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同人踏莎行

作者:羊笔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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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回多情郎、无情剑



      秦潼闻言直气得脸色铁青,一时口不择言,骂道:“好糊涂!你不过是一味迁怒罢了,依我看你左右不过是个胆小怕事的懦夫,竟连这点事也不敢当了。青莲姐姐出事,哪里怨得着旁人?”
      白玉堂正被说中心事,气了个仰倒,他指着秦潼恨恨道:“好、好、好,原来我看错了你。”
      “少说这些狠话吧,真不知道青莲姐姐怎么能看上你。你这样莽撞,哪里对得起她一片苦心了?”秦潼这几日心气郁结,正无处发泄,当下尽数撒到白玉堂头上,说话愈发不留情面,“你也不必在我面前逞威风,你若真恼恨展雄飞便去找他,当面锣对面鼓跟他讲个明白。谈得拢你们还是兄弟,谈不拢那便干脆一决高下。背后嚼人舌头算什么,叫我哪只眼睛瞧得上?”
      白玉堂大怒,哪里受得住秦潼这样抢白,腾地站起身来,咬牙切齿道:“去便去,难道我锦毛鼠白玉堂还怕了他展昭不成!”
      他说罢转身就走,怒气冲冲几步之间飞身上房,眨眼便去得远了。留下秦潼独个儿一人,也是气得不轻,拂袖道:“爱去不去,与我有什么干系!”
      她嘴上这样说,自己心里也不好受。秦潼骂白玉堂没有担当,只管迁怒旁人,但她何尝不是这样?
      青莲这回出事,固然是种种巧合阴差阳错,逃不脱造化弄人这四个字。然而她当初若是再谨慎些,或是多开导青莲几句,也许便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秦潼扪心自问,事情闹到这般地步,她断然难辞其咎。然而自己难道就有担当了吗?她痛骂白玉堂,何尝不是在迁怒旁人?何尝不是怯懦无能?
      如今青莲生死未卜,她自己却束手无策,连人都不知上哪儿去寻,只能干等着。只是心中存着一丝侥幸,盼望她那师父不至于太过绝情,总要留青莲一条性命。
      然而秦潼与青莲情同姐妹,心中兀自不好受,她冷眼旁观,知道白玉堂是钟情青莲的,他心里,又该是何等样的绝望苦痛?
      这样一想,秦潼不由心中暗悔,自知方才话说得重了。她不由想,也不知泽琰本来找我究竟所为何事,方才只顾着吵嘴,竟将他气走了。
      烦恼了半日,秦潼看时辰尚早,索性便换身衣裳出了门,也不带随从小厮,独自朝街上慢悠悠逛过去。秦家老宅地方偏僻,左右都是安安静静的小巷子,秦潼心中烦闷,低着头一径往前走,也未曾刻意往哪边去。未成想没走了几步,忽然听得刀剑相击之声,她抬起头来,一眼便看到那个自己心心念念多日的人。
      那一身利落疾装劲服,手执长剑之人,可不正是展昭?

      展昭这几日,过得并不好。
      那日他虽也心中气恼秦潼不信自己,然而到底兄弟多年,展昭是放心不下秦潼独个去徐宅的。因此他匆忙赶到开封府,只与薛少尹告了罪,也不管捕头赵如何埋怨他,便要出来往徐宅去。
      遇到白玉堂,全是意料之外的事。
      然而,当展昭听到白玉堂提起有此案仍有幕后真凶之时,他只觉一股寒气直从脚底升起来。展昭知道,秦潼一直在意窗沿上那几点朱漆,对于此前抓获的凶嫌二人所认罪行十分疑惑。而如今白玉堂的话,却正是证实了秦潼心中的疑虑。
      展昭那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万一秦潼撞到幕后真凶,那人悍然灭口,可怎么办?
      这个念头一起,展昭只觉呼吸都乱了几分,不顾白玉堂一脸讶然,拔脚便往徐宅疾赶。他只怕自己去得晚了,秦潼会遭遇不测。
      这个念头使得展昭备受煎熬,甚至连想一想都会痛苦不堪。此前在石州时,秦潼一意孤行、离家出走,他也曾在大街小巷内寻找她,那时一颗心便是这般,七上八下、半刻都不安宁。可今日,这种情绪只有更甚。
      也许,是因为昨夜那个梦。
      展昭根本不愿回忆,在那个梦里,秦潼了无生气地倒在地上,身下是一朵绽开的艳丽血花。没人知道他从梦中惊醒,看着身旁酣然睡着的秦潼,心中涌起的是怎样的感情。
      也许就是从那晚和秦潼同床共枕时起,有什么东西自心底悄然生长,在原本便肥沃的土地上迅速繁盛起来。只是展昭当时并未多想,可当他赶到徐宅,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下秦潼时,他意识到自己很不对劲。
      展昭并非家中独子,他上面有两个嫡亲哥哥,族中堂兄弟亦有不少。他知道手足之情是怎样的。
      他真的,只是把秦潼当做兄弟吗?
      展昭费了很大力气,才抑制住将秦潼拥入怀中的冲动。他告诫自己,不能再放任自己与秦潼亲近了。君子之交淡如水,他们不过是多年的朋友罢了,没道理非亲非故的反而胜似亲兄弟一般,乃至更为亲密。
      这样心慌意乱之下,展昭甚至未能即使反应过来,眼看着那凶手抽出一把匕首刺进了心口。
      此案线索由此断得一干二净,只留下仍在大狱中的妇孺小孩。可是展昭的心思却不在那里,他面上做出一副忙于公事的模样,一来是为了安抚被他爽约的捕头赵,二来,却是为躲开秦潼。

