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让他和女主在一起！[快穿]

　　没有了“光明旨”之后，秋廉逸就让R把“黑暗旨”的记忆打开了。

　　他以为黑暗神的记忆传承，只会告诉他关于撒斯艾尔身上“黑暗旨”的始末，却没想到，在莎瑞拉之前一任黑暗神的记忆里，他还看到了自己父母的身影。

　　是了，在希拉菲姆的棋盘里，不仅他爱过的莫斯凯尔是棋子，帛弥尤利的天使父母，也不过是他的两枚棋子。

　　记忆传承并不是蕴含了历代神明的所有记忆，只是包含了他们愿意让后代知晓的记忆。

　　所以秋廉逸并不知道那个黑暗神是怎么盯上撒斯艾尔的，但他知道自己的父母确实是为了保护撒斯艾尔，死在了那个黑暗神手下。

　　秋廉逸猜测，是因为那任黑暗神，感知到了撒斯艾尔身上的“黑暗旨”。

　　他深吸了一口气，记忆让他一时无法像平时一样面对撒斯艾尔，但他知道这一切都不是对方的错。

　　而是希拉菲姆一手造成的。

　　“希拉菲姆，”再次叫出这个名字，他却连半分的尊敬都没有了，“是的，我父母的死和艾尔哥哥有关，但罪魁祸首，还是你和特德克鲁。”

　　特德克鲁，就是那个在撒斯艾尔面前打伤他父母，然后在地狱里折磨他们至死的黑暗神。

　　也是他，最后为了保命把黑暗传承都给了女主，却还是死在了莎瑞拉的手下。

　　希拉菲姆挑眉冷笑：“我？我做了什么？”

　　他知道，特德克鲁并不会把与他的交易留在传承记忆里。

　　秋廉逸所得到的传承记忆里确实没有希拉菲姆的痕迹。可是他不傻，有选择性的记忆只是他分析的素材，并不是他仰仗的全部。

　　“没错，特德克鲁的记忆里并没有你，有的只是对莫斯凯尔大人的恨意。”

　　秋廉逸重新握住爱人的手，他不想让爱人觉得自己会因为这件事疏远他，“他没有保留的部分，我自己也能联系起来。莫斯凯尔大人带走了历代黑暗神的恨意，却依旧无法阻止新的黑暗神，自己产生对光明神的恨意。”

　　“大概这是个怪圈。我想，正是因为他带走了一部分的‘黑暗旨’，特德克鲁才会对后来坐上光明宝座的他恨意更浓。”秋廉逸不知说什么好。

　　莫斯凯尔尽力想要阻止悲剧发生，最后自己却成为了诱发悲剧的一环。

　　但他不相信希拉菲姆和这些毫无关联。“是你对吧。是你和特德克鲁通风报信，不然他怎么那么快锁定艾尔哥哥……”

　　“要知道，就算艾尔哥哥和恶魔打了那么多次，莎瑞拉也只有在最后亲自出马和他对上的时候，才感应到他体内的‘黑暗旨’。”

　　“更何况，那时候你还不知道艾尔哥哥身上有‘黑暗旨’……可见特德克鲁对你这位光明神也不是绝对的信任，他并不希望你知道之后，和他争夺另一半，对吧？”秋廉逸头一次在这个世界露出冷漠的表情。

　　希拉菲姆笑意减淡，似是被戳到了痛处，“尤利，我就是不喜欢你比我想要的更聪明。”

　　话说到这份上，他也没有了隐瞒的必要：“特德克鲁确实一开始比其他黑暗神对天堂要平和不少，可在我告诉他这一任的光明神莫斯凯尔，就是昔日传位给他的波撒尔冬时，他便也对光明神滋生了恨意。”

　　“可怪他运气不好，等到他有能力和莫斯凯尔一战的时候，我正好成功说服了凯尔他跳入轮回，当上了下一任的光明神。”

　　“我不能让特德克鲁对他的恨意蔓延到我身上，所以我就告诉他，莫斯凯尔在人间还有一个儿子，他可以找他去报仇……他虽然没能告诉我‘黑暗旨’的事，但也帮了我不少的忙呢。”

　　希拉菲姆戛然而止，没有继续说下去。

　　秋廉逸攥着爱人的手有些用力。他知道，希拉菲姆停顿的地方，就和帛弥尤利的父母有关。

　　秋廉逸本身也是孤儿。他在原世界的童年里，不止一次问孤儿院的院长，为什么自己的父母不要自己了呢？是他长得不够可爱，还是他不够听话，或者是自己吃太多了，惹父母讨厌了？

