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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五
顾欢追起人来，说实话，细致得像个小女生。
他给你写情书，用的粉色信纸。他给你做便当，火腿煎鸡蛋，火腿串成爱心状。他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你的电话号码，给你发他的自拍。他的脸、无辜的眼，笑起来的样子、搞怪的样子，他的腿、他的手指，他的校服上头两颗纽扣解开，露出好看的锁骨。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身上哪里是好看的，被女孩迷恋的。
“想看更多的地方吗？”他发来信息问你。
“神经病！”你恶狠狠地回道。
顾欢不知道哪来的自信，你全程对他的反应是负面的，但他似乎笃定了，你会喜欢他，或者更深层次的，你迷恋着他。
午休时，他在学校的小树林堵你。
“喜欢我发的照片吗？”他扯着你的校服袖子，眸中亮晶晶地装满了星星。
“要亲我吗？”他盯住你的眼睛。你看向他的双唇，下唇被他咬过，泛着一种不自然的水红，唇形薄而优美，可口得仿佛咬一口下去，它会破皮，会腐坏，会溢出浸满你唇舌的馥郁而淫靡的汁液。
“你是不是有病啊？”你推开他，台词单一得可怜。顾欢垂着头，意义不明地发出低低的笑声：“哦。那就是想亲，但不敢亲。”
你已有落荒而逃的冲动，可你忍住了。你提醒自己，面前的是个高中小男生，没什么可怕的。他不能对你做什么，如果你不愿意。
“你这么喜欢我吗？”恢复冷静后，你冷声问他。这似乎是个无聊的问题，顾欢撇撇嘴，点头。“那你……”你笑起来：“你说说看，我的全名。”
不光是之前，管你叫小瓷；在情书里，他还是管你叫“小慈”。他写了错别字，你是陶瓷的瓷，不是慈悲的慈。你想，顾欢根本不记得你的名字，充其量记住了名字里的一个音。
果然，他没说出来。
“你可真是个垃圾。”你感叹道，心中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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