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少女的五好教授

　　看周围人的表情，赵怡屏就知道柳馨这个分数的含金量，顿时瞪大了眼睛，一脸惊叹的模样。
　　“满分啊！”她的语气里带着难以置信，且不说难度，就算是普通level的考卷，那也不免挖坑，能考满分的也觉不容易。
　　柳馨笑得露出一排大白牙，微扬的下巴透露出满满的自得。
　　“妥妥的啊，”她伸手比了个V，“看起来我还是有机会以工抵债的啦！”一句话，又将险些偏离的话题扯了回来。
　　赵怡屏冲着柳馨比了比大拇指，将话题继续了下去。
　　“也不能纯说以工抵债啦，其实老周也说过，对于有需要的，他也没想过要收过房租，”她说着随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听说老周最近想开个手机上的项目，可能也会需要人，你也可以自己考虑一下，要不要去帮忙，毕竟大一的学业相对也毕竟紧张。”
　　手机上的项目……吗？柳馨下意识想到的就是自己之前和周书商量的那几个单机弱联网小游戏。伸手摸了摸下巴，她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手机上能有什么项目，是什么方向的呀？”她无辜地眨巴着大眼睛，巴掌大的小脸上写满了疑问。
　　不仅仅是她，身边围着的那些同学也不由凑近了一些，表示对自家班主任的项目有那么一点小好奇。
　　虽然都只是普通的大一新生，但是小说也好，论坛也罢，再不还有身边年长一些的“过来人”亲友，他们也都知道关于老师项目的重要性。如果能够在里面学到点什么，以后毕业也都是一份经验。
　　没想到那么快就笼络到了第一批“潜在人才”，柳馨激动得几乎要从轮椅上蹦起来。但毕竟心理年龄也不小了，她还是很快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做出一副侧耳倾听的样子。
　　“好像说是个游戏啦！”没想到一下子多了那么多听众，赵怡屏忽然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好意思。她摸了摸头发，语气中带着一点点含糊。
　　她没有说清楚，反倒是激起了其他人的兴趣和猜测。
　　——军训第一批“挂”掉的，其实就是那些体质比较差的。而体质比较差的学生之中，又以学霸和宅男宅女为代表，而后者听到“游戏”两个字，就有些坐不住。
　　还以为学校老师都是些推崇“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老古董，完全没有想到老师也会对游戏感兴趣，甚至于要做游戏呢！
　　“手机上能做什么游戏呀，不就是祖玛、贪吃蛇、连连看之类的么！没意思！”一个微胖的男生嘴上说出的是质疑的话，但透过那眼镜看，还是能够看出他眸中的兴味盎然。
　　柳馨心中暗暗地做出记录。之前开班会的时候有过相互介绍，她还记得这个男生姓钱，名字也挺有趣，叫小多。
　　“就是，游戏应该是在PC端的嘛，手机上怎么玩在线竞技！”另一个男生连忙跟上，表示了对钱小多话的认同。
　　柳馨挑眉，下意识地开口：“DOTA？CS？魔兽？”还没等她报出一连串游戏名字，钱小多就一脸遇上知音的模样。
　　“柳馨你知道这些游戏？你玩吗？这几个游戏我都玩，你玩DOTA吗，到时候我们组队开黑啊！”
　　计算机班里男多女少，柳馨又是少有的大美人儿，钱小多能够叫出柳馨的名字来，倒也不足为奇。
　　“以前玩过，”柳馨的回答有些含糊不清，“补兵反补兵得练，我玩的不精。”
　　口中回答着对方的问题，心中想着的却是这类游戏未来的形态——从DOTA到两年后的LOL，失去了“反补兵”之后难度降低不少，加上依托于□□的广大用户群，LOL迅速占领市场，随后又有了类似于“换皮”的王者荣耀。
　　——手游还是靠着使用时间碎片化获取了成功，柳馨心中盖棺定论。
　　“哎哟，你还知道反补兵呀！”本以为柳馨只是随便说说，没想到听柳馨的说法，居然还有那么点意思，钱小多的兴趣更高了。
　　柳馨不置可否：“要不是因为游戏，我也不至于成绩忽然下滑。”
　　这么说，也算是给自己的成绩波动找了个理由。
　　见柳馨和钱小多说上了话，另一个男生顿时有点不乐意了。他哼了一声，毫不客气地顺着话题继续说。
　　“你既然也玩游戏，那你应该也知道，电脑游戏才是正道，手机那么丁点屏幕，能看见点什么，能玩些什么游戏？”
　　老实说，这种想法其实目前也算是占主流的。如果不是见证了未来手机游戏的蓬勃发展，光凭现在刚出来的电阻屏智能机——得用感应笔还不能支持多点触控，她还真没信心说手游未来会在游戏市场上占据相当大的份额。
