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之楔——死灰复燃

　　第二十四章
　　朱庇特之塔
　　riki在精英打量的目光上到第三层，01训练室。
　　银色的金属门滑开，
　　空旷的房间什么都没有。
　　riki有点紧张，手心沁出汗水，站直了等待。
　　空中一道道虚影出现，类似三棱锥的形状，尖角对着他。
　　“体能评测，灵敏评测，开始。”
　　riki紧绷身体，蓄势待发。

　　五个小时后。
　　精疲力尽躺在地上，黑发青年大口喘气。连续五个小时精神极度集中，他累得一点力气都没有。
　　“休息五分钟。”
　　“人类体能恢复呼吸方法，跟着电流。”
　　一道电流从地板上流通riki的身体，他身体一麻，血液快速的流动。

　　半个小时后
　　他躺在地上，低头看着手掌心出现的血迹。
　　坐起来，riki脱了上衣，低头看胸膛上因为电流的缘故，一点点像是被针刺出的血点。他用衣服抹了抹，没过多久，血点就消失了。
　　眼皮抬起，汗滴滴下来。
　　riki从未觉得自己会这样笨，只是一个呼吸方法就用了这么长的时间。

　　“下午是知识学习。”
　　冰冷机械的声音响起。
　　riki点点头。
　　在ceres，只有基本的教育，由Midas的人教导5-10的孩子写字和一些规则，比如不能私自进入Midas，或者是不准偷窃之类的，10岁之后就不会管他们了。

　　得到知识和教育，只有公民才能享受的权利。
　　“至少我们也不用交税不是吗？”
　　有的时候，ceres的人自嘲着。但是所有人都明白，因为得不到，只能这样缓解现实的不平衡。
　　有机会重新学习吗？
　　riki看着掌心，一种奇异的力量从心底涌上来。
　　直到这一刻，他发现，自己的命运改变了。
　　没有价值的人不值得耗费资源，这是tanagura的铁律，如果只是pet，他不会轻易得到这样的资源。
　　即使没有同样的起点，他也能在武力上打败大部分人类，但是朱庇特的命令压在所有ceres的人身上，那是权势的力量。
　　十五岁的riki曾经幻想打破，但是却被压在现实的脚下。

　　现在，
　　如果他和平民站在一样的高度，没有规则天生的制约，他会打败所有人。
　　riki站起来，眼底是无限的战意。

　　*****
　　中午riki得到了三只营养剂，到了下午，光屏幕变为实景进行教学，每过一个小时对riki开始测试。如果有错误，还是电击惩罚。
　　riki强自忍耐着。

　　到了晚上，星空璀璨，他头昏脑涨，满身的汗水，闭着眼睛躺在地上。过了十多分钟，略微缓了一口气，riki想起什么，手撑着地板站起来，看到手上通讯器的时间，已经这个时间了，该回去了。riki想到什么，扶着墙壁摇摇晃晃往外面走。

　　夜晚的tanagura，安静，干净。

　　而在遥远Parthea，空气中传递着绽放的声音，“啪”，暗幕的天空焰火绽开，美丽耀目，riki站在原地眯着眼睛，苍白的脸上带着迷。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夜，以及这样让他震惊的焰火。
　　铺天盖地，瞬间熄灭。

　　比起持续闪烁的霓虹，短暂璀璨的焰火是不同的。
　　转瞬即逝，只余青色的灰烟，所以不能眨眼，不能呼吸，害怕错过每一瞬间的精彩，错过那耗尽全部力气燃烧的短暂的一秒。

　　知道不能停留，可是曾相交过。
　　以及他，和iason。

　　一辆银色飞车无声停留在他身后十多米处。
　　riki兀自睁大眼睛沉迷在漫天的星火中，黑色的眼瞳上斑斓的色彩点亮又熄灭。直到半个小时后，Parthea的宴会结束，天际盛大的焰火缓缓落幕，riki才舒了口气，眨了眨酸涩的眼睛，略微活动麻木的腿，低头朝着EOS方向走。
　　影子在地上弯弯曲曲。

