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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叙一
约是平常秋日,酉镇如往日一样,处处热闹,酒香阵阵。酉镇的来历如其所含“酉”字,自古以来,“酉”作偏旁的字皆与酒有关,酉镇又叫做酒镇,只是这酒字读起来与酉相比差些味道,加之三百年前的风水先生所指点,酉镇就这么叫出来了。
约摸着正午之时,镇上来了个算命先生。这来算命先生不足为奇,毕竟酉镇地处江南温润富庶之地,南接太湖,是北往南赶的要地。如若依风水来论,此地地处两山交互之处,若众星捧月,且又山水相邻,乃是风水极地,算命先生的老本行在此处也是彰显的极为到位。镇中有十街,听说是当年算命先生所指点,寓意与十天干有着巧妙的联系。其中,最为出名的为六街,六街上住着酉镇最大的两户人家,一为席家,另为宋家。一家为官家,一家为商家,虽涉猎不同,但两家人世代交好,共存在这酉镇已有几百年。席家有四儿一女,各名为席炳、席茂、席更、席任、席琼。宋家有一儿一女,宋郅与宋玦,奈何宋玦小时因伤寒不幸夭折,因而单存长子宋郅。今日这算命先生不同往常所来的,入镇后,直奔席家。这先生乍看与其他些一样,长白胡连腮,细细打量发现此人气宇非凡,尽管已是知命之年,腰背直挺若松,连腮胡也是修正的干净整齐,走路带风,看得出是年轻时修养极好之人,也是非一般的算命先生。
“咚!咚!咚!”
“来了,来了。”管家张伯一边应着,一边迈着微胖的身子往前赶。
“吱~”门的年岁也有百年了,又是上好的檀木,拉开来略有些费力气,张伯虽看着壮一些,但也是年岁较高的人了,做完这也有些气喘吁吁。
“是屈先生啊,快请进。我这就去禀报我家老爷。”说着作揖邀请屈先生进去。
“有劳张伯了。”
席家不愧是富商之家,院内各种草木皆有,配着园林构造,层层叠叠,远远近近,各种花色与草木之绿色相托,简直将江南绝佳搬进了院内,然虽是豪华府邸却无低俗之感,席家个人所具有的书香气息更为这添了把儿儒雅之气。其书房处在园林之中僻静之地,前面就挨着池子,相必当时把它安排在这儿的人也是想着书读累了出来透气是再好不过了。
“老爷。”
“什么事?”席老爷正忙着给自己刚作的画题字,虽画的是虫鸟之类的小物,但那字遒劲有力似龙骨,提起整幅画的精神气儿,倒是抢了画的风头。
“屈先生来了。”
听罢,随即放下手中字画随着张伯到了堂屋。
“屈兄,远道而来,席某有失远迎,见谅见谅。”
“哪里哪里,屈某不请自来还需得席兄的谅解。”
“你我何必这么客套,快请坐。张伯,上茶。”
待两人坐定,张伯也沏茶而归。
“自从上次一别,如今已有两年。这两年屈兄过得如何?”
“承蒙席兄惦念,还是老样子。不瞒您说,这两年我倒是惦念琼儿。”
“劳您费神了,琼儿还是老样子,每到风雪交加的日子便会旧疾复发,屈兄此次前来恐怕也是与小女有关吧。”
“的确,当年我给算的凶日便是今日。实在放心不下,怕耽误了琼儿便一路赶来。”
“看着今日,秋风未作怪,一派祥和气息,还不知晚上会作何样子。”席老爷看着院子叹了口气。
“该来的总会来的,席兄且放心,有屈某在这,定当护琼儿周全。”
席琼今年刚满十二,因着家里仅有这一女,被其哥哥们宠爱得不得了,有着大家闺秀的稳重秀气,也不免存着些小女子的脾气,听话时是真听话,倔起来席家也无人劝得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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