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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尊仁慈
摩严指着笙萧默:“她那反打剑法是你教的是不是?连【销】【魂】【殿】只授自己徒弟的绝学你都教她了这件事你就真忍心让她带着伤这么跪着?你俩怎么这么狠心?平日里不都很疼她的吗?她一有个一念之差就打算不要了?有你们这么做长辈的吗?”
“残害同门……”
他又指着白子画:“她残害了吗?霓漫天为【销】【魂】池水所伤那是她自己心里有鬼。没说仙剑大会不能用幻化。她摄魂术又没用。你们两个连摄魂术都教了,可见她的人品你们都是认可的。整个长留除了你们还有谁能接触到那个术?她日后会是掌门,这术迟早要学的,只要她不用这术来伤人我也没那么反对。但这本就是霓漫天错在先你们怎么就不问青红皂白了?这样只会让小孩子没有安全感。子画你不是说你是她爹爹吗?她在外被欺负了你这个爹爹还是掌门都不替她出头她还能相信谁?做爹爹的是要把自己孩子保护周全的。师弟你也是,掌门师弟忙你也忙?你也不知道分担些,多看着些?让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你就没责任?这事错在她,但你们两个大人干什么去了!”
被摩严这么一训白子画算是无语了,笙萧默差点没笑出来。呵呵,若是让旁人听到平时凶成这样的世尊这么替一个弟子开脱,恐怕要怀疑这长留掉进海里指日可待咯~
“师兄。她触犯长留重刑门规,我这里好歹忍住脾气了,你还来训我做的不够好了?要是换作别的弟子现在早就送去轮回了。”
“这件事定是有隐情的!不一样!”
白子画本就累,现在更是被吵的头大。
“有隐情就能故意杀人了吗?”
“【销】【魂】池水算是杀招吗?若是霓漫天心里没鬼这池水和普通水又有何区别?她一没用禁术,二没用杀招。有杀意没动手。”
“他知道这池水能伤她在前,用在后。这和用三生池水私刑有何区别?三生池水之刑是极刑!”
笙萧默想了想:“我觉得,小花花未必知道这一点。还记得她是怎么来到长留的吗?寻常弟子来到长留前要先学两个月的长留门规,过了才是三生池水测试。但小花花是被你带回来,直接过三生池水的。她知道诛仙柱消魂钉是极刑,未必知道三生池水也是,未必知道神责杖也是。她没有学过长留门规,我们都忘了这点了,是不是?如果按照门规处置,难道不是不教而诛吗?我们三尊的疏忽难道要一个小丫头来承担吗?这和为了遮丑而用摄魂术有什么区别呢?她道修根基尚浅看不透,我们就仗着她小欺负人吗?”
白子画摇了摇头:“罢了罢了。教不严,师之惰。罚她把长留门规抄一遍,背出来,我亲自验收!”
看到掌门师兄终于软了下来笙萧默倒是笑了一下。他们可不比摩严处理事情这么情绪化。不论是对还是错,他们都需要一个理由来说服自己。昨天一晚上他们都没找到,而被师兄这么一搅和倒也是找到了。这下三尊终于有理由说服自己不惩罚她了。
“我也去好好说说落十一。掌门师弟事务繁忙忘了他怎么也能忘!”
“师兄,你还没说你把她放哪儿去了哦。”笙萧默斜着眼睛看他,“听口气,好像不是戒律阁啊。”
白子画手微微一抖,又怎么骗的过他的眼。
“我就觉得掌门师兄心里没那么大公无私,一定会护短,所以就先一步来看看。他若真觉得小花花是那种人,大可将她交给你交给戒律阁处置。妄图杀害同门这可是死罪。那么多年朝夕相处,又只有这一个弟子,我就知道他定多少有点舍不得。本来还想着他要是为难的话我给你送去呢?没想到你亲自来,竟然也没把人带走啊。”
他知道大师兄这一阵对这小丫头甚是顺眼,来的时候看到她跪晕在门外定然心生可怜,不会多想,更不会把她交戒律阁。妄图加害同门是死罪,若不是三尊集体同意放行,任何一尊将她压到戒律阁,日后终归会出大问题的。大师兄的态度和他们现在能够说服自己的理由可以成为扑灭掌门师兄怒火的最后一盆水,也可以成为三尊全票通过放行的口头证据。堂堂三尊,没人会出尔反尔的。所以他等到现在,等的就是大师兄的“兴师问罪”好让自己心中的那杆天平动摇。
“我只是觉得霓漫天在一而再再而三的咄咄逼人。花千骨明明想用摄魂术的,但忍住了,就表示她没有伤人之心。反倒是霓漫天一开始就在伤她。明明将她推出结界就可以获胜,还用冰棱刺她,明显是在折磨她。碍于门规不能杀她。比赛前这两人定然发生过什么。”
白子画站了起来。虽说能够说服自己了,但并不表示没怒气了。
“她的事,她若想说,我们当然帮忙。她若认为自己能处理,那也该让她学着自己处理了。至于处理的方法是正是邪,后果自然由她自己承担,我们拭目以待。若是正,褒之,而且也是一个很好的成长机会。若是邪,罚之,导之。他既已经习得摄魂术却即便情况如此危难也并未使用,定不会犯下滔天大错。那我们就不便太过苛刻,这事提一下,重新提醒他一下便可。未拜师前各种大大小小的磕磕碰碰的事她不也是自己挺过来的?又没有活不下去。没事的。”
摩严也觉得有道理:“既然你这个师父都这么说了,我也就不插手了。自己的徒弟你千万自己保护好了,更何况是储掌门。不能让我长留的储掌门被人家这么欺负。你这掌门看到自己的嫡被这么欺负也不出手帮忙,岂不是丢了我长留的颜面?人家还以为我长留好欺负呢。她待你一片孝心日月可鉴,别让她伤了心。这样好的徒儿可不多了,也不枉费你全抛一片心的待她了。”
“我真心待她,所以她也真心待我罢了。这世间最容易做到也最难坚持的便是交心。师兄,他现在在哪里?”
“冰室。”
那里温度极低,白子画觉得她不一定受得了,所以便立刻去了。见她时只见她身上红红一片,分不清是雨水还是血水,竟全部冻住了。躺在床上的她面色苍白,嘴唇发青,奄奄一息。他轻轻将她抱起,一面往外走,一面将源源不断的真气输入她她体内。不一会,在冰室里冻凝住的鲜血又重新开始往外渗。他飞快点了穴道替她止了血,扶她回榻上,摩严已经回去贪婪殿,舞青罗已经在待命。她想也不想的便撕开了她的衣襟替她包扎腹部和额头上的伤。两个人都退居门外,心里隐隐的疼。
“师兄,没事吧?”
笙萧默见他变了脸色,赶紧带他回房。
“平日里只是服丹,姑且可以忍得住。现在这满鼻的血香味实在是……每一下心跳都特别的疼,特别想要喝小骨的血。”
如果说一开始吸她的血是为了续命的话,长久下来,他早已上瘾。每次见她,便只能拼命抑制自己内心中的那种想要吸血的感觉。他想避开这种尴尬,觉得难以启齿。他知道若自己说出来的话,她宁可24小时呆在自己身边任自己吸食。但这样下去必定会引发一连串事情。而他最怕的就是即便他能活下来,因为这一连串莫名其妙的事搞得小徒儿动了男女之情,那就天崩地裂了。当舞青罗说包扎好时,他自己走了进去。笙萧默也默默的回到了销魂殿打算趁午饭再来。接下来是审问环节了,他这个哥不便在现场当和事佬。毕竟这件事太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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