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谋反之路(女穿男)

作者:欸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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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开始当女巫(四)


      都说远来的和尚会念经,容闲想试试。

      容闲手底下的人才很多,尤其是异族人,多如牛毛。可不能都糊上吧?人少了,有些事情顾及不到;人多了,事儿不好做且易留下马脚,很苦恼,对多数人来说。

      容闲从不打没有准备的仗,从放过对手任何一个细节,所以,再多的人,他都能安排出去。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奈何时间有限,无法将暗桩插得更深。

      左贤王召族人议事,各部落首长都是一副苦瓜脸。

      匈奴人信奉萨满,遇事总会请大巫卜上一卦,今年的奥来那楞,各种坏事频发,主持的老萨满死于非命,凶手竟然不翼而飞,草原的初春竟阴雨连绵,暖意未至,寒意却在加剧,老幼妇孺频频发病。族人终日惶恐不安,以为天神发怒,要降下灾祸,这可愁坏了各位部落的一把手!

      左贤王今日来迟了,还多了位同行的女子,她一身藏青色的衣裙,脸上还带着镂空的黑色面纱,一双眼睛犀利无比,轻易就看透众人的心思。女子年龄不大,左贤王却请她上座,她未有推辞,仅颔首致谢,诸位心中生异,浮想联翩。

      一人发难:姑娘何人,庭内议事竟不摘面纱,岂不蔑视左贤王大人

      女子答:我乃羌族萨满巫师,来此是凭吊几位故人。世人皆以面相判是非,以面相定因果,侍奉天神不以面相以无相,摘与不摘,何异

      另一人问:既然如此,大巫请摘下面纱!庭内,似我这般世人诸多。

      女子浅笑,又答:此言差矣,面相与我,虽无足轻重,可对世人,影响诸多。若美,则心生爱慕;若丑,则心生厌恶,此乃共业,让世人背负乃是我的罪孽。

      '这女萨满很不简单,难道刚刚平静的匈奴王朝,又会起波澜!'众位首长看着左贤王,若有所思。

      接下来,就是倒苦水,不知是否早已商量好了,各部落的损失都被夸大了,左贤王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一掌拍在了桌案。

      "除了诉苦,求援,可有其他对策!"鸦雀无声,女子扫视着各部首领,会心一笑。左贤王的目光很重,他千方百计地带自己到这个舞台,不是看戏,而是希望能从我这儿得到点什么

      “天上有股气流,海中有股海流,当气流与海流固有的模式被打破,灾祸就会降临。”厄尔尼诺,灾年啊!早知道就不动手了,让她身败名裂、遭到信众唾弃,那才解恨呢!

      一人问:萨满大人,天神为何震怒?

      ‘我怎么晓得,厄尔尼诺现象一直如此?’女子眼神变得空洞,思绪也跑得有些远,她不知晓,这样走神的现象被众人美化成了神灵附体,平白无故又得了些钦佩。

      “我幼时与已故大巫有过几面之缘,与其首徒沙鲁聊之甚欢。沧海桑田,世事无常,徒留生者伤悲,与那无法消散的冤孽。沙鲁天分极高,短短几十载就达到与其恩师匹敌的领域,或许就因如此,嫉妒在人心中蔓延。她的独子被打上不详的标签,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忍受非人的磨难,骨肉分离的苦楚与其族人的背弃,渐渐将沙鲁逼疯,人死如灯灭,随风而去,无一例外?”

      毕竟是段悲伤的记忆,女子说得有些哽咽,诸位心中也染上一丝情怀,仅此而已。

      “已故大巫,有功绩却也有过失,倘若她能直面接受那些罪孽,或许也不会惹得天神震怒。染红半边天的熊熊大火,不是天神的惩罚,而是失去理智的大巫在自己编造的假象里,垂死挣扎。桌案的烛台,意味着光明的火种,落到了地上,瞬间变为一道炽热的火墙,罪孽深重的人啊,为何到死也无法看透,这叫做‘名利’恶魔的诡计呢?!”

      女子的眼神又变得迷离,好像透过众人,看到九重之外的天地。

      静谧片刻,云彩已随风又聚又散,无数次。

      一人又问:萨满大人,可有应对之策?