　　可他得不到答案。院长只会说以后会有更好的父母爱他，之后也确实证明他说的不假，可被亲生父母抛弃，一直是他心头的一根刺。

　　代入帛弥尤利，他本来还觉得对方比自己幸运，起码他还知道自己的父母为什么不能陪伴自己。

　　可如今，真相却是，他所知道的都是假的，他的父母是被人害死的。而他，却浑浑噩噩被杀亲仇人养大，还视对方为唯一的神明。

　　秋廉逸不禁去怀疑，会不会，会不会他自己的父母其实也……

　　不能再往下想，越想越是魔障。

　　撒斯艾尔清楚感受到他的挣扎，于是反握紧他，对希拉菲姆道：“但那时候，你根本就没打算杀我。你爱我父亲，觉得我是你和他的孩子；你也恨我父亲，想要从我身上报复……所以你不会允许我被除你以外的人杀死……”

　　“希拉菲姆，你会告诉他我的下落，其实是想从他手中交换什么吧。比如，给莎瑞拉母亲吃下的地狱果。而尤利的父母，也是你后来派下来保护我的，对吧。”

　　秋廉逸闻言一震。

　　「大大，男主猜的没错。」R忽然上线，「因为之前帮了世界意识救出女主，所以世界意识把之前的剧情信息也给了我一点……当初帛弥尤利的父母就是被希拉菲姆派下去保护撒斯艾尔的，那时候他们都还没有怀上男二，女主也才出生没多久，时间都对得上。」

　　「被特德克鲁打伤后，帛弥尤利的父母本该回天堂养伤，却被希拉菲姆以办事不力逐出了天堂，从落枯谷直接坠入十八层地狱，算是作为希拉菲姆给特德克鲁的赔礼……」

　　秋廉逸双手在颤抖，［所以，我……帛弥尤利，他是怎么来的？］

　　他很努力想要将自己和帛弥尤利分开，却还是觉得帛弥尤利就是他，他就是帛弥尤利。

　　他会因为对方的身世而触动，他会因为对方该有的情绪而愤怒。

　　那一刻，他居然格外的想要亲手杀了希拉菲姆。

　　「大大您冷静！再这样下去您会ooc的！大大，您还有男主大大啊！您不想让他失望，对的吧！」R检测到宿主灵魂波动，急忙出言安抚。

　　秋廉逸一怔。手心传来的温度越发真实，那是他不能忽略的爱人。

　　真好，他还有撒斯艾尔。

　　对，无论是作为秋廉逸，还是帛弥尤利，对方都会一直陪在自己身边。这样就够了。

　　感觉到宿主平复了下来，R松了口气，继续道：「男二的父母在地狱受尽凌辱，却还是维持着本心和对彼此至死不渝的感情……大概过了几百年，他们不仅没有身销形损，也没有被同化成恶魔，还偷偷生下了男二……」

　　秋廉逸意想不到：［所以我也是在地狱出生的？］

　　和莎瑞拉一样，都是出生在地狱的原始天使，可接下来，他们却走上了全然不同的两条路。

　　因为同一个人。或者说，因为同一个恶魔般的神。

　　希拉菲姆在此时回应了撒斯艾尔：“艾尔，你也聪明过头了。如果你什么都没有发现，更没有和莎瑞拉同流合污，现在你或许还是天堂里除我以外最强大的天使。”

　　撒斯艾尔对此嗤之以鼻。

　　希拉菲姆不甚在意的看向秋廉逸，“本来这段真相是我留着用来击溃你的，如今不知还有没有用……如果有用，先击溃你夺得莎瑞拉那部分‘黑暗旨’，想来也能给艾尔造成不小的打击吧。”

　　见撒斯艾尔面露警惕，他于是微笑着说出了真相：“不错，是我派他们去阻止特德克鲁的，因为只有他们两个有能力在特德克鲁手下护住艾尔……后来他们带伤而归，艾尔已然安全了，我便将他们送给特德克鲁作为赔礼，任由他处置。”

　　“可他们却给了我意外惊喜。”希拉菲姆目光在秋廉逸身上流转，“在地狱几百年，他们却依然保持着本心。大概正是这份坚毅，让他们生下了血统最纯正的天使。”

