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亿万甜心

　　埃莉恢复清醒时，发现自己乳燕还巢一般紧紧环抱着魔法女王的腰，脸贴在丰满的胸部上，鼻间满是芬芳的香水味。

　　她的脸颊顿时涨得通红，手臂抖抖索索地松开，低头弱弱地呢喃道：“我很抱歉。”

　　望着面前的小脑袋，加西亚忍不住抬手揉了揉那头蹭得蓬松的长发。

　　埃莉迷茫地眨了眨眼，抿嘴露出羞涩的笑容。跟加西亚心中轻轻一戳就会颤抖着透明羽翼缩起来的小精灵一模一样，加西亚捧着脸激动地喊道：“好可爱，有这么棒的女儿，吉迪恩太幸福了。”

　　摩根认同地点了点头：“没错，跟我们的Boy一样可爱。”

　　“我已经是22岁的成年人了。”围观的瑞德顿时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底气不足地反驳道。他偷偷地瞥向埃莉，却和埃莉偷瞄的视线相碰。两个人都是一个激灵地收回视线，挺直背脊，一副宝宝很乖的表情，逗得摩根和加西亚笑得前俯后仰。

　　加西亚亲昵地摸了摸埃莉的脸颊，笑眯眯地问道：“你和瑞德这是没办法回家了？”

　　埃莉看着到处滚的苹果和草坪上凌乱堆着的巧克力，委屈地吸了吸鼻子，软软地哼了一声，“嗯。”

　　东西太多，她和瑞德努力地抱了半天，没抱上出租车也就算了，还摔得到处都是。他们两个人蹲在那儿像打地鼠一样一锤换一个阵地，蹦了大半天才捡完。当时周围火热的视线，差点没将他们烤熟。

　　瑞德也不忿地鼓起脸颊。

　　摩根失笑地撞了撞男孩的肩膀，拎起两大袋蔬菜往车里一塞，朗声安慰道：“别在意，你们这么可爱迷人的孩子，谁都会喜欢的。我现在就让加西亚挥动她的魔法棒，送你们两个甜心回家。”

　　虽然知道被当孩子哄了但依旧很高兴的埃莉抱着水果，跟在加西亚后面来回地转悠，活跃飞舞的长发像是兔子的耳朵一样，软绒可爱。她趴在座位上，探头说话的嗓音也温温柔柔，听得人整颗心都软了。

　　“加西亚，摩根，一起去我家吧。我请你们吃晚餐。”

　　“哦，甜心，你太贴心了。但是很抱歉，我们今天可能没有时间。”摩根朝埃莉眨了眨眼，眼中满是温和的歉意。他看了看后座上堆满的巧克力等甜食，笑着说道：“我想，或许下个周末我可以和加西亚一起带着提拉米苏去拜访你和吉迪恩。”

　　本来还有些失望的埃莉顿时激动地合掌，兴奋地喊道：“当然，我很欢迎。我和爹地都很欢迎你们。”

　　摩根耸了耸肩膀：“那可不一定，吉迪恩也许会觉得我们打搅了他和宝贝女儿相处的甜蜜时光。”

　　“才不会呢，你们的来访只会让他的时光更加甜蜜。”

　　女孩坐在红色的裙摆上，像是盛开的精致花朵中抱着花蜜的天使，单纯美丽。那双盈满真诚笑意的眼眸微微弯动，像是夜空中的月亮，投下柔和清丽的光彩，让人情不自禁地跟着笑起来。

　　她对于BAU毫不犹豫的喜欢和信任，让摩根、瑞德的鼻子都有些发酸。他们奋力地在黑暗中厮/杀，忍着血腥和冷漠，就为了守护这样令人泪流满面的心情。

　　加西亚仿佛能闻到诱人的香味，因为埃莉如同蛋糕一样拥有着温柔甜美的心。她忍不住扭身，将埃莉拥入怀中，亲了亲娇嫩的脸颊。

　　“甜心，我真的特别期待你做的食物。”

　　埃莉眉眼弯弯，蹭了蹭加西亚的脸，娇软地说道：“我做蛋糕让吉迪恩带过去好吗？”

　　“当然。”加西亚高兴地点头。看到熟悉的公寓出现在眼前后，她搂着埃莉，将带着翅膀的眼睛塞到埃莉的手中：“哦，甜心，我真舍不得你。希望能够快点和你一起聚会。”

　　摩根不满地喊道：“嘿，加西亚，我可没有带礼物送给埃莉。”他摸了摸口袋，从里面透出了一块口香糖，然后对埃莉无奈地说道：“我宁可掏出一块披萨，起码体积够大。”

