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让他和女主在一起！[快穿]

　　梁冬炘回到警局就听到一个好消息：托尼·艾伦的线索终于找到了。

　　因为是L市人，所以托尼的早年信息还保留在本地档案库里。在梁冬炘要求后，蒂娜联系了他曾出没过的几个地方警局，把他的照片和资料发了过去，说明情况后请求协助调查。

　　在多方联系之后，T城的警局很快给他们发来了消息：三天前，T城缉毒警在本市的一个临海码头见过一个很像他的人。

　　那个码头那天正好有一场dp交易。当地缉毒警一直在调查一个贩毒的□□，想找到他们货物的来源，可一直没有线索。

　　说起来也奇怪，那天他们接到了一起匿名举报电话，举报者明显使用了变声器，听不出原本的声音，虽然给明了他们交易时间和地点，但还没等他们追踪到对方所在位置，对方就立即切断了通讯，手法十分娴熟。

　　他们以为是对方内部出了问题，有人想反水，才向警方举报了他们，于是还是去碰了碰运气，没想到真遇上了这场交易。

　　但由于双方十分谨慎，即使交易被迫中止，双方也只是损失了几个小喽啰，大人物早就溜之大吉了。而那几个被警方抓获的小弟，就算严刑逼供，也实在吐露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于是这项行动又遇到了瓶颈。

　　可好巧不巧，正当他们一筹莫展时，梁冬炘他们发来了托尼的信息，他们很快就认出，他似乎就是那场交易中供货一方其中的一员。

　　在疑犯逃跑时，路过一个有录像的路口，于是被拍下了正脸。经过人骨比对，T城警方确定那个人就是托尼·艾伦，于是急忙和L市警方取得联系，希望双方协作。

　　梁冬炘听闻后恍然大悟。想不到都到西方世界了，他还要和毒贩□□打交道。难怪托尼能有钱雇男二出主意，也难怪他乔装易容的本事不错。

　　不过，涉及到这上面来，事情反而更不单纯了。他隐隐有一种被利用的感觉，但又说不准这种感觉从何而来。

　　虽然缉毒这方面他就算有经验也插不上手，但不得不说他的消息无疑是给T城警方雪中送炭。之前没有赃物，又查不到行踪，他们无法锁定货源一方人员的身份，就算有线索也不能深入调查，因为没有物证。

　　但现在不同了，只要他们这边能给托尼安一个谋杀犯罪嫌疑人的身份，T城警方就可以以协助调查的理由追踪扣押托尼，至于能不能从他嘴里撬出什么，就看他们的本事了。

　　这不是他能操心的，但梁冬炘还是松口气。他不指望托尼能把男二招供出来，但只要能让他说出纵火案的实情，起码他就能通关四分之一了。

　　让蒂娜继续和T城警方保持联络，梁冬炘自己则从几个手下那里接过最新的玫瑰案调查记录，回到办公室，拿出之前女主给他的报告，开始研究起下一个四分之一来。

　　玫瑰案一号死者艾迪·米勒，三十五岁，摄影师；二号死者比尔·马丁，四十岁，散工；三号死者凯西·金，二十七岁，银行职员；四号死者大卫·贝克，三十七岁，大学教授；五号死者伊甸·格林，二十九岁，木匠；法兰克·怀特，六号死者，三十六岁，富商；吉伯特·希尔，七号死者，三十七岁，出版社编辑。

　　除了都是已婚男性，无论是从职业、年龄、外形等各个方面的特征来看，这些人都没有明显的共同点和交集。但如此精心策划的连环杀人案，绝对不可能是随机选择的目标，这些人之间一定还有什么他们没有发现的联系。

　　再看看这些人的尸检报告，没有纵火案那些弯弯绕绕，基本都能确定是□□中毒引起的死亡，死者生前都没什么重大疾病，也没有在体内发现其他药物痕迹，顶多都有点酒精残留。

　　不过情人节约会喝点酒是十分正常的，除了吉伯特酒里有毒，其他人喝的红酒都没有什么大问题。

　　梁冬炘看着这长串的西方人名都觉得头晕。

　　这还没完，之前他已经派人给所有案发现场的第一发现人和酒店服务人员做了笔录，于是又是一堆让人眼花缭乱的资料。

　　一号死者艾迪是个同性恋——这倒不是什么不光彩的事，可是他的婚姻记录里上一任伴侣是一名女性，后来说是产后抑郁自杀身亡，二人还有一个儿子，如今已经两岁了。自从妻子死后，艾迪就开始和男性约会，对外说法是自己无法再接受和其他女性结婚生子，会觉得是对妻子的背叛，所以才决定之后只找男性伴侣。

