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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
是夜,远方的简厉听完部下的回报,点开了传来的录影。
影片是从清水从陈家二楼下来的时候开始,起初看到清水冷眼站起一边看着人在陈家饭馆捣乱,以为自己看错了人。然而之后又见他出手,还坑了那个老大,不动声色的把修理店舖的钱连本带利的要回来,还解决了陈家的困扰,对清水刮目相看。
过了一天的时间,他已经差不多把清水两天的一举一动摸个透彻,连他是怎样去到人贩手上也一清二楚。
本来是觉得他有点傻,被人轻易利诱落入人贩子人中,但即使简厉没有出现他也有能力全身而退。
他会路见不平,但又不主动惹麻。
会逗着比他弱的人玩,但是发火的时候会毫不留情。
以为是个仇恶的人,徧徧为了钱马上投奔他人。
怎样说好呢?简厉托着下巴,盯着清水发动水异能时的身影,看得有点出神。
他好像萌上了这个人。
这个矛盾的少年。
他调到清水被掷中那一瞬间,清水瞪大眼睛,双脣微微张开,简厉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他吃痛轻呼的听音,他马上把视频关掉。
现在联邦和帝国处于回平时期,虽然不排除对方会派人溷进联邦星球。帝国的人不会花那麽多心思派一个高手来一个没有资源,没有工业,落后徧辟的退休小星球,就连联邦都没有对这个千号星球有丁点儿关注,这没有义意而且浪费。
清水的行为也不像间碟,他身手身份都成谜,但简厉直觉告诉他,此人不会造成威胁。
得出这个结论,简厉开始思考怎样能在清水脸刷一刷存在感。
还有两天,他得抓紧时间。
第二天,清水等了一个上午也没见人来找他,因为太过无聊想帮陈勇修赶理东西却被拒絶,他只能呆坐在饭馆前对着天空气呆。
因为昨天一事,他现在名声大噪,路人看到他都在交头接耳,有的大胆的更是驻足打量他。
清水似是对这些毫不知情,双手撑在身后台头看着天空。
这些事对他来说再平凡不过。
他忽然想起以前和郭明朗在大街上追着跑的日子。
好像已经过了很久。
「嘿,真巧。」一道阴影阻挡了头下的阳光打断了他的思绪。
清水回头一看,就见到前一晚见过,笑得像个痞子一样的简中将。
今天他没有穿军装,而是很随意的一件白衬衣黑色休閒裤,手一还拿着两袋东西,十分悠閒的样子。
「…你好,简中将。」他淡淡的回应。
「叫我简厉就好了。」见清水还记得自己,简厉更加愉悦,放下手中的东西在他身边坐下来,近得他的衣袖轻轻擦过清水的手臂。
清水向一边挪一挪,简厉又跟着挪一下。
干什麽
清水扭头看了他一眼,简厉望着他笑得纯真。清水不懂这人是什麽意思,没多纠结,继续回望天空。
「你叫什麽名字?」
「清水。」
「好名字。」和你的气质很相似。
简厉笑着摸摸下巴,好像还挺好说话的。
清水因为心裡有芥蒂,并不太想和联邦军人有过接触,但如果莫名其妙的躲又好像有点奇怪,他可是亲耳听过陈子俊说联邦的人对军队有多麽的崇拜。
殊不知他这种不咸不淡的态度在简厉眼中变成了内向害羞。
得到回应的简厉开始滔滔不绝,清水只有在他问问题的时侯才会开口。
他听着简厉有意无意透露的出的消息,才察觉到他的企图。他介绍了联邦的军阶制度,表示自己的职位很不错。穿插了几件他遇过的趣事,又说到他大本营不在这裡。到最后问他有没有兴趣加入军队,清水才确定他一定是知道自己昨天的一番作为。
他想拉拢他。
