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让他和女主在一起！[快穿]

　　殷衎亲完秋廉逸就快步离开了，秋廉逸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少顷回神后也不知是什么心情。

　　他只能急忙戳R询问：[怎么样怎么样？刚才那样的接触行不行？]

　　R抖了两下数据链如实回答：「还是不行，时间太短了，刚放一条电波过去就被隔绝了……」

　　虽然他还感觉到那边好像有一阵熟悉的数据波动，但接触时间太短，无法定位分析判断。R想了想，还是打算不告诉宿主这件事算了。

　　秋廉逸满心失望。

　　其实他也猜到了这么短的接触估计是不行的，但是他也不知道殷衎这家伙最近怎么了，跟吃错药似的居然难得的这么规矩。

　　本来他都答应和他一起看书了，还以为以这家伙的性子少不了又要“强迫”他一番，结果他居然还就真的陪他看书来了。

　　后来更是还跟他探讨起书的内容来，仿佛一个变态狂一夜之间洗心革面变成了柳下惠，倒让秋廉逸一时有点适应不过来了。

　　难不成对方是看轻浮人设不讨喜，打算跟他走温情路线了？

　　秋廉逸又叹了口气，早干嘛去了，现在在他需要对方流氓的时候居然矜持起来了，真是不知道说他什么好。

　　当然，他也觉得还有一种可能是殷衎在欲擒故纵。但知道也没用，艾珏的人设在这，他就算知道也不能更不可能主动去撩殷衎。

　　这就很憋屈了。

　　本来要是能早点确认殷衎的身份，秋廉逸就更不用再顾忌这些，就算结果不是他想要的，他也能端正心态好好完成任务。

　　可是如今这种不上不下的状态，实在是吊着他心里不舒服得很。

　　弄得他满脑子总想着自己什么时候会和殷衎进行亲密接触，秋廉逸忽然觉得这样的他比对方更像个变态了。

　　无奈，不管他安不安心甘不甘心，殷衎不主动他他就只能做一块待吃的鱼肉。秋廉逸摸摸脸颊，无声叹息之后只好先沐浴更衣上床休息。

　　接下来的几天，殷衎都保持着规律的作息。该上朝的时候上朝，该休息的时候休息，该吃饭的时候吃饭，该处理政务的时候就去处理政务，简直就是个宸宇好皇帝。

　　秋廉逸也一直住在槃寰宫里，陪着殷衎吃饭散步，有时候一起看书下棋，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偶尔再陪他探讨一下国际形势，剩余的时间便可以自由支配了。

　　不过就算自由支配他也无处可去，除了窝在寝宫里看兵书，跟尹二学学琴棋书画，也就没什么娱乐项目了。

　　于是秋廉逸想了想，还是决定空闲时候舞剑打发时间。

　　艾家的拳脚剑法自然都是男子练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实打实，并没有女子武功的那种轻盈和柔韧。秋廉逸如今女装在身，若是到时候打出一套有力无形的功法来，免不了要惹人怀疑。

　　于是他觉得自己还是该尝试练一些柔和一点的招式，或者想办法在艾家的武功上加一点花把式。这样以后就算他遇到了不得不暴露武功的时候，也不会因为这一点让人对他的性别和身份有更进一步的猜疑。

　　而且不说剑法，就算他轻功了得，如今一身女裙也是诸多不便，像上回在闵亲王和小世子面前差点踩裙子摔倒的事，他可不希望再有第二次了。

　　旭日升升落落，在他这边还没有察觉到紧张气氛的时候，殷衎那边已经开始逐渐步入正轨。

　　这段时间，雍国的大臣王爷们可都没闲着，一向做事滴水不漏的寰帝居然将一个别国丞相的远房亲戚放在了寝宫里养了这么久，朝堂上自然少不了一阵阴风暗雨。

　　不过殷衎却不把这些当回事，相反他还乐见其成。即使每天上朝都有谨言慎行，只是旁敲侧击，怀疑王玉儿是亓国细作或者刺客的，对此殷衎也只是说自己相信对方便不再多言，更加不会理会这群人的危言耸听。

