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让他和女主在一起！[快穿]

　　“怎么了？又接到一起？这是今晚第七起酒店玫瑰谋杀案了，对吧？已经有7名男性遇害了？”

　　梁冬炘扶额，伊兹真是个没良心的家伙。当他尽心尽力取悦他时，他却在利用他制造不在场证明，还在这个特殊的节日，一下子就又给他送来了7名受害者，真让他心寒。

　　「可是宿主，这个案件本来就应该在情人节实施——虽然按剧本应该是3月14日的白色情人节，但如果不是你对男二别有所图，男二其实也利用不到你头上。」Y一如既往的火上浇油。

　　梁冬炘无视系统，继续和手下通电：“注意保护现场封锁消息，检察各大酒店监控录像，调查玫瑰的来源，在我和柔汀法医到达之前不要进入……我们要检查其他几个犯罪现场，然后会赶过去。”

　　说完，梁冬炘离开第四犯罪现场，开车送女主到第五犯罪现场去。

　　“哦，真该死。我这好好的约会都被这些案子破坏了。”艾瑟琳在副驾驶座上抱怨。

　　梁冬炘看了她一眼：“有钱，比你小，非常听父母的话，喜欢你的外表和身材，觉得你的法医工作很刺激，只是想和你随便玩玩。你应该感谢今晚的案子挽救了你的道德操守。”

　　艾瑟琳毫不意外又被他激怒了。她忍无可忍，决定礼尚往来：“不要把目光放在我身上。倒是你和伊兹小少爷，是不是你已经把对方吓跑了，所以才不介意被案件打扰了，是吗？”

　　梁冬炘确实没什么火气，毕竟这个案子他也早预料到了。虽然细节和他想的有点不同，并且他又被伊兹摆了一道，但约会过程他还是很开心的。

　　“我刚把伊兹送回家，约会很圆满。”

　　艾瑟琳又吸了一口气，转向案情：“你说，谁能用同样的方法连续在七个不同的地方作案，而且每次谋杀前后相差不到半小时，这到底怎么办到的？”

　　“集体犯罪的可能性极大。另外，在所有案件的检查结果出来之前，光凭现场的布局和要素，就认为犯罪的方式是一致的，这太武断了。”

　　“噢，没错，你说的对。虽然目前为止已有4名死者涉嫌中毒，但具体是不是同一种毒素，还要等化验结果出来才能确定。而且，这些场景的布局也不完全相同，即使死者房间里都摆放着心形的99朵玫瑰，但前三个案发现场，凶手都留下了黑色的纸花，而刚刚的第四案发现场却没有……”

　　梁冬炘插嘴说：“那些黑纸花，是曼陀罗纸花。”

　　“曼陀罗？是有一点像。”艾瑟琳打开手机，搜了搜黑曼陀罗花的照片，把它和她刚拍的纸花做了对比，“看来凶手手还挺巧。但凶手为什么要留下曼陀罗纸花呢？”

　　“因为U国不是曼陀罗生长的地方，而且这种花的每一部分都有毒，种子和幼苗都不会在市场上流通。即使凶手能得到真正的黑曼陀罗，也能追查到来源。”

　　“那他为什么非要留下曼陀罗花呢？”艾瑟琳还是不明白。

　　梁冬炘将车停在第五案发现场外的街道上，拔出车钥匙，回答说：“可能是凶手故意留下的线索。等你回警局在尸体上测试毒药时，可以先对比一下曼陀罗毒素。”

　　“曼陀罗，也就是莨菪碱、东莨菪碱和阿托品，但根据尸体黏膜状况更像是……诶你等等我！”

　　艾瑟琳追着梁冬炘越过黄色警戒线，踏入了第五案发现场，五号受害人已经死亡两个多小时了。

　　五号死者的死状比前几名更悲惨。其他人有的死在地板上，有的死在沙发上，最糟糕的是死在床上——尽管他没穿衣服。但这名死者不知道如何得罪了凶手，竟让他赤身死在浴室的瓷砖上。当警察赶到现场时，浴伞里的水还在哗哗地流着。

　　由于前几具尸体发现较早，此时，第五具尸体的体斑逐渐出现，颜色为鲜红色，粘膜组织状况也与前几具尸体一样，呈鲜红色。

　　“应该是□□中毒。”如果之前的尸体艾瑟琳还不太确定，在检查完这具尸体后，她已经能得出明确的结论了。

　　“前几具尸体的中毒源需要检验。这起案件的凶手，应该是把□□粉放在了浴伞里。死者的脸、嘴和眼睛在洗澡时都沾染了毒液，导致死亡。死者死后，流水冲走了残留的痕迹，可以先检查排水管，说不定能发现残留物质。”

