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腻歪
百里屠苏和方兰生,也不知道是谁陪着谁,总之是两个人站着看完了韩休宁的诗朗诵才上了楼了。
“……”
方兰生看着百里屠苏不知道说什么好,并不是没得说,而是肚子里有一车的话,却不知道如何开那个头。可是,相遥并没有给他足够的时间去思考,一个电话直接打了过来。
“兰生,新春快乐!”
方兰生听了他的话,心情也跟着飞了起来,一年前的他,可不会想到自己能够交到相遥这么好的朋友。所以,他也大声地向着相遥喊了新春快乐。
就在他话音刚落的那一刻,相遥那边的爆竹声瞬间炸开了,噼里啪啦的一片,相遥说了什么,方兰生什么也没听见,只能大声的喂喂叫着。
百里屠苏看着他有精神的样子,也想给韩休宁打个电话了。刚才韩休宁朗诵的诗词还在他脑袋里回荡——母亲,这个词,真是耐人寻味,不知道她在歌颂祖国的时候,是不是也在想她亦是母亲?百里屠苏可以肯定,一定在某一个时刻,她会想起自己是百里屠苏的母亲,也会想起自己。而这一刻,他也能理解韩休宁对于他的远离,他觉得自己也能跟韩休宁心灵相通了。也许他也能跟她说说自己对未来的打算,或许也能说说方兰生吧。
方兰生还在兴奋地跟着相遥说着什么,他也就拿起手机给韩休宁打了个电话,可是当接通的时候,他却一时词穷。
韩休宁除了接起时的那一声响应后,她也不再说话了。百里屠苏低了头,他确实不能算了解他母亲。可是,他一直认为自己与韩休宁并没有什么不可逾越的隔阂。
“什么事?”最终,还是韩休宁先开了口,百里屠苏这一次没有沉默很久,对她道了一声节日快乐。
百里屠苏的心情不算舒畅,因为韩休宁沉默了,他捏着手机手在慢慢收紧,这一瞬间他甚至想直接挂断了电话,让后,回到和她亦近亦远的关系。
“什么时候回来?”
“过几天就回。”
百里屠苏是想跟着方兰生一起回去的,他虽然没给自己定计划,但也不过是这几天。等回到都会,就是他想再这么闲散地过,红玉也是不同意的吧。
“到了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百里屠苏有些怔愣,这不是他熟悉的韩休宁,可他也还是乖顺地说了一句好。其实,他知道,韩休宁会如此异常的原因,无非是因为他的反常,他何时主动给她打了电话,却只为了说一句新春快乐的?
百里屠苏将手机放回兜里,转头去找站在阳台的方兰生,却发现,他还在哇哩哇啦的跟对方说着什么呢,脸上也不知道是冻得还是兴奋得发了红。
百里屠苏绕到他的身后,伸展开双臂将他抱在了怀里,将下巴方到他的肩窝,鼻间萦绕的都是方兰生的味道,好像是花香,有好像是一种淡淡的檀香味道。
“痒。”
方兰生向旁边缩了身子,可他整个人都在百里屠苏的怀里,他这躲避,也只是从百里屠苏的左臂弯中躲到了右边。
“没谁,你刚才说到哪儿了?”
百里屠苏知道那是相遥在问他,一时间玩心四起,将嘴唇贴向了方兰生的脖子。
“啊!你妹!”
“呵。”百里屠苏浅笑了一声,可在他脖子上捣乱的动作一点都没停,还在那里又xi又Ti an的。方兰生只能腾出左手去推百里屠苏的头,但姿势怪异且是不顺手,百里屠苏完全不受影响。
“相遥,我后天回去,见面咱们再谈。”
“这么早回去?”
方兰生没时间回答他,装好了手机,就反身推着百里屠苏回了屋,“你真是!那是在外面。”
“那么黑,别人看不到。”
百里屠苏任他将自己推开,难得有了些耍无赖似的摊开了手。
“你……你!”
方兰生被他噎得不知道接什么话好,百里屠苏拉着他的手,将他带回了床边,与他并肩坐在那里。
“真的要那么早回都会吗?”百里屠苏并没有放开他的手,右手托着他的,指腹在他手腕处的筋腱处轻轻摩挲着,柔缓得仿佛时间都停止了下来。
方兰生的语气也软了下来,低声说,“恩,相遥还在加班,我得回去帮忙。而且,你也要回家,这样我们也可以一起走。”
“你希望我回家?”百里屠苏觉得方兰生有些话没说出来,所以他这么猜想了一下,但是他也不能完全确认,方兰生刚才说的他也该回家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恩,算是吧。总觉得我把你拐带得回不来家了。”
“是我要来的,怎么能说是拐。”
百里屠苏的反驳,方兰生并不在意,刚才相遥跟他闲聊起加班的事,期间还有几句对家里人的抱歉,他觉得百里屠苏也应该是想要回家的,那是亲情,不管怎么说都是亲情。
“恩,我知道。但是……我觉得你也想回去,却被我绊住了。”
百里屠苏低下头,不在看方兰生那已经恢复暖意的侧脸,盯着他被攥在自己手里的手腕,“我刚才给母亲打了电话。”
百里屠苏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方兰生一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能傻傻地又问了一句。
“我刚才给我母亲打了个电话。”百里屠苏又重复了一遍,可是这一次,他没有给方兰生接话的时间,直接说了下去“母亲说,我回去的时候她会来接我。”
“接你?”
“对。”
“那我们是不是不能一起走了?”方兰生反手抓住了百里屠苏的手腕,惹得百里屠苏极为难得的笑了,“我知道你想跟我在一起。”
方兰生先是被他绚丽的笑容晃花了眼,接着又是这么一句颇为傲娇的剖白,让他更是一时无措,想要反驳,可是又觉得不妥。“我是说真的。”
“难道你还不能见人了?我母亲你早晚是要见的,”
“可是……”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的?”百里屠苏依然在笑,只是这一次多了那么一些兴味,“恩。丑媳妇也总是要见公婆的。”
“我!”方兰生瞪圆了眼睛,气鼓鼓的样子,像极了一只河豚,百里屠苏一个忍不住,上前捏了捏他的脸颊。“你还捏,不嫌我丑了是吧。”
方兰生没想到这句话惹得百里屠苏又是一阵大笑,他是哪里说错了嘛?可是,他还真没见过百里屠苏这么笑过,心里那股好奇压过了他被对方嘲笑的懊恼,拉着百里屠苏就想问个清楚。百里屠苏起先是笑得没有间隙去回答他,后来却变成了每次开口都忍俊不禁,最终也只是将方兰生又笑恼了。
百里屠苏见方兰生不再理他,转而去影视人扒影视剧去看了,他又扑过去,抱住了方兰生的肩膀,凑到他的耳朵边小声地说,“你既然认了是我老婆,以后可都不许反悔了。”
方兰生被他弄得耳朵痒痒的,不禁就侧身去躲,百里屠苏以为他还在生气,揽着就跟着道了歉。
“为什么突然说对不起?”方兰生黑白分明的眼瞳看着他,里面明明白白的写着不解,百里屠苏瞬间觉得无力,揽紧了他的腰,将脑袋靠在他的肩胛骨上,抬手揉了揉他一头柔软的黑发,叹息道,“你啊。”
“我怎么了。哎~”方兰生动了动肩膀,声音也跟着愉悦了起来,“我们看你妈妈的片子吧,这正好有人更新了重置高清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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