生命力……基于漩涡一族强大的生命力，我会让潮夕这个老妖怪在蹦跶十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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