　　利奥·杨是他工作上认识的男模特，二人交往有一段时间了，于是情人节共进晚餐后，便一起去了附近的酒店。

　　玫瑰是艾迪订购的，一早就送到了房间里。由于是二人第一次准备发生关系，所以在利奥沐浴的时候，艾迪拿了酒店的润滑油准备自己扩张。酒店浴室的隔音还不错，加上有水声掩盖，利奥并没有听见外面的异常动静，等出来时，发现艾迪已经呼吸停止了，这才匆忙报警。

　　经检测，那瓶润滑油里含有较高浓度的有机□□，经皮接触后使艾迪□□中毒死亡。

　　梁冬炘哭笑不得。润滑油已经打开了，无法判断是原来就有还是后期加入的。但如果不是那些玫瑰中的染血白玫瑰和现场的两朵曼陀罗纸花，他还会考虑一下是不是产品出厂时出了问题。但一夜七起，还都是□□，怎么看都不像是意外，这种推断就被排除了。

　　酒店里每个房间都有这个牌子的润滑油，警方也随机调查了几个，其他房间内的产品都没有问题，所以就更不可能是厂家的问题了。

　　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这房间里的润滑油被人掉了包。

　　利奥的笔录里说，他进屋的时候就已经看到那两朵黑色曼陀罗纸花了，只是以为是酒店的装饰，没有在意。至于染血玫瑰，他就更不会注意了。

　　他和艾迪都是下班后去约会的。艾迪甚至带上了他的摄像机，在吃饭时拍了几张二人的合影，还拍了几对幸福的情侣。至于利奥，自然也带了包，据说后期排查时，他的包里除了生活用品就是一些化妆品。

　　两人都有携带润滑油调包的可能。但艾迪不会自己害自己，利奥就算调包后也无法把原来的润滑油销尸灭迹。进出这间房的服务生和清洁员也都没发现异常，至于当初送花的员工有好几个，有些还是临时工，警方询问后也没有得到什么有利的线索。

　　才看完一号死者的相关资料，艾瑟琳又一次破门而入。

　　看见坐在办公桌前的梁冬炘，艾瑟琳夸张地惊呼：“啊，我熟悉的弗雷洛又回来了！如果这不是你和伊兹确定关系的第一天，我会喜极而泣的。”

　　梁冬炘知道她来找自己的目的，于是没回怼她，直截了当的问：“是想问刚才我为什么在伊兹面前说案情吗？”

　　艾瑟琳撇了撇嘴，“还知道啊，我以为你已经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了。”

　　梁冬炘笑：“差不多吧。就是想提醒一下那个小家伙，外边的世界很危险，还是和我待在一起最安全。”

　　他总不能说是知道男二是大boss，他是特地说给他听好验证自己的猜想的吧。

　　“呵，你果然不是头温柔的狼。”艾瑟琳算是勉强接受了他的说法，“不过，话说回来，刚才伊兹在所以我没有问你，如果托尼·艾伦真的是雇人提供的作案手法和作案援助，那这个组织可真不容小觑啊。你打算怎么办？”

　　梁冬炘摊摊手：“敌人在暗我在明，还能怎么办。守株待兔吧。”

　　“守什么待什么？”艾瑟琳不知道这怎么又和兔子有关了。

　　梁冬炘啼笑皆非。“艾瑟琳，你的Z国语还是不过关呢，记得回去再多看看，尤其是成语。”

　　艾瑟琳有些愠怒，知道他肯定又说了什么她听不懂的z国比喻了。

　　“总之就是，这么庞大的组织，一定不是突然冒出来的。如果这个组织已经存在了很久，那么现在才浮出水面，说明他们一定有自己的联络方式和强大的脉络网，才能避开警方这么长时间。既然如此，单凭我们去追踪调查，肯定不会有什么线索，还不如就在这等着他们下一步行动，揪住出头的部分，把它们连根拔起。”梁冬炘好心跟女主解释了几句。

