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威|冬兵]一肩暖阳

　　“请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今天只带了你那个该死的三件套西装，以及为什么Junny就在不远处，没有远离事发现场。”
　　James一边跟参议员面前的Sin近身格斗，一边咬牙切齿地质问Tony。他知道自己哪怕晚那么一点点到，参议员先生就随时有可能完蛋，而这归功于小Stark的“危机意识缺乏”。与此同时，尽管有一段距离，他还是能清楚地看到他的丫头，他再三嘱托小Stark要保护好的丫头，现在就拿着摄像机站在不远处。
　　Tony扶起参议员准备撤退，但听到James的类似于指责的质问之后觉得甚是不爽，没好气地冲他喊道：“我是来参加演讲的不是来打架的！以及，我不知道Junny为什么在那，你先想想她的职业，再去问她吧！”

　　参议员Wright显然没有从这一瞬间的变故中清醒过来，跟着Tony跑的他一直到跑开了200米之后才想起什么似的拉住了Tony。
　　“Mr. Stark，who is that new Captain America？我以为Mr. Rogers已经去世了。”
　　Tony没有回话，一直到他在人群中找到了Pepper，他才开口：“参议员先生，这个问题，我之后再跟你解释。Pepper, take care of Mr. Wright. ”
　　然后他匆忙地重新跑向James的方向。

　　不过，单枪匹马的Sin自然不是James的对手，Tony重新跑到他附近的时候，他已经把这个红头发的女人擒于身下了。
　　“噢，Great……”Tony喘了口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神盾局马上就来。女士，很遗憾，你已经是神盾局的犯人了。”
　　James头都没抬，“Stark，神盾局？Come on，他们之前放走了朗姆洛，再之前害死了Steve！”
　　“那你想怎么样？自己把她关起来？Soldier，现在是21世纪不是二战时期，这是非法监禁。并且……”

　　“并且无论把我关在哪，我都能逃出来。”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Sin终于开了口。她没有给他们一个正面的眼神，但他们能感受到她语气中的不屑。
　　看见他们没有回话，Sin放肆地笑了起来，而且这个笑声，仿佛是针对把自己制服的那个人。
　　“New Captain America……Aha，其实我们的行动方式和能力，你不是应该最清楚吗，Winter Soldier？”

　　James的身体在那一刻有一瞬间的僵硬。

　　“你以为你穿上Rogers的衣服，拿着Rogers的盾牌，我们就不知道你是谁了，Winter Soldier？”
　　James没有说话。
　　倒是Tony翻了个白眼，然后行云流水般给地下的这个女人来了两脚，“就你知道的最多，Aha？你可给我闭嘴吧，在神盾局有的是你开口的机会！”
　　看着Sin吃痛地闷哼，James抬起头给了Tony一个似有若无的微笑。

　　“不用谢。”Tony轻哼着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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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unny没有跟电视台的人一起坐火车回去。她在一切都结束之后嘱托摄像师把视频素材都剪好之后发给她，然后满脸笑容地跑去找Tony求蹭直升机。
　　“Girl，don’t look at me. 去找你男朋友的昆式战机吧。By the way，你今天估计不会好受。”
　　她似乎完全没听见Tony的后半句话，只是对自己是否能坐上他们的作战用工具表示怀疑：“昆式战机……Really？Can I？”
　　他看着小辣椒坐进了直升机，把自己的太阳眼镜重新戴上，“Don’t ask me，your boyfriend is Captain now，我们理论上都要听他差遣。当然，是理论上。”

　　Junny理所当然的是坐上了昆式战机，只是回纽约的整个过程中，James都没有跟他说一句话。
　　“Captain America今天表现不错啊。”
　　“……”
　　“Well，有人跟你说过这身作战服很适合你吗？”
　　“……”
　　“那个被你抓到的红发女人有说什么吗？”
　　“……”
　　James只是开着他的那辆战机，甚至没有回头。Junny看见了他的眼睛，湖水蓝里有阴沉和不满，她知道，这样的眼神通常表示他不太高兴。
　　她突然想起了不久前Tony跟她说的，“你今天估计不会好受”。
　　这大概就是“不会好受”的开始了。
　　问题是，她明明什么都没做错啊？！

　　“所以你能告诉我Uncle James身上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吗？——Junny”
　　“I can’t tell, girl. Ask him by yourself. ——Tony”
　　Junny无奈地收起了手机。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了他们回到布鲁克林那套公寓的15层A单元。
　　James收拾干净自己今天战斗一天的痕迹之后，坐在沙发上喝水的时候，Junny终于忍无可忍，站在他面前，让他不得不看着自己。
　　“So，你到底在莫名其妙地不爽些什么？！”
　　她不得不承认，在那枚炸弹突然间毫无预兆地爆炸的时候，在人群尖叫着四散开来的时候，她是紧张的，是害怕的。她现在甚至都能记得自己拿着摄像机往Tony和参议员的方向跑的时候，手都在抖。
　　但是看见James出现的那一刻，所有的紧张和害怕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安心。
　　所以没有人知道在一切都结束之后，她怀抱着一种怎样的心情，又是多么想冲进他温暖的怀抱里，像过去无数次她做过的一样。
　　而他竟然没有对她张开双臂，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给她！