      ‘能有什么应对之策?自然灾害,扛过去就好啦,前提是你们要有足够的食物。’走神大王的萨满,竟还能分出心神吐槽,实乃佩服万分。

      “蝼蚁与我们,乃尘埃;我们与天神,乃尘埃,天命不可违,此言不虚。”

      这种类似判死刑的话语一出,诸位的脸色立马360°大转弯,纷纷怒目横眉地质问女子。‘我这话还未说完,就自乱阵脚,干大事的人怎么半点称头都没有?’女子看着这帮就跟向大人要糖果的孩童似得老不羞,一种无力感由内而生。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凡人如此,天神亦然不会断了我们救赎的道路。诸位大可不必惊慌!前方的道路不好走,诸位可以看做是惩戒,亦可当作天神的试炼,抛弃所谓的私欲,让正义之光洒满大地。太多的人需要被救赎,可我能力能力有限,无法顾及所有,只得将光明托付给各位。”

      女子不卑不亢地鞠了一躬,宛如真正的神祇者,散发着庄严肃穆的圣光。

      “珍惜水源和食物,杜绝一切企图哄抬物价牟取私利的行为;控制舆论导向,杜绝一切破坏族人安定的不切实际的悲观情绪滋生;广纳箴言,采取切实有效的手段保护家畜与粮食作物;开坛祭祀,但不可铺张浪费,重在将族人心意传达天庭。如此,天灾可解!”

      ……

      “主子,避役不明?我们来此目的是暴露身份,您为何特意戴上面纱,又在庭内一番诡辩?是凸显神秘感,还是刻意拖延完成计划的时间?”

      女子尚未吞咽的茶水一股脑儿的喷向对面的铜镜,镜面顿时奔腾着几条湍急的河流,将女子皎好的倩影变得忽明忽暗。她打量着眼前不过十一二岁的女娃,实在无法想象,刚才这些话是她的所思所想!

      容闲此行,随从的人员宜少不宜多,可选一个半大的孩子,也着实可笑。人是弋推荐的,说是遮人耳目,容闲不信,猜测其是伺机报复。

      无妨,对容闲这类拿人当棋子的谋者来说,怎会只留一条退路?出发前,他曾与孙堇见了一面,细节是要随机应变的,可大方向已然敲定,例如必要时,可以给避役一个比意外身亡更精彩的结局。

      "人不可貌相,我容闲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容闲毫不淑女的用衣袖擦着脸上的水渍,艳丽的胭脂染在深色衣袖上,其实也不那么明显。

      容闲收回一脸的惊诧,换上那张高深莫测的嘴脸,质问:"避役,有些话当言,有些话不当言,你的首领没有教导你吗至亲至近之人,都会因为几个话而闹得不欢而散,更何况是些被利益捆绑在一起的人。不妨猜猜,容某对你有几分怒意"

      半大的孩子抖得跟筛子似得,红润的小脸吓得苍白,水汪汪的大眼睛攒满了委屈的泪水,或许是常年训练的成果,孩子始终未哭闹。容闲松了一口气,天才可以留,可自作聪明的妖孽就要扼杀。‘什么时候,自己也变得妒贤嫉能了?’

      容闲脱下了繁琐的衣裙,被身上称为神器的铜镜晃了晃,一段段记忆涌入脑海。容闲讽刺又带点郁闷的苦笑,“拜托,梦魇也换点新意行不!”

      温度很低,依旧还是冰冷刺骨的感觉。

      值得欣慰的是,太阳还会照常升起,金灿灿的光芒照射下,总会有几丝希望的火种在人们心中燃起。

      风调雨顺什么时候变得理所当然了,或许这才是自然时常变脸的根源吧,就像苦中的甜,幸福才能被人铭记!

      避役在伪大巫帐篷外,徘徊。今早,匈奴王城来了使者,要见容闲,可她尚在熟睡。如果吵醒熟睡的容闲,会引发灾难,那撞见容闲秘密的情郎,避役觉得明年的今天或许就会是自己的祭日吧!

      都说小孩子睡觉沉,即使心智成熟的避役也不例外,可这不代表隔壁人的激烈搏斗声能忽略吧!避役点着脚,小心翼翼地靠近,用比蚊子大不了的声音唤醒沉睡的美人。

      试了几次,避役就十分淡定的放弃了,'有个借口就行,主子想迁怒也不会太严重!'小小年纪的避役竟被容闲摧残成这样,不知她的首领弋会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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