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穿)

作者:子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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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回黑云压城


      康熙废斥太子之后,随即生出悔意,难过,愤恨、失望、惋惜、怜爱,复杂的心情,交织在一起,一连六日没有安寝,梁九功,夕月等近侍及诸阿哥冥思苦想,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夕月看向十三阿哥,十三阿哥面有忧戚,又有些恐惧,他也看出来自己正在被康熙架空,什么差事也没有让他做。‘这怕只是个开头,后面不知还有什么等着呢。十多年近乎真空,又患了腿疾,十三哥究竟要经历什么?’夕月愁眉苦脸的想着。
      “格格,格格?”忽的听见有人在轻声叫自己,抬头一看,是梁公公,忙走过去,问道:“梁公公找夕月所为何事?”梁公公叹口气,说到:“自是为了皇上的事,皇上这好几天吃不多睡不好的,若是太皇太后还在,断不会让皇上如此。老奴这笨嘴拙舌的也不知该怎么劝,格格素来聪明伶俐,饱读诗书,又深得皇上宠爱,老奴寻思着格格可以借太皇太后,皇太后之名给皇上下一剂猛药,让皇上清醒过来。依老奴这些年在皇上身边的经验来看,皇上定不会怪罪于格格的,如若不然,老奴愿和格格一同承担这个责任。”‘梁公公都这么说了,于情于理我都不得不去,几天来,皇伯伯该冷静下来了吧。康熙也算是一代明君,若,若是真的被砍头,也罢,就不用看到十三阿哥今后……’于是,夕月答到:“好。”
      走进账内,康熙正歪在软榻上,面容憔悴不堪,和平时的老当益壮大相径庭,使人忍不住想落泪。夕月酝酿了一下,扑通一声跪在康熙面前,哭诉到:“皇伯伯可还记得前年去祭拜太皇太后和先皇的时候,皇伯伯曾说太皇太后从您小时候就一直和您说:‘做了皇帝,便身不由己,自己就是这天下的,可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良久,康熙问夕月:“那你是怎么想的?”夕月愣了一下,答到:“夕月也自是这么想的。”康熙苦笑着说:“没想到二阿哥没听进去,你倒是听进去了。”夕月略想了想,回到:“夕月这脑袋不灵光的都能听进去,二哥也定是听进去了,只是一时糊涂……”“罢了,把饭菜端上来吧。”康熙痛心的说。于是,众人忙张罗着上菜……
      九月初九,康熙谓领侍卫内大臣,满大学士、前锋统领、护军统领、副都统、护军参领、侍卫、满侍郎、学士、起居注官等曰:“朕历览书史,时深警戒,从不令外间妇女出入宫掖,也从不令姣好少年随从左右,守身至沽,毫无暇玷。”“今皇太子所行若此,朕实不胜愤懑。至今六日未曾安寝。”康熙涕泣不已,诸臣皆呜咽,奏请“颐养圣躬”。
      九月十一,康熙谓大学士等曰:“近观胤礻乃行事,与人大有不同,昼多沉睡,夜半方食,饮酒数十巨觥不醉,每对越神明,则惊惧不能成礼。遇阴雨雷电,则畏沮不知所措。居处失常,语言颠倒,竟类狂易之疾,似有鬼物凭之者。”
      九月十六,康熙回抵京城后,把诸王、贝勒等副都统以上大臣召到午门内,宣谕拘禁太子允礽事情,又亲自撰写废斥皇太子的告天祭文。本日,至京设毡帷居胤礽于上驷院旁,命胤禛与胤禔看守。废斥皇太子,著行幽禁。
      夕月终于得空,刚找了个地方偷了一会儿闲,忽的看见四贝勒和十三阿哥向这边走来,便迎上去问候到:“四哥,十三哥。”十三哥打趣到:“现在所有人都兵荒马乱着呢,你可倒好,跑到这儿寻清静了。”“十三哥怎么又正常了?”夕月不解的问道。“我什么时候不正常了?!”十三阿哥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四贝勒被逗的笑了一下,解释到:“十三弟本就没有做什么,大哥也告不出什么重罪,况且大哥的主要目的还是二哥,太子那日突然被废,十三弟肯定吓坏了。”“……没有!”十三阿哥略尴尬的说道。“对了,四哥和十三哥还是把那门婚事退了吧,我不能嫁到蒙古去。”夕月忙严肃的说。“这里今后定是越来越乱,你也不是真的嫁过去。本来是打算这次出塞的时候便办妥了,却没想到发生了这么多事,不过现在倒也是个好时机,等这边事情略平息一下,我就让他们上奏。”四贝勒耐心的劝说道。“我得在这儿,况且,皇伯伯未必会答应。”夕月严肃的说道。“现在太子出事,皇阿玛一时顾及不到你,现在才是最有可能答应的时候。”四贝勒也严肃起来。“四哥的好意我明白,但我必须得在这儿,我也不是贪生怕死之人。”夕月接着强硬道。“你莫非看上太子了?!”四贝勒突然眉头一皱,问道。“……当然不是。”夕月被这问题问的有些懵,一时脱口而出:“四哥若是执意如此,那就别怪我要恨四哥一辈子了。”“夕月!你这是什么话!”十三阿哥不可思议的说道。“……四哥最近做事别太执着,我还有事,先走了。”夕月说罢,忙转过身匆匆离开了,内心不由的暗暗后悔:‘真是昏了头了!怎么能和财神爷那么说话!只是这个郭络罗氏是要嫁给十六阿哥的,这又不能改变。或许上奏了,康熙没答应?……还是别了,皇伯伯最近可是很敏感,万一到时候又开始怀疑,查出点什么就不太好了。’
