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之木叶

作者:骱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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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第三节


      一夜无话。
      寒川少女心心念念地文化祭表演来了,如果告诉她这个事件的最后结局,她一定不会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而搭上自己可怜的清白。嗯……世上难买早知道。所以寒川少女还是搭上了自己的清白,还顺便污了别人的清白。
      每年这么多班级和社团都要参加表演,所以在后台只会有三个节目的人等待候场。而高一一组的是第十五个出场,恰在中间还算靠前,所以让我们感谢抽签之王体育委员加藤少年。
      寒川少女坐在了演播厅里开心的发呆,几乎不怎么管表演节目的精彩,心里活动活跃到不能自己,哈哈哈哈!!!
      高桥看着表情都快要自抑不住的寒川,想不通有什么事情这么开心,看了看台上正在表演的节目,很无聊的诗歌演讲呀。然后高桥少女顺着寒川少女的眼神看过去,高桥看到了两个身姿渺渺的少年,好像明白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高桥再一次感叹手冢真是可悲,你喜欢的少女,真的是希望你去搅基啊。不知道是感受到了什么,手冢少年转头看到了一脸怜悯的高桥少女和一脸娇羞的寒川少女?等等,娇羞?这个表情会出现在寒川的脸上?
      然后侦查能力弱到爆的寒川少女这次好像如有神助一般看到了手冢,然后坐直坐正,假装自己是一个特别正经的少女。手冢看到恢复正常的寒川,很想说寒川,太大意了。但是周围不算安静也不太嘈杂,太惹人耳目了。只能作罢,转头继续看节目。
      寒川少女会娇羞?太高看了她的表情组成因素了。她只是因为在心里激动到不行导致了脸上难得有一丝诡异的粉红,并不知道手冢认为她娇羞,所以还在假装自己正经。
      没过多久,他们就要去候场了。现在是第十二号在表演,他们现在开始准备来得及了。
      等大家把衣服穿好,准备再对一次台词时,皇后扮演者柴崎桑抱着裙子冲出来满脸急切且绝望。
      “怎么了?柴崎。”高桥冷静地问。
      “我不知道。前天试穿的时候还是正常的,可是刚刚试穿的时候发现后面有一个大裂口!怎么办?高桥,道具组不是表演者,不能进来的。”柴崎少女看起来十分急切,一张脸急得红扑扑的。
      “先不要急,十二号还在表演,而我们前面还有两个节目的缓冲。你先去对台词,衣服我来想办法。”高桥拍拍柴崎,然后拿着衣服拽着寒川到休息室的一边,询问她有没有办法。
      寒川看着这件裙子,有一点不知所措,因为这条裙子的尾摆破损得实在有些厉害,而且自己现在没有工具去修补它。
      但是,“我可以试试,但是这里有针线吗?”寒川冷静地想想,还是决定试一试。
      “这个月酱不用担心,休息室里会有备用的。”
      寒川少女坐在沙发上,开始稳稳地缝补,并且在缝补的速度上不断加快。少女身上穿着可笑的小矮人服装,黑色的头发全部被尖帽盘起来,一张白皙的小脸第一次没有被头发遮挡起来,漆黑的眼睛专注地盯着手上的衣服,像是对待自己最重要的东西。

      “高一一组准备好,大概还有五分钟就要上场了。”现场负责人到休息室里喊叫,而寒川的动作也越来越快,最后收针、叹了一口气。寒川甚至还有时间模仿奶奶,抹抹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
      “幸不辱命。”抬头随意看看围着自己同学们,松了一口气。
      等柴崎少女到换衣间把衣服穿出来时,大家都没有发现这件裙子有什么特别的,以为寒川只是把它简单地缝补起来。
      因为柴崎桑是皇后,第一幕戏就是她的,所以等她缓缓踏上舞台时,大家都发出了惊叹声。
      衣服的尾摆破裂处已经几乎看不出原来的破碎了,原来破碎的地方多了一朵花,像是罂粟的样子,给原本看着还有些稚嫩的柴崎少女添上了一份惊人的神秘感与妖艳感。或许这样并不适合这搞笑的剧本,但是会形成很强烈的反差感。
      高桥在幕布的边上看着自己完美的作品,很是开怀。
      由于这只是一个很短的话剧,所以很快就到了第六幕,对,这里也是寒川最期待的一幕,后来这是她永远都不想面对的一幕。
      说着说着就到了王子(绫濑)亲吻公主(手冢)的情节,寒川少女身为一个没有一句话的小矮人也跟其他小矮人一样围着公主,嗯……王子要亲吻公主了,可以近距离观摩的寒川少女对绫濑停下来造成一个借位效果的行为很是不耻,所以顺手就一脸正直地推了王子一把。
      这就是寒川少女太高估自己了,绫濑作为一个有着职业选手实力的棒球选手,怎么可能会让她得逞?所以,在寒川少女快挨到绫濑的时候,绫濑的下意识反应就把寒川带到手冢的身上,自己随后就站起来了。然后场上死一般的寂静,因为寒川小矮人的大胡子脸扑倒了手冢公主的脸上,还有虽然台下的观众虽然看清楚他们是否有‘以吻封缄’,但是寒川少女很清晰的感到了手冢少年的唇瓣。
      这个时候就需要人来救场了,而寒川少女居然又迅速站起来,对绫濑说:“王子,我已经试过毒了。可以放心食用了!”台下观众听到这句台词,笑得几乎看不见眼睛。
      寒川迅速躲到小矮人军队了默默憋屈着,最后话剧圆满落幕。
      而寒川少女的内心是,我感觉这个世界充满了恶意,我不圆满啊。
      高桥少女对于她这种心态很是无语,如果让青学手冢少年的迷妹们知道你这个心态,会选择弄死你好吗?怎么,还不圆满,你是要吃干抹净才算圆满吗?
      嗯,是……啊呸!啥呀,别乱说。

