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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无罪释放2
织鸢眼神冰冷：“我看谁敢？”
她就站在原地不动，灵力瞬间调动起来。她的长发无风自动，强势的灵压铺天盖地弥漫，地面当即卷起一小道一小道的劲风，力量将群众的裤管粉碎，被收买的群众纷纷跑路：“我不要钱了。”
还没有止住。
凝固在空中的鸡蛋和白菜，纷纷打在落荒而逃的群众的身上，可以看到扫把和锄头丢得满地都是。
唐风动弹不得，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他开口就说：“我错了。”
织鸢看都没看他一眼：“错在哪里？”
“我不该来闹事。”
“还有呢？”
“我发誓，我以后都不会来打扰你们。要是再图谋不轨，必遭天打雷劈。”唐风为了保住性命，态度非常好。
“看在你知错就改的份上，你走吧。”要不是急着处理牛郎的事，织鸢早就将他做掉。
她刚刚撤去灵力，唐风转身喘气，忽然发现双手不听使唤，便问：“你刚才废掉的是我的右手吧，怎么现在左手也没有反应？”
织鸢淡淡开口：“忘记告诉你了，我将你的左手也废掉。”
“你……”唐风本想出口就骂她疯婆子，但看到她冰冷的脸，只好强忍着笑，迅速离开此地。
心中却想：君子报仇，十年未晚。
见唐风离开，雪薇匆匆跑下来，说道：“你没事吧？”
织鸢摇头：“没事。”说着就走到脸色苍白的娘面前，说道：“对不起，要不是我就不会发生……”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娘就打断她说话，“这不是你的过错，进去吧。”
娘嘴上是那样说，可织鸢知道她心里一定怪自己。
要是她不找通天之路，牛郎就不会和她进杭州书阁，也就没有牛郎为隐瞒自己的来历替她受罪这事。
越想就越觉得没有脸面待在牛家。
要是找不到证据，牛郎死在牢狱中，她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或许半夜睡觉都会被惊醒。
她如风一般匆匆跑进去。
娘在后面提醒她小心走路，不要急。她自然听到，但她没有回话，现在她真的不敢面对她。
来到庭院。
老牛悠悠地嚼着草，看到她出现，将草咽进肚子，说道：“织女，你这么急事有事找我吗？”
她淡淡地说几个字：“跟我走。”
老牛问：“去哪里？”
织鸢没有回答，打开栅栏将其牵出来，老牛不满：“我还没吃饱呢？”
“你现在还有心情吃，你家主人就快死到临头了。”
老牛竖起耳朵，眼睛瞪得很大，说道：“没那么严重吧？”
织鸢的语气变得如同寒冰一样冰冷，注视着老牛的眼睛，老牛当即低头，不敢与她对视，就听到织鸢的话：“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
老牛摇头甩尾，不敢说话，就连呼吸也变得小心翼翼，听到织鸢说跟我走，它则乖乖跟着。
就要走出后门的时候，织鸢忽然停住脚步，说道：“你等我一会儿。”
跑到房间，准备修书一封。
想了很久，密密麻麻的几百字跃然纸上。
她看一遍，再看一遍。
改来改去总感觉写得不好，最后将纸张揉成团丢在地上，重新找张白纸，在上面写道：“救不出牛郎，我就不回来。”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这句话代表着她的决心有多强。
用茶杯将信封压住，她就牵着老牛从后面悄悄离开，她不想惊动任何人。
***
走了很远，老牛忍不住问道：“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闻言，织鸢斜着眼瞥它一眼，戏谑性地说道：“放心，不会将你卖掉。就算把你秤肉卖掉，也不值多少银两。”
老牛咯噔一下：“你知道我活了多少年吗？”
“我对你的年龄没兴趣。”
“我可是活了上万……”老牛将年字憋回去，差点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要是被玉帝知道，就算有百条性命都不够活，得下地狱啊。
“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编不出话来？”
老牛眼神一转，道：“像我这种级别的牛世间再也找不出来，可谓独一无二，价值连城，实属无价之宝啊。”
织鸢点点头：“确实无价。”
老牛绷着脸说道：“我很认真，并没有跟你开玩笑。”
织鸢懒得搭理这头牛。
“喂。”老牛唤她的名字，然而织鸢就是没有反应，它怒喝：“你耳聋了吗？”
它居然还在唧唧歪歪，且还骂自己，织鸢随即盯着它的背脊，笑眯眯地说：“那你想怎么卖？”
老牛停住脚步，闪烁的眼眸不断打量织鸢。它在判断织鸢是不是开玩笑？可惜没有判断出来，不得以用怀疑的口吻说道：“你不会真的把我卖掉吧？”