　　James看上Junny眼里的森林，放下水杯，那“哐当”一声很明显地透露出一股怒气。
　　“中午的时候Nat告诉我Sin会出现在那场演讲，and then I set out immediately, because I knew you were there.”说着他把手交叉在胸前，站起来俯视她，“I told Tony to protect you，但是当我到达的时候我发现，你是离战斗现场最近的普通人。Tell me，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Junny听完这些话之后莫名来气，“I am a journalist，你觉得我想干什么？！我的责任本来就是尽可能接近现场！”
　　“噢，责任，Really？看来我们真的需要好好谈谈。”他说着朝她逼近，那股气场让她一时间有些怯场，被他一直逼退到厨房前的吧台边。
　　Junny的腰抵在吧台的边缘，James两只手把她禁锢在狭小的空间，他们靠得很近，近得她可以感受到他因为情绪激动而有些急促的呼吸。
　　她意识到这会是他们之间的第一次吵架。

　　“现场的记者那么多，为什么唯独你没有逃离到绝对安全的地方？！”
　　Junny不敢看他，只是偏过头去想把他推开，“I don’t know what they were thinking about, but I guess this is the reason that I am an more successful journalist than them.”
　　但是注射过血清的体格根本不是她能对抗的，James岿然不动，依旧把她禁锢在自己的两条手臂之间。
　　“你还挺骄傲，aha？”
　　“God，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是尽可能接近现场是记者的责任是事实，你有你的工作，我也有我的。恕我直言到现在为止我都不知道你到底在生气些什么……”
　　“说到责任，我的责任是去尽可能保护生命，这里面也包括你的！如果你的安全我都保障不了，那其他人的安全都他妈的没有意义，don’t you understand？！”
　　James突然用他属于人类的手抵住Junny的脖颈，强迫她碧绿的眼睛看着他。四目相视的一刹那，她看见他湖水蓝色的眼睛里在愤怒之余写满的忧心和痛苦，方才上涨的气焰瞬间被浇灭了，泄下气来。

　　她长叹一口气，整理好情绪，平静地望向他。
　　“Uncle James，this is my job. 如果我不走近现场，别人也没有走近现场，那真正的情况大众就永远都不会真实地知道。难道你就不能理解我的工作，尊重我的工作吗？况且我是保持着安全距离的，虽然……”
　　“Junny，”James的语气稍微温和起来，带着一点隐忍，也带着一点无奈，“我已经失去了足够多，我不能再失去你了。我尊重你，也希望你能理解我，如果今天没有我也没有Stark，我不敢想象你……”
　　“But you were there, Uncle James.”Junny听完他的话彻底软了心，再也说不出一句气他的话，“因为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受到伤害，所以我才有勇气做这样的事情。而其他的记者，他们没有这样可以保护他们的人，所以我应该这么做，我也有责任这么做。”
　　看见James没有说话，她撒娇似的把酒红色的脑袋钻进那个宽厚的胸膛里，双手环上他精壮的腰。
　　“I‘m sorry，but don’t get angry with me. I promise you, no matter when and no matter where, I will take care of myself.’”

　　她一系列的言语和行动让他终于缴械投降，他捧起她的脸，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亲吻她的嘴唇，然后越吻越深，以至于后来他们的气息、皮肤、肢体全都交缠在一起。
　　Junny感受到了那种情绪，那是一种害怕失去、却又无能为力的情感，那一刹那她有些哽咽，只能把他抱得更紧，告诉他她不会消失。
　　在那个愈加激烈的吻中，喘息的间隙，James把她抱起来，径直走向卧室。当他把她温柔地放在床上，看着她的头发像夕阳里的火烧云一般蔓延在床垫上，替她解开衬衫的纽扣的时候，他在她耳边说：
　　“答应我，如果知道我不会来，你就不要做任何冒险的事，好吗？”
　　她在他耳边说“好”，鼻息吐在他的耳垂，就像春天里最和煦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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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unny在半夜里醒来，发现身边的床位是空的。她知道James一定又站在阳台上看布鲁克林的深夜里，楼下的来往车流。
　　接替了Steve的位置之后，他总是在深夜里这么做。
　　她闭上眼的一秒之后，又重新睁开，用被子裹住自己裸/露的身体，走出了卧室。尽管昨夜的数次激情过后，Junny疲惫不堪，但闭上眼思考的一秒后，她还是决定去陪着那个孤独的灵魂。

　　“Thinking about something”
　　James回头看见她的丫头，只是轻笑着把她从阳台牵进屋子里，“对不起，把你吵醒了。”
　　等到他把阳台的落地窗关好，Junny毫不掩饰地用碧绿的眼睛注视他。
　　“其实……我看了互联网上对我今天的出场的评价。”
　　“Not bad”
　　他没有说话，只是转头看向窗外。
　　沉默一直蔓延了好几分钟。

　　“不管他们怎么评价，我都确实配不上‘美国队长’这个称号。”
　　“Uncle James，我以为这个问题我们已经讨论过了。”Junny叹了口气，从背后抱住他，“Uncle Steve认为你配得上，整个复仇者联盟和我都认为你配得上。”
　　James低下头，双手覆上那双从背后环抱住他的手，轻轻摩挲着。
　　“想想我以前做过的那些事，想想我以前杀过的那些人，这些事实都无法改变。”
　　“所以你只能赎罪，证明给所有人看，你配得上‘美国队长’这个称号。”
　　他重新抬起头来。
　　“Yeah，我只能赎罪。”

　　James的电话在这个时候响起，是Tony。
　　两分钟之后，他匆匆忙忙地准备换衣服去复联大厦。
　　“我就知道是这样，神盾局根本守不好任何一个犯人。Sin逃跑了，这一次，帮她的是朗姆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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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在电视台里看资料找选题的Junny也接到了一个重要的、突如其来的电话。
　　那是早晨，上班时间还没开始多久，昨晚一夜的折腾让她整个人有点混混沌沌的。
　　但这个电话让她瞬间清醒起来。

　　“能和我见个面吗，Junny？就你和我。”
　　那是Sharon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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