　　“□□？”梁冬炘难得猜错。他原本认为曼陀罗花是曼陀罗毒素的暗示，如果不是，那黑曼陀罗纸花，还有其他什么含义吗？

　　他一开始就觉得浴室里有股味道，“□□的味道是什么样的？”

　　艾瑟琳脱下手套，走出浴室。“苦杏仁味，但有些人闻不到，凶手用的剂量应该不多。而且，□□很容易溶于水，所以死者也很难提前察觉。”

　　“哦，确实闻起来有点像坏掉的杏仁。应该就是□□了。”这股味道之前他也在几个案发现场隐隐有闻到，他原本还以为这是那几朵有问题的玫瑰散发出来的。

　　艾瑟琳惊了一会儿，很快就想起：“差点忘了，弗雷洛你是狗鼻子。”

　　梁冬炘不置可否，进一步查看了卧室里摆放的玫瑰花。这一次，他没有发现任何有问题的玫瑰，只发现了两个黑色曼陀罗纸花。

　　“这又是怎么回事，难道凶手上个现场忘了放纸花，于是在本次谋杀放了两朵？”艾瑟琳也看到了黑色的纸花，变得更加困惑。

　　梁冬炘认为，伊兹设计的谋杀案绝对不会犯这样的错误。每个犯罪现场的黑曼陀罗纸花数量如果不是固定的，那应该是一种信号。

　　那么，异常玫瑰的数量，可能也是一种信号。

　　对现场有了大致了解后，梁冬炘叹了口气，让警卫继续保护现场，检验科人员继续提取样本，自己和女主一起前往下一个犯罪现场。

　　第六个地点没什么特别的。现场尸检结果也可以证实也是□□中毒，但更像是口服中毒，需要进一步解剖检查才能确定。

　　梁冬炘像以前一样检查客房内的垃圾桶，最后发现一个空的圆形塑料透明盒，里面有淡淡的杏仁味。估计死者是吃了里面的东西导致的死亡。

　　这个案发现场也没有黑色纸花。

　　“这种纸花到底是什么意思？”艾瑟琳头一次觉得自己智商不够用了。

　　“你的事是验尸，现场勘察交给我就行了。”梁冬炘说着，蹲在了心形玫瑰花圈的中间。

　　“那你看出了什么？”艾瑟琳问，不再费心和他争论了。

　　“这个，”梁冬炘指着地上的一朵玫瑰花，让女主蹲下来看。“这朵玫瑰和其他玫瑰有什么区别，你能看出来吗？”

　　艾瑟琳仔细地看了看，发现确实有不对劲的地方。“为什么这花瓣看起来比其他的玫瑰更亮，感觉也更平滑？”

　　见女主也察觉不对，梁冬炘伸手摘了一片花瓣。

　　艾瑟琳忍不住低声责骂：“你在干什么！你这是破坏现场！”

　　梁冬炘无视她的指责，继续将手中的花瓣撕成两半。

　　他把其中一半交给女主，让她观察了一会儿，然后问：“你发现了什么？”

　　“它看起来不像一朵红玫瑰，”艾瑟琳看着撕开的部分，放到鼻尖下嗅了嗅，“这看起来像是被用特殊液体浸泡过，然后用蜡密封住。有一股铁锈味道，像是，血的味道……”

　　“是的，应该是白玫瑰，被用血染成了红色。但应该不是人血，你可以回去检测一下。”梁冬炘把另一半花瓣也放进女主手里的证据袋里，站起来脱下手套，准备去案发的最后一个地方。

　　他一开始就很好奇，在剧本中，这个案子被称为染血玫瑰案，但他看到的几具尸体都是被毒死的，虽然其中一个有外伤，但也没有大出血。在这种情况下，只有玫瑰和尸体这两种元素，为什么会称之为染血玫瑰案？

　　所以他特别关注现场的玫瑰。果然，在1-3案发现场，他都发现了一朵这样的玫瑰。虽然在4和5案发现场没有发现，但第六现场还是又出现了一朵。

　　艾瑟琳把玫瑰花瓣放进证据袋，交给了现场的警察。让他们和尸体一起送到警察局检验室和停尸房。然后她便匆匆跟上梁冬炘，去往最后一个案发地。

　　这一次，现场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99朵玫瑰中有4朵血白玫瑰，分别位于爱情花圈的顶端和末端，花圈中间散落着两朵黑曼陀罗纸花。