　　埃莉忍不住笑了起来，接过这块有些皱巴巴的口香糖，将它放进口袋，还小心地压了压，藏在了安全的底部。

　　摩根挑了挑眉，眼神一片温和的喜爱。他拎着大包东西，贴心地放在冰箱下，然后拉着恋恋不舍的加西亚和懵逼的瑞德，离开了温馨的屋子。车开到很远，他还能在后视镜中看到一抹嫣红亭亭玉立。

　　那是对于守护和平的英雄的尊敬。

　　直到SUV彻底消失，埃莉才蹦蹦跳跳地回到家中。因为杀手而一团糟的地方，已经恢复成熟悉的模样。她抚摸着桌角上越来越淡的痕迹，嘴角扬起温柔的笑容。曾经隐晦痛苦的过往，终有一天，会化为眼角的一滴泪，完全脱离心脏。

　　“好，现在就来大干一场吧。”

　　埃莉抱着东西，冲进了厨房。

　　门铃响时，她正将小饼干塞进烤箱。来不及洗手，她匆匆地走到门前，没听到系统叮的启动声后，放心地打开大门——一道黑色的影子掠过视线，撞在她肩膀上，将她的脸颊擦出细小的伤口。

　　孩子嬉闹跑动的声音由近到远。埃莉看着客厅中安静躺着的垃圾袋，顿时无奈地摇了摇头。拎起来，才发现不对劲。沉重的拉力，金属碰撞的动静。孩子怎么可能挥动这样重量级的玩物，还扔得很用力，几乎将她的肩膀都撞麻了。

　　埃莉轻轻放下袋子，往后退了一步。刚想动，手机就响起悦耳的铃声。但是，这样巧合的音乐，就像是死神镰刀破空的呼啸，吓得埃莉浑身冒冷汗。她定定地站了一会，才伸手拿起手机，看着熟悉的号码，露出苦涩又悲愤的笑容。

　　“埃莉，你的反应很快。”

　　“我该谢谢你的夸奖吗，莫里亚蒂。”

　　埃莉动了动手指，额头渗出点点冷汗。钟表移动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中格外扎耳。

　　莫里亚蒂惬意地转动着椅子，看着屏幕中漂亮的女孩，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意，跟冷漠残酷的眼神融合，显得格外恐怖。他敲了敲桌子，一声巨响从音响中传来，他清楚地看见那双像是蕴含着温暖阳光的眼眸微微荡漾起难受的水波，浓密的睫毛颤抖着，像是不堪重负的天使的羽翼，迟早堕入地狱。

　　莫里亚蒂站起来，凑在麦克风前面，轻轻地说：“埃莉，你要乖，不然连我都不知道下一个爆/炸的会是哪里。商场？机场？或是游乐园？”

　　温柔的语调，却是擦着蜜糖的利刃。剥开糖衣，里面都是闪烁着冷漠光芒的火/药。

　　埃莉垂下眼睑，浸润了眼眸的泪水被她死死地逼回去。她蹲下去，盘腿坐在垃圾袋的面前，扯开伪装，露出里面倒计时的炸/弹。时间不紧不慢地流逝，她却一点自救的办法都没有。

　　“别担心。”莫里亚蒂拿着笔，在空中挥舞了一圈：“游戏规则我已经告诉夏洛克了。能不能救回公主，就要看骑士的本事了。但是，公主始终该和王子在一起哦。”

　　“既然我也是玩家，那么我有知道规则的资格。”

　　越是紧张，埃莉的脑子就越清晰。莫里亚蒂被无限放大，他一举一动里包含的情感被仔细地挑拣出来，杂糅融合，拼凑出完整的性格。

　　“埃莉不是玩家，是奖励，是获得胜利后的奖励。”透过电波，莫里亚蒂低沉的笑声显得格外有磁性，也格外的恶劣。

　　他停顿了一会，似乎有些宠溺地补充道：“但是因为是埃莉，所以我当然不会拒绝。”

　　“规则很简单，在时间到达之前，找到三把钥匙。才能打开围困公主的城堡。如果不遵守规则，直接闯，公主和城堡就会在烟火中化为灰烬。每过一个小时，钥匙就会融化一把。那么，究竟应该先找那一把呢？弄错顺序，就算知道钥匙在哪，也来不及哦。”

　　“埃莉，你说，夏洛克会怎么做？”

　　“我不知道夏洛克会怎么做，但我知道他一定会赢！”