“要是你再唧唧歪歪，我可不敢肯定。”她的话刚落，老牛立即闭嘴。织鸢感受到老牛很憋屈，一直在后面唉声叹气。看到它这个样子，织鸢就笑起来，然而老牛却再也不敢开口说话。
织鸢很满意。
很快带着老牛来到热闹的街道，织鸢吩咐老牛站在原地不要动，她则去附近的酒馆买回来两坛酒。
虽然她酒量极差，但是却很喜欢喝酒。
见到织鸢抱着一坛花雕回来，老牛的口水都快流到地面，他哞哞哞叫，快速冲到织鸢眼前：“没想到你是去给我买酒。”
“我是给我自己买的。”织鸢随即想到什么，惊愕地问：“你会喝酒？”
“当然会。”
“牛都会喝酒，怪哉怪哉。”
“这有什么好奇怪。”小的时候，老牛叫牛郎给他买酒。后来，牛郎见老牛喝得很过瘾，于是就开始学喝酒，那时候恰好被娘碰到。牛郎赶紧耍锅，说是老牛教他喝酒。娘说，你自己喝酒怪牛，于是就狠狠地揍他一顿。那时候牛郎替他背黑锅，如今想想真刺激。
“可以给你酒喝，但你等会儿得听我的命令行动。”
“没问题。”老牛闻到飘出来的酒香，顿时就将织鸢的后半句话忘掉，他现在只想喝酒。
得到它的回应，织鸢露出个意味深长的微笑，于是将整坛酒都到给老牛喝。喝完酒，老牛觉得神清气爽，所有的憋屈都烟消云散。
喝完后跟着织鸢继续走，走了很久，老牛忽然发现一个问题：“你去买酒，可你怎么一滴都不喝？”他怀疑织鸢动了手脚。
“我是想口酒壮壮胆，但如今有你，我想不需要。”
“你什么意思。”老牛有不好的预感。
“就是这个意思。”
“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织鸢停下，望着前面不远处有十九层高的杭州书阁。
她本来打算自己在前面吸引修仙者的注意，叫老牛在另一旁捣乱，然后自己趁机潜进书阁寻找证据，因为老牛的实力不行。但看到老牛喝酒，她就有个注意，那就是老牛吸引修仙者的注意，她再趁机溜进去。
喝了酒的牛，且是发疯的牛，就算引起骚动，也不会引起怀疑，这有利于行动。
“老牛，装出酒疯的模样，给我冲破杭州书阁的仙道结界。”
“啥？”老牛晃晃脑袋，假装没有听到，故意说道：“哦，原来你叫我回家，我现在就回去。”它快速转身就要走。
“别跟我装疯卖傻。”织鸢挡住它的去路，说道：“想救牛郎，我就得进杭州书阁查查。”
“不行。”因为很危险。
“不能不行，给我冲破仙道结界，闹得动静越大越好。”
没等老牛开口同意，织鸢说完一脚踢过去。
强力的灵力催促着老牛向前，老牛快要崩溃。既然逃不出织鸢的魔掌，老牛只得哞哞哞叫着往仙道结界冲去。
织鸢在牛头与仙道结界接触的那一瞬间。
砰。
仙道结界散发出千层涟漪。
就是这个瞬间，织鸢踏足瞬移过去，然而她没想到，老牛坚硬的牛头没能撕裂出一个缺口。织鸢随即机智地将脖子上的犬牙撞击在仙道结界上，但还是没有用，看来保护杭州书阁的仙道结界已经牢不可破。
这边的动静，很快就引得数十位修仙者出现。他们仗剑注视着一人一牛，似乎要是她们有下一步动作，就以雷霆的手段镇压。
织鸢没想到修仙者来得这么快，她想打，但是进不了书阁也没用，机智的她随即开始装疯卖傻。
她伸手摸摸前面：“这里怎么会有一堵墙？”
一脸严肃的男子语气不善：“这是保护杭州书阁的仙道结界，你不知道吗？”
织鸢高兴得跳起来：“真的是仙道姐姐？”她落地的同时还调皮地渣渣眼睛，可爱且萌萌哒的表情直接温暖着心窝。
“不是仙道姐姐，是仙道结界。”修仙者的语气也好起来，心中都在想，这么可爱的女孩不可能会闯书阁。
“原来不是仙道姐姐。”织鸢一脸的失望，同时还拍拍她的脑袋：“我真是榆木脑袋，这里怎么可能会有仙道姐姐呢？”
“没有。”另一修仙者疑惑，“你为何找仙道姐姐？”
“我听一个老爷爷说，只要看到仙道姐姐，仙道姐姐就会给你一个愿望。我想见见我去世三年的娘亲，告诉她我很想念她。”她说话的同时还揉揉眼眶，硬是将眼眶揉红，看起来像流泪的模样。
她的表情变化可谓是瞬间转换。
老牛在旁边静静地看着和听着，暗暗觉得织鸢装疯卖傻的本领简直是登峰造极。要不是知道织鸢的性格，都觉得她是在说实话。
“你没骗我们吧？”一修仙者的警惕性还是比较高，试探性地问。
织鸢没有说话，揉揉通红的眼睛，那可怜的模样瞬间打消他们的警惕：“没事别来杭州书阁，这里最近不太平。”
“我想见见仙道姐姐。”织鸢扁着嘴巴，没有放弃。
“这里没有，你还是去别的地方找吧。”
“你们都是骗人的，说这里有什么仙道姐姐，没想到根本没有。呜呜呜……”织鸢低声哭泣，转身小跑。
那模样好像是受到极大的委屈。
一修仙者看着她的背影，喃喃道：“我们是不是太过分？”
老牛就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心想他和牛郎加起来都比不上织女的厚颜无耻。它现在彻底明白，天庭所有的神仙见到她为何都赶紧转身就跑。
就在织鸢的背影消失的时候，一修仙者提醒：“前面的女孩先别跑，带走你的牛啊。”
“等等，这头牛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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