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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路远,问不的归期
凌若尘——风乐府宫主 南君耀——七王爷 南君戚——太子 沐渊——□□教主 曲姑娘——恶水的门徒 舞倾琉——恶水的执事
南君耀“你骗了我。”
凌若尘“是啊,我骗了你。那又如何。莫不是你要杀了我?我骗你不就是你要的。”
沐渊“七爷,你……”
七爷紧紧的抓住沐渊的手满眼扈气“渊儿,走。”
沐渊望着自己被抓得生疼的手回头看了一眼凌若尘好似在说“凌若尘啊凌若尘,你赢了。”
望着南君耀决绝的身影与南君戚在树上一派悠闲的样子形成鲜明的对比“你不争不抢不明意,他如何能懂。”
“如何明?如何意?各执其道而已。一念左,一念右,生死不往复。”风扬过他的发丝又静了下来看着南君耀远去的背影“唉,突然想吹曲子了。”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曲姑娘上前几步送上六孔洞箫“宫主。”
南君戚不知是自讽还是他讽在树上抬头仰天“哼…哼,一曲弄意,凤求凰。哈哈哈…”笑声过后是他的沉寂,听着曲子没谁见着他的泪滴落。
南君耀松了沐渊的手被勒了一道道红印子在那里驻足。“七爷,莫不是舍不得?南君耀,你可后悔了?”沐渊去抓南君耀的手被拍开了。“不过一个伶人?”
南君耀卡住他的脖子满身杀气“伶人又如何?以后你就做你的□□教主,我们在无相关。所谓正邪不两立。”
沐渊单脚提起双手作振翅状纵身一跃“南君耀,回不去了,你可知你再也不会爱了,你有没有体会到什么叫声嘶力竭的无助。”沐渊的声音淡淡的越来越远途留余香。“何为正?何为邪?披着虎皮泪三滴便是正?不如江湖意便是邪?南君耀,你错了!”
南君耀对着天发出狼一般的吼叫“啊……啊……”顺势一掌,路旁的大石碎了一地。“我错了…我错了。”那是一种难以表述的撕心裂肺。
南君戚从树上跳下来拖过凌若尘握着箫的手指“小豆子,何苦执着一个客。”
“戚主子又是何苦?世间有些个便是问不得。你我不都甘心如此吗?”
《空相思》
花开堂前谢,
君字不提别,
雁归何处躲冬劫。
陌上萋萋寻归人,
客来踏着春雪。
捻着百花作相思结,
生死不相约。
殊怎知,
天涯两端,
谁愿一念成痴。
“不过,这是最后一次了,他南君耀与我即是陌路。南君戚,我这便是应了你的痴。”
南君戚扯过凌若尘束腰的缎带“我自是懂得人生长恨水长东,你是凌若风的小豆子,你是整个皇族的伶人,你是只我一人的百面春风。”
南君戚取下身后背着的琴与凌若尘琴箫共一曲《花长恨》
自生离别女儿家,先行浮屠琉璃塔。
借来月色倾作陪,陇着寒霜夜芳菲。
残花富贵入土酒一杯,满阶香销为哪般,谁,但求一醉,叹依依孤绝美。
一缕清风吹隔岸,花香独痴缠,雪上玉凝珠,绕了绕指上枯。
花自解语,半开折子戏。
恨和欢喜不回头。
缘起不书夜子暮,伴着浅水花冢住。
听,谁在哭。听,谁在哭。
风乐府落秋亭凌若尘抚琴望着眼前盛开的海棠出神,随手摞开被风吹在案上的几片树叶。“客不请自来,莫不是只为了瞧瞧背影。”
“果然娇俏,岂能不入神。”那人从房顶跃自他的身后。
“这般掩饰我也能猜出你是谁。”
“哦,说来听听?”
“一夕香,沐渊。”那人坐在他的眼前“如此折腾,何意?教主何时成了一个闲人?”
“可不就是一个闲人。”卸下假面吐出一个变声果背身而立。
“你颠覆了整个武林换来的是他的家国天下,你可得到你想要的。”
风扬起沐渊的衫和青丝,若尘见他没作声“教主,送你一曲落,愿听?”