　　女主不以为然：“那现在就什么都不做？他们上次行动死了史密斯一家七口，我们就继续等着，下一次又要死多少人？”

　　梁冬炘知道女主是同情心泛滥了，“那你有更好的办法吗？”

　　看女主被他问得垂头丧气，梁冬炘只好又道：“再说了，史密斯一家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虽然我不赞同他们的形式，但起码这个组织，或者说它幕后的控制者，并不是胡作非为的变态杀人狂。”

　　“是吗？”艾瑟琳冷笑，“史密斯老先生错在以权谋私，史密斯老太太也可以说是包庇有罪，玛莎是罪魁祸首，他的父母也应该接受惩罚……可是艾米和迈克，罪不至此吧。”

　　梁冬炘摇摇头：“气晕瑞秋母亲也有艾米一份……这也是为什么所有女性都只是被拔舌，但男性却被砍了头，说明凶手认为史密斯家的男人更可恶一些。而女性，除了玛莎是罪魁祸首比较惨，其他人只是帮凶。我说了，我不赞同他们的做法，但起码他们不会伤害好人，所以我们没必要太担心他们闯出什么大事。”

　　艾瑟琳还是觉得不顺气，“艾米起码尸首还基本完好，可是迈克……就算酗酒也不该下药让他去……”

　　梁冬炘知道，艾瑟琳已经在准备处理史密斯一家的遗体了，这时候难免有些感慨。

　　至于迈克……刚才他已经收到了便利店录像的调查结果，事发当天售货员在往酒里下药后，因为怕引起怀疑，装药的袋子不能扔在仓库或便利店的垃圾桶里，于是直接丢进马桶冲了下去，正巧被录像记录下来。技术人员放慢对比后确定，发现那是一种普通cy的包装袋，只有cy的作用，再大剂量也不会让人丧失理性。

　　虽然在酒精作用下可能会让迈克失去部分理智，但也不过是一瓶啤酒而已，以迈克的酒量，还不至于因此分辨不出玛莎。

　　他实在奇怪，男二为什么这么放心，有机会给迈克下药，居然也只下了cy，而依旧能让事情如他所料想的那样发展。

　　“叮——！”

　　他的电脑忽然响了一声，是收到邮件的提示音。

　　梁冬炘不知道这个时候谁会给他发匿名信件，于是连忙点开。这封邮件没有多少文字，更多的是图片，但已经足以让他的脸色瞬间沉下来。

　　“你过来看。”他把还站在前面的艾瑟琳叫过来，一起看邮件的内容。

　　不出所料，艾瑟琳看完后也震惊得说不出话了。

　　“这样看来，迈克，也不是无辜之辈。”

　　梁冬炘终于说出了这句话，只不过这回，他有强有力的证据佐证自己的判断了。

　　匿名邮件里大多是视频和照片，其中都有迈克的身影，他的周围都是一些未穿着的儿童，寄邮件的人还好心的帮他们打了马赛克。

　　这里所有的材料都表明了一个事实——迈克有炼铜癖，并且长期对未成年人实施着非法的侵害。

　　看录像里周围环境，这应该是一个地下交易场所，里面的小孩瘦弱不堪，但除了脸，身上都是被虐待的痕迹，其中有一个，居然还保持着跪地弓背的屈辱姿势，形态像极了烧焦后的玛莎。

　　梁冬炘等女主看完后，没有犹豫，直接把这份资料转发给局长——这已经不是他所在部门管辖的范围了，但既然他们已经发现了这种地狱，就该马上派人去处理。

　　“我们……需要让技术部调查一下邮件来源吗？”艾瑟琳见梁冬炘一连串的动作，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恢复了理智。

　　“不用了。对方既然敢发，就知道我们一定追查不到。”

　　“那……会是谁呢？”艾瑟琳不知道谁有这个能力，能得到这种东西，还匿名发给警方。

　　“还能是谁，”梁冬炘又一次被爱人弄的哭笑不得，“看来托尼找上了一个了不起的组织。”