　　而艾珏这边有禁卫军和暗卫保护。小世子之事后，殷衎对寝宫的防卫更甚，皇子大臣都不得妄入，一些想刺探或者收买的都无从入手。

　　加上秋廉逸的配合，只有他一个人的后宫自然一直都没出什么事。

　　于是越发平静的后宫越发证明了寰帝对其的信任是靠得住的，那些想要挑拨离间引起他对其猜忌的言论才稍稍平息。

　　但定然会有人不乐意就此善罢甘休。

　　不出几日，继而便有大臣上奏，说王玉儿一介平民，就算是艾珏表妹，在雍国也没什么地位，就这样无名无分在帝王寝宫内常住实在不妥，因此他们希望皇帝尽快给其一个妃嫔之位，再为她赐宫搬走。

　　殷衎等的就是他们这出。于是他便仿佛终于逮到机会一般，顺势大手一挥，直接立了“王玉儿”为雍国皇后，并定于下月中旬举办封后大典，着人准备好凤栖宫，待其大典后住入。

　　此番决策自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文官担忧门不当户不对不知根不知底，反对；武官担忧其地位太高会让亓国有恃无恐，反对；大皇子岳王本想将自己的表妹送进宫当皇后，对此自然不满，反对；二皇子朔王担心他是在拉拢亓国丞相，也就是最受宠的妙宁公主的驸马，因而感到了危险，反对……

　　同时，三皇子鉴王心思深沉，倒没有明确表态；四皇子廉王算是最单纯的一个，他身后的势力目前只希望他保全自己，怕殷衎迁怒反而让其表示了支持……至于闵亲王，早就告病在家，表示不掺合侄子的婚事。

　　于是近七成的反对被殷衎直接忽略，大典还是定下了，宫殿也继续准备着。艾珏依旧住在槃寰宫，只是每次早朝还是有或劝谏或借题发挥的官臣。

　　朝臣们这才发现，寰帝居然什么东西都准备好了，似乎就是在等他们上奏，好借机行事，一时悔不该当初。

　　秋廉逸每日听着尹二汇报的消息和殷衎的分析，对外还是那个不露面不作声也不作死不作妖的“红颜祸水”，对内也还是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是看书就是舞剑的“大家闺秀”。

　　殷衎对此很是满意，在他面前笑得也越发畅快，只是手脚也越发规矩起来。

　　其实具体来说手脚还是不规矩的，在他看书的时候凑过来陪他，“无意间”碰碰这里摸摸那里；在他舞剑的时候握住他的手陪他一起挥剑，侧个脸在他面颊上偷个香，这也还是常有的事。

