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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病
陈宸缩着上半身坐在那久久不语,曾经那个强大独当一面的人就像被狠狠地剥掉了那层外衣,强迫着揭露伤疤,他的垂着眼睛,睫毛密长不断地轻颤着“我一直竭尽全力的躲避人群,却没想到在你这栽了个大跟头,周骄耳你装的太深了。”
我将被子裹在了他的身上,盖住了他上半身还未好的青青紫紫的吻痕,他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耳旁弄得我心尖不断乱颤,他垂着头,原先的陈宸总是喜欢梳着背头,现在他的头发垂在耳边有些遮盖住了他的视线也让我有些看不出他的表情,他的发丝很软发尖微微翘起,就像小猫的绒毛让人忍不住就像去揉弄一番。
我走下床拿出新衣服给自己套上,将窗帘拉开,卧室里直射进一股温暖的阳光,照在了陈宸的身上将他映上了一层淡淡的金黄色,我走到他身边刚想坐下却直对上了他的双眼。
“我和你在一起。”
我一愣,身形顿了顿,随后皱起了眉头低头看着他,“你没必要撒谎,这不是你的本意。”
他抬头紧盯着我,像是听见了一个笑话眼神讥讽,“本意?可是你不会在乎我的心情,你只会做,就像现在,你会把我一辈子囚禁在这里,对吗,我甚至没有选择的余地?”
我不点头,算是默认了,他说的很对,我没办法反驳。
"你只是想让我和你在一起,现在我愿意,你把我放了。"他说的很轻松,可我却听出他声音里的紧张,陈宸,不太会演戏。
我眯起眼睛深沉的看着他,"你骗我。"他的身体轻微一颤却逃不过我的双眼。
陈宸有些僵硬,呼吸频率很快过了很久他深呼吸了一口放松了身体,像是终于要跟我说些实话他抬头直视我,眼神丝毫没有畏惧之情,黑黝黝的双眼澄澈无比,"我不骗你,我会和徐伊粒结婚。"
我突然觉得想笑看着他无比坚定的眼神就像自虐一般,"然后和我做地下情人?宸宸你觉得我会放走你把你送到别人床上么?"
他摇头目光坚定,"然后,我会和她离婚。"
"我不会让你有和她任何接触的可能。"
"你能不能不这么幼稚!"他突然冲我吼了起来,双眼微红。
我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我垂下头坐在了他的旁边,我根本没有勇气居高临下的跟他对话,他才是我的王,我只是他脚边俯首称臣的臣子。"我不明白,你不能结婚,我不能失去你,我离不开你,我看不了你和她有关系,我不想杀人。"我狼狈的看着他。
当他听我说到杀人时他的脸色骤然变白大概是想起了先前的那个倒霉蛋,我感知到了他的彷徨。
陈宸不断地做着深呼吸像是在消化我的话,他紧盯着一处地方像是在出神过后他闭起双眼无比疲惫的说道。“陈健有病。”
我注意到,他叫的是陈健而不是父亲,我回想起来,却发现这些年来的记忆里我从来没听过陈宸说起陈健的事情。
“认知功能障碍,反应性精神病。”他的声音荒芜悲凉直击在我心口处,就像钟杵狠狠敲击在钟上发出的那一声响。
我心下狠狠一紧,无措的想要去抓住他的手却发现早就被我绑在了身后,我搂住他想要让他不要说了接下来的话我未必能承受得住,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张不开嘴。
“你知道这个病会遗传对吧,你那么聪明。”他停顿半晌突然笑起来,是来自胸腔的共鸣,他的身体不断地渗出冷汗,不管我怎样的拥抱都无济于事。我摇头不想听他接下来的话,我在逃避,我甚至终于明白为什么陈宸这些年来从来没有亲近的人,也从不和任何人有朋友以上的关系,除了我,可我他妈却亲手把这一切毁了。
“他害死了我妈。”他眼眶发红声音悠远怆然,我捂住了他的嘴,将头轻轻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声音止不住的颤抖,我的胸口贴在他的胸口处彼此都迅速的起伏着,像是要跳出了胸口,“别说了……”疼的几乎麻木,我逃避一切拒绝承认他所说的话,怎么可能,陈宸怎么可能会有那种病。
我勉强的冲他挤出了笑脸,不知自己现在脸色如何但肯定十分吓人。“你在骗我?对不对,你只是想让我放走你,你在骗我。”
他看向我的目光带着怜悯还有悲楚像一根根针直扎到我遍体鳞伤,我脑子慌乱我的潜意识告诉我她说的都没错但是我不敢承认,我没有勇气去接受,我爱他,不管什么样的他我都爱,我恨的是自己口口声声所谓的爱竟然连这些都不知道,竟然冠冕堂皇的说着他一切自己都了如指掌,一句句话每个字都分解成了无数毒药浸入我的骨髓,越深越痛。
我将他的手从身后拷到了身前,他借机狠狠地给了我一拳,我将他压在床上不断的亲吻,药效大概是过了,他的力气开始逐渐恢复,他挣扎的很用力,我在他耳边不断的告诉他没事这一切都会过去的,他不会有病有病的是陈健。他双眼通红像是看着仇人一样看着我,我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心脏这么不堪一击轻易就能被刺痛。
陈宸睡过去了,我给他打了针,他抵抗不住,昏迷前都是在恶狠狠的盯着我,陈宸从来都不脆弱,他恨我把他最后一层伪装都揭开,让那么骄傲的他无地自容。
我拨通电话打给了楚烽那个在幕后一直帮我做事的人,他是个十足十的天才。
那边传来一声闷闷的喂声,我声音嘶哑喉咙很痛,“那个女的,查到了吗?”
“查到了还没来得及发给你,那个姑娘很正常,家庭背景,还是个刚上大一的女孩,家就在本地,最近也没有什么行动,银行卡也没有多余的钱,他不会是陈宸的粉丝吧?”
我没回话,电话那边咳嗽了两声继续说道。“但是我发现了一件事,你让我关注的那个土豪总是会定期的往一所精神病院打钱,我觉得挺不正常的。”
我眉头紧锁,“精神病院?本市的么?”
“恩,几乎是郊区的边缘,我看了那边周围的图片,很小的一所精神病院,约莫病人也不过十来个,等下我把地图发给你。”
“他只是定期的汇钱是么?”
“恩,并没有其他的举动。”
我想了片刻,“之前跟你说的那些都弄好了吗?”
对方丝毫没有犹豫的回答道,“早就弄好了,只要你说立马就能办好。”
我恩了一声,看向鱼缸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却十分锐利,“事成后我会转给你一大笔钱。”
挂断电话后,我看了眼时间下午四点二十分,我翻看了之前的信息,名下的财产也已经分批转移到了不同的账户上。手机振动,他发来了一张地图表明了位置连通着之前那女孩的信息,我百度了这家医院发现网上并没有这所医院的信息,就像是为了掩盖一些事情而创建的。
我走向厨房把饭菜做好放进了保温盒里,陈宸不一定会睡到什么时候,然后我将陈宸所能触及到的地方的所有东西归纳好放到了别处,临走前我放了一张字条在床头柜上告诉他我晚上临时有事会晚一点回来,如果他直接睡到明早那么这纸条也没什么用了。
我穿好衣服走出家门,临走前别有深意的看了眼门旁的监控录像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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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给自己卡死了,一边想要剧情反转,一遍又想让他俩好好过,没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