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可待:我的燃情岁月

作者:清风剑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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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情可待(八)



      我想着想着,我的思绪也渐渐地从迷离的梦境之中回到了现实,温柔也开始慢慢地爬上了我的心头,也许是我在内心里给了自己许多的慰藉吧,我突然发现书本上的字迹变得生动起来了,这一点,可能也是受到了她的感染了吧,这个世界原本就是如此美好的,而且,无论遇到什么事情,只要我们用心去体会,也终究会有所得,她的形象也在一刹那间,变得高大起来,并且也比最初的样子清晰了许多!

      我不知道我自己的审美观,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形成的,我先前十分推崇那种体态上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的女孩子,我也曾经无数次地把自己心目中的喜欢到着迷的姑娘,描绘成是有一条长辫子的、娇巧可爱的那种类型,她的回眸一笑都能让人倾倒,她的腰身绵若杨柳,她是如此地婀娜多姿,她的眼若秋水,眉画远山,樱唇皓齿,指若削葱,走起路来亦是轻盈摆浮,莲步生风的样子,如若再略施一点粉黛的话,那一定是足以“一顾倾人国,再顾倾人城”的了!

      在我的青春时期,我所仰慕的女孩子便是这样的一种意象,整个人给我的感觉都是一种娇小玲珑,甚至是可以毫不费力地擒于手掌之中的尤物,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想法让我疑虑顿生,自从我第一次对班级里一位女孩子的暗恋失败,这种形象突然又成了一种让我感到厌恶的象征,也许是我在高中读书的时候,看了太多的中国古典文学名著,所以我总是会毫不自觉地把心中希冀着的女孩子想像的太过美好了吧!

      然而现实终究就是如此的,对于那个时候的我来说,这可能是一种吃不到葡萄说葡萄是酸的感觉吧,我也是一个疾恶如仇的人,我总是会在我的内心里把自己喜欢的那个人想像得如天仙一般美好,当我在有一天忽然发现自己苦恋的女孩子,居然会被许多的人评头论足地言论,被批判得体无完肤,甚至在高中阶段就是那么地放纵,那么地不纯洁,我又情何以堪呐?

      但是不管怎么样,我依旧故我,依然还是那样地执着认真,而且我相信我对美好事物的追求是永恒不变的,我一直都是喜欢文静贤淑的那种清纯温柔的女孩子,因为在我看来,这样女孩子是最具有古典气质的!

      在我一个人独自的时候,我总会感觉到一丝丝温柔的曲线萦绕过我的心头,这些缱绻的过往令人回忆、希冀乃至神往,有很多回忆,在失去的时候,与再一次地找到之后都是同样的,虽然都是无声无息的,却又如此地教人刻骨铭心,在我们不经意的回顾之间,眼角也早已经阑珊如雨了。

      我和她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相互地与对方轻轻地说了一声再见之后,就再也没有能够寻觅到彼此的踪影了,一直到现在,我依然无法找到她的位置,也没有任何关于她的消息,我也不知道她现在何处,仔细回想起来,从2003年的6月初我们参加高考的前一天分别,到如今辗转之间,也已然有十余年了,这么多年以来,她一直都是音讯全无的,我不知道今后,我还能不能够再次遇见她,然而,尽管事隔多年,再次回顾起来,我的内心依然会生出一阵阵的涟漪,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残山梦最真,旧境丢难掉”吧!

      在我读高中的时候,曾经因为一时激情的火花,我随兴创作了一首《周兮》,这个稿子,我后来修改了许多地方,才差不多有了一定的韵律,只是我并不知道的是,这样一篇耗费了我层层心血的诗词,终究还是为她而写了:

      青青子衿,琴瑟韵音,有女周兮,悠悠我心,
      杨柳其腰,弯月其眉,银丸其眸,樱丹其唇,
      西子自嗟,太真自愧,昭君自怨,貂婵自叹,
      玲珑玉姿,婀娜倩影,随风飘舞,莲步盈盈,
      窈窕淑女,端端其行,纤纤细步,宛若浮云,
      回眸一笑,百媚顿生,妙哉灵犀,脉脉含情,
      阳春三月,桃之夭夭,周兮子兮,其华灼灼,
      蒹葭依依,波澜淼淼,所谓伊人,在水之遥……

      这似乎也在情理之中,却又远远地超乎了我的意料之外,我暗自庆幸的是,在无为中学文科复读班这样一个鱼龙混杂、泥沙俱下的境地之中,我能够遇见她,认识她,到后来我能够与她无话不谈,这能不能仅仅只用一个“缘”字来代替呢?

      在当时的我看来,我和她也并不是偶然的相聚,更多就像是上帝在我沉沦之后,让她来到我的身边,以给予我一份精神上的勉励与慰藉,说起来也是有趣呀,对于她来说,老天把她拉到这个由芝兰缌蕙、稂莠稗菽组成的杂合体之中,除了现实的残忍与无奈,还能有什么呢?但不管怎么样,无论我们是否情愿,一切都已成定局,挣扎不得,唯有屈服,然后再励精图治、重整旗鼓吧!

      其实,在那个时候,我和她之间存在的,更多只是一种微妙的感觉而已,这种感觉让我们只可意会而不可言传,说多了又可能产生误会,这样最好,不浓烈,但是芬芳如馥、甘之如饴,总之,一切平平淡淡的来,最终也悄无声息地去,这样又有什么不好的呢?在这样的一份静谧之中,我与她之间的一切,也似乎渐渐地随之拉开了序幕。

      与她在一起经历的点点滴滴,如今再一次回首,也似乎成了我青春时光之中,最为促狭不住的追忆,而此情此景,我却早已迷惘,是的,一切都在时光的荡涤之中变得淡漠,那些我们认为最是深刻的经历,也终将会在滚滚红尘的洗刷冲淡,只是在不经意的某个时候,或是偶然之间,想起了某个人,某件事情,我们的内心,会无端地涌出一阵阵酸酸的痛楚,一切也只是如此而已,如果这个世间真的会有“如果”这样可以让人追悔的药物,我宁愿放弃一部分生命中的那些看似美好的东西,然后毅然决然地将之吞服下去,我只期望这样的故事能够一切如同最初的模样,重新地演绎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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