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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罗香
大年三十儿就被打入宗人府,一直到元宵节才能被放出来,我可真是流年不顺。
太后的权威还真是不可小觑,连康熙老儿都得给她几分面子。那她处置我这种虾兵蟹将岂不是易如反掌?哪会让我有反抗的余地?
于是我就到了卫生达标监狱——宗人府。
宗人府可是级别高呀,一般人都进不来,里面关的全是犯了错误的皇室宗亲。因为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体面人,所以狱卒也不敢刁难,反而得笑脸儿相迎——攀关系呗。
再加上有人替我递了话(我也不知道具体是谁,反正就是那几个人。),我在这儿的第一个晚上过得还算顺利。
但我还是失眠了,有两件事我想不明白。
第一 凌愫为什么突然精神失常。
我觉得只有三种可能。
第一种可能:凌愫是真的受了刺激,或者是脑袋被什么硬物给砸了,变得痴痴傻傻。可我上午见她的时候,她思维清晰,说话条理清楚,不像是精神病的早期患者。
第二种可能:凌愫为了逃避婚姻,装的。
这种猜测比较靠谱,我心里不禁为凌愫的演技赞叹了一把——后生可畏,姐姐你可是影后级别的了。
第三种可能:有人下药了。
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结果,但回想起凌愫下午那红的不寻常的脸,我隐隐觉得这才是正确答案。
如若真是这样,那下毒的人会是谁呢?他又为何下毒呢?他下是的什么毒?我们又该如何解毒?
他一定……是凌愫身边的人,而且,他不想让凌愫死去,他只想,毁了她。
那我们便处于劣势,因为凌愫已经被他控制了,他随时可以根据风声改变毒药的种类,耗到最后,狗急跳墙,说不定他就会毒死凌愫来个死无对证!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这件事就很麻烦,接下来的那件就更麻烦了。
太后为什么对我持有偏见?
我又回放了一遍刚才的情况,太后威风凛凛的进来,大声呵斥众人——这时的她没有将注意转到我的身上,语气还算正常。
然后,迫不得已,我报上了自己的名号——她听到“凌澘”二字时,神色就不正常了,有点怨毒,有点嫉恨。
接着,她看到了我的脸。
这才是真正的爆发。
看清我的长相以后,她几乎暴跳如雷,二话不说,无论青红皂白就把我给定罪了。(理由还很搞笑)
最后,胤家军的五位同志为我求情(胤祺胤禩胤禟胤俄胤祯)。
这时她的眼神儿就颇有些耐人寻味——不甘!那是深深的不甘!
也是由于小胤们的求情使事情恶化,我的服刑期光荣的提到了十五天。
是不是可以得到结论了呢?
太后并不是看我不顺眼,而是透过我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
这是什么人我就不清楚了,也许是顺治皇帝的妃子吧,我清楚的是,那女子极可能与我同名(谐音),长相极可能与我相似,而且她祸害了一堆男人,而这一堆男人之中,恰恰有太后在乎的一位。
呵呵,在清朝多呆一会儿我都可以当侦探了,我也可以神气的伸出手指大呼“真相只有一个”了。
接近真相,却无法破解问题。
名字是父母给的,长相是天生的,人缘儿好那是我魅力十足,我总不能为了一个半截身子都进了棺材的老太婆,把名字改了,把容貌毁了吧。
哎,真烦,浪费我的脑细胞,还不如顺其自然听天由命呢。
瞎琢磨完,天也亮了。
我借着光线,好好打量了一下临时居所——8平米左右,有一张床,四面墙,米有老鼠和蟑螂。
只不过那墙不太干净,上面密密麻麻地刻着字。
我走近了,看着那些不算工整的留言——“这里的厨子都是从庙里逃出来的吗?做菜连油都不放。”“莫非盐价又涨了,这菜真是淡出个鸟儿来。”“等爷出去了,得好好教训这群小兔崽子,你瞧他们给爷吃的是什麽东西!”
这莫非,是胤俄住过的房间?这小子破坏公物不说,还有反动思想,该打。
想起胤俄,我就想起鹿肉,想起鹌鹑,想起燕窝鲍鱼……想着想着就“飞流直下三千尺,一摸包里没带钱。”
我--饿--了--!!要是胤俄在就好了,他永远不会让我饿肚子。
正想问问那狱卒什么时候开饭,就听外面有个声音喊道“爷又回来了,快把爷带到原来爷住的那个房里去!”