　　秋廉逸已经回过神来，但还是无法释怀：“为什么，既然我生于地狱，为什么会在天堂长大……为什么你接回了我，却把他们留在了地狱……希拉菲姆，你作为光明神，难道就一点怜悯之心都不曾有过吗！？”

　　撒斯艾尔搂住他颤抖的身姿，“尤利，冷静。你不能被他击溃，那样只会如他所愿。”

　　「是啊大大，我们绝对不能遂了希拉菲姆的愿！」R在宿主脑袋里义愤填膺，帮男主一起安抚宿主。

　　秋廉逸被二者里应外合的一劝，反而觉得有些好笑，一下子什么偏激的情绪都下去了。

　　希拉菲姆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继续诉说着当年：“你们大概还不知道特德克鲁是怎么死的吧。他找到了尤利的父母，发现他们私生天使，便将其双双杀害……而在他想要吞噬尤利的时候，却被他的光明之力灼伤……”

　　“尤利，你不知道你身上的光明力量有多么强大，那可是连黑暗神都无法染指的光明之力……莎瑞拉赶到的时候不过是捡了个便宜，而她本身也是原始天使，传承了我的光明力量，所以才没有也被尤利伤害。”

　　“是她把你送到了天堂门口，我收留你原本不过是无心之举……”希拉菲姆咋舌，“果然女孩就是容易有妇人之仁。你身上本沾满了你父母的鲜血，可到天堂的时候你居然还在笑……”

　　“哈，尤利，就算你拥有最纯正的光明之力，可你父母死在了你面前，可你居然还在笑……”

　　“够了希拉菲姆，你到底想说什么？”撒斯艾尔打断了他。

　　希拉菲姆抬头望了望天，“没打算说什么。当时我只是想，一个连亲生父母的鲜血都毫不在意的小孩，果然是我需要的纯正血脉……可我也错了，连亲生父母的鲜血都能逗笑的孩子，自然不会对我这个含辛茹苦把他养大的人有什么感情。”

　　他又望向秋廉逸，“你说对吧，我的小尤利？”

　　秋廉逸早就听R说明了事情的真正始末。

　　希拉菲姆前面说的不假，后面却是在撒谎，他身上确实溅了父母的鲜血，但是他却是在哭的。

　　后来，莎瑞拉把他送到天堂的时候，早已为他打理好了血迹。他只是因为初到天堂，喜欢又好奇，才会在见到希拉菲姆的时候欢笑。

　　希拉菲姆扭曲事实，目的就是想要故意挑起他对自身的厌恶。

　　虽然秋廉逸已经看破了希拉菲姆的计俩，但也知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他的力量已然被削弱，单凭撒斯艾尔的亡灵之力或许还能让爱人自保，但再带上他这个拖油瓶，想要全身而退确实有些吃力。

　　也难怪希拉菲姆有恃无恐。如果精神攻击没有用，那他大概就会用最简单粗暴的办法让他们屈服了。

　　秋廉逸痛定思痛，决定想办法绝地反击。

　　他可是有系统外挂的世界男二，而且R如今也有了世界意识回报的剧情，想来找到一个对付希拉菲姆的办法也不是不可能。

　　「大大，我们……可以试试催生龙蛋。」R终于不负他所望，分析出了一条压制希拉菲姆的线索，虽然听起来有点冒险。

　　［催生龙蛋？］秋廉逸不明所以，［难道你是想我把龙族首领孵出来，让他和希拉菲姆对抗？］

　　「不是的大大，就算您现在把所有的光明力量都放到蛋里，龙族首领一时半会儿也是重生不出来的。可龙族力量对首领是有感应的，只要首领有觉醒的波动，其他力量也会随之不稳定。」R尽心解释。

　　秋廉逸这才反应过来，莎瑞拉体内的恶魔之力其实并非是真正意义上的恶魔之力，希拉菲姆所追求的“纯粹”恶魔之力，其实只是纯粹的龙族力量。

　　恶魔之力本身就是不纯粹的，那是早期天使和龙族力量的融合变异。

　　所以莎瑞拉即使拥有纯正天使血脉，蕴含地狱果给予的强大力量，哪怕表现出来的能力和恶魔之力所差不离，但外表却依旧是个四不像。

　　因为她体内的两股力量并没有融合。而被希拉菲姆拿走的，就是能被龙族首领影响的龙族力量。

　　想通了这些，秋廉逸于是开始动用帛弥尤利身上所剩不多的光明之力，全部朝怀里的龙蛋中注入。

　　撒斯艾尔见爱人并没有丧失理智，反而越发担心希拉菲姆会采取暴力手段，于是又从身后调来了两排亡灵军。

　　“艾尔，你这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希拉菲姆对他的反应不屑一顾，“若我真的动手，就算你的亡灵军不死，也无法阻拦我分毫。”