　　掷地有声，像是坚定的信仰。埃莉挺直背脊，平静地看着鲜红的数字不停地往后跳，耳边是莫里亚蒂疯狂的笑声。她脑海中夏洛克的形象越来越清晰，祖母绿的瞳仁满是得意的自信和不屑的嘲讽。

　　夏洛克。

　　夏洛克。

　　仅仅是念着这个名字，心里就忍不住翻腾起满满的甜蜜。

　　埃莉抿嘴露出柔软的笑意，手半握住，仿佛拉住了夏洛克的手。

　　莫里亚蒂脸上的笑意如潮水般退下，他伸手碰了碰屏幕，如水纹荡开的光泽笼罩在埃莉的身上，她的笑容美好得像是绽放的玫瑰，带着晨露的清新，香味格外诱人。

　　“夏洛克，你能赢吗？”

　　莫里亚蒂嘴角勾起温和的笑容，子/弹迅速地打在电源上。火花四溅中，屏幕猛地闪烁然后陷入深沉的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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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散落的照片里，暗黑的血迹，支离破碎的焦黑肢体，扑面而来的惨烈和血腥。痛苦嚎哭的人们，被定格的扭曲悲伤的表情，非常令人震撼。

　　“你伤害了无数人。看看这些，都是因为你，他们失去了亲人。”霍奇将照片推到面无表情的男人面前，愤怒地站起身，揪着男人的衣领问道：“睁大眼睛看清楚，你所造成的伤害。罗伯特·伯克利(Robert Berkeley)，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的目的是什么？”

　　罗伯特平静地看着眼中燃烧着愤怒火焰的霍奇，将勒住他衣服的手打开，端正地坐在那儿，一言不发。眼睛像是一潭死水，毫无光彩。

　　霍奇看着这个往超市里投炸/弹的男人，微微皱了皱眉，和身边的艾米丽对视了一眼后。他猛地起身，将照片扔向罗伯特，脚狠狠地踹在椅子上，剧烈的响声在审讯室里不停回荡。

　　“嘿，霍奇，冷静。”

　　“瞧瞧他，我无法冷静。他自己也有一个女儿，怎么能忍心看着这个女孩痛苦。”

　　霍奇看着无动于衷的男人，挥动着拳头就要上前。艾米丽立刻拦住他，将他按坐在椅子上，然后走到罗伯特的身边，拍了拍罗伯特的肩膀，轻声解释道：“抱歉，我们去现场看到那样的画面……你知道的，情绪很难平静。只是我实在想不明白，罗伯特你，完全没有理由这么做啊！你是一位优秀的军/人，你的女儿一直为有你这样的父亲感到自豪。为什么你要破坏在她心中的形象呢？”

　　霍奇在一旁喘着气，愤怒地喊道：“因为他是一个残忍的罪犯，他才不在乎女儿的感受呢。什么家人，对他而言就是无聊的情感游戏！”

　　艾米丽摇了摇头，不满地说道：“No，霍奇，你不该这么说。罗伯特，你不必被霍奇影响，我明白，你一定有自己的理由。相信我，我可以理解你。”

　　罗伯特依旧毫无反应。但是窗外的吉迪恩敏锐地观察到这个一直不开口的男人刚才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眼神也不着痕迹地挪动。

　　“家人。”吉迪恩立刻拿出电话，打给加西亚。

　　“你好，这里是魔法师的百宝箱……”

　　“加西亚，帮我查查罗伯特，尤其是他的亲属关系。你可以从他银/行/卡的使用记录这一方面进行调查。”

　　“OK，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加西亚推了推红框眼镜，挥动着仙女棒，手指快速地在键盘上敲打着，关于罗伯特的数据在屏幕中刷地拉下来。她看着那个消息，震惊地瞪大眼眸，眼睛死死地盯着屏幕，手胡乱地摸索着手机，打给吉迪恩。

　　“简直难以置信。罗伯特在福克斯居然还有一个家庭。漂亮的妻子，可爱的儿女。天呐，这边这位女孩居然也是七岁。这个无耻的骗子，他不配得到两个女儿全心的崇敬和信赖！”

　　“将福克斯那边的资料传给我。”

　　“好的。请一定好好地教训这个渣男。”加西亚愤愤地挥动着拳头，迅速地将资料打包发送过去。

　　吉迪恩看着消费记录，皱起了眉头。一星期前，女主人就说带着孩子去旅游，但是，任何地方都没有他们的消费记录，消失得无影无踪。而这个炸/毁了半个大型超市的炸/弹也正需要一个星期的制作时间。

　　他推开审讯室的门，走了进去，将东西摆在罗伯特的面前。

　　“罗伯特，说吧，我们会将她们救出来的。但是，如果你不配合，结果恐怕不会像你想得那样美好。”