      那边,十三阿哥忙对四贝勒说到:“夕月只是突然被谈婚论嫁,一时昏了头了,四哥可别恼她。”四贝勒突然微笑着说:“不想嫁便罢了,我正也不太愿意,护她安好倒也不难。”十三阿哥松了口气,说到:“……那就好,那就好,回头我定好好说说她。”“现在还是先说说你的事吧,你最近可什么也别做了,免得惹祸上身。”四贝勒话锋一转,冲着十三阿哥说道。十三阿哥无奈的说到:“我早就什么也没做了,这次回来还是和十五,十六,十七弟一起回来的,跟个小孩儿似的,夕月比我都做的多。”“噗,这就对了,走吧。我可是还有一堆事儿。”四贝勒笑说道。
      九月十八,遣官以废皇太子事告祭天地、宗庙、社稷。将胤礽幽禁于咸安宫。祭天之前,康熙命胤禔及众皇子将告天祭文给胤礽阅看。胤礽看了几行,说到:“我的皇太子是皇父给的,皇父要废就废,免了告天吧。”胤禔和胤禛一听到这话,明白太子还是有不满之心,报告了皇阿玛,胤禟没有动。果然康熙大怒,大骂孽子,便派胤禔和胤禛来质问胤礽。胤礽此时表情变得无比严肃,几乎声泪俱下地说道:“皇父若说我别样的不是,事事都有,只是弑逆的事我实无此心。” 听到胤礽这么说,胤禔一言不发,心里想着如何反驳胤礽。胤禛不置可否,胤禟对此万分欣喜,向胤禛建言:“此事关系得大,似乎应该上奏。”四阿哥胤禛就势表态:“九阿哥说的是,便担了不是也该替他奏一奏。” 大阿哥胤禔欲置胤礽于死地,自然不愿代为陈奏。胤禛见机行事,附和胤禟。其他皇子乃随同而往,本可观望不语,唯有胤禟不计利害,出此直言。此后胤禟也曾对属下讲:“四阿哥(因胤礽被废斥)十分着急,很要救他,甚为难得。”于是,胤禔与胤禛共同奏告。康熙听罢称赞:“你们奏的是。”下令将胤礽颈上铁锁解去。命启开胤礽颈上之锁,并告知胤礽:因为你得了疯病,所以锁你。
      九月二十四,把此事颁告全国百姓知晓。诏中言胤礻乃向督抚大吏及所在司官索取财贿,其属下人恣意诛求、肆行攘夺,私用内外库帑为数甚多,穷奢纵欲,逞恶不悛。近来更暴虐荒淫,凌辱诸王大臣。为素额图之死时蓄忿于心,近复逼近幔城,裂缝窥伺,中怀叵测。“宗社事重,何以承祧,朕图维再三,万不获己。”“特废斥拘禁,所以仰安宗佑,俯慰臣民也。”诏内“恩款”三十三条。
      九月二十五,之前,拘禁胤礽时,胤禔乘机奏言:“胤礽所行卑污,大失人心。相面人张明德曾相胤禩后必大贵。今欲诛胤礽,不必出自皇父之手。”康熙万万没想到,自己大儿子竟然如此狠毒,还想害死自己亲兄弟。自己在废胤礽的诏书中,再三提到胤礽罪行之一便是对兄弟无友善之心。要是给你胤禔登上皇位,那朕别的儿子岂不要被你赶尽杀绝!
      康熙没有当场发作,对胤禔的奏折他不置可否,表面上装得平静自然,心里生怕胤禔暗中玩花招。暗杀行动让康熙感到害怕,暗杀难保不会冲着他来。康熙当时可谓惴惴不安,只能加派侍卫保护自己,并决定先发制人。
      康熙命胤禔将张明德拿交刑部尚书巢可托、左都御史穆和伦审问。召诸皇子,追述胤礻是前言,说:“朕思胤礻是为人凶顽愚昧,不知义理,倘果同八阿哥聚集党羽,杀害胤礻乃,其时但知逞其凶恶,岂暇计及于朕躬有碍否耶?似此不谙君臣大义,不念父子至情之人,洵为乱臣贼子,天理国法皆所不容也。”本日,又就张明德事谕巢可托、穆和伦等:“闻彼曾为八阿哥看相,又散帖招聚人众,其情节朕知之甚明。此案甚大,干连多人,尔等慎毋滋蔓,但坐张明德一人审结可也。”命大学士温达、侍郎穆丹一同会审。
      九月二十八,康熙再召诸皇子,嘱以各约束属下人“勿令生事,守分而行”。责胤禔之太监、护卫等多人“妄探消息,恃强无忌”。又责其曾擅自责打康熙侍卫执事人等,拘禁胤礻乃时对胤礻乃处工匠施以苦刑,致匠人逃遁,且有自缢者,“如此行事,何以服众”。康熙又曰:本月内,十八阿哥病亡,又有胤礻乃之事。“朕心伤不已,尔等宜仰体朕心,务存宽厚,安静守分,勿与诸事,兢兢业业,各慎厥行。”
      本日,胤禩奉旨查原内务府总管凌普家产后回奏。康熙看出了端倪,怒到:“凌普贪婪巨富,众皆知之,肯定没有查清,如此欺骗蒙蔽,是不是要朕斩了你们才高兴。八阿哥到处妄博虚名,凡是朕宽容过和施恩的人,他都将这些算做自己的功劳,人人称赞他,那朕算什么?朕刚废掉一个皇太子,又来一个皇太子。从今日起,任何人只要敢在朕面前说你好话,朕一定将他亲手斩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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