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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第二天早上,众人看见茜茜到来都很奇怪,珂拉夫人奇怪地问道:“我的信不还没有寄出去么,你怎么知道的?”
茜茜回答:“昨天下午军队就发了电报,说马修受了伤,我想他一定会别送到这里,所以我就来了。”
给他们的病房已经收拾好了,西伯尔是负责的护士,玛丽也在,茜茜奇怪地问:“玛丽,你是在当志愿者么?”
“是啊。”玛丽尴尬的回答着。
克拉克森医生一会进来,他对茜茜说:“伍德小姐,你要待在这里么?克劳利上尉的样子很让人难过。”
“没关系,我在我爸爸的医院帮过忙,而且我想陪着他。”
“那好吧,那玛丽小姐呢?”
“我来当志愿者”
马修被抬进来的时候,一脸血迹,昏迷不行,随性的军医说他一直没有醒,注射了大量玛咖,茜茜去找了温水和毛巾,帮西伯尔做清理。她帮着收拾东西的时候,从口袋里翻出了自己曾给马修的项链,便收了起来。
清理之后茜茜便坐在马修旁边,玛丽在旁边说:“茜茜,要不你先去休息一下,我带在这里。”
“不用了,我想他醒来时第一眼可以看见我。”
“那好吧,我先去做别的。”玛丽说着。
马修醒来的时候看见茜茜,勉强露出一个笑容。
茜茜急忙去告诉克拉克森医生马修醒了。等到检查过,医生告诉伯爵,茜茜和玛丽,恐怕是脊椎断裂,一辈子都要在轮椅上度过了,恐怕也没有办法生育,便摇着头走了。茜茜想了想,对玛丽说:“可以帮我照顾一下马修么,我去找医生问些问题。”
“好。”
茜茜找了克拉克森医生,问道:“您确定马修他脊椎断裂么?”
“恐怕是的。”
“他只有这一处伤吗?”
“恐怕是的小姐,但是这一处伤已经够严重了。”
“您的意思的如果他的脊椎可以好的话,就可以完全康复吗?”
“按道理说是的,但是脊椎断裂时不可能好的。”
“好的,谢谢”茜茜告别了医生,她祈祷是医生诊断错了,毕竟没有X光,人工判断总是会有误差,希望只是伤的太重吧。
茜茜重新到了马修的病房,玛丽见她回来,说道:“茜茜,那我先走了,好好照顾他。”便起身离开。
“恩,我会的。”茜茜目送玛丽离开,便坐到了马修旁边,问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亲爱的,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茜茜帮他盖好被子,问道:“什么事?”
“我们的婚事作废吧。”
茜茜的动作停住了,她震惊到语无伦次:“为什么?”
“说出来很难为情,我们做不了夫妻了。”
“怎么会,我们当然可以。”
“我的意思是我们做不了真正的夫妻了,我觉得我应该放你走,你就当我死了吧。”
“我明白了”,茜茜顿了顿,“但是这对我来说真的不重要,我不在意。”
“我在意”,马修抬头看着茜茜的眼睛,“亲爱的,我在意,我在意你的未来,我在意你的人生,我不想你将来后悔而恨我。所以茜茜,走吧,就当为了我,你就当我死了。”
“我怎么可能当你死了,你知不知道你醒来的时候我有多高兴。茫茫人海,也许再也不会有人和你一样与我志趣相投,心意相通。只要我们在一起,不管做什么我都是开心的。”茜茜停下来,轻声问道“所以现在,你要为了自己不愧疚而赶我走么?”
“什么原因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已经成了这个样子了,我真的不想拖累你。”马修闭上眼睛,痛苦的说着。
“那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走的,除非你站起来赶我走。否则我说过,会和你共度一生,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现在还没到时候。”
“你,你真是固执,算了,我不想看见你,你能出去么?”
“不想看见我就闭上眼睛休息”,茜茜已经完全开始耍赖,反正她是不会走的。
茜茜最后还是在唐顿住下来,马修不停的试图从各个方面给他讲道理让她离开,以茜茜就好像听不见一样。马修有时候会气急说不想看见她,茜茜有时候会挑一挑眉,过上1小时再来。
就在两个人日日争斗中,马修慢慢好起来,那一天茜茜推着马修出去散心,茜茜坐在树下的凉亭上,看着远处的风光,蓝天白云,她开口问道:“我送你的画还在吗?”
“你是说那副双面的画吗?”
“对,就是那副。”
“还在,可以我再也没办法向画一样牵着马走到湖边了。”马修看着远处自嘲道。
“你不想以前那样激动了?”茜茜看向他。
“接受了,我想你也应该接受了吧,这么久了,你也该走了吧”,马修看着她劝道。
“我才不接受,隔着厚厚的皮肤谁知道下面的骨头是太什么样子,说不定只是伤的重了。”
茜茜闭上眼,风吹散她的刘海,马修看着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姑娘,虽然理智上他一直在赶她走,但是情感上却希望她留下来,那一瞬间他无比感谢茜茜,每日不停的较劲之间让他最初的难以接受和绝望一点一点小事,有时候会梦见他们就这样一直到老,但是梦醒了,还是希望她可以有完整的幸福,而不是和自己这个病人在一起。
期间茜茜会了一两次伦敦,简知道马修的病情之后一直希望茜茜可以在考虑考虑他们之间的感情,但是茜茜一直坚持,一家人也不能说什么,只是有一次,艾伦拍着茜茜的肩膀,说着:“希望马修能够有奇迹,否则爸爸还是希望你再考虑考虑。”
茜茜一直待在唐顿,她慢慢和这里的很多人熟悉起来,伯爵家的各种亲戚,家里的仆人,卡森管家、贝茨男仆、司机汤姆、等等,唐顿好像越来越真实,不再是以前那浅浅的印象,也不是一部电视中的人,而是真实的、一个又一个真实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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