“三生有幸。”
《落》
落,何错,岂能问错。天下命各都输了颜色。
秋,一朵,借与人说。月下花前知圆缺不得。
知,奈何,红尘一歌。绕梁余音印聚散离舍。
什,怎渡,不愿相赴。翩翩起舞笑过江百步。
么,末途,左右南北。血里江山叹为者为谁。
人,问佛,舍前尘可。斑驳醉里却明故一博。
间,沉烙,炼狱是客。回眸之处皆化为烟火。
留,甘愿,花谢几度。雾里云裳抓空无一物。
不,相执,凌乱相思。远隔重城偏执意如此。
得,云幻,烟绕迷眼。落地芳菲争两处黄昏。
天,其主,九道归途。分明了了自恩怨江湖。
命,怎书,春荣冬枯。滴血成诗都悦己为容。
不来,不去,不由我。不辜,不负,破。
此生天命!落,哼,不由我。
沐渊望着凌若尘淡如水的眸子“凌若尘,……罢了。”
“沐教主若是想听曲儿,若尘随时恭候。”
“你就不想知道南君耀怎么样了?他……”
“沐教主,他南君耀执了你沐渊的手即是你的生死是他的,他的来去又与我何甘。凤囚凰又如何那也只不过一曲凤囚凰,沐教主如此聪明之人不会不知道吧。他自诩的骄傲和尊严不会屈服与任何人包括南君戚。你说我能是什么?沐教主怕是会劳了一辈子也得不来个清闲。”
“唉,罢了,今儿个就别了,下次听曲我定带上我十年的桃花酿与宫主一醉方休。”
“好,此约我应下了。”
风吹啊吹,好似掀了一场百岁春秋,乱了站在春秋里的人。
“沐教主这边请。”
“不劳烦曲姑娘。”沐渊转过身微微含笑“后会有期。”声音虚无缥缈很是动听,他足尖一点像雾般撩拨人心后便消失不见。
凌若尘单手枕着案上盯着曲姑娘瞧“曲姑娘你脸红了,看上他了。”曲姑娘眼神下沉“他可真是个妖精。”
“桃花满面比春风,雾里妖娆最玲珑。可不是个妖精。”
“曲姑娘跟我有些时日了吧。”
“宫主,我说跟你便是跟你了。”
“断了情,断了念,无心无欲这也是注定了的。承蒙宫主不嫌弃我是曾入过恶水的人还待我这般好。”
“曲姑娘我教你曲子吧,女儿家家的江湖和柔情都得有。”
“想出恶水,哪的这么容易。”倾琉顺势一掌,前一秒还万般柔情风情万种后一秒便像地狱吞人的罗刹。曲姑娘一弓身躲过了,倾琉纤指一拨发了几枚恶流针擦过曲姑娘的脸截了她的一缕发。“不要以为你只守不攻我就下不了手,姐姐我是什么人,不要忘了我不是什么假君子,我可是真小人!”乘其不备倾琉千金陵一出缚住曲姑娘的双手拖至一树前另一头绑在树上,地上有血星点点,想必此时曲姑娘背上……倾琉双腿横跨不管不顾抓起她的领子近于眼前。“不屑是么,哼!”在重重的摔在地上,转身走去“曲呀,怪不得我。”话落,倾琉已在眼下举起剑划拉着她的脸并没真的划下去“恶水,恶水,无恶不做随流水。恶水,恶水,付之一炬梦一回。曲呀,回不去了。”她拿起剑猛的从她的耳边刺下去,有血珠子冒出来。“疼吗?害怕吗?你到是一如从前的倔强呢?”倾琉伸了舌头舔了舔她的伤口。用近得不能在近的距离一派盛气凌人的口气“好,我给你这个机会。”
《来过》落花花,归家家,风吹来,誰等它?轻挑纱,血刺络,染了茄。声声破,道喜乐,戏着三国。遮半面,桃花甜,君借一朵。凉了茶,人走过,浅品蹉跎。世里世外为红衣一博,付之一笑醉南柯。奈何万物它了不空,佛笑我有生有灭求不得,不执便是乐。
“童儿,什么这么热闹。”
“宫主,进不了,堵上了,我去瞧瞧。”风掀起轿帘能把里面的人瞧个大概,手搭着琴,虽然闭着目,但他的心没静,不然琴怎的停了,窗外的热闹偏偏被听了去。真道是奈何万物它了不空呀。
“宫主,那边搭了个台子上面有一俊俏的姑娘缚了手,说是谁愿意领了就领了?”