是胤锇的中气十足的嗓子,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我还不至于背运到极点。
又有个唯唯诺诺的声音道“十爷,真是不巧,您那屋里住的是凌澘格格。”
“那更好,就把我俩关一块儿得了,还给你们省地方,给我在别处收拾出一张床就行。”我心里一乐,胤俄这厮真是有本事,宗人府也能随便乱进。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还有,把钥匙给我,你一边儿凉快去吧。”那狱卒碍着胤俄皇子的身份,不情不愿的依言照做。
我的第一反应是——早饭有着落了,中饭有着落了,晚饭也有着落了!呜哈哈哈,上天待我不薄。
接着我就听到了钥匙插入门中的声音,心里那个激动呀,这简直是我这辈子听到的最美妙的声音了。
胤俄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像是怕吵醒了我,我心中暗暗发笑——就凭他刚才那大嗓门,那气势,就是猪也得醒了,现在知道亡羊补牢,晚了啦。
我猛地从床上跳起来,吓了他一大跳。
“这是我的房,没有你的床,要想在这儿过,留下点儿口粮。”我双手掐腰,摆出泼妇状。
胤俄脑子暂时秀逗,等他知晓我是在劫道后,大大咧咧地拍拍胸脯,仿佛里面全是竹子。“放心,凌妹妹,我进来之前跟九哥打好招呼了,让他天天派人送来三餐,九哥府里厨子的水平你又不是不知道,绝对的靠谱。”
我有些哭笑不得“何着你把蹲大狱当野餐啦,事先还安排妥当,然后才大摇大摆的来享受着帝王级待遇,有这功夫还不如把我捞出去呢。”
“凌妹妹你不知道哇,老佛爷真不知道是吃错药了还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强硬的就跟大闸蟹似的撬也撬不开,我们哥几个也不是没使力气,但老佛爷的态度就跟芥末一样呛死个人呢!谁说也不听,谁劝也不应。可你一个人而在这儿多受罪,这天儿冷得就跟冰碗子一样冷(宫里一种消夏食品),就跟四哥那张脸一样冷。没办法呀,我今儿早上就故意打碎了老佛爷最喜欢的那个西洋钟,然后我胡搅蛮缠,死缠烂打,于是我就进来了……唯一可惜的就是没吃完最后一个草包包子……”
……胤俄实在是太强了,造句子都能用上吃的东西……
“可怜了那最后一个草包包子呀……”那孩子还在惋惜。
“我终于知道你的美名是怎么来的了……”草包十,草包十,原来是因为喜欢吃草包包子……
“我还有美名?”胤俄两眼放光,“快说说,快说说。”
“还没吃饭呢,没力气。”我懒懒的缩在床上。“小胤子,给爷上菜。”
“小银子?我还小金子呢!得,小金子我给爷,您上菜去。”(一班的各位同志,除了谭墨瑾(靳墨谭)这个名字以外,小金子,也算我对我们某位老师的恶搞了。)
我在宗人府的第一天——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我这儿赖着,赶紧回你那屋睡觉去。”
“凌妹妹,天冷,我给你把被窝捂热了吧。”
“滚!”
“凌妹妹,我胖,不怕冻。”
“抱上你的枕头一块儿滚!”
我在宗人府的第三天——
“你说咱吃小表哥的饭还要钱不?”
“他说了,不要钱。不过咱俩每天都得当着一群饿鬼的面儿吃,边吃还得边吧唧嘴,变吧唧嘴还得边说‘九阿哥馆子里的饭,就是好吃!’”
“小表哥天生就是一个商人。”
“我呢?”
“天生就是一个草包。”
我在宗人府的第五天——
“胤俄,我借来一副麻将,咱俩推牌九吧!”
“要玩儿你自己玩儿。”
“我要自己能玩儿还找你。”
“一提起牌九我心里就憋屈,小时候我都是跟九哥一起推牌九,一次摸三张牌,点数和是九就最大。”
“这我知道呀。”
“可是九哥每次都能得到九,我每次就是‘臭鳖十’。”
“……这就是排行的悲剧。不过还好,能让你远离赌博,健康发展。”
我在宗人府的第七天——
“胤俄你身上是什么味儿?你几天没洗澡了?”
“你几天没洗澡我就几天没洗澡。”
“完了……在这样下去我就要长毛了。”
我在宗人府的第九天——
“受不了了,再不让我洗澡,我就把衣服脱下来扔到他们家淘米水里去!”
“别呀别呀,太后老佛爷和我们可是在一个锅里吃饭。”
“再过上几天我就把自己做成臭豆腐!”
“嗯,别忘分给我一半。”
我在宗人府的第十三天——
“胤俄。”
“什么事?我在洗澡。”
“怎么洗呀,我也要洗。”
“干洗,你洗吗?”
“……算了。”
我在宗人府的第十五天——
刑满释放啦!终于又沐浴在阳光之中,我捏着鼻子对胤俄说“你猜我回家要干的第一件事儿是什么?”
“当然是吃饭。”
“真笨呀,是洗澡啦,还有,我得把那衣服给烧掉,太晦气了。”
“我才不烧呢。”胤俄挠挠头,挠下来一大把头皮屑。
“留着干嘛,将来教育小孙子‘孙子啊,这是你爷爷我蹲监狱时穿的衣服呀,可是有纪念意义滴。’”
“我是受了你的启发,打算拿回家好好研究研究,看能不能用它制造成超级无敌臭的臭豆腐。”
“自己享用吧……我还想多活几天。”
“凌妹妹不跟我去吃一碗汤圆再走?”
“你--给--我--赶--紧--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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