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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新开始
第五十二章从新开始
车里的音乐怎么也关不了。雨蓦地便大了,倾盆。和张焕上回疯狂的站在雨地里一样。
单良最终还是踩着油门冲了出去。冲上了大街,冲上了警局。
单良托着疲惫地身体下车。全身瞬间湿透了。
奇怪的是。这里已经没一个人了。整个警局门大开着。里面昏昏暗暗的。本来该在审问犯人的警察没了,犯人也没了。小山儿更没了。这里没有一个人。
空荡的警局里,有人走路的声音。昏暗走廊的尽头。
仿佛有一束光打下来。张焕就在那里站着。嘴角挂着那一如既往吊儿郎当的笑,笑着向他伸出手……
“单良,你醒醒!”申访书满脸是泪。单良睁开眼。自己竟还在车里,原来自己刚开出去,就晕倒了。血顺着脸往下流。遮住了他的眼。车已经撞到树上报废了。
阿宁看到他终于醒了在下面焦急的哭着,“申少爷,单少爷没事儿吧?”
申访书抱着他上楼。
中间他听到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小书啊,这就是你说的人???”
申访书没有回答他。‘嘭’地一声关上了门。那边男人狠狠敲着门。嘴里还骂骂咧咧的。之后又有女人的声音,打破的这种喧闹。
申访书把自己放到床上。抱着自己哭。再后来,来了一个穿着白大褂儿的男人,申访书这才又打开门。“王伯伯,您赶紧看看他有事儿没?”
男人看着申访书怀里的人儿不禁皱起了眉头。申访书赶紧给他搬了把椅子。“王伯伯,您坐。”声音还有些微的颤抖。男人给他包扎了一下伤口。打上点滴。接着站起来,“没什么大碍,修养几天就好了。只是,我之前给你的针,可是不能在打了。身子太弱了。”
再后来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第二天,天还是灰蒙蒙的。单良睁开眼,申访书眼里带着血丝,黑眼圈挺重的,像是一夜没睡。见他醒了,嘴角挤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弧度,算是笑吧?
旁边站着的阿宁见他醒了,本来紧紧皱起的眉头舒展开来,“单少爷你可算是醒了,你不知道申少爷有多在乎你,一夜没睡都在照顾你……”
申访书却打断了她,“阿宁,单少爷饿了。”
“行,阿宁这就让阿姨再做一碗饭去。”说着一蹦一跳地出去了。
单良扭过头。不想看他。这一动才觉得脖子上凉凉的,咯的他挺疼的。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条件反射似的,竟笑了,“申访书,你王八蛋。”
旁边,申访书摸着他的脖子里白闪闪的圆环。“怎么样,白金的,”声音温柔至极。“连夜做出来的。喜欢吗?”
单良还是没搭理他。申访书也不出话,只是轻轻摩挲着他的头发。
不一会儿阿宁端着粥进来了,“少爷,粥做好了。”
“嗯,放桌上吧。”
阿宁听话的把粥放在床边的桌子上,准备出去。
“阿宁!”不是申少爷的声音,磁性好听,有点儿虚弱。
“单少爷叫阿宁有什么事吗?”阿宁扭着头张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疑惑的看着他。才看见单少爷表情不是很自然。支着身子坐起来。看样子很是痛苦。脖子上的项圈随着他的动作闪着光。而旁边,他家少爷还浅笑着看着单少爷。阿宁不由得觉得心疼。申少爷自从见了单少爷就没正常过。
申访书见她还没走,抬起头看着自己。“怎么……?”浅笑着。
阿宁这才麻溜的带上门出去了。
刚下完雨的天气带着些许的凉。申访书站起来打开窗户。让这凉意也跟着透进来。
“王伯伯说了,病人要都通通风。”
单良靠着床头,看着外面。“你放我出去不就得了?”
“你看你说的,跟我多无情似的。”说着端起碗舀了一汤匙粥递到他嘴边。“这不是你是病人嘛,需要多修养修养。”
单良把粥推开,“小山儿怎么样了?”