　　只是嘴上还是很规矩的，之前那种压迫性的舌吻倒是不再有过了。

　　因此，R的记忆读取功能一直没能派上用场。

　　秋廉逸一面被撩得面红耳赤还要装什么都没发现，一面心里期待得要死面上还是一副无奈纵容的模样，自己都觉得演技被生生逼着又升了一个档次。

　　不过抛开这些，这些日子也让他对于朝堂上的情况，心下有了一定的决断。

　　文武百官不用说，也是分了帮派的，中立的也只是暂时在观望事态发展而已，自然多是跟着几位皇子王爷闹腾。

　　殷衎手里的人多不多他不清楚，但下面的眼线肯定多，想拿捏他们有的是法子，这倒不是他们要关注的重点。

　　重点还是在殷衎的几位兄弟上。

　　当初殷衎继位，是先帝自觉身体不复从前，太子也已经能独当一面，所以才主动退位的。因为不存在夺位之说，当时让位的时候人也还在，所以其他的皇子们也没敢翻出什么浪来。

　　可如今先帝已逝，他们的势力也日渐壮大，要他们几个年长的再俯首在殷衎这个最小的皇子之下，他们又如何乐意，自然要百般算计谋得上位。

　　不过也不是所有的皇子都想谋反篡位。

　　岳王的野心不大，智谋也不足，作为最年长的皇子已然过了年轻气盛的时候，家里子女良多，软肋太多，所以如今只希望通过外戚站稳脚跟，大多数期望其实都是寄托在下一代身上。

　　朔王冒失冲动，行事向来鲁莽不计后果，据说和亓国皇室有往来，具体是哪一位殷衎还在调查之中，暂时不得知晓。

　　鉴王是所有皇子中话最少的，看起来也是性子最沉稳的。但秋廉逸和殷衎都知道，这种不叫的狗才最该忌惮，预防其突然咬人，令人猝不及防，因此更需要多加观察。

　　廉王则完全不用操心，一个心思单纯的人只要日子过得快乐安逸就行了，不会有太多贪欲和需求。

　　但他这样的人也更容易被用心不良的人利用，因而殷衎对这个傻哥哥不仅没有加害之心，甚至还有几分同情，也存了护其周全的意思……

　　秋廉逸其实有些讶异于殷衎对自己的信任，没想到对方居然把朝堂上的一切都告诉了他这个外人，连朔王可能和亓国有往来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瞒他。

　　因此他也不想辜负对方的期望，很快就和昭帝通了信，将朔王可能与亓国某位皇子有勾结的消息传了回去，希望昭帝留心，谨慎处理。

　　目前昭帝和殷衎还是盟友，对方自然会站在雍国这边。加上自己的儿子和其他国皇子有往来，说不定也是在密谋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事，他自然会多加防备严加调查。

　　秋廉逸也知道，若是殷衎自己告诉昭帝，以昭帝的性子怕是还会有几分怀疑；可这话若是出自艾珏之口，想起昭帝之前托信的交待，那意味就不一样了。

　　殷衎此举有点利用的意味，可是秋廉逸态度摆得很端正，他就是来帮助殷衎的，不用他用谁？能帮到殷衎，他其实也该感到欣慰才是。

　　「噫，人类的奴性原来就是这样来的(⊙o⊙)」R对于宿主的想法感到新奇。

　　秋廉逸：［……］虽然很想反驳但又觉得很有道理怎么办……

　　外面每天都有人急得跳脚，想尽办法想进槃寰宫打王玉儿的主意。没收到昭帝的回音之前，殷衎便杜绝了所有外来者，也把以前故意留在身边的其他王爷的探子支走了几日。

　　很快，他们便收到了昭帝的回复，昭帝如他们所料开始注意起了亓国的动向。

　　既然如此，那他们也是时候放出一点能让朔王传出去的东西，好引鱼上钩了。

　　殷衎于是下令削弱了明面上的保护措施，也把那几个外活忙完了的探子又叫了回来。

　　如今的秋廉逸身上破绽已经极少了，他也明白殷衎要渐渐开始重用自己了。

　　可是哪怕知道这是剧情需要，这重用也来得他一点都不高兴。

　　王爷们的眼线回来了，一来他无法再自由自在宅在屋里看兵书，二来他和殷衎还得拘于礼数保持一定的距离，这样一来殷衎本就收敛了不少的流氓行为如今更是一点不剩了。

　　“玉儿想什么呢？”殷衎拿扇子敲了秋廉逸脑袋一下，“落子。”

　　殷衎下手很轻，秋廉逸并不觉得疼，但看着面前之人专注盯着棋盘的样子，心里还是委屈的不行。

　　哎，他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对面这个认真下棋的殷衎，在他眼里居然不如以前那个天天耍流氓的殷衎可爱讨喜。