　　“我知道，”撒斯艾尔无所谓的回答，并没有打算放弃反抗，“可不苟延残喘一下我也不甘心啊。怎么说也是面对我和尤利的杀亲仇人，若是连反抗都不尝试，那我还做什么亡灵神。”

　　“那就别做了吧。”希拉菲姆嘴角上扬，举手抛出两个火球，顿时又把亡灵军烧成了灰烬。

　　少顷，骨灰人又多了两个。撒斯艾尔于是又挥手让三排亡灵补上。

　　希拉菲姆有些厌烦，“乖乖听话不好么。如果你小时候能好好听我的话，或许我和莫斯凯尔也不会走到现在这地步。艾尔，垂死挣扎的结果往往都是死的更惨，你确定还要继续和我作对？”

　　“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疏远你吗？”撒斯艾尔手上不停运力，嘴角泄出一声轻笑，“因为小孩的心灵是最纯澈的。那时候的我，就已经看透了你的真实面目。”

　　他接下亡灵再次被燃烧释放出的磷火，反用蓝色火焰反击回去，和希拉菲姆再次抛来的火球一一迎面相撞。

　　“那时我便已经知道，你，就是只披着天使外衣的恶魔。”

　　一个个蓝色火球和红色火球在半空中相继撞击，最后咝啦啦几声，蓝色都被红色吞噬干净，但红火也都小了一圈，被后继而上的亡灵挡住。

　　希拉菲姆瞳孔一缩，攻势越发猛烈：“现在激怒我，艾尔你是在找死。”

　　秋廉逸此时想要帮爱人的忙，却浑身使不上一点劲儿来。

　　他的光明力量已经被抽走了一大半用来刺激龙蛋苏醒，可这都半天了，蛋里面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R……我快不行了，这样真的有用？］秋廉逸难得对系统分析的结果产生了怀疑。

　　R扫描了一下龙蛋：「肯定会有用的，只是大大你现在的状态可能不足以达到期望效果……这个龙蛋真的太能吸了！」

　　秋廉逸额头冒汗：［那怎么办？我还要不要继续？］

　　R沉默了半晌，忽然又开口道：「大大您好好休息一下吧！我已经和世界意识报备过啦，接下来就看我的了~！」

　　秋廉逸于是停止了力量传送，不过也不禁有些好奇：［R你要干嘛？］

　　「电醒他！」R爽快回答，秋廉逸似乎还在背景音效里听出了电流声。

　　……好吧，反正不是电他，谁要这蛋这么能睡。

　　撒斯艾尔身后的亡灵军几乎已经倾巢而出，骨灰人越来越多，他能利用的磷火也在逐渐减少。

　　虽然目前二人都还没有受伤，但看希拉菲姆一脸神态自若的模样，秋廉逸就知道爱人是在硬扛。

　　他虽然心疼，但此时自己的力量完全帮不上忙。好在R效率一向不错，也不知道给了多强的电击，秋廉逸怀里的蛋很快便强烈的抖动了起来。

　　与此同时，秋廉逸极其敏锐的捕捉到了希拉菲姆笑容的一瞬停滞。

　　［R！继续，有用！］终于看到了希望，秋廉逸难免有些激动。

　　R于是听话的继续电击龙蛋，希拉菲姆果然表情又是一滞，手中还没成形的火球也骤然消失。

　　撒斯艾尔知道这可能是秋廉逸做了什么导致的，却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于是侧目好奇地望着他。

　　秋廉逸露出一个有些勉强的笑容：“龙蛋，被我用光明之力刺激了一下。”

　　他说的不痛不痒，但撒斯艾尔明显已经明白了他做了什么，又为什么会这么虚弱。

　　可此时他不能制止，这可能是他们唯一取胜的办法，龙蛋也只能靠光明之力激活。

　　手腾不出来，于是他只好口头安慰爱人道：“别太累，这种程度就可以了，我们速战速决。”

　　秋廉逸点头，怀里的龙蛋还在不停的震动，他能看出希拉菲姆正随着这越来越强的波动越发痛苦。

　　“怎么……怎么回事……你们……你们到底对我做了什么？！”希拉菲姆忽然支持不住，单膝跪到了地上，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两人。