      一直等到汇演结束,寒川少女一直处于一个生无可恋的状态。最后解散之后,寒川少女迅速撤退遁走。
      “寒川,别跑啊!跑那么快又没有鬼在追你!”高桥少女气急败坏。
      对,不会有鬼追我,但是手冢少年难道不比鬼恐怖吗?我们的回答是,你猜。
      寒川并没有成功躲过手冢少年,因为他们是同桌啊,为毛没有人提醒她。众人耸肩,我们不知道你失忆了啊。
      对,这个尴尬的局面就是寒川少女整个头埋在一本书里,讲台上铃木老师总结了这两天的活动之后就宣布解散,并放假半天。
      一般正常情况下,手冢少年肯定已经走了。不幸的是,今天因为文化祭部活同样取消了,所以手冢少年有的是时间来好好跟寒川少女聊聊。对,时间很多的。
      于是,等班上只剩下她们两个,而高桥在走廊外给她打气之后就挽着乾同学的手臂毫不留恋地走了。
      沉默尴尬了一会之后,寒川终于报着赴死的心态开始对话。
      “班长大人,那什么……我要回家了。”敢这么说,寒川少女你很棒哦。
      “寒川。”什么都没有说,仅仅是喊了名字递了个眼神,让寒川少女抖了抖,想着接下来要怎么说。
      斟酌了一秒钟,迅速开始道歉认错。“对不起,班长大人。我真的太大意了,对你的清白造成了毁灭性打击真的非常抱歉。但是我保证除了台上的人其他人一定没有看出来。如果有需要向不二同学或者真田同学解释,我也是义不容辞的!”
      刚开始手冢少年听着还算是顺耳,但是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体味之后脸更黑了。然后手冢脑内回忆了昨天从乾那里拿过来的资料,只能选择循循教诲才能让寒川上钩吧。
      “寒川,你觉得我是那么随便的人吗?你已经毁了我的初吻了。”这个哀怨的语气是怎么回事,难道手冢被附身了?
      “你真的是班长大人吗?”寒川少女一脸疑问和探究,然后寒川少女在暖气十足的教室里打了一个冷颤,好了,我知道你是手冢。
      “班长大人,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那些小事就不要在意了好吗?”少女一脸哀求,脸上的生气跟一年前完全是两个人。
      “可以,你只有做一件事才可以。”
      “什么?”寒川也有点好奇手冢有什么事情需要她去做的。
      “对,你把这首诗翻译出来。”手冢少年递给她一张纸,少女盯着盯着,感觉有些不对劲啊。虽然《诗经》确实是很经典的古诗,但是选这首干嘛。
      纸上赫然是《国风周南关雎》,好像是《诗经》中的第一首诗。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优哉游哉,辗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注:①)
      然后少女百思不得其解得开始翻译,少女低沉的声音有一丝沙哑,但是总体来说还算是清亮的。
      “关关和鸣的雎鸠,相伴在河中小洲。美丽贤淑的女子,真是君子好配偶。参差不齐的荇菜,左边右边不停采。美丽贤淑的女子,梦中醒来难忘怀。美好愿望难实现,醒来梦中都思念。想来想去思不断,翻来覆去难入眠。参差不齐的荇菜,左边右边不停摘。美丽贤淑的女子,奏起琴瑟表亲爱。参差不齐的荇菜,左边右边去拔它。美丽贤淑的女子,鸣钟击鼓取悦她。(注:②)”
      然后,“班长大人,我可以回家了吗?”真是时时刻刻都不忘记要回家啊,这孩子是有多恋家啊。
      “不可以。”毫不留情面地拒绝。
      “寒川,说出来你可能不信……”然后被打断。
      “班长大人,你说什么我都信。我们可不可以先回家,我饿了。”少女面无表情地打断少年,理由也很奇怪。但是少年似乎明了了什么。只能道声,好。
      于是还像以前那样一起回家。
      天色很快阴暗下去,街灯点点。车灯自远处到近处,车声自身边到天边。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而下一刻发生的事,从来不是我们能够决定的。而身边此刻陪伴着你的人,好好珍惜吧。
      寒川少女或许还不知道这样简单的陪伴才是弥足可贵的,但是等她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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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注①:《国风·周南·关雎》是中国古代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中的第一首诗,通常认为是一首描写男女恋爱的情歌。此诗在艺术上巧妙地采用了“兴”的表现手法。首章以雎鸟相向合鸣,相依相恋,兴起淑女陪君子的联想。以下各章,又以采荇菜这一行为兴起主人公对女子疯狂地相思与追求。全诗语言优美,善于运用双声、叠韵和重叠词,增强了诗歌的音韵美和写人状物、拟声传情的生动性。
    注②:来自百度百科的白话译文
    努力生活,努力更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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