　　他们这里刚说到迈克，对方就把迈克的资料发过来了。看来对方果真一直在关注着他们。

　　“是他们？”艾瑟琳不敢相信。

　　“你的电脑有装防火墙吗？”梁冬炘忽然问。

　　“啊？警局系统不是有自己的防火墙吗？”

　　梁冬炘看着窗外对着自己的电脑，心想警局防火墙要是有用他还用得着在她手机里装反窃听装置吗，谁知道防了手机没防住电脑。

　　算了，毕竟他自己邮箱也泄露了。对方的黑客技术，在这个世界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就算他千防万防怕也是防不住。

　　“不过，既然从我这里得到的信息，为什么要发给你？”艾瑟琳觉得，对方既然能发给梁冬炘，难道不是发给局长更快一些吗？

　　“你怎么还不明白。”梁冬炘苦笑，“从一开始，让托尼把尸体摆成固定形状向我问好，他们的目标，一直都是我啊。”

　　“如今，他们把这些资料发给我，不过也是挑衅我罢了。一方面嘲笑我居然连这一步都没调查到，一方面还在炫耀他们的能力，就算他们把证据送到我们面前，我们也对他们无能为力。”

　　“不过也确实是我疏忽了，”梁冬炘叹息，“我早该想到了，没有任何药物可以让一个人强迫一个孩子摆出那种屈辱的姿势被侵犯。你已经说过玛莎的膝盖上有磨擦的痕迹，说明是被侵犯时受到的折磨——凶手策划的闹剧是不能做到这一点的，这本身也是一个疑点，但当时我并没有发现。”

　　归根到底，还是他多少带了一些惯性思维，首先把史密斯一家当作了受害者，所以才忽略了指向他们恶行的一部分证据。

　　“只是我还不知道，对方到底是知道了迈克的陋习，才借助他的怪癖，想到这种传递讯息的方式；还是他们已经提前设定好了行凶方式，正巧发现迈克的所作所为，才顺水推舟，解决了他们计划中的重要一环。”

　　“哼，你们这些高智商的变态，就喜欢玩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像我这种连摩斯密码都记不住的普通人，当然不懂你们这些五花八门的暗号了。”艾瑟琳觉得梁冬炘有些太自责了，于是佯装不满地嘟囔了几句，想要用自嘲安慰下他。

　　梁冬炘正要发笑，却因为女主提醒，笑容忽然凝固，匆忙起身翻出一旁的玫瑰案现场照片和资料，在艾瑟琳莫名其妙的眼神里摆弄了一会儿，又圈圈点点半天，接着开怀大笑起来。

　　“艾瑟琳，你可真是帮了我大忙了！”梁冬炘抬头感谢了不明所以的艾瑟琳一番。

　　“呃……不用谢？”艾瑟琳没搞懂这个疯子又是闹哪出，“所以你发现什么了？”

　　“摩斯密码。”梁冬炘道，“我们一直不明白凶手用意的染血白玫瑰和黑色曼陀罗纸花，其实并不是什么复杂的讯息，只是凶手留下的摩斯密码。”

　　梁冬炘的跳跃思维让艾瑟琳更不明白了，“花怎么就成摩斯密码了？”

　　“你看，”梁冬炘拿出一张白纸，对着报告里的数据，“染血白玫瑰是‘·’，黑色纸花是‘-’，第一个现场有一朵白玫瑰两朵纸花，所以是‘·--’，代表‘w’；第二现场一朵玫瑰一朵纸花，表示为‘·-’，代表‘a’；第三现场也是玫瑰纸花各一朵，但位置正好和第二现场相反，所以是‘-·’，代表‘n’；第四现场只有一朵纸花，即‘-’，为‘t’；第五现场两朵纸花，是‘m’；第六现场没有纸花，只有一朵白玫瑰，代表‘e’；最后第七现场两朵纸花四只白玫瑰，‘··--··’，表示的不是字母了，是符号‘？’。”

　　“‘Want me？’，这是什么意思？”看着梁冬炘得出的结果，艾瑟琳更是一头雾水。如果不是真能拼成一句话，她会觉得是梁冬炘想多了。

　　梁冬炘笑容变得意味深长，“他又来挑衅我了。这一次，他问我想不想抓住他。”