　　谦谦君子神马的，真讨厌。

　　“没想什么，只是觉得陛下现在立后，似乎并不是个好时机。”秋廉逸任由R帮自己落下一子，嘴上也故作云淡风轻的发表态度，心里越发抑郁。

　　比不娶还撩更可恶的是娶还不撩啊！都要成亲了装什么正人君子！

　　皇后的身份在这呢该找麻烦的人怎么着都会来找麻烦，该享受的福利……啊不是……哎呀总之能做的事被奸细发现了不也没事不是嘛！

　　虽然成亲是假的，也要敬业一点拿出个样子来啊！这么不合格的演员搁现代只能拍雷剧我跟你讲！

　　殷衎对他的腹诽自然全然不知：“哦？玉儿不愿现在就做朕的皇后？”

　　黑子落，挡住了白子的行棋。

　　白子犹豫了一瞬，并行避让：“陛下何必如此心急。玉儿对陛下的情意并不在于一时，想必陛下也是，既然如此，一个大典而已，又何必这般仓促……大臣们如今反对之声如此强烈，执意立后恐毁了陛下的名声。”

　　黑子断，不给白子继续强化的机会：“朕都不怕，玉儿怕什么。”

　　“可是……”秋廉逸举棋不定，抬眼望向殷衎，恰巧对方也抬眸看向了他，二人眼里都写着两个字，“来了”。

　　“陛下，元湘长公主求见。”忽有宫人来报，打断了秋廉逸的后话。

　　殷衎没什么表情：“请皇长姐进来吧。”

　　元湘长公主殷潞，是威帝的长女，殷衎的大姐，后来嫁入丞相府成为了丞相封儒之儿媳。

　　如今她上门来，怕是为了作丞相的说客。

　　“亓女王玉儿见过长公主。”秋廉逸早就起身立在了一旁，待长公主进来先行行礼。

　　殷潞明显没有要扶他起来的意思，殷衎于是起身负起了秋廉逸，状作不经意道：“皇长姐今日怎么有空进宫？”

　　见殷衎对秋廉逸甚是亲密，殷潞皱了皱眉：“皇上都要立后了，我这个姐姐却不知，这不是来看看，有什么是需要元湘帮帮忙的。”

　　秋廉逸作受宠若惊状：“长公主折煞民女了，陛下立后之事还未定下，自是不想贸然通知长公主……且这些琐事又哪需长公主费心，玉儿一介草民也不奢求什么名分……”

　　殷潞面上越发不悦，但也还是看在殷衎的面子上没对秋廉逸说什么狠话，只道：“立后的事情举国皆知，这也叫还未定下？不过这也确实不是小事，再斟酌斟酌也无不可。”

　　说罢看向殷衎：“景弋，虽然你自小都是我们兄弟姐妹中最省心的一个，但如今父皇母后不在了，长姐如母，娶妻立后这等大事，你不该瞒着我，应该早些与我商量一番才是。”

　　殷衎双手还抓在秋廉逸的臂袖上，此时听闻元湘长公主如此说，也只是毫不在意的笑着回答：“长姐多虑了，既然此事已然举国皆知，朕又岂有瞒着长姐的意思。只不过如今长姐已为他人妇，朕又岂能拿自己的私事来烦扰长姐。”

　　殷潞闻言面色苍白，她如何听不出殷衎话里有话。他是在暗指她已然是丞相夫人，是他臣子的妻子，又如何会让她干涉他的后宫之事。

　　秋廉逸不再贸然搭话，只是在一旁垂首站立。

　　殷潞看他的眼神越发不友好，可殷衎的话都摆在那了，姿态也可见对其颇为维护，她再傻也不会现在去找他的不痛快。

　　知道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下去了，殷潞只好僵硬的转移话题，开始笑着询问殷衎近日过得如何，是否衣足饭饱，有没有累着。