　　茶色的车窗后，iason抬眼收回望向那里的目光，银色的飞车离开。
　　一路上回想riki脸上的神情，iason沉着的目光如海中星光波动。

　　进入朱庇特之塔，金发贵族从房间调出训练计划，在抽取资料的时候，iason的眸光突然一顿，视线从一行数字看过去，然后iason对着空气说了一句话，一个控制台缓缓升起，他在控制台上按了几下，白天的录像调出来查。

　　画面中黑发青年抿着唇，眉头皱的紧紧的，俊秀的眉毛浓黑，iason目光渐渐柔和，突然有一种奇异的想要见到青年的感觉，快速浏览视频，分针走过五分钟，iason离开房间，大步离开了。

　　********
　　EOS
　　riki走进EOS的时候，许多从宴会上回来的精英在大厅里交谈。地毯上衣着暴露的pet跪趴着，纤细的四肢上套着精美的饰物。他进来时，玻璃门门打开发出声响，坐在大厅里的精英们有几个抬头朝他看过来，眼神中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
　　“这就是朱庇特见过的pet？”
　　“据说会成为iason大人的护卫，精英护卫队中第一个出自ceres的人类。”

　　riki熟视无睹，准备从大厅穿过去。

　　“riki。”
　　转过身，猩红色的沙发上一个身体纤细，腿长腰直的青年对着他点点头。“可以和你谈谈吗？”
　　katze......
　　riki点点头，走到沙发的另一边坐下，身体一下子陷入柔软的垫子中，他眉间的冷色稍稍退去，放松了身体，脊背弯着，靠着弧度圆润的靠背上。

　　“这是给你的点数。”katze把卡片递给他，“上一次在医疗中心搬运东西的报酬，一共五千点，kyrie找到我让我转交给你。”
　　katze没有说他在这里等了一天才等到他。
　　他凝视中riki，若是以前，他会通过iason接触riki，而不是这种私下见面。
　　但是，现在和以前不同了。

　　褐红色头发的katze注意到，riki先是一顿，然后才伸手接过点数卡，插进衣服口袋里。

　　“第二件事，过得还好吗？”katze突然问道，细长的眼睛落在riki的脸上，带着打量和探究，然后没等到他回答，katze低下头，从怀中拿出一包烟抽出其中一支，“我以为你会逃跑，但是这次回到EOS，看来你还不错。”
　　烟夹在纤长的指尖，却并没有抽。katze只是看着手指。
　　那种不屈的眼神又回来了，三年里，渐渐暗淡的光芒突然重新亮起来，katze闻着烟草的香气，眯起眼，觉得自己还有需要时间适应一下，以松懈的态度对待riki显然已经不适宜了。

　　riki靠在软塌塌的沙发上，脸上的疲惫掩饰不住。他听到katze的问题，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katze是最早见到他和iason纠缠的人，他们之间的一切他都历历在目，自己回到ceres，甚至是他监视活动。到了现在，riki不愿意对目前的状态解释什么。
　　而且他与iason的事情，他不愿意别人再说。
　　riki心脏停顿一秒，突然强烈的反感别人对他们之间的探究。

　　“那就是最后一件事了，”katze捏着香烟的手用力，或许说这才是他来这里的目的，其他的不过是‘顺便’而已。
　　褐红色短发的furniture前所未有的严肃：胸膛不自禁的前倾：“外面传遍了，你将会加入精英护卫队，并且这件事是朱庇特特许的，是吗？”

　　riki疲惫的身体一瞬间绷紧。

　　“katze，这件事你可以直接来问我，如果有什么疑惑的话。”
　　katze手中香烟，烟屑细碎掉落。
　　大厅玻璃门口，红色正装的金发贵族看着这里，眼底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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