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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绵
“清然,吃饭咯!”骆彧从厨房出来,端着一盘菜放在餐桌上。
俞清然擦掉脸上的泪水,整理好心情,扯出一抹微笑走进餐厅。
“骆警官,看来以后应该叫你骆大厨!”俞清然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丰盛的菜肴,忍不住调侃道。
骆彧笑笑,将盛满米饭的碗递给俞清然,“我只做你的大厨。”脸上的深情满满,让俞清然心头一痛。
“来,试试我的手艺。”骆彧为俞清然夹菜喂到嘴里。“味道怎么样?”骆彧问。
俞清然笑着点点头,“嗯,很好吃!”俞清然的赞许让骆彧脸上笑意更加灿烂,可越是这般,俞清然心中的愧疚就越深刻。
“骆彧,对不起。”心底的沉默,是骆彧无法听到的伤痛。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俞清然穿着落其小腿肚处的衬衫白裙,坐在客厅沙发一端,翻看着手中的杂志。若隐若现的性感在空气中扩散蔓延。
“洗完啦?”俞清然见骆彧正从浴室出来,开口道。骆彧点点头,坐在俞清然旁边,单手自然搂抱着她。
俞清然身上的幽香让骆彧不免有些心猿意马,但却极力压抑住内心的翻涌。骆彧身体的变化,俞清然自然是有所察觉,忽然侧身看着骆彧,“骆彧,你爱我吗?”
骆彧一愣,而后点点头,“我爱你,就只爱你。”虽然不明白俞清然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但眼神的坚定,早已胜过千言万语。
听到骆彧的回答,俞清然莞尔一笑,“我相信。”正当骆彧想要说什么时,俞清然突如其来的吻却落在骆彧唇上,呼吸的急促,身体的滚烫,让骆彧眉头轻蹙。
他克制住心中的欲望,拉开俞清然,“……清然……”嘶哑的嗓音带着些许性感,看着怀中脸颊绯红的俞清然,眼神似在确定将要发生的一切。“骆彧,我知道你是爱我的,就够了。”话毕,俞清然丝毫不给骆彧思考的机会,吻上他的薄唇。
心脏的颤动让骆彧终究陷入这温柔乡,指尖在俞清然衬衣裙外游走,每一分每一寸,肌肤的温度,都带着满腔情意,刻骨深情。
俞清然努力回应着骆彧的主动,眼中的泪水拼命忍住,她明白,这一夜,是他们最后的时光。良久,骆彧一把将俞清然横抱在怀,看着怀中性感动人的人儿,径直走进卧室。
夜深,睡梦中的骆彧,安稳平和。俞清然躺坐在他身旁,指尖在骆彧脸颊上游走,轻轻抚摸着他的眉眼、鼻子、薄唇。
一滴泪,兀自落了下来,滴落至骆彧的脸上,睡梦中的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眉头轻蹙,好似满是不安。俞清然连忙擦掉脸上的泪水,就这样,静静地看着骆彧。
良久,俞清然终究还是决心斩断一切,轻手轻脚地翻开被子,下床穿上拖鞋,借着窗外微弱的亮光,俯身在桌上的纸条上写着些许话语。
而后缓步走向卧室门,在打开卧室门的那一刻,俞清然转头看向骆彧,好似要竭力将他的模样镌刻在心底。
脸上划过一丝苦涩,“再见,骆彧。”轻声一语,落在夜色中,沉在时光里。
待晨光透过窗间的缝隙照进卧室,骆彧睡眼朦胧地习惯性伸手抱着身旁的俞清然,却发觉俞清然早已不在床上。
骆彧眉头一皱,朝屋内张望,“清然……”回答他的,确实不安的寂静。似乎意识到什么,心中某处慌乱在无限扩大,起身下床,正打算走到客厅在去看看,经过书桌时,突然一滞,桌上愕然放着一张浅白色信纸。
“骆彧:
对不起,我走了。
你和爸爸,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不能失去你们其中一个,请你原谅我的自私。
清然留”
浅白色的信纸上还残留着些许泪痕,可想而知,俞清然在写下这些话语时,心中的痛楚与无可奈何。
骆彧逐渐将信纸揉成一团,紧紧攥在掌心,指甲切入血肉的疼痛全然抵不上心底最深处的撕心裂肺。“清然。”苍白无力的轻唤,兀自落在空中,被清风吹散,遗落他方。
这时,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骆彧立马拿起来,在看到来电显示是‘宋则冬’时,眼中的希望霎时落下,取而代之的是无法言尽的失望。
“宋队。”骆彧倚靠在书桌旁,手里还紧攥着那张纸团。
“骆彧,突发情况,有消息称,俞健柏现在正在中心医院,局里召开紧急会议,你马上回来!”宋则冬的一番话,让骆彧楞在原地,他明白,这就是俞清然选择离开的原因,俞健柏住院,和安社群龙无首,正是清剿的好时机。
“我马上回来!”骆彧说。
挂断电话后,低头看着手掌心的纸团,骆彧眼神中的担忧更甚,今后的路,何去何从,如今看来,怕是坎坷一片。
中心医院
俞清然坐在俞健柏病床边,将削好的苹果递给俞健柏,“爸,对不起,都是因为我……”语中满是愧疚之意。
俞健柏拍拍俞清然的手背,笑了笑,“傻孩子,这不关你的事。是爸爸年纪大了,不中用了!”
“爸……”俞清然眼眶泛红,却不知该说什么。“干爹。”祁越泽从病房外走进来,朝俞清然点头一笑。
“越泽啊,正好,替干爹送然然回去休息。”俞健柏吃了口苹果,笑着对祁越泽说。
“然然,你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你放心,爸爸没事。”俞健柏转而对着俞清然说。俞清然点点头,“爸,那我先回去了。”
而后起身和祁越泽一同离开病房。
祁越泽与俞清然并肩走在医院走廊,空气中消毒水的气味让俞清然很是难受,侧身看着祁越泽,半晌,“越泽哥,对不起。”
祁越泽兀自停下脚步,看着身旁的俞清然,轻轻一笑,“然然,你知道,我是不会怪你的。”可越是这般,俞清然心中的愧疚越发强烈。
“我只是很担心干爹。”祁越泽继续说道,“现在干爹住院的事已经传出去了,无论是警方还是其他社团,都虎视眈眈。和安社需要一位新任话事人……”
俞清然眉头一皱,看着祁越泽,“然然,我希望你能成为和安社的新任话事人,你放心,有我在,我会帮你。”祁越泽说。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们的工作,或者你以为的没错。只是,然然,我们已经处在这样的境地,没有后退的余地。”
俞清然低头不语,半晌,“我想送爸爸出国治疗。”而后抬头看着祁越泽,“我会考虑你的建议。”
祁越泽点点头,和俞清然径直离开病房区。狭长的走廊,在希望与死亡的气息中,更显诡异可怖。
时光老去,人心淡薄。
生老病死不过一瞬,容颜也好,情感也罢,终究抵不过命运的玩弄。
倘若有一天,我们干戈相向,也请记得,曾经拥有过的花好月圆。
被洗劫一空的生命,徒留空白无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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