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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的狂犬
阿修罗诞生于黑暗,生性凶暴,乖戾……自无始劫以来便与天人为敌,争夺天界。这份执念,究竟是从何而起?
人言阿修罗是好斗的半神,却不知,对于光明的执念,乃是欲界天众生的本性。
夜幕笼罩着金碧辉煌的象城,王储的宫殿始终灯火通明,俱卢的领袖伫立在雕金的栏杆前,俯瞰着象城的街道。和自己的母亲甘陀利一样,难敌并不喜欢黑暗。只有他才知道母亲蒙上眼睛生活意味着怎样的苦行。
象城中有许多关于他的传言,说他是阿修罗的化身。不论是好斗的天性,还是对于光明的执念,都有那么几分相似之处。
切……就算是又怎样?
反正他已经无须再去寻找光明。
灯火辉煌的长廊上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难敌凝重的神情变得释然了许多。对于王储来说,黑夜已经结束,因为太阳出现了。
“罗泰耶!”
听说迦尔纳亲自送奎师那离开象城的时候,难敌心中有些不快,天知道那个蛊惑人心的术士会对罗泰耶说些什么。但转念一想,以迦尔纳的武艺和智慧,那家伙要暗算他只怕也没那么容易。
“吾友,请原谅我此时来打扰你。”
太阳之子有着一双充满锐气的眼睛,唯有在见到难敌时才会有所收敛。只是今天那耀眼的光辉之下,似乎还隐藏着一丝阴霾。
“朋友之间何谈原谅?我对你有多大权力,你对我也有多大权力。”
当难敌拍着太阳之子的肩膀,不假思索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并没有察觉到,迦尔纳眼中最后一丝迷茫也随之消失。
迦尔纳似乎下定了决心,郑重地对难敌说道:“纵使你的影子会离开你,你的朋友迦尔纳也不会背弃你。”
“就算你不告诉我,我也知道这一点。”难敌爽朗地笑了起来,虽然他一直很清楚迦尔纳的忠诚,以及他直言不讳的性格,但他从未如此直率地表达过自己的感情,以至于当他听见迦尔纳这么说的时候,大战在即的紧张感一下子烟消云散。
“或许我还是想亲口告诉你。纵使阳光会离弃太阳,迦尔纳也不会离开难敌。”
难敌并不知道罗泰耶为什么会突然说出那样的话,直到他的太阳消失在俱卢之野,他才知道那天奎师那究竟对迦尔纳说了什么,也是在那时,他才明白迦尔纳当时所说的话意味着什么。
即便要与亲兄弟为敌,即便要继续被世人当做一个苏多,他还是选择以罗陀之子的身份来保护自己这个朋友……
为什么……罗泰耶……
恒河边,俱卢的恶王身着素衣,背负着装满河水的陶罐,失魂落魄地在火葬堆旁徘徊,般度族的王子们低声啜泣着,天知道他们是因为失去亲人感到悲痛还是因为失手弑兄而感到罪恶。那个以卑鄙手段害死太阳之子的凶手两眼无神地看着火堆,直到太阳之子的遗体在火焰中化为微尘。
“兄长……”
当难敌听见般度族的家伙嘴里喊出了这个词,他终于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给我闭嘴!他不是你们的兄长,他是我的罗泰耶!”
这位高傲的王子从不允许自己在敌人面前流泪。
----------导演:这一大堆给给的对话不是我编的!不信的自己去看88版摩诃---------
“罗泰耶……”
当难敌赶到的时候,慕尼黑大学的校园已经变成了一座废墟,战斗的痕迹都在断壁残垣上留了下来。那个华而不实的金闪闪和自己的挚友曾在这里进行了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只是……中途被什么打断了。
“你又晚了一步呢……”
一个沙哑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婆罗多的恶王转过身,只见一个皮肤黝黑,脸上刻着暗红色神纹,半人半魔的男人朝他露出了狰狞的笑意,白森森的牙齿如同噬人的凶兽。他似乎受了重伤,几根肋骨暴露在外,上身的肌肉几乎碎掉了一半……即便是如此致命的伤,凶兽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痛苦的神情,他的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
“你就是那个女人的狂犬吗?”
