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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救
薛大人以及其他几个被拖出去的老臣的哀嚎声响彻整坐紫金殿。
跪在地上的抿着嘴唇,头伏在地上,不敢提出任何异议。
这个国家,已经完蛋了!
陛下除了那个老道士的话,谁的话也不听。
王天赐跪在地上,“陛下,那几个佞臣竟敢顶撞陛下,实在是该死!而且……”
王天赐抬起眼眸,看着揉着太阳穴的小皇帝。
皇帝神情有些不耐,“快说!”
王天赐磕了一个头,“尤其是薛大人,出言不逊,竟胆敢诅咒我们的国家,还敢质疑陛下做出的英明决断,实在是该死!要不要以绝后患?”
皇帝挑了挑眉,“哦?以绝后患,何来以绝后患?”
“不如……”王天赐一顿。
“为了以示陛下的英明,也为了震和那些无知的暴民,陛下大可灭薛大人九族,以儆效尤!”
小皇帝满意的点点头,“就按照这么执行!”
“爱卿,那将叛逆之言写出来让那些愚民看的幕后主使查出来了吗?”
“不枉陛下厚爱,臣已经查明。”王天赐拱手。
小皇帝打了一个哈欠,“那便交由你处理吧!孤现在乏了,退朝!”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臣子们跪在地上。
完了……赵国彻底的完了……
想到国家如此下来,离破灭不远,跪在地上的臣子们热泪便夺眶而出。
启元二十三年,七月初六。
朝中几位德高望重的老臣下马,在菜市口处以死刑。
“天要亡我赵!”几位臣子穿着囚衣,跪在刑台上。
这是他们喊出的最后一句话。
其中,侍奉两代帝王的薛青志薛大人,因为在朝堂之上公然顶撞陛下,而且出言不逊,被诛九族。
银兰呆呆的站在被鲜血染红的刑台。
此番此景,银兰好似是想到上一年……
父亲就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杀死。
众人拍手成快。
眼眶微微有些酸。
银兰提着手中的药包,现在要回去了。
齐母这几日身体不大好,齐白照顾齐母已经几日不休不眠。
银兰忧心忡忡的走在路上。
快到时,银兰努力在脸上露出一个笑容。
栅栏的门开着,放在院子里的瓷罐被打破。
银兰看着满地的碎片,心一惊。
“齐哥儿!娘!”银兰惊慌失措的冲进屋内。
屋子里桌子被劈成两半,茶具碗已经在地上变成了碎片。
就好像是进了强盗一样。
手中的药包从手中滑落。
“对了!大哥!”银兰失了魂魄一般的站起身。
冲出院子,向杨苟雄的住宅跑去。
街道上,尖叫声不断,银兰看到官兵满街跑满街追的在抓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些都是普通百姓,他们为何要抓百姓?
“哎,你说那些拉尸体的人不都是普通的百姓吗?有的还不识字,怎么可能写出那满天飞的告示?”
“八成是抓不到主谋者,就乱扣帽子。”
银兰路过一对在聊天的路人听到了这些。
“怎么可能!”
银兰咬着扇贝,那些事情怎么可能是拉尸人做出来的!
杨苟雄……杨苟雄现在如何了?
银兰一跃,飞上房檐。
以极快的速度在房檐上移动。
街道上满是四处逃窜的人,耳边充斥着哀嚎尖叫的声音。
“混账!”银兰暗骂一声。
齐白和齐母已经被抓了去,齐母身体那般……
银兰想到此,不禁怒火中烧。
“站住!”
银兰看向一侧的街道,健硕的身体如风一样在街道小巷中穿梭。
“大哥?”
杨苟雄身后两个穷追不舍的官兵。
银兰锁着眉,跟着他们移动。
杨苟雄惊慌失措的看着身后两个官兵。
为什么要抓我?
为什么要抓我的家人?
杨苟雄想到家人就在他眼前一个个被抓去,心中便悔恨万千。
若不是他出去喝酒,还没到家门口,便听到了姐姐的尖叫声。
“苟雄!快跑!”姐姐被官兵拖着,哭着对着大街大喊。
尽管他躲了起来,还是被官兵找到,这才追到了这里。
杨苟雄的眼眶有些酸,“不能哭,杨苟雄!我一定能跑出去的……然后我要去救他们!”
杨苟雄咬着牙,一个转身,拼了命的向前跑。
蓦然,杨苟雄停下脚步。
惊恐的看着前面的一堵墙。
回过头,那官兵已经追了上来。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眼看那官兵一点点的接近他。
杨苟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不管不顾的爬上墙。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快要爬过去的时候,一个官兵拽着他的脚踝,狠狠的给他拽了下来。
杨苟雄绝望的看着天空。
“完了……”
就在快要落地时。
杨苟雄的眼前闪过一抹极快的黑影。
可能是幻象。
杨苟雄紧闭着眼眸,等待着如期而至的疼痛,然后就被官兵带走……
“大哥!”