清水又不明白了,联邦的异能者真的那麽缺乏吗?堂堂一个中将手下应该有不小人才才对,他一来没有身份,二来他之前露那一手并不是什麽很强大的技能,一个中将怎会纡尊降贵亲自来游说他。
简厉察觉到清水眼中的异样,也知道自己意图太明显,不过他不在意,比起转弯抹角浪费时间,直接点更省心。
「我们明天就要启程回首都星了。」意思是你得快点给我一个答案。
清水听到他提起首都星,眼神一暗。
简厉敏锐地感到气氛变了,以为是自己太唐突,正想说点什麽挽回一下,对面街一个脸红脖子粗的人直直的向他们冲过来。
「我要去工作了,如果我有需要的话,明天来找你。」
简厉心中一喜:「好,我们会在停泊站,最迟正午走。」
清水微微点头,跟着那个气喘得不能好好说话的人走。
目送完清水离开,简厉隐晦的看向一个方向,一个口中咬着包的人便往着清水的方向走。
一路上,清水听着领路人的说话,知道他要去参加地盘赛。所谓地盘赛就是各方老大派出代表打一架,胜利的人可以划分势力,一年一次,算是千号星一个传统。
比起当众打来打去祸及普通人,这个方法真是文明友好。
而今天就是黑老大,也就是昨天雇了清水那个老大的赛事,一共三场。打完了,赢了的话,黑老大看中的地方就全部收入囊中。
一直以来黑老大的代表打得不错,赢的比例是7:3。为他打下不小江出,是黑老大的左右手。可是不知什麽时候勾搭上宋休,最后跟着宋休跑了,现在黑老大没有左右手,输了大半比赛,正焦头烂额。
本以为是武打片,没想到原来是一齣爱情剧。
科普完,他们也来到了目的地。
淡定如水的清水也忍不住嘴角一抽,百般正经的拳馆,门口竖着赌注的牌,上面还写明普通人和□□的不同赌法。
清水不能理解□□在这裡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拳馆内气氛十分好,比赛已经开始了,几十个粗大汉围在台下拚命为自己支持的选手打气。
清水挤在中间显得极其淼小。
好不容易穿过层层汗味走到黑老大的地方,清水已经后悔了。
他想当个清爽美男子!
「这个擂台上没有规则,只要能打趴对手,你做什麽都可以。」黑老大说。
「哦。」
「…」
原本黑老大还在担心清水听到见胆怯,见他这个样子。黑老大就放心了,今晚一定能雪耻,那十万值了。
清水坐下来观察一下,擂台的四周似乎有一种类似屏障的东西,阻挡擂台上的异能误伤到台下的人。
这个屏障很有趣,清水不知道是什麽原理,屏障像是一巨型玻璃罩,异能打在上面并不会消失反而会留下痕迹。例如一个火球碰过去,会燃烧一会儿,熄灭后留下烧焦的痕迹。每一场过去都需要主持人手动重新启动,否则屏障上五颜六色外面的人什麽都看不清楚。
等了大约两个多小时,终于轮到黑老大一方,黑老大略紧张的拍拍清水的肩。
「你放心,我收了你的钱,一定会帮你达到目的。」认真说的话,这裡的人他用一分钟就能完胜。
估摸着怎样能够有气场一点,清水脱下身上的外套扔到坐位上。
走上擂台,他的对手是一个浑身肌肉的男人。清水站在他对面,那个体型差完全不能忽视。
「哈哈,小朋友你是黑那傢伙找回来的帮手?你那个小身板还是不要逞强了,还是你想施展美人计?」他的话引起台下的人哄堂大笑。
「做人不能以貌取人。」清水一撇台下的赌注板,他的名字旁边是零丁几个人下注,因为赔率高想睹运气。「黑老大,把馀下五万全部押在我身上。」
打手是不能参加赌局的,清水这句话其实只代表如果他不能赢,那麽黑老大那就不用付他馀下的钱,输的话就会欠黑老大钱。
会看这种比赛的人都是老顾客,打手也是熟人,就算是完全掌握了打手的实力,大多都有7成把握。这由的赌率和胜负率挂勾,对于清水这第一次出场的人,通常是不会有太人下押。过往也不是没有人第一次出场就完胜对手,不过机率实在太小。再高的赌率赢不了什麽都是浮云。