　　“美好？！”在看到熟悉的面貌后，这个一直面无表情的男人瞬间泪流满面。他捂着脸，暗哑的嗓子嘶吼道：“从她们消失的那一天开始，从我制作炸/弹的那一天开始，我就知道，绝对没有好的结果。”

　　霍奇收敛了所有情绪，冷静地坐在罗伯特对面。“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不报/警？”

　　罗伯特突然抬头，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霍奇，嘴角撕裂出怪异又痛苦的弧度。他捏着拳头，指甲嵌入肉中，喉间滚动着煎熬的呼吸声：“报警？！他毁了多少家庭，连劳瑞恩都死在他的手中。可他现在依旧自由地活着，你们抓不住他，而我绝不能她们受到伤害！”

　　“罗伯特，你见过他。在服役期间，你是不是见过莫里亚蒂。是不是见过伦敦犯罪首领詹姆斯·莫里亚蒂？”

　　霍奇撑着桌子，凑到罗伯特的面前。严肃的语气充满着威严和压力。

　　罗伯特微微一愣，不可思议地说道：“你们居然知道他。”反应过来后，他嗤笑了一声，眼中全是绝望和无力。“就算你们知道他又怎么样，你们甚至都不明白他的可怕。”

　　“不管多么可怕，只要他违背了宪法，他就必须付出代价。”霍奇直起身子，眼神无比认真，像是进入FBI前的宣誓，托付上所有的尊严和性命守护着公民的安宁和和平。

　　罗伯特看着霍奇，眼神复杂波动，悲痛和希望交织在一起，嘴唇蠕动着想要说什么。

　　艾米丽看了一眼吉迪恩，匆匆走到外面，拨通了摩根的电话：“摩根，这次的爆/炸是莫里亚蒂策划的，他一定还有计划，你们要注意。”

　　摩根点了点头，刚想说什么，一道修长的身影便自然地抢走了他的手机，平静又不屑地下着嘲讽的命令：“你们到底想要磨蹭到什么时候，快去市中心的天缘广场，二十分钟后那里又会爆/炸。还有，别费心思从那个男人嘴里挖东西，他什么都不知道，就是一条愚蠢到心甘情愿被人利用的金鱼！”

　　艾米丽忽视了那些嘲讽的形容词，直接提取关键信息。步伐沉重又快速地走进审讯室，将霍奇带了出来。

　　手机被随意地扔到怀中，摩根看着面无表情的夏洛克，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冷淡地说道：“请不要随便拿我的东西，也不要随便挂断我的电话。既然是合作，那么我们都该拿出合适的态度，不是吗？”

　　夏洛克嗤笑了一声，刚想怼两句，就看到摔碎的花瓶中闪过一丝漂亮的光芒。他的眼神瞬间冷凝，挥开摩根的手，走到碎片面前，小心地拨开一堆乱糟糟的碎渣，将下面依旧美丽的项链拿了起来。

　　看着这条朴素却大方的项链，瑞德的表情顿时变得很难看。他用尽全力才没让自己失态地喊出来：“那是，埃莉的项链。我看她戴过。”

　　瑞德的记忆一向很好，看过的东西从来不会忘记。他说是埃莉的项链，那就肯定是埃莉的。想起那个笑容甜美可爱的女孩，摩根捏起了拳头。

　　夏洛克将项链往口袋里一塞，转身大步地往外走。

　　正在打电话的瑞德愣住了，急忙喊道：“你要去哪？”霍奇和吉迪恩都说了，一定要跟在这个反社会的侦探身边，因为谁都不确定他会不会跟莫里亚蒂联合起来掀翻美国政/府。

　　夏洛克一言不发地站在路边，项链在指尖被摩擦得滚烫。他很清楚，打电话肯定是联系不上埃莉的。莫里亚蒂既然想用埃莉当饵，就不会让他轻易地破坏游戏。

　　摩根的手放在枪柄上，警惕地走到夏洛克身边。

　　“超市里爆/炸的地点是生活用品区，但是从现场来看，基本没有游泳圈或者泳衣被破坏后残留的痕迹。我问过货物补给人员，他们说，这类的东西昨天才上货，卖得这么快。说明肯定有大型活动开展，泳衣和游泳圈是必不可少的工具。而亚美广场今天下午一点准时举行大型的孩童游泳比赛。到时候，家长，观众和孩子，都会聚集在同一个地方。莫里亚蒂不会错过这样炫耀自己的机会。而现在，离一点还有十五分钟。”