“可有人领?”
“没。听来是恶水的。”
轿子里的人呼出一口气“就停着吧。”
倾琉在对面的高楼望着,千金陵被紧紧的拽在手里“北君,你说他们为什么一个个都想走。”立于身后的男子没给回应只是一副呆怵的样子。但是他的呆怵一点不影响他冷若俊逸的身形。他只是瞧着倾琉无意流露的孤独那满是秋色的寂寥。
他们没有念,因为他们找不到活头。如此这般便叫痛。
《水中月》绝之巅,星河眠眠。展画卷,花笑颜。舞蹁跹,玲珑眼,替不了万万千千。沧河回眸一点,万物与水连着天。高处相执孤独,遥里沙中路。天下灯火寂寥无边,甘苦不问谁可怜。等风来,看寂寞落指尖。
落地有声重重一鞭好似春雷滚滚响彻云霄,而后鞭子好似活物在倾琉的手里翻腾漂亮的动作一气呵成。妖艳的红唇微启,鞭的把手挑起曲姑娘的下巴“过了午时如若没人领,我要让你永生永世在我恶水永无翻身之日。”
“恶水虽然无恶,但滥杀,本性不坏,但江湖名声不好。姑娘如此绝色岂能归附尔等之辈。”
曲姑娘看了一眼童儿“我说跟便是跟了。”
倾琉轻笑“你一小姑娘家家休得狂言。”
童儿只看着曲姑娘“姑娘可愿意。”
倾琉邪魅一笑“江湖得有江湖的规矩。曲呀,只要你说跟,只要小姑娘愿饮下这杯忘记前尘旧事的<莫回>我们就各不相干,路归路,桥是桥。”
君尚端过一杯酒童儿哆嗦的伸出手之际,轿子上下来一个遮面的人“童儿怎的糊涂了,她可没说要跟呐。”
凌若尘立于君尚身前盯着他的眼睛“敝人草莽里的泛泛之辈,姑娘跟是不跟。”
“跟。”
倾琉瞅着凌若尘的手“好一个跟呐。”酒饮下了,众人眼里只有倒立落下的酒杯。“阁下侠气未滴分毫。”倾琉一挥手摔了打了酒盘。虽然一面之缘但他们像多年的朋友一般,竟然有:我自倾杯,君且随意的意思。“曲呀……君尚,我们走。”
看着离开两人的决绝,凌若尘笑了。莫回,莫回,便是这么个意思。“曲姑娘,可不要辜负了他们的用意呀。童儿,扶进骄去。”
“宫主,她满身污秽。”
“童儿又糊涂了不是,我又何尝干净不也是满身污秽。”
“是。”
“姑娘的莫回真是个好东西呀。在下凌若尘方才一曲《水中月》送与姑娘。”
“你赢了,她跟了你也罢。”
“姑娘此言差矣,我一个局外人怎么能论输赢,赢的是你舞倾琉。童儿,回了。”
倾琉吐了一口鲜血“莫回,哼!君尚你也走吧。”
君尚不管不顾“舞倾琉,你可记得你说过:生江湖,死江湖,回不去了我要你君尚伴我幽独。”打横抱起“舞倾琉,即使是地狱也不打紧,你说重头我便陪你重头。”
“大哥,父皇还没过百日,一个名头罢了你想要,我可以给你。如此兴师动众会伤了和气。囚了凌若尘真可谓用心良苦啊。那般舍不得那人见你我兵戎相见,你就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哦,我忘了你曾牵着沐渊的手说我的天下就是你的天下。大哥倒是哪一边都舍不得呀。”
“南君戚他让我放过你,我开的条件是他得从渭水的相思崖跳下去,你猜他跳是没跳?”