　　撒斯艾尔如此吃力才终于抵挡住了他所有的攻击，明显抽不出空来做什么手脚。

　　希拉菲姆于是视线定格在了秋廉逸身上，双目隐隐透着红光：“尤利……你对我……做了什么？”

　　秋廉逸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道：“现在的你一定无法伤害我们，可我们也伤不了你。希拉菲姆，天堂已经不是你的容身之地了，亡灵之地也不会收留你。去地狱吧，或许你会知道你到底怎么了。”

　　虽然没得到答案，但秋廉逸的话十分有道理，希拉菲姆只考虑了一瞬，就咬牙接受了。

　　他隐忍了这么久，如果此时因为自己不了解的意外功亏一篑，那对他而言就太不值了。

　　一阵风沙四起，围绕着希拉菲姆打转。待风沙渐落，希拉菲姆已然不在原地。

　　“尤利，”撒斯艾尔松了一口气，“为什么要让他去地狱？”

　　他凑到秋廉逸身边，搂住他的腰飞起，往亡灵之地的方向而去。

　　秋廉逸虚弱得翅膀都扇不动了，任由爱人把自己全部的力量都分了过去。

　　他靠在爱人肩上回答：“龙蛋有了动静，会影响龙族力量的波动。希拉菲姆之所以会有反应，是因为他夺取了莎瑞拉体内的龙族之力，而这股力量的来源，则是他以为的地狱果，也就是其他龙蛋。”

　　“莎瑞拉之前已经给不少恶魔都吃了地狱果，体内龙族力量没能被同化掉的恶魔，说不定会和希拉菲姆一样有反应。”

　　撒斯艾尔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如果他去了地狱，就会知道是地狱果出了问题……但就算他知道了，也不知道我们做了什么，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办法抑制体内力量的波动——除非他主动放弃龙族之力。”

　　“这大概也是我们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吧。”秋廉逸苦笑，“如果他愿意放弃，就此收手，就算龙族首领诞生，想必也不会为难他；可如果他依旧执迷不悟，那我也无能为力了。”

　　“尤利，”撒斯艾尔手下用力了几分，“你不欠他。”

　　秋廉逸抬头看着爱人坚毅的侧脸，心里又温暖了几分：“是啊，我们都不欠他……”

　　“好好休息。”撒斯艾尔加快速度把他带回神殿，将他放在了柔软的骨床上。

　　秋廉逸拉着爱人一起躺下，“我体内的光明之力快消耗尽了……虽然没有‘光明旨’，我还是天使，需要回天堂恢复能量……”

　　“不着急，”撒斯艾尔把他搂在怀里，“你体内还有‘黑暗旨’，这段时间我会教你解封其中的能量，等你能自保了，我们再回天堂。”

　　秋廉逸知道他在担心什么：“莎瑞拉体内已经没有龙族之力了，她如今也只是一个先天天使而已……而且，严格来说她如今才是光明神，所以她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不管怎么说，这些年她也造成了这么多的杀孽，你就如此相信她？就因为希拉菲姆说是她把你送回天堂的？”撒斯艾尔的话语里酸味很重。

　　秋廉逸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艾尔哥哥你怎么也会意气用事。你放心吧，希拉菲姆之所以会把‘光明旨’传给我，不仅是因为他需要靠诈死隐姓埋名，最主要的原因是莫斯凯尔大人在‘光明旨’里加了禁制，光明神只要拥有‘光明旨’，就不能撒谎也不能杀生。”

　　“而这两样，都是他达到目的必须做的。所以这也是希拉菲姆之前把你培养成战斗天使的原因。”秋廉逸觉得吃醋的爱人也格外可爱，“所以艾尔哥哥，我并不是相信莎瑞拉，只是相信‘光明旨’罢了。”

　　撒斯艾尔被他笑话，也没觉得不好意思，“我一向都是意气用事。不管你信的是什么，在你没有自保能力之前，我是不会放你去天堂的。”

　　说着手下抱得更紧，“如果不是龙蛋需要光明之力催化，连光明力量我都不想你再拥有了。”就这样和他一起，在黑暗的力量和黑暗的领域里好好生活，也没什么不好。

　　秋廉逸反抱住爱人：“不管我体内的是光明之力、黑暗之力，还是……亡灵之力，艾尔哥哥，尤利的心里，都只有你。”

　　“嗯。”撒斯艾尔终于满意的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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