　　“7名死者都为男性，均有不同程度的□□中毒症状。毒素的摄入方式包括摄入、伤口浸润、面部接触等，说明凶手没有具体的作案方式。现场没有其他人的踪迹……”

　　在回派出所的路上，艾瑟琳一边整理资料，一边抱怨说：“火灾案还没结束，又连着死了7个人，L市难道得罪了撒旦吗……”

　　梁冬炘也在整理脑子里的案件线索，“7个人都是男性，酒店房间都是提前预订的，说明这7个人今晚——嗯，是昨晚——应该有约会。房间里都有99朵玫瑰，都是死者要求酒店让花店送到房间里布置的，就算是情人节，也还是有点巧。”

　　“L市有许多花店。七家酒店地理位置比较分散，同一家商店送货几乎是不可能的。也就是说，血白玫瑰可能是送花到酒店之后被调包的。酒店监控中大都只有花店送货员和负责打开酒店大门的工作人员进出过死者房间，发现尸体报警的人也都是对方的约会对象……”

　　“牵涉的人太多了，怎么团体作案呢？”艾瑟琳越发觉得不可思议。

　　梁冬炘已经有了初步的猜测，但现在并不打算说。“等到我们得到死者的详细情况，调查完7名报案人再说吧。现在我们要考虑的是，明早就会有这些案件的新闻报道，我们要如何向公众解释。”

　　“这不是局长的事吗？”艾瑟琳伸了个懒腰，“可以肯定的是，一定会合并立案。然后我们可以向公众科普□□……这个杀人犯，他选择情人节作案应该是为了仪式感吧？幸运的是，一年就只有一个情人节，应该不会引起公众太大的恐慌。”

　　梁冬炘想到剧本里原本的作案时间，没有再说话。如果他猜对了，这次这七个人肯定是情债缠身，才招来的杀身之祸，那确实不会再有类似的案件了。

　　但幕后操纵者可不会就此罢休。L市实在不是一个安全的地方。

　　虽然折腾了很长一段时间，但梁冬炘凌晨的时候，还是回到了自己的公寓。黑暗中，他看着隔壁紧闭的门，默默地叹了口气，回到房间休息。

　　为什么他只想和爱人搞好关系，却这么累这么麻烦呢。

　　抱怨归抱怨，手头的案子可不会自己解决。第二天早上，梁冬炘像往常一样起身走出家门，只见他的小魔鬼也像往常一样站在门口等他，但这次没有露出微笑。

　　伊兹的眼睛里充满了忧虑。“我听说我昨晚回来不久，威伊特先生就有出去了。昨天很晚您都还没回来，是又发生了什么事吗？”

　　梁冬炘对装傻的爱人没辙，只好配合他回答：“昨晚接连发生了几起谋杀案。有点棘手。但是伊兹，你不用担心，交给警局就行。”

　　伊兹稍微宽慰了一些，把今天的早餐递给梁冬炘：“虽然帮不上忙，但我希望威伊特先生能多注意身体，不要太累了。”

　　梁冬炘笑着接过，像往常一样说了声谢谢，腹诽道你这个小东西不再给我添乱就是帮忙了。

　　回到警局，梁冬炘终于听到一个好消息。纵火案街道视频中与盖文相似的黑衣男子，昨天又在其他城市街区露脸了。当地警方锁定他后，对他进行了长时间的跟踪，最后终于在L市的邻市将他抓获。

　　嫌犯叫杰克·托马斯，是个惯偷。这一次，也是因为售卖被盗物品被举报抓获。因为涉及凶杀案，L市警局于是向邻市警局把人要了过来。

　　等人押送到后，梁冬炘亲自对嫌疑人进行了审讯。但他发现现在的托马斯骨瘦如柴，与录像中大不相同了。如果不是人骨分析显示他们并没有抓错人，他实在看不出他和监控中是同一个人。

　　托马斯还比较配合，回忆起火灾发生的那一天，他坦言那天他只是去亚勒街偷东西，正好看到史密斯一家人发生了争执，怕被殃及，所以没看到最后，就带着赃物跑掉了。

　　梁冬炘问了一些细节，有些托马斯能回答，有些却答不上来，很符合人类的记忆规律。他也能跳过他专门设置的语言陷阱，目击证明看起来很真实。

　　但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你从哪里进入7号别墅的？”

　　托马斯供认不讳：“从6号别墅的花园溜到了7号别墅的花园，然后从后门钻进去的。”