杨苟雄猛然的睁开眼睛。
银兰笑着看着被她横着抱在怀里的杨苟雄。
“银……银弟……你怎么在这里啊!”杨苟雄声音有些哽咽。
银兰抬起眼眸,看着两个惊诧的官兵,“当然是来救大哥了!”
说着,银兰将杨苟雄放在地上。
官兵拔出剑,对着银兰和杨苟雄。
“大哥,你不要乱动,躲在我后边!”银兰将杨苟雄护在身后。
“啊……”杨苟雄还没有反应过来。
他身前的银兰突然的消失。
银兰身体似是闪电一般的冲向逐渐逼近的官兵。
杨苟雄只听到一声尖叫。
立刻回过神,只见眼前的银兰背影挺拔,手中握着闪着寒光的长剑,银白的刀刃上那抹红色极其的显眼。
两个官兵惊恐的看着银兰,两人脖子上一道极细的伤痕。
其中一个官兵的手中空无一物,另一个官兵拿剑指着银兰,动作好似停止了一般,一动不动的。
官兵捂着脖子,殷红的鲜血顺着指缝汩汩而出。
银兰扔下剑。
金属撞击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
两个刚刚还追击杨苟雄的官兵轰然倒下。
地上的扬尘迷乱了杨苟雄的眼睛。
银兰转过身,“大哥,我们现在走吧!”
杨苟雄不可思议的揉了揉眼睛,看了看地上的尸体,又看了看银兰。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从认识银弟到现在,竟然还不知道他会武功!
银兰舒了一口气,“我知道大哥疑惑什么,这个说来话长,以后,我再慢慢解释。”
杨苟雄抿着唇,点头,“我相信银弟!”
银兰带着杨苟雄简单的伪装了一下,寻了一处客栈。
“银弟,也就是说!现在朝廷抓不到主谋就将这个罪推我们身上了是吗?”
银兰点点头,“现在齐哥儿和齐母已经被抓了去,而且大哥你的家人也被抓去了,现在我们要想办法去救他们。”
“银弟,你有什么办法吗?”
银兰摸了摸下巴,“我自然是有办法,不过有些冒险。”
“不管什么办法,只要是办法,我都要试一试!”
银兰锁着眉,“那也只能如此了。”
翌日。
银兰尾随其中一名官兵,找到了关押的地方。
傍晚时,银兰略施小计将守在门口的官兵引开,敲晕以后,扒下他们的衣服。
银兰将那个官兵找个地方掩埋起来。
一切待毕,银兰和杨苟雄成功混入官兵里。
“哎,你们两个怎么看着这么面生呢?”来换班的官兵看到守在门口的两幅陌生的面孔。
“三猫和土豆呢?”
银兰笑了笑,“三哥和土豆哥他们两个去那个那个了。”银兰嘿嘿笑了笑。
“就让我和哥哥来顶替。”
那官兵亦是嘿嘿一笑,完全明白银兰的意思,“回来要好好说他们两个,都是兄弟,太不够意思了。”
又寒暄几句,银兰和杨苟雄便进入牢房内。
“银弟,你刚刚嘿嘿笑笑,是什么意思?”
杨苟雄看看着身旁无人小声的询问银兰。
“我跟了他们两个一天,那两个人喜欢去青楼,所以……”银兰不言而喻的看着杨苟雄。
杨苟雄脸蛋一红,“原来如此。”
走过黑漆漆的牢道,湿热的空气中弥漫着丝丝血腥的味道。
“等等!”银兰突然拦着杨苟雄前进的步伐。
杨苟雄看到银兰紧绷的脸,立即明白,屏住呼吸,警惕的看着周围。
银兰拔出刀鞘中的长剑。
牢内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
越往前走,血腥味道越浓重。
而且周围寂静无声。
“大哥,你往后退,我进去。”银兰警惕的看着黑漆漆的四周。
杨苟雄递给银兰火把,听话的向后退了数不,站在牢道中。
银兰悄无声息的挪着步子。
她只能听到她的心跳声。
微弱的烛光将银兰的眼前的场景照亮,身旁的牢里,果然是空无一人。
怎么可能?人都哪里去了?
难道那些人都被杀了?
银兰觉得背后一阵寒意。
当机立断举起水中的剑向后一挡。
金属和金属的碰撞发出刺耳的声音。
银兰举着火把纵身一跃,翻了一个身。
稳稳当当的落在地上。
“你是谁?”
银兰拧着眉,双眸满是杀意的看着站在不远处一席黑衣的人。
仅露出来的眼眸恶狠狠的瞪着银兰,轻笑,“废话真多,当然是来杀你们的!”
黑衣人握着水中的剑,向银兰刺去。
银兰抬手,将剑刃挡在胸前。
黑衣人刀锋一转,银兰一个转身,躲过了黑衣人的长剑。
黑衣人刻不容缓的向银兰冲过去,刀光火石之间,满是杀意。
银兰跃起,瞥到黑衣人身后的尸体,锁着眉。
刚刚她竟然没注意到脚下有尸体。
“兄台,我觉得我们有些误会!”
银兰向后退了数步,以此来拉开她和黑衣人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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