      可是心不由人,这日展昭忙完公事,原本只是想着随处转转,脚步却不由自主往秦潼家这边来——秦潼住在何处,也是他无意之间同捕头赵打听出来的。
      这边的环境清幽安静,道旁多栽银杏,这会儿枝叶尚不繁茂,有风吹过,只飒飒的响上几声便罢了。展昭抱剑沿街缓缓而行,心中回忆着与秦潼相识的这些年,面上不由带了几分温和笑意。
      白玉堂的声音便是这会儿响起的——“好啊,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展昭抬起头来,便看到白玉堂背着刀从墙沿上一跃而下,只见他铁青着脸色,一面大步朝展昭走来,一面反手“呛啷”一声抽出刀来,指着他道:“展昭,拔剑!今日你我便要一决高下!”
      “你又发什么疯?”展昭不由皱起眉头,不悦地望着离自己只有几寸之遥的刀尖,问白玉堂道,“难道是我得罪你了?一上来便喊打喊杀的。”
      白玉堂冷冷道:“你也不用废话了,真要是条汉子,咱们便手底下见真章!”
      若搁在平时,展昭也许尚有耐心与白玉堂周旋,可这几日实在心烦,忍不住便冷冷道:“让开,没工夫与你纠缠!”他刚要抬脚,白玉堂手腕一翻,刀光一闪之间,展昭束发的带子已被他一刀削断,几缕青丝飘然落地。
      展昭心头火起,怒道:“白玉堂,你不要欺人太甚!”
      “你也不必装模作样!”白玉堂冷笑,“在秦潼面前装出一副和善可亲的模样,也就是她愚不可及,才未看出你的真面目来!你可瞒不过我!”
      他本意是骂展昭伪君子,然而展昭心结在此,一听之下便误会了其中之意,不由脸涨得通红,再忍不下去,一面骂一面拔剑。这两人皆是年少气盛、血气方刚,当即战至一处。刀光剑影之间谁也不肯退让半分,一时竟是奇峰迭起、险象环生,眨眼之间两人都在鬼门关上走了几遭。
      秦潼来时,正看到展昭一剑贴着白玉堂胁下刺过去,白玉堂反手一刀擦着展昭肩膀劈下。秦潼虽是个三脚猫,但也一眼看出这两人动了真格的,一时惊得魂飞天外,大喝道:“展雄飞!白泽琰!你们在做什么,快快给我住手!”
      那两人正打得难舍难分,哪里能罢手,都将秦潼的话当了耳旁风。
      一个心里想:不正是你叫我与他一决高下,这会儿来充什么和事佬?
      另一个想:你到底是不信我,难道就这样怕我伤了这姓白的?你心里只有他这个贤弟,哪里还有我这个哥哥?
      二人虽心思不同,手下却都狠厉了几分。秦潼急得破口大骂:“你们两个吃错了什么药,自己人动哪门子手?看了可不叫人笑话?泽琰,你给我住手!”
      她叫白玉堂停手,却是因为想着,多半是白玉堂挑起的事端,他若住手,展昭自然也不会缠斗。孰料这一句话将两人都惹恼了,白玉堂是恨秦潼一味偏袒相帮展昭,展昭是气秦潼言语之间与白玉堂更亲厚。
      一时二人都打红了眼,刀光剑影、杀气四溢,街旁的银杏树上落叶纷纷,饱受摧残。
      秦潼眼见二人越打越凶险,又急又气,忽然一跺脚,咬着牙就往两人中间冲过去!她是出门散心,身上未带着兵刃,就这样赤手空拳冲上去。展昭与白玉堂正斗到狠处,谁也不曾料到秦潼这样不要命一般往刀口上撞,两人都骇得魂飞魄散,拼了全力方才勉强将招式收回。白玉堂更是真气逆行,内力一激之下“哇”的一口血便吐了出来。
      展昭丹田之中也一阵剧痛,却顾不上自己,一把拉过秦潼细看她是否受伤,一时手都有些颤抖。
      欲知后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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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这周提前更新,我要疯了,还有半个月,我要复习不完了QAQ
    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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