　　“他？”艾瑟琳注意到他称呼的变化，“你是说情人节染血玫瑰案，也是托尼委托的那个组织干的？”

　　可能是这个世界主角自带的属性，梁冬炘居然有一种热血沸腾的刺激感。“不仅如此，这个组织有一个最高首领，而他，盯上我了。”

　　“啊……不错，他说的是‘我’，不是‘我们’。”艾瑟琳也反应过来了。“那……需要合并立案吗？”

　　“暂时不用，”梁冬炘摇头，“单凭这个讯号还不能说明是同一个组织干的。不过，如果真是这个组织，那么这回死的七个人，或许也不是什么好人。”

　　“啊……算是吧，我大致看了一下，他们要么离婚要么丧妻，估计都不是什么好男人吧。”对这种事艾瑟琳倒是很敏感。

　　梁冬炘觉得这就是案件的突破点了，“这大概就是凶手选择作案对象的标准。”

　　“这样看来这个组织还挺有人性的？”在看到匿名信件的那一刻，艾瑟琳对这个幕后团伙就改观了。

　　“就算是义警，没有按照正规的法律流程来，就仍是不正当的、违法的。”梁冬炘没有为爱人说话。在他眼里，不管是在第一古世界还是在这里，即使法律再不完善，它也是不可或缺，需要遵守和维护的。以一己之力挑战法律的权威，长远来看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这倒也是。那我继续回去写报告了，你继续梳理玫瑰案吧！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随时找我。”艾瑟琳知道接下来她也帮不上什么忙了，于是转身离开，“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了，二号死者比尔·马丁的中毒源找到了，就是现场的那朵白玫瑰。”

　　似乎有点炫耀的意味，“幸亏本美女敬业，每一朵花都让鉴定科分析了一下。这不，正好发现了这朵花的特别之处。其他的白玫瑰上染的都是一种禽类的血，初步分析应该是天鹅，但二号现场的白玫瑰在血迹干涸前还涂上了一层□□粉末，然后胶封。因为见光分解所以毒气就散发出来了，凶手应该是直接吸入过多□□气体才中毒死亡的。”

　　梁冬炘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在资料上补充了一笔，又继续从他刚才停止的地方继续看了下去。

　　回到艾迪身上，他的亡妻奥罗拉，生前确实被确诊为产后抑郁症，死亡原因也是服药过度。可是像她这种情况，如果是艾迪从中作梗，也不无可能。

　　但这是两年前的案子，找到翻案证据实在太难了。他也只能先作为一个疑点标记一下。

　　翻过去看二号死者比尔，这个人是个外来者，据说以前有一个妻子，但在他失业后下落不明，他觉得对方是瞧不起自己跑了，于是离开伤心地，来到了L市，到处打散工。

　　比尔情人节约会的对象叫可妮莉娅·墨菲，是个三十五岁的美术老师，在L市有自己的工作室，平常会教一些有艺术兴趣的学生绘画。认识比尔是因为她租用的写字楼刚好和比尔打工的公司在同一栋楼，因为被比尔帮过几次，所以在对方提出一起过情人节的时候，她也没有拒绝。

　　据可妮莉娅的笔录描述，比尔知道她喜欢玫瑰花，最近也一直在画，所以就说要给她一个惊喜，她早想到是玫瑰花了，却没想到这家伙订了这么多。

　　比尔为了确保惊喜万无一失，饭后没有直接和可妮莉娅一起去酒店，而是自己先回包间，让对方半小时后再到这个房间去验收。可妮莉娅按他要求又在餐厅里等了半小时才到酒店去，却没想到一打开门不仅没觉得惊喜反而受到了惊吓。

　　慌乱之下她尖叫出声，引来了隔壁房间的住客，还是对方帮她叫的服务员报的警。

　　酒店监控中显示，比尔回酒店时手里还拿了三四朵玫瑰，可花店说他订购的就是99朵玫瑰的订单，但现场点查玫瑰的数量，却也刚好就是99朵。垃圾桶里没有被丢弃的玫瑰，房间也没有人员出入，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梁冬炘总觉得又什么线索又被他忽略了，但一时却又抓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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