　　所以这家伙很可能从1号别墅的监控死角进入1号别墅，一个接一个，一家接一家偷盗到7号别墅，这才没有被街区监控拍到。

　　梁冬炘看过托马斯的资料，他偷窃被抓的次数很少，也只有一次是因为监控泄露踪迹，看来他在犯罪前会进行彻底的现场调查，然后故意回避监控。

　　“但其他人并没有上报财产报失。”

　　“因为我偷了一号主人的私存的钱，二号主人给情妇的戒指，三号主人珠宝里不起眼的白金耳环，四号小孩瞒着大人藏的钱包……总之就是一些，即使他们发现丢失了，也不敢报警调查的东西。”托马斯有些得意地说。

　　“至于怎么做到的，对不起警官，这就不能告诉你们了。但是警官，我什么也没卖。只要你让我还，我会马上还给主人。如果你认为我态度足够好，还请对我轻判一些。”托马斯镇定得不像话。

　　警局早就在转运的同时去托马斯提供的地址搜查过了，梁冬炘看了看赃物清单，确实与他所说的一模一样。

　　但根据侦探的直觉，他还是觉得托马斯有点可疑。“已经过一段时间了，为什么不把赃物卖掉呢？”

　　“噢，亲爱的警官，当然是因为我听说亚勒街7号别墅着火了，我不知道这次警察会不会查到我，如果贸然把手上的赃物卖了，很可能被你们发现。如果警察几个月后还没有找到我，相信我，我很快就会把赃物卖掉。”

　　托马斯的解释是合理的，身为小偷，小心点总是对的。

　　经过长时间的审讯，梁冬炘并没有在托马斯身上找到突破。他离开审讯室，只要求拘留托马斯，而没有定罪。

　　他知道，这个老滑头经常和警察打交道，他不能相信他说的每一句话。即使他带着赃物让自己的身型和盖文相似，这仍然太巧了。

　　梁冬炘离开审讯室不久，罗伯特就把玛莎恶作剧所涉及人命的名单给了他。

　　梁冬炘翻了几页，愤怒地笑了。玛莎的所作所为，甚至连他都觉得可恶，更不用说受害者的家人会有多恨她了。

　　去年六月，玛莎在马路上抢走了腿部受伤同学的拐杖，导致他在车祸中死亡；去年十月，她抢走哮喘学生的吸入剂作为玩具，还用粉笔灰代替药品放入吸入剂中，还给对方，最后使对方哮喘发作病情加重，抢救不及时死亡；去年十二月，深冬，她用冷水泼湿了一位同学，并将她锁在废旧建筑楼的厕所里，导致她被冻死……如果这些孩子中任何一个的亲戚想为他们报仇，看起来都是理所当然的。

　　梁冬炘忍住头痛的感觉，开始在死者的家庭信息中寻找复仇的线索。

　　车祸孩子丽莎的父母多年前离婚了，这孩子是他们祖父母带的。父母双方都有自己的新生活，甚至有一个新家庭，知道这件事即使生气，也不会报复至此，两位老人更是不可能。

　　冻僵的孩子丹尼是一个孤儿，被一个有钱人资助托养。他的朋友都是同龄人，无论是赞助人还是孤儿院院长，他们对他都没有深厚的感情，院长也收到了史密斯老先生的赞助，更不会为他报仇。

　　哮喘患儿瑞秋的父母都还活着，但母亲也是哮喘患者，因为孩子死后，她因为伤心过度，病发住进了医院里，没有报复的能力；而孩子的父亲一直在外地工作，即使有报复的意图，也没有犯罪的时间和能力。

　　其他的受害人，要么是被史密斯老先生用财权摆平了，要么就是本身没什么依靠的底层人民，可能会在对方死后拍手称快，但让他们策划执行这么大一场报复活动，几乎是没有可能的。

　　而且尽管很多人因她而死，但玛莎并不是法律意义上的行凶者。即使真闹上法庭，警方也只会把她当成一个因为玩闹过度而闯祸的孩子，法律更不会制裁一个7岁的小孩。加上史密斯先生的主动赔偿，之前的警方就算查到史密斯一家，也会不了了之。

　　梁冬炘仍然觉得，复仇是最有可能的杀人动机，所以他决定亲自和受害者家属谈谈。

　　他整理好东西出门，一到电梯门前，就看见艾瑟琳从电梯里走出来。她看到梁冬炘便向他扔了一份厚重的报告：“大探长你要去哪里？昨晚七个人的尸检报告都出来了。”