“喝了它,我就告诉你。”
单良想要拿起申访书手里的勺子,却被申访书躲开了,“我喂你。”说着就把粥含自己嘴里了。自己反而把椅子往后托了托。离自己更远了。眼神儿夹带着轻佻。
“……”
“怎么?你不想知道小山儿怎么样了?”说着又把椅子往后托了一点儿。舀了一汤匙粥。轻佻的看着对方。那样子势在必得。
单良最讨厌的就是他这点了。一副讨打的样。可又深深无奈。他改变不了。他什么都没有。他只能妥协。
申访书就就见着对面那人不情愿的坐了起来。似乎想要站起来。但是身体虚弱终究也是没站起来。怎么也不张口求求自己。
于是,那人坐在床边,身体前倾,伸出手勾着自己的脖子。些微泛白的唇贴了上来。带着些许的柔软。
每喂一口,申访书都会加深这个吻。单良皱着头,始终没说一句话。
不一会儿,粥就见底儿了。
“可以说了吧。小山儿到底怎么回事儿?”
“他呀,没什么事儿啊。只不过他是现场目击者。也是报案者。可能见到现场王茗死的那一幕吓着了吧。但作为重要证人,人现在还在警局呢。”说完,见眼前的人松了口气。他便扶着单良躺回了床上。“小山儿和你什么关系?这么关心他?”
“不用你管。”对方又对他爱答不理的。“怎么?用完我就不搭理我了。玩儿过河拆桥啊?”
对面那人还是不搭理他。
这才又捏着他的下巴。“单良,我才发现你有颗圣母心啊。天天儿的为了那些个无关紧要的人担心。但怎么就不见你替我担心过一回啊?”
对方急了,精致的脸因为生气泛着些微的红。深邃的眸子微怒,“我替你担心的还少啊?咱们同居那年谁让你卖掉房子走的。我吗?”
申访书见他这样觉得他心里还是有自己的,赶忙解释,“当然不是你,我是爱你的啊。一直都是。要不是张焕那小子我才不会离开你呢。”
“你是你,张焕是张焕。一码归一码。干嘛什么都扯上他?”
“当然是他啊。我那天正在家呢。他推门进来了。说说你和他睡了。我那么爱你。一时气急,就把房子卖了。你说不怨他怨谁啊?”
单良脑子有点儿不够用了。他那时候还不认识张焕啊,“我那时候压根儿就没不认识他。”
“要不怎么说那小子阴呢。现在又杀人想要嫁祸给你。你说吧,他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
“别说了!他不可能杀人!王茗和他根本就没什么交集!”
“王茗和他是没什么关系,但和你有啊!你们关系一直不好!谁知道呢,兴许是这个原因呢?”
有什么事还是见了张焕之后当面说比较好,单良不相信张焕是那样的人。但是又觉得当时张焕离开的时候有点儿怪怪的。“算了……”
申访书抓着他的胳膊,“良子,咱们再从新开始好不好?”
单良笑了,摸着脖子里的项圈,盯着那链子被锁在的床头,“这不是已经开始了吗?你还不如养条狗?!”
申访书压在他身上,吻着他,“养条狗哪儿有你舒服啊?”说着就去托他身上的衣服。“这几年我一直在想你!你知道吗?”
意外的,单良回吻着。申访书惊讶的看着他。身下的那人笑着,一如他们刚刚见面时那样明媚动人。“访书。你把我脖子上的狗链儿解开。咱们从新开始。你说这要是让你家里人看到了多不好啊。”
“好啊!”申访书站起来准备去拿钥匙给他开了锁。单良觉得自己脖子一下子轻松多了。
申访书又坐在床边,摸着他的头发,“以后这就是你家!”
这时候门却响了,外面传来阿宁甜甜的声音,“申少爷,警局来电话了,说让您去一趟。”
申访书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这申访书走后,阿宁带了两个男人让他们守在门口。自己端着盘樱桃放在桌上,“单少爷,我家少爷怕您一个人在屋里闷,叫我进来陪您说说话。”
单良本来靠着床头。没了束缚本来挺高兴的。见外面竟又受了两个人,气就不打一处来。自己走就走吧还叫几个人监视自己。但又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小女孩儿,绑着两个小辫子,白白嫩嫩的很可爱。又是不忍心对她生气。抬起头对她笑了笑。“没事儿,你去忙你的吧。我不用你陪。”
谁知阿宁却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单良疑惑的看着她。突然伸出手抚上了自己的脸,“单少爷,您可要好好养伤了,”又摸上了刚刚包扎的额头,“这么漂亮的脸要是落疤了,申少爷还有多伤心啊?”她还是笑着,但那笑让他觉得浑身发冷。
窗外,竟又朦朦胧胧下起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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