　　“硬件每一年都会有改革，你又怎么能那么肯定地说，未来手机上就玩不了游戏？”赵怡屏总算插了一句嘴。
　　游戏什么的她其实并不太懂，但是周书既然想做手机游戏，那一定是看重了其中的可持续发展性，身为周书的脑残粉，赵怡屏表示她不能继续沉默了。
　　看赵怡屏加入，柳馨反倒是在一旁看起了热闹。之前和周书聊的时候，也提到过赵怡屏，周书对这个妹子相当看好，现在看来，这也是有道理的呢！
　　伸手摸着下巴，柳馨觉得她有必要想办法把赵怡屏拉上贼船。
　　……
　　争论越来越激烈，柳馨反倒是置身事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军训的方阵开始休息了，柳馨伸手看了看手表，这才恍然发现已经快到晚饭的饭点了。
　　“馨馨，你受伤了？伤到哪儿了，还疼不疼？”几乎是队伍刚一解散，柳馨就听见了江月气喘吁吁的声音。
　　一连串的问题一下子砸过来，柳馨有一瞬间的发懵。
　　“扭伤而已，”她露出一个笑容，“没什么啦，别乱动就没事儿！”
　　倒也不是宽慰江月，扭伤这种事情，本来就是不动的时候只是稍微有点儿感觉，动一动就能出满脑袋汗的。
　　见江月过来，本还在争论着的人还以为是哪儿又来个“外援”，等听到操场上嘈杂的声音，才恍然发现已经解散了。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一时间，柳馨身边顿时从闹闹腾腾没个消停转变为只剩下赵怡屏和江月两个人了。
　　“趁着现在有时间，要不先去寝室收拾东西？”赵怡屏也不理江月，开口和柳馨说。
　　柳馨下意识地转头，往顾宁的方向看去。
　　推轮椅这活儿一直是顾宁包办的，这会儿也算是习惯使然。
　　顾宁和周书正一块儿说着什么，一边往她的方向走过来。看着走过来的高瘦身影，柳馨不自觉地弯了嘴角。
　　“先去吃饭？”顾宁自然地凑到了柳馨的身边，开口问道。
　　——人真是个奇怪的生物，明明一直看这张冰块脸不顺眼的，没想到只是稍微柔和了些表情，再加最脆弱的一段时间是由顾宁照顾的，柳馨看顾宁的时候，居然没之前这么讨厌了。
　　“不了，”即便如此柳馨还是开口拒绝了顾宁的意见，“今天已经麻烦你很多了，我要先去收拾点东西，江月和赵怡屏会帮我的。”
　　惊觉自己对顾宁的感官变化，柳馨心中顿时警铃大作，再开口的时候，也冷淡了声音，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柳馨一点都不喜欢自己这种突如其来的情绪变动。
　　与顾宁瞬间惊诧的表情相对的，是江月脸上的笑。
　　“麻烦老师了，我会照顾好馨馨的。”江月顺势接手了推轮椅的工作，虽然一天的军训已经很辛苦了，但如果说推的是柳馨的话，他表示一点都不累。
　　顾宁顿时对江月怒目而死。他还想说什么，却被周书拉住了。
　　“做老师的，多关心学生没什么的，”周书暗暗在顾宁的手腕上使了个礼将他拖住，“这位同学是柳馨的老同学？那就麻烦你了，一会儿记得吃饭，晚上的军训别迟到。”
　　简单地叮嘱了两句，周书居然就这么拽着满脸不情愿的顾宁走了……
　　柳馨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总觉得哪儿有点不正常，不过身边还有赵怡屏和江月，也容不得她胡思乱想，索性就拜托了江月把自己带回了寝室。
　　大夏天的，需要收拾的东西也不多。除了电脑和洗漱用品之外，也就一床薄毯、一件床单、几件换洗的衣服就齐活儿了，都没装满她的大背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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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东西少，所以也没怎么需要收拾的。周书给住的房子做的是简欧的装修，看起来干净整洁，东西倒也不缺什么。
　　“这儿平时有人住么，怎么都不用防尘布？”江月自告奋勇帮柳馨摊床单和毯子，柳馨环视四周，略带好奇地问赵怡屏。
　　这个问题倒也问住了对方。
　　“可能不久前有其他同学借住过吧，”她的话语里带着点儿不肯定，“老周在学校附近有两三套房子，听说这套就是平时给学生借住的。我们之前过来这住的时候还专门打扫了半天卫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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