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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海市蜃楼1
杭州书阁，某处黑暗角落。
等冰美人和阎君刚离开，听墙角的织鸢和牛郎才慢慢走出来，凝视着他们早已走远的方向。
牛郎轻声嘀咕：“冰美人，什么时候如此逆天，连阎君都要让其三分。”
织鸢侧头看着牛郎，重重说道：“而且她还说她不会武功，你信吗？”
他摇头。
织鸢叹息：“看来杭州城，并没有看起来的那么简单。虽然冰美人帮过我，但是我想不明白她为何帮我？我绝对不相信有人好心到宁愿冒着性命的危险帮我。”
“或许真的有呢？”
“不可能。”
“或许她看上我，所以就好心帮我。”牛郎摸摸脸，厚颜无耻地发表意见。
织鸢嘴角抽搐，嗤笑着说道：“她眼不瞎。”
牛郎摆摆手：“我有那么差劲吗？”
织鸢说有，接着建议：“实话告诉你，在她面前，你可不要乱开玩笑，你会被她的话冷死，甚至会死。等等，你这么一说，我发现她对我很好。而且她看我的时候会笑，眼神怪怪的。你说她是不是喜欢我？”
牛郎转身就走：“你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
织鸢跟上去，调皮地眨着眼睛：“我说是认真的。”
牛郎停住脚步：“她是女的，你也是女的。你告诉我，她怎么喜欢你？”
织鸢顿时脑洞大开：“或许她有这种嗜好呢？”
牛郎非常无语，一弹她的额头：“我没空跟你瞎扯掰扯，我的灵魂得回本体。”
她还有些不甘就要追问，牛郎一拍她的脑袋：“带我回监狱。”
她没动，显然还纠结在那个问题。
他郁闷：“带我回监狱。”
“哦！”她点头。
随即化作两道流光回到监狱，牛郎的灵魂回体。他站起来，跟织鸢走出去。这里的狱卒果然都不在，想必阎君已经撤销他的罪名。
去到客栈，织鸢的灵魂也回体。
她舒舒筋骨活动活动，很快就恢复过来。
走出房间。
牛郎转身问织鸢：“饿不饿？”
“有些。”
“我们去吃个馄饨吧。我好久没吃了。你带钱了吗？”
“我帮你洗脱罪名，你不感激我，还叫我请你吃饭？”织鸢眨巴眨巴盯着他。
牛郎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说道：“我身上没钱，你要我如何感激你？”
织鸢语气不善：“把手拿开。”
牛郎嘿嘿笑：“要不以身相许？”
“也行。”她的左手往上一翻，金芒乍现，一张纸飘出来。
牛郎疑惑地接过纸张：“什么东西？”
织鸢微笑：“自己看看。”
卖身契。
纸上很显眼的三个字。
他当即松开织鸢的肩膀，将纸撕裂成碎片扔掉。
他表情严肃，再次强调重点：“是以身相许，不是卖身契，懂否？”
织鸢：“我懒得和你贫嘴。你不回去见见你娘吗？”
话毕，牛郎沉默许久，才开口：“一个时辰左右，修仙盟无罪释放我的状纸就会张贴出来。到时候，我拿着告示回去，好让我娘彻底放心。再说，天才蒙蒙亮，我娘还没起床。”
织鸢：“好，我们等会儿再回去。”
他们走出酒馆。
果然街道上很少人，想吃馄饨的餐馆还没有开门。现在能够吃的东西，只有各种陷的包子。
买了两屉包子。
在街道上边吃边走，织鸢只吃几个，剩下的牛郎全部吃掉才吃饱。
她看着他笑：“感觉你十年没吃饭似的。”
牛郎没有说话。
肩头上的老牛蹦蹦跳跳：“我很久没吃草，好饿。织女，我什么时候能够恢复过来？”
织鸢摇头：“我不知道。”
老牛彻底不好了，然后在肩头上一直唧唧歪歪：“你不记得法术，当时就不应该将我……”
“不要吵。”织鸢将再三警告叫它安静，可惜老牛就是作死不听话，最后织鸢将它收回指甲内：“这回终于安静下来。”
牛郎道：“我们往城门走走。”
织鸢：“好。”
寂静的街道。
只有他和她。
他阳光潇洒，浓浓的剑眉和星眸透出清新和俊美的气质。
她容颜绝美，一颦一笑，嘴角的小酒窝很是迷人，光是看着就赏心悦目。
他们肩并肩，安安静静地走路，谁也不愿打破这唯美的画面。
朦朦胧胧的云雾渐渐散去，火红的太阳慢慢跳出天际。宛如戴着枷锁的战神，当他挣断枷锁的那一刹那，体内沉寂许久的力量完全迸溅。