　　梁冬炘于是停下脚步，听女主细说。

　　“他们都被证实就是□□中毒了，但不是同一种化合物。现场证物的提取分析可以说明，一号死者的中毒源是他放入体内的润滑油；二号死者被确定是吸入□□致死，但未找到中毒源；三号死者在烟灰缸的烟头中检测到□□；四号死者被证实伤口绷带中含有□□粉末；五号死者经下水管药物残留，证实花伞中有□□，但药物遇水分解，不能确定具体物质；六号死者证实是口服毒素死亡，而中毒源可以通过尸检确定，是食用了过多变质的杏仁；七号死者室内酒杯检测出残留的毒素……”

　　梁冬炘听着艾瑟琳的汇报觉得头大。他回到大厅，把手上的报告递交给了艾伦警探。“他们昨晚的约会对象都通知了吗？作为报案人，他们休息了一天了，可以来警局录口供了。你和丽娜安排一下，问话时记得了解一下润滑油、创可贴、香烟、变质杏仁和有毒红酒的来源。还有，把他们昨晚的时间记录下来，等我回来再交给我。”

　　“你要去哪里？”艾瑟琳看到他又回到电梯口时再次问他。

　　梁冬炘握着手中的资料：“纵火案有了新的线索。”然后没再多说什么就按了关门按钮，离开了警察局。

　　“嘿！等……”艾瑟琳看着手里的另一份检测报告，默默地叹了口气。算了吧，也不急于一时。

　　“天哪，请不要再说了！”梁冬炘首先找到了车祸孩子丽莎的母亲。独自在家的她听到他的意图，马上哭了起来，“我就快撑过去了！你为什么要来烦我！丽莎，她真可怜……”

　　梁冬炘听了几句对方有些混乱的哭诉，被对方哭得十分头痛，道歉后便离开了。

　　丽莎的母亲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她最近还去看了心理医生，不能接受外界的刺激，这种人不太可能是凶手。

　　“那个野兽！如果他没进监狱，我早就杀了他！”丽莎的父亲仍然很生气。

　　梁冬炘从对方的描述中听出了问题，经过几次试探，他终于确定丽莎的父亲不知道丽莎是被玛莎害死的，他把所有的怒气都推到了肇事司机身上。

　　如果没有意外，这可能是史密斯先生的手笔了。

　　除去对方的父母，他又去看望丽莎的祖父母。毫不意外，他们也不知道玛莎才是罪魁祸首。

　　丽萨亲属的嫌疑消除后，梁冬炘接着去探望了冻死孩子丹尼所属的孤儿院院长。尽管院长知道这是玛莎的错，但也无能为力，甚至如他所料，因为史密斯老先生的资助，他也没有对玛莎抱怨太多，更不用说复仇了。

　　又走访了几个案件相关的死者亲属，梁冬炘终于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哮喘瑞秋的父母身上。这倒不是因为他有了线索，恰恰相反，正是因为他根本没有找到他对方的父母。

　　瑞秋在夏末秋初时被玛莎戏弄致死，但玛莎却全身而退了。听到这个消息后，瑞秋的母亲便上门去找史密斯一家理论，本就身体不好心神疲惫的她被进一步刺激，马上病发住了院。

　　即使瑞秋的父亲经常给家里汇款，足够她看病一时的开销，但由于没有人陪床照顾，情况稳定后，即使还没有醒，她就被送回家，由社区义工照顾。

　　不过，在消息传到瑞秋的父亲那里后，他于是联系了社区，请他们帮忙把瑞秋的母亲送到他所在的T镇，他想自己照顾好对方。因为费用是对方预付的，社区和医院很快就租了一辆救护车，把瑞秋的母亲转送过去了。

　　然而，梁冬炘按照社区提供的地址和电话，都无法联系到瑞秋的父亲，就连T镇的医院也告诉他，瑞秋的母亲确实住进过他们医院，但在一个月内又被家属带走了，目的地不详。

　　瑞秋的父母去哪儿了？他知道他女儿死的真相吗？如果知道了他又会怎么做？为什么无论是T市还是L市，都查不到他的工作记录？这些疑虑让梁冬炘不得不怀疑他们，但即便如此，他们如何在千里之外复仇，还是成了他心中最大的困惑。

　　不过，如果这是史密斯一家真正的死因，至少他有一点没有猜错，男二并不是十恶不赦的。他设计杀死的每一个人，本来都是罪责加身，罪该万死。

　　哎……他到底该拿伊兹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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