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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路西菲尔没有回头去看，但他已从水中的倒影里看到了神的真容，虚幻就如同此刻的真实，不需要执着地看透。
神的气息漂浮在森林中，神的怀抱如同这世界，像是山峦也像是清风……这样被神拥抱着，他的心中静谧安详，仿佛已无欲无求，与世界同在……
“路西，答应我不要去魔界。”神拨过他的脸，让他对上一双清澈的金瞳。
灼灼的注视之下，路西菲尔知道自己不能拒绝。
“神，我答应你。”
仿佛过了许久许久，路西菲尔悠悠醒来，觉得自己做了一个不错的梦。
拉斐尔送来的水晶香薰灯已经点亮，在床头发出淡淡的暖光，房间里里浮动着清淡的香气，不浓不厚，让人心旷神怡。
他随手取过香薰灯，放在鼻端闻了闻，散发的气味的确好闻，就如同梦中森林里最明澈清新的味道。拉斐尔对药剂有很深入的研究，调配出的香味儿果真有效。
有一种梦总让人想继续沉溺其中，路西菲尔从梦里醒来时就有意犹未尽的感觉。回味了一番梦中的意境，他发觉时间尚早，还可以放任自己再眯上一会儿。
幽寂的森林，清凉的潭水，宁静的圣辉，山一般的怀抱，风一般的气息……假如能续上刚才的梦境就太好了。
他裹好了被子，想要再睡，却怎么也睡不着。
至高天上，在伊甸园散够了心的神收回神识，忽然想起了路西菲尔。
星痕宫里，路西菲尔躺在床上，鼻端缭绕着香气，正盯着天花板上的六翼浮雕发呆。
这时卧室的空中落下一个虚虚的光团，如同一片飘落的雪花，幽幽而降。
路西菲尔：“！”
意识到神识竟然降临在他的卧室里，路西菲尔一手裹了睡袍，赶紧从床上爬起来恭迎神的到来。
神的速度太快了，光团炽亮的瞬间，圣光中已凝实出银发白袍的神祗，耶和华的真身已经来到了他的床前。
神站在他的床边，神瞳无悲无喜，正注视着他。
感受到空气中莫名的威压，坐在床上还来不及站起来的天使长小心地问：“神，您亲自过来，是有什么吩咐吗？”
路西菲尔暗中叫苦，这么多年来，这样被神堵在床上还是头一次。
神的声音低沉，“惩罚你。”
路西菲尔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惩罚？！
神又说了一遍，“惩罚你……”
天使刚要申辩，就感到神威压身，似有一股力量让他不能动弹，随即腰间一紧，整个人竟被神从背后揽在了怀里，接着就被按倒在床上。
天使的脊背紧贴着神的胸膛，被神这么紧实地压住，路西菲尔也懵了。
“路西，私自去魔界……就要接受惩罚！！”
银色的发丝落在床上，耶和华的鼻息吐在天使的耳际，炽热得让路西菲尔只剩下恍惚。
等等！惩罚？！
“神，您惩罚我抄法典，我已经抄过了……”
根本不听路西菲尔的解释，神在天使长的腰间狠狠一拽，衣带就被抽落在一边，原本拢紧的睡袍松散开来。
腰身被神揽在怀里，路西菲尔拢住睡袍，不让它完全散开，一手勉力撑住自己和身后的重量。
神一把拉过他的手按在头顶，竟然用衣带把他的双手绑缚了起来。
神的力量很大，似乎大到了天使长不可想象的程度。
“……神！！”
路西菲尔还想说话，却感到一只手已探入袍底。
“唔……等等……”
路西菲尔只觉得腿都软了，本能地扭动双腿，神的手却退了出来。
双腿微凉，睡袍的下摆被掀起，推到了股间。
路西菲尔脸上一红，睡袍下面他什么也没穿……
他摸索着想要抓住神的手，却不想一侧的耳垂又热又湿，神已将它含在了口里。
“神……”
天使即将说出的话全被咽了回去，转而变成低低的打着颤的哼声，“唔……啊……”
舔舐着那精致的耳垂，神缓缓地说：“路西，你说，还该怎么惩罚你好呢？”
厮磨之间，天使的衣衫被扯落开来，露出一片洁白的背脊。
耶和华微凉的手指向下……向下……
“不……啊……”
法典上可没有这样的惩罚方式。
神，你这是在用私刑！？
…………
……
意识在梦境中起落挣扎，路西菲尔猛地睁开眼睛，终于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从梦中脱身，回到了现实。
喘息未定，路西菲尔靠在床头，摸了摸发烫的脸，又看了看自己整齐的睡袍，表情是良久的凝滞。
他刚才都梦到了什么？！
简直不堪回首……
半晌，他看了看床头的水晶玫瑰灯，疑惑这香薰不是有助眠的作用，用过后应该做好梦的吗？
怎么会做被“私刑”梦？难道拉斐尔把这个也定义到好梦里面了？！
他把香薰灯捧在手心，再次嗅了嗅，发现气味没有异样，仍是那么清香舒服、沁人心脾的，只是水晶花的一片花瓣上受热后出现了几行小小的字：
拉斐尔的温馨提示——优质睡眠有助于消除疲劳，恢复体力，补充精力，提高工作效率，建议一周不少于一次睡眠，每次不少于十二个小时；另：好梦不贪多，本香薰不支持回笼觉，强行使用可能会有杂乱的梦境出现，烦请注意……
路西菲尔把花瓣上出现的注意事项又看了一遍，扶额。
拉斐尔，这些注意事项你倒是早点说……
神识在伊甸园游走了一圈，耶和华还是难以进入法则的世界冥思，七天过去了，也不知道路西菲尔抄完法典了没有。
想到这里，神的目光一变，本来就要变为银白色的神瞳又恢复了纯金的颜色。
他眨了眨眼，将神识投向星痕宫的卧室，正看到天使长靠在床头发怔。
路西菲尔发呆的样子倒是少见，难道有什么迷惑？
想要探知究竟的神祗向星痕宫倾注了更多的力量，包裹着神识的光就幽幽地破开虚空，落了下来。
视线对上那下落的光芒，路西菲尔的心情是复杂的，“……”
难道他的噩梦还没结束？私刑还要继续吗？
意识到罪魁祸首的玫瑰花灯还亮着，路西菲尔赶紧熄灭了灯中的烛火。
看到天使长脸颊上可疑的红晕，耶和华的神识向他靠近了一些，想要探知究竟。
难道路西菲尔的灵核又要出状况？
感觉神识贴近了自己，站在床边的路西菲尔不禁后退了半步。
耶和华注视着天使的灵核，发现黑暗被光明的封印包裹得好好的，只是路西菲尔似乎有点惧怕自己。
这不正常。他的天使一直坦荡，是无所畏惧的。
“路西，怎么了？”
“没有什么。”
“你很紧张。”
路西菲尔僵直的腰部没有逃过神的窥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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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啥也不说了，我就顶着锅盖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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