南君戚从龙床上一跃而下抓起南君耀的领口“你想要什么?天下?权?美人?你负了他!你遣走凌若风去塞外也是为了今天,我怎么就没有想到。”
“来人绑了,挂西城门。”南君戚长笑而去。
“我赌,他一定……”南君耀望着空荡荡的大殿“他一定活着。凌若尘你得给我活着!凌若尘…凌若尘。”
“听曲来了,可我现在无心献曲。你救了一个不该救的人。”
“他,不会动南君戚吧。”
“哼,挂西城门三天了,想必南君耀在赌。”
“赌什么?有什么好赌的。”
风扬起尘沙,曲姑娘示意骄停下“宫主,到了。”大红的衣裳称着风流倜傥像极了浴火的蝴蝶,把那喜庆悲伤的壮阔渲染到极致。
《来归》冬雪埋,梅花开,傲气伴着清香徐来。谁不惧凛冽站成一排排,梦里的相思如雪化尘埃。花期不问,秋落黄昏,柳絮飞,我在树下等。各自归,各自程,九泉之下我是绕君的藤。君莫怕,竹遇节岂能空过,他年雪不请自来。
高城之上又冷又孤独,南君耀冷森森开口“凌若尘,你在向前一步,我便要让他尝尝什么叫切肤之痛。”
凌若尘望着南君戚“痛吗?”
“痛!”
“那就放手啊。”
南君戚虚弱的笑了“舍不得呀。”“我望着你来,害怕你来。”泪无声入土里面有道不尽的情长。
南君耀捏碎酒杯“叙旧也够了,若尘,进来。这便是他的活路!进来!”
“放了他吧,天下什么的我不和你争。要我死么,这条命就给你好了。”
“凌若尘,给过你机会了。给我放!”
曲姑娘眼疾手快的还是没接住,眼前一片尘土飞扬。
凌若尘轻声“不!不!”瞧着眼前的人还有呼吸,眼泪噗唰唰往下掉。
“哭什么?”
“活着就好!你说想看我穿红衣,所以我便穿着来接你。”风一扬,泪干了。凌若尘抱起南君戚往来时的方向走。曲姑娘和童儿紧随其后。
城楼之上传来“凌若尘,你个下贱的东西!”
“你不是。”怀里的人轻声。
凌若尘没回头“南君耀,有过的,有过的,但你生生的负了。知道为什么我只在凌若风去塞外的时候弹《风逝》吗?因为他回不来了。今天我把它送与你。劳烦曲姑娘……”
“还是回渡的枫叶最好看。”他们站在最高处,望着似火的红叶,最深处有着灰飞烟灭的梦境。奈何伶人,偏偏伶人,相思伶人。
哎!凌若尘看着大好山河“南君戚,不值得。”
南君戚执着他的手,随着他的视线望去暧昧的笑着“我也觉得不值得。”
而后南君戚倒在了凌若尘的怀里,凌若尘拉起他的青丝“但有来生,愿君囚我无期。”
凌若尘抱着南君戚从回渡山上跳了下去。顷刻间寂静红叶翻飞美不胜收。
童儿伤心欲绝“宫主,宫主……”
“童儿,南君耀的<凡思>无解。”
沐渊带着他的桃花酿来到回渡山上“凌若尘,你失约了……”身后有脚步声传来,沐渊没回头。“南君戚,你就没有想过要放过他们吗?”
“想过的……”
《风逝》
念起,念落,念随风过,朝暮又几何。
南北遥遥,问不得归期,漫天柳絮飘成雪化作泪来滴。
多少字,多少情切,多少相思叠。
来和过,去和别,一年年的上弦月。
生死长约望乡塔,回眸一盅百媚茶
。回啊,回啊,不回头,便咫尺天涯。
三生石上开出花,牵的心翩翩记起君的一席话。
家国天下风狂雨急各一涯,九泉婆娑,华年过,满腔喜和悲随云卷云舒飞。
风吹来,心逝去。
何尝负过谁?天意又难违!
去啊,去啊,不归。
灰烬落了满地伤悲,前尘旧事让我们有去无回。
念起,念落,念随风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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