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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尔,珞芲垂在衣袖的手轻轻颤了一下,有温热的液体落到卿子白的手背上,他不自觉地收了手。
“…是属下逾越了。”她慢慢的跪下,“以后不会再犯了,望主子宽恕。”
“别忘了,我是主,你是仆。”他冷冷的俯视着地面上单薄的身子,这些时日他确实给了她不应有的优待,才令她忘乎所以。
待那漠然身影远去,她喉咙里发出一声声压抑许久得悲戚呜咽,强忍的泪簌簌落下。
至此,珞芲不敢再去找卿子白。她消沉的坐在那个他换给她的小屋里,每日都会把那把刀拿出来仔细擦拭。她想,他大概就要遣她出去了。
那日,她心口疼痛不已,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出去走走。刚走到走廊,就遇到了从商铺回来的卿子白。
卿家是京城里最大的商家,人脉相通,宫廷之人都要买几分薄面。
两人皆是一怔。洛芲低下头很好的掩饰起来,默默地下身行礼。
“你要去哪?”他慢慢地开口,只能看见她的一片鬓发。
“…属下,出去走走。”她悄悄揪紧袖口。
他方想开口说些什么,末了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向她一挥手,声音似有一丝疲惫:“去罢。”
她点了下头,便步履蹒跚得向外走去。这几日身子实在不好,她不敢走的太快。
街上很热闹,彼时肚子也有些饿了,摸摸口袋里还有些银子,她望望四周,走到一小摊前。
“老板,要一串糖葫芦。”
“三文钱。”憨实的中年男人搓了搓冻僵的双手,赶忙拿了串给她。
洛芲慢慢地咬着,久违的甜。她嗜甜,平时却没有什么机会吃。
她安静的看着驶来的华丽马车,微微欠身:“见过五王爷。”
“芲儿。”上官渊掀开车帘,他身着紫色对襟长袍,衣襟和袖口处用丝线绣着腾云祥纹,腰间挂着一枚白玉佩。
上官渊不顾其他人好奇又敬畏的目光,亲昵的揽过她:“走,去我那儿坐坐。”
洛芲没有答应亦没有拒绝,顺从的被他带上了马车。她并不想与宫廷中人来往,上官渊算是个别例。
“你那主子,我前几日订了一批丝绸,他死活不肯让上半分…”上官渊仔细地看着她的面色。
她不着痕迹的往边上挪了挪:“那些都是上好的云锦,王爷算不上亏。”
洛芲侧过脸,上官渊也不再同她搭话,眼底略过一丝暗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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