　　一长段的解释，听得摩根和瑞德都有些懵。他们觉得不可思议，这位任性又自负的大侦探，居然没有用一个嘲讽意味的形容词，也没有讽刺他们是无能的金鱼！

　　摩根冷静下来，坐进车内：“那我们现在就去亚美广场吧。”

　　夏洛克没有犹豫，也坐进了警/车。他嫌弃地动了动身子，从口袋中掏出手机，快速地寻找着什么。

　　瑞德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证物袋，询问道：“把项链放进去吧，我待会拿去给鉴证科的人。”虽然已经在口袋里被蹭到现在，上面的痕迹也基本都破坏了吧……

　　夏洛克头都未抬，拿起透明塑料袋里装着的项链，嘲讽道：“有时间指望那些可能没有的线索，还不如动动脑子，从现状进行分析。我们不去亚美广场，直接去最大的珠宝店。”

　　莫里亚蒂，你想玩游戏，我陪你。但是规则却不一定要按照你的心意来。

　　摩根拧着眉头，转动方向盘。在看到镶嵌着水晶的招牌后，缓缓地将车停在一旁。他看着店内因为即将带来的情人节而火热的生意，突然明白了莫里亚蒂的打算。

　　超市的生活用品——中年人或者老年人；亚美广场的游乐活动——孩子；珠宝店——年轻情侣。嚣张地将所有人收于囊中，果然是领导了无数犯罪的首领，又残酷又自负。

　　“瑞德，你和夏洛克进去排查炸/弹，我和其他探员疏散人群。”

　　“不行！”夏洛克看着感应摄像头上的平衡管，露出讽刺的微笑：“不仅不能疏散，还得让这群金鱼待在原地。”

　　摩根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表情顿时严肃起来。摄像头上居然安装了平衡炸/弹，只要有人出入，感应摄像头移动，平衡管就会倾斜，触发炸/弹。

　　瑞德紧张地捏着枪：“从后门进呢。”

　　“应该也有。”摩根看了看大楼的形状，直接顺着水管爬上去，通过窗户翻进二楼。然后对着瑞德喊道：“瑞德，我去关闭摄像头，让拆/弹组的人准备好，安抚里面的人。”

　　“OK！”

　　瑞德快速地拿着对讲机，将这里的情况解释清楚后，又联系了霍奇。

　　霍奇这边也很麻烦，炸/弹被安放在构成泳池的氢气垫中，运动和孩子身体的温度，让氢气加热，氢气垫中压强增大，贸然打开垫子或者释放氢气都会让炸/弹爆/炸。但是，只有十分钟的倒计时，也没办法让温度自然下降。

　　夏洛克皱着眉头，看着手中的项链。上面的刻痕很清晰——“Ellie or human”救埃莉或者救其他人。

　　手机震动，轻灵的铃声是一段钢琴。那是埃莉根据他小提琴的乐曲弹奏的，增添了柔化的感情，悦耳动听。

　　“夏洛克。”埃莉的声音娇软动听，她垂下眼睑，颤抖的眼睫覆盖着金色的阳光，像是振翅欲飞的蝴蝶，脸上的笑容温柔精致：“我现在很安全。”

　　“还有多少时间？”

　　夏洛克直接揭开这样浅薄的谎言，冷静地问道。

　　“半个小时。”

　　埃莉看着交缠在一起的红、蓝双色线，突然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莫里亚蒂摆出这样幼稚的选择，还真是难得。他应该是一击致命的罪犯才对。

　　“等着。”夏洛克挪到驾驶座上，车子横冲直撞地闯进高速公路，朝着埃莉的位置前进。

　　埃莉没说话。她捏紧手中的透明钥匙，另一只手朝着电线伸过去，一咬牙，扯断了蓝色的线条。心里还拼命地默念着，一定要有用，一定要有用。。她用三十积分兑换的不确定钥匙，一定要触发保护机制，让她在可能出现的爆/炸中保住一条小命！

　　响声轰然，火光腾空而起。

　　在爆/炸响起的同时，亚美广场和珠宝店里的炸/弹停止了计时。

　　客厅中，被白光笼罩的女孩，蜷缩在地上，掀倒的沙发正好形成三角空间，为她挡住熊熊的火焰。爆/炸的冲击让她身上都是伤口，小巧精致的银色钥匙，被血液浸染，顺着伤口，融化在女孩的血肉中。因为疼痛紧皱的眉，缓缓地松开。

　　莫里亚蒂站在楼顶，勾起得意又悲伤的笑容。

　　“再见了，我的女孩。”

　　从一开始，我就只给出了一个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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