恶王冷冷地凝望着爱尔兰的猛犬,嘴角勾起一丝凶残的笑意。
“也好……省了我去找你的力气。”
凶兽本能地嗅到了恶王的危险,战斗的本能令他愈加兴奋,他挑衅地说道:“你不想听一听那个好母亲临死前说的话吗?她还以为我是你呢……我们两个都是黑泥创造出来的怪物,也难怪她会这么想……”
库丘林还没说完,黑色的雾霭就遮蔽了他的视野,难敌抓住他的脖子,一把朝地面上扣了下去。
“你这种货色也配称作我的同类?!”
恶王的声音变得有些嘶哑,狂犬打量着那双血红的眼睛,肆无忌惮地笑道:“你知道吗?她原本打算活下去的……因为你的善意,那个原本打算轻生的母亲决定活下去……哈哈哈哈哈,真是令人感动,婆罗多的恶王原来也会有善……咳……啊……”
难敌加重了力度,狂犬的骨骼发出了阵阵悲鸣,痛苦之下,戴着黑色腕甲的手掌逐渐变为猛兽的利爪,刺向了恶王的胸口。
狂王的攻击并未穿透湿婆的加护,但刚才的爪击却将难敌弹开,库丘林扭了扭险些被掐断的脖颈,将喉咙里的鲜血咽了下去。
“你在生气吗?为了一个原本就不打算活下去的母亲?她是不是让你想起了,在失去一百个孩子以后生不如死的甘陀利王后?”
死棘之枪迎上了难敌的战杵,黑色的雾霭如同蚁群一般啃食着库丘林的身躯,那具伤痕累累的躯体很快就变得血肉模糊,撕裂般的疼痛令这位狂犬热血沸腾,这种命悬一线的战斗令他一时忘记了□□的痛苦,他的速度与力量也开始提升。
库丘林一边化解着恶王的攻击,一边寻找破绽,连番的格挡与闪躲使他早已伤痕累累的身体近乎支离破碎,只有作为凶兽的那一部分依旧保持着灵活。他的臂膀已经鲜血淋漓,手臂上的肌肉已经开始断裂,而难敌却没有丝毫乏力的征兆——除了红色的裂纹越来越多,他身上近乎看不出任何变化。
“你对黑泥的控制也是有极限的吧?你身上的裂口,越来越多了……”
“这也意味着我能够释放的黑雾会增加。你的自愈能力……能跟得上吗?!”
果不其然,腐蚀性的黑雾变得更加密集,卢恩符文的愈合速度已经跟不上了,库丘林的肩膀上已经露出了狰狞的,带着倒刺的白骨。
“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
战争机器就快要抵达极限。狂王的手臂已经被废掉了一条。他用仅剩的一只手握住死棘之枪,挑开了恶王的战杵。
“你是知道的吧,太阳之子刚才在这里战斗过。只不过,那时他的对手是那个金闪闪的家伙。”
受伤的凶兽低声喘息着,灌满鲜血的喉咙里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微安娜小姐给了我一个任务……我巧妙地完成了。你的太阳之子,原本是打算与我同归于尽的……只可惜,他那时也已经奄奄一息……”
库丘林还没说完,数十支黑箭就刺穿了他的胸口,将狂犬钉在了残破的石墙上,伴随着石壁倒塌,尖牙利齿的凶兽被掩埋在了碎石下。
“罗泰耶才不会被你这种疯狗打败!”
难敌嘶吼着,从碎石里揪出了那只濒死的野兽。
“不管是那个华而不实的蠢货,还是你这只疯狗……都不可能是罗泰耶的对手!”
库丘林的嘴角渗出了黑红的血液,他的内脏已经坏掉,难敌没有直接捣碎他的灵核,大概是打算将自己折磨致死吧……
“咳……哈哈……谁说我要和他正面交手了?”