顿时，光芒耀眼。
枷锁断裂，万物完全苏醒。
牛郎的右手遮挡在织鸢的额头前方，配合着她的步伐行走。
走了几步，织鸢停住脚步，望向他。
牛朗说道：“怎么不走了”
她欲言又止。
他知道她想说什么，他笑着说：“还是边走边说吧。”
织鸢道：“你不用说，我知道。”
她也是刚刚发现，早晨的阳光虽说没有中午刺眼，但还是有些刺眼。她和他走路的方向正面对太阳。他是怕光芒刺到她的眼睛才伸手替她挡住光芒，好让自己的眼睛好受些。
有些东西，他不说，但却会做，而且是默默地做。
这种感觉很温馨很暖和。
由于阳光的照射，地面拖出他们长长的影子。
影子交叠在一起，似乎不愿分离的模样。
这幅画面看起来唯美得不愿意去破坏。
他们就这样来到城门，看到守门的官兵正张贴告示：经调查，杭州书阁的事为诡异事件，牛郎无罪释放。
看到告示，牛郎啧啧嘲讽：“确实是诡异事件啊，诡异得我都莫名其妙了。哎，修仙盟还真是敷衍，连解释都懒得给我一个。”
织鸢说道：“你从监狱里出来，都有精神活蹦乱跳。看你得意洋洋得样子，我们回去吧。”
他点头。
然后无视几名官兵怪异的眼神，在众多的告示中撕下一张，就和织鸢走回家。
牛府。
没有昔日的宁静，侍卫和丫鬟走得匆匆忙忙，天刚亮居然如此忙碌，莫非娘知道自己今天会回来，所以准备庆祝宴，好好犒劳自己。
一定是这样。
牛郎的心中想。
然而当他和织鸢走进家门，看到里面慌慌张张的人，就知道有什么事情发生。
他和织鸢直奔客厅，看到娘和雪薇红着眼眶，显然流过眼泪。
哥哥沐玺站立一旁，拳头握得仅仅的，身上散发着强烈的怒气。
“郎儿还没出来，怎么又发生这种事”娘揉揉湿润的眼眶，尽量使得自己没有看起来的那么狼狈。
“娘。”
“娘。”
牛郎和织鸢几乎是同时喊。
娘看过去，然后眼泪顿时涌出来：“我都出现幻觉了。郎儿，你什么时候回来啊……织女，我们都没有怪你，你用不着救不出郎儿就不回来……”
娘在担心自己。
此时织鸢不知道说些什么。
她原以为娘表面上没有怪罪让牛郎替罪的自己，但是心里面一定厌恶自己。所以她才写下一封信，说救不出牛郎就不回来。
原来是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她愣愣地站在门口没有动，眼中有的是感动。
“娘，是我，我真的是无罪释放。”牛郎小跑到娘的身边，将告示递给娘亲，“这是无罪释放的告示。我没有骗你，上面有官府和修仙盟的印章。”
娘接过告示，看了看，勉强挤出个生硬的笑容：“好。”
哥哥和嫂子也恭祝牛郎出来，可是脸上的表情很生硬。娘想了想说：“管家，给郎儿和织女做点东西吃。”
管家垂头丧气走进来，有气无力应一声好就走出去。
自己无罪释放，他们不应该是这个表情。
这个样子。
难道是家里死人了
呸呸呸……
牛郎小心翼翼地问：“发生了什么事”
娘和雪薇没有说话。
哥哥走过来，说道：“子谦不见了。”
牛郎：“哥，你开什么玩笑，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不见他那么调皮，肯定是跑去哪里玩，不用担心。”
哥哥严肃看着他，没有说话。
牛郎皱起眉头：“真的”
“今天雪薇起来的时候，看到一个黑影忽然消失在子谦的窗口。那时候，她以为是猫从里面跳出去。后来，叫他起床发现没人。她里里外外找遍了，还是没有找到。我们也都找了一遍，还是没有发现。我怀疑子谦被抓走了。”
“你有线索”
“我在子谦房间的桌面上发现一张很可疑的白纸，可是看不出来有什么名堂。”他递给牛郎一张白纸。
接过白纸，牛郎用灵力探索，竟没能其中古怪的地方。
刚想求救织鸢，她已经来到眼前：“我来试试。”
咻。
右手掌心燃烧出红色的火焰，那张白纸顿时化作一个五角星芒。
双手快速结印。
五角星芒的线条开始燃烧，最后化出四个字：
海市蜃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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