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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她不喜欢看到这样灼热的眼泪，每一滴都滴落在她的心上。纽约警局问了她一些问题，可能是看她脸色很不好就匆匆离开了。
在教堂坐了很久，直到华灯初上。神父是个很和蔼的中年人，他一直安静地陪着她。詹妮弗看着月亮，忽然开口：“坏人会得到惩罚吗？”
“当然。”
“可是好人已经等不到了。”她说。少女脸上的神情竟和壁画上天使的神情相当相似，同样圣洁美丽。
少女看着自己手上的盒子，轻声道：“汉尼拔曾经跟我说过一句话。”
神父很认真地聆听着，并没有问汉尼拔是谁。
“天使可不是上帝的爱宠，它是上帝用来和恶魔作战的战士，它的双手理应沾满鲜血。”
一阵凉风吹过，不知为何，看着少女那样的神情，神父打了一个寒颤，却无从反驳。他只是隐约觉得自己现在应该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后又闭上了。
“我想，他是对的。”
少女忽的转过头，冲他疏离一笑：“真的很感谢您能陪我坐了这么久。”她说完，施施然地离开，神父却一直注视着她的背影，看到了少女站在教堂门口回眸，皎洁的月光衬着少女更为精致的容颜，如同降临的天使，她的嘴角解脱般的笑容，竟让他半晌没有动弹，诡异的寒气从脚底席卷了整个身体。
………………
她也不想这么做的。
可是总有人在逼迫她呢。
她可不喜欢那么鲜血淋漓的杀人场景呢。既然他们都认为伊蕾是她的好朋友的话，那么为她报仇也是她应该做的，不是吗？
小格子里面是些瓶瓶罐罐，上面标注着复杂的单词。
不远处的餐桌上摆放着两张信纸，一张上面只有一个公式，另一张上面却拙劣地画着一条心形曲线，写着我喜欢你三个单词。还有一本日记本摊开着。
她拨通了一个手机号码：“……是我，詹妮弗…………是的，可以……地点的话……”
“那么，再见。”
她嘴角缓缓勾起，那是一个让人遍体生寒的微笑。那么，她该怎么布置这个地方呢？唔，这可是好地方不是吗？用来送葬……最好不过了。
唔，这个地方是？很漂亮的一栋别墅，还有着精致的花园，但从花圃中生长的杂草来看，是个不常居住的地方，他看着门，忽然有些不安。可是慢慢少女温和精致的面容击退了他隐约不安的心情，按响了门铃。
少女打开了铁门，像是松了一口气：“天啊，格雷教授，你真的来了吗？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毕竟这只是一个小聚会呢。”
“我也很惊讶詹妮弗你会邀请我呢。”格雷教授严肃认真的轮廓慢慢缓和了下来，目光隐晦而贪婪地扫过少女的面庞。
花园中是一条小石子路，很有诗情画意的感觉。“詹妮弗不是住在老年公寓的吗？这里是……”
“我养父母留给我的遗产，不常住。但却偶尔过来打理一下。”少女微笑地回答道。格雷看着她，目光灼热，他现在才注意到少女穿着格外的隆重，一身纯黑的晚礼服，衬得少女肌肤如雪，红唇妖娆。
真是漂亮啊，詹妮弗。
上帝在创造你的时候真是用心啊。
而晚礼服上挂着一个徽章，是金色漩涡状的，让他一眼看过去头就有点发晕。他连忙撤回视线，跟上少女的步伐。少女的步伐很有节奏感，一步一步很是优雅。
她推开了门，门内诡异地没有亮光，就算是白天，门内的漆黑阴暗，门外却阳光明媚。在别墅门口就出现的不安此刻愈发明显，他的心脏慢慢加速，这样的感觉让他的脚步顿了下来，“这是怎么了？”
“估计大家想给您一个惊喜呢。唔，我好像说漏嘴了。”少女吐了吐舌头，笑得很是可爱。
格雷教授蹙眉，缓缓退后一步目光晦暗：“距离伊蕾发生意外才只有四五天吧，你们居然有心情开party吗？”他的目光越来越锐利，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女孩。
她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
“教授不想进来吗？”詹妮弗可爱地偏头，“可是我和伊蕾已经等您等了很久了呢。”
他的表情勃然大变，惊惶失措地退后一步，“你，你在说什么？”
少女依旧维持着微笑的模样，此刻却在教授眼中犹如恶鬼降临，“我开个玩笑，教授不进去的话，我们的聚会就没有办法开始了呢。”她说。脚尖抬起，叩地，虽然不响，但是格外有节奏的声音让他已经有些烦躁起来了，惊恐和烦躁的情绪不断在他的心里集聚着，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离开这里，对，他现在要马上离开。
但是，这个样子的少女格外妩媚动人，这是他以前根本没有见识过的风情。不过是个16岁的孩子不是吗？就算她知道伊蕾是自己杀的，又怎么样了呢，单独把他约到这种没有人的地方，是想威胁他吗？
不过，如果真的要动手的话，他会打不过她吗？
慢慢地，他的眼神开始放肆起来，视线游走在少女玲珑有致的曲线上，“这次聚会没有人会来不是吗？那么，你可以说了，你到底把我约出来做什么？”原本道貌岸然的老人表情邪恶起来，半点看不出平常的严肃可亲。他没有进屋，多少还是存了戒心，在花园中，离门口的铁门仅仅几步之遥。
“我以为教授是想问问我您哪里出了破绽呢。”
“是哪里？”他从善如流地问着。
“是那两封情书，和伊蕾的日记。我可从来不懂推理，教授的杀人手法连纽约警局都查不出来，我又怎么能查出来呢。所幸，我拥有的最大的利处就在于我掌握的东西比较多呢。”
“那个心形曲线的公式是教授交给伊蕾的对吧，还有一个人，唔，彼得·帕克。”少女摊摊手。“心形曲线。1650年，斯德哥尔摩的街头，52岁的笛卡尔邂逅了18岁的瑞典公主克里斯汀。她们一见钟情，真是美丽的一个故事不是吗，数学史有时候还真是浪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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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恩，下下章汉尼拔，钢铁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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