“就算是偷袭,你也不可能有机会……罗泰耶有苏利耶赐予的金甲……”
难敌说到一半忽然脸色大变——迦尔纳的宝具,只有在自己没穿金甲时才有可能解放。
“他把金甲给了他的人类御主。很可笑对吧?摩诃婆罗多的大英雄,居然愿意为了保护一个蝼蚁一般的人类……”
“住口。”
恶王狂躁的声音忽然变得如同幽灵般冰冷。他毫不犹豫地扭断了狂犬的脖子,当库丘林坠落在地,一团不祥的阴云笼罩了整座城市。
“罗泰耶……是不会被你这只狂犬咬死的。”
难敌的眼睛变得无比空洞,他全然没有察觉,黑色的雾霭在他身后汇聚成了一个八臂的巨人……
微安娜小姐……你可满意了吗?
库丘林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是目光呆滞地看着黑泥从巨人脚下扩散。
凶恶的野兽是不可能留在公主身边的。从他被变成怪物开始,就注定了毁灭的命运。和那个金光闪闪的家伙不一样,那个金光闪闪的家伙只需要在公主身边发光就可以了。可是,公主的骑士,公主的狂犬,却连和公主站在一起的资格都没有。
他不能出现在微安娜身侧,还必须小心翼翼地躲避着时钟塔的眼线,所有不光彩的,肮脏的事情,都必须由自己这个肮脏的家伙一手完成。
明知自己只是一个工具,为什么还要答应那个女人呢?
除了英雄王以外,其他人在那个女人眼里,都只是唤之即来呼之则去的备用品吧?
呵……也罢。
像自己这种恶棍,女人缘一向很差。是配不上好女人的。
想到这里,库丘林闭上了眼睛。
眼看着狂犬的躯体就要被黑泥吞噬,慕尼黑上空开启了一道暗紫色的大门,紧接着,一辆战车驶过了废墟……
“从没想到会有和你这个女人合作的时候啊,没别的办法了,先把瑟坦达带走!你要是敢趁他重伤的时候搞什么小动作我会回来收拾你的。”
降临在战场上的,是一位戴着暗紫色斗篷的女枪兵,她手中握着一把与库丘林相似的红枪,而驾驶战车的是一名披着白色绒毛披肩的爱尔兰女王。望着两位不速之客,婆罗多的恶王露出了狰狞的神情。
“让开。”
“我这个傻徒弟总是遭遇女难,上次是梅芙,这次又不知道是哪里窜出来的女人,早知道就应该拿个项圈拴在影之国……否则也不会需要我来收拾这种烂摊子。”
女枪兵说着,十余把死棘之枪出现在了她身后。战士的直觉告诉她,眼前这个男人十分棘手,更糟糕的是,他也是魔物,身上没有任何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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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梅芙:库酱,来不及解释了,快上车!!!
黑狗:谁特么要坐你的车啊!!!
师匠:给我把他栓车上,好,我们走!
黑狗:……我错了师匠
师匠:错在哪里了?!啊?!
黑狗:……错在…………
师匠:你说你遭遇女难遇到梅芙这样单纯的碧池就算了,这次这个都什么鬼啊?!你的品味被狗吃了?!
黑狗:…………
师匠:平时你出去玩女人也就罢了,这次居然甘心给别人当备胎了啊?!简直给老娘丢脸!
黑狗:…………
师匠:老娘白教你了!你当年跟梅芙那个小碧池出去鬼混的时候都没这样!!!是看天神之爱看多了吗?要不要吃老娘一记死棘枪消一消你的神性?!
梅芙:库酱……你该不会真的对那个微什么的动了真情吧(鞭子)
黑狗:…你们是来救人的还是来……咳……师匠我错了…再打真的死了啊啊啊啊啊…
师匠:给老娘站住!开闪避?你还敢在老娘面前开闪避?!
狗哥(苟)
咕哒:师匠和梅芙今天哪去了???咦?狗哥又死了?!太没人性了!!!
导演:核平的慕尼黑…变成特异点了…从者们出来玩吧…大家觉得还会有谁因为特异点出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