五万不是一个小数目,见到清水胸有成竹的样子,又有几个人加注。如果今场清水真的赢了,那麽下一次的赌率至小会砍一半。
在他们还在犹豫的时候,比赛已经开始了。
对手个凶狠之人,哨声一响,他一手化所利爪攻向清水胸口要害。清水往旁边一闪,可是手臂还是被抓到,划出一条颇长的血痕。
「呵呵。」
对方手一扭想直接卸下清水一条胳膊,今次清水动上比上次快,只让他抓出一不深不浅的伤。
来回几次,对方都未见清水出击,身上已经挂了大大小小的伤,衣服都被血染得通红。
「嘿,你到底什麽一回事?不行就快快认输,别浪费时间!」
「真没耐性,难得我想享受一下。」清水用脚尖扫过地上的血,划出一个弧形:「你真的想我出手了?」他伸出手掌,十分诚恳的问。
台下的黑老人见他这个动作,立马上起昨天那点事,忽然有点同情他。
清水也没等他的答复,一道很多水球而成的水牆阻挡在二人之间,顺着清水刚刚画的那个弧形慢慢推过去。
这个人显然不是异能者,脸上变得有点青,踏前一步奋力向前冲。不过当他的身体碰到水牆那一刻,他整个人融入水裡面但是却没有穿过水牆,像是一个水泡那让凸了出来。
「哦哦,好难看。」清水嫌弃地伸手一推,把在水中挣扎的对手推回另一边。
对手抖着浑身肌肉,一脸震惊的看着他,完全不知道什麽时候号称温和没有杀伤力的水异能变得这麽可怕!要不是刚刚他把他推回来,他是不是就会溺死在内裡?
台下的人比起震惊,更多的是想把刚才还在犹豫的自己抽一次,现在谁会赢已经一清二楚,可是已经无法再下注,到嘴的肥鸭就这样飞走了。
这可是异能者呀!打败一个普通人不是几秒钟的事?
肌肉男看着越来越近的水牆只得一步一步后退,直到贴着身后的屏障,水牆才停下来。当他想才试一次冲出去,那面水牆就开始漏水。
本以为是清水能力不足,水牆维持不了,过了一会儿,水牆不但没消失,反而是肌肉男那边开始积水。
水已经升高至小腿,而且以肉眼可见速度继续。
肌肉男已经看不到清水那边,一拳一拳打向瀑布,但是没什麽效果。
比起有点狼狈的对手,清水好整以暇的立在另一边,一点一点的清洗身上血迹。虽然止着了血,可伤口还在。他在观众目瞪口呆的神情中原地坐下,很无聊的慢慢数起身上的伤口来。
整个拳馆鸦雀无声。
比赛规则是任何一方失去战斗力,就算现在清水已经困着对方并放出大招,比赛依然继续。
水位已经高过肌肉男的身高,他想过打穿屏障,不过用了半秒就打消念头。如果他有这能耐,早就选择参军了,何必留在这裡做打手。
借着水的浮力,双脚蹬着屏障,做出一个游泳选手冲刺的动作,屏息,然后一鼓作气冲向瀑布,今次不成他就要被淹死在这边了。
今次他成功了,同样看不到水牆另一边的水清没有留意,让他成功冲了出来。他坐在地上看着湿漉漉的人,有点愣。
对哦,怎麽会忘记了鱼死破网这话?果然是顺意太久,意识薄弱了。
不愧是身经百战的打手,趁着清水发愣的那瞬间钳着他的脖子,把人压在地上。
观众的叫好声大得差点掀了拳馆的盖。
清水防备不及头在地上重撞了一下,原本就有旧患的脑袋又痛起来,连水异能也舒缓不了剧痛。
「小鬼就是小鬼,在比赛上竟然轻敌。让我教教你,未把对手打底是不能放鬆的。」他一手钳着清水的脖子,另一手扯起他的头髮:「喂喂喂,不是哭了吧。」
清水双眼通红,因为被捏着气管脸也有点充血,他从喉咙中挤出两个字:「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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