　　殷衎该给殷潞面子的地方还是要给的，所以也不再提刚才的话题，请人搬来竹椅请长公主坐下，自己也拉着秋廉逸一起坐在了对面。

　　如今天气转热，坐在庭院之中倒也无甚不妥，可是在外人眼中，这可就是殷衎已经对长公主起疑，不愿意请对方移步内殿了。

　　秋廉逸虽然全程低着头，但也没闲着。此时趁着殷衎和殷潞闲聊的空档，他正在联合R一起打量着周围的下人。

　　按理说他一个习武之人，对周围的异动感知自然灵敏，更何况槃寰宫里肯定还有殷衎的暗卫盯着，不用他插手。不过他闲着也是闲着，对猫来说还是自己抓老鼠最好吃。

　　再者靠着观察力和猜测判断人好坏，再去追踪调查幕后操纵者多费时费力呀，他现在和R关系越来越好，对方也愿意帮他扫描一些不重要的小角色的内心活动，二人一起以此作乐。

　　所以此时此刻，他也只需要听R汇报给他其他人都在想什么，再分析分析就差不多什么都知道了。

　　只不过就算是R也无法扫描殷衎的心理活动。

　　作为一个功能性满分的系统，这一点还是让他感到十分挫败的。不过这也正好证明了殷衎身份的特殊，只是还无法让秋廉逸知晓对方到底是不是自己上个世界的爱人。

　　秋廉逸叹了口气，继续和R一起偷听身边人的心里话。

　　那边树下的小宫女，此时心里都是“元湘长公主对这个皇后也不满意，这件事得找个时机告诉朔王殿下”。

　　门口的小太监，此刻正在想“原来皇上对丞相也是忌惮的，看来岳王殿下也不是全无希望啊”。

　　就连秋廉逸身旁一个没什么存在感的下人，现在也在暗自琢磨着支持殷衎对廉王和魏大人有没有好处。

　　还有几个事不关己在走神的，以及几个胆战心惊生怕听到什么不得了的事小命不保的。

　　秋廉逸听得饶有兴致，想来这外院的下人都是殷衎故意布置的障眼法，基本上没什么能担事儿的。想必以前他不在的时候，那些王爷来此处，单是看着这些胆小怯懦的下人就已经放松警惕了。

　　忽然，R又跟他汇报了一个扫描结果：「大大，长公主身后的那个丫鬟，现在的心理活动是“长公主真傻，随便几句就被怂恿来了。只要皇上和丞相之间生了嫌隙，就算封丞相不愿助力鉴王殿下，也定然不会在出事时尽心尽力为皇上谋划。”」

　　秋廉逸目光微闪，状似不经意的抬头，虽然没有直视长公主的方向，余光里倒也看见了那个立在她身后的丫鬟。那丫头眼神确实不大干净，还被他捕捉到了一丝戏谑的笑意。

　　他就说，为什么这院子里谁的人都有，却没有鉴王的人。看来鉴王确实藏得很深，也从未小瞧殷衎，这才没有在他的寝宫外院埋人，而长公主身边都有他的眼线。

　　秋廉逸想事情的时候，左手无意识的在衣袖下摩挲着外衫的内里，殷衎不知怎的就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以为他是无聊了，于是也不再继续和长公主寒暄下去。

　　“长姐放心，朕做事皆有分寸。封后大典已经准备好了，并没有什么需要麻烦长姐的地方。时候不早了，朕和玉儿还有事，长姐就此请回吧。”

　　殷潞闻言长舒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家幺弟这话的意思就是不跟她计较了。

　　她于是急忙起身行礼，带着人离开了槃寰宫。

　　回去的路上，殷潞越想越不对劲。

　　她今天是脑子坏掉了么，居然来此干涉寰帝的婚事。且不说殷衎打小就是个有主意的，八成不会听她的劝阻，这话从她口里说出来，如何不让寰帝怀疑她背后的丞相是不是也想和他对着干？

　　她也不是第一天进宫的小孩子了，怎么这点事现在才想明白？

　　不过就算她没想明白，她的丈夫封儒肯定比她要看得通透多了，今日得知她要来，又为何不制止她？

　　殷潞自知没有什么心眼，想不明白这些事，可是她也不傻，明白自家丈夫不制止就一定有他不制止的道理，她一个妇道人家就不该管那么多。

　　不过，她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的陪嫁丫鬟。以前她从未怀疑过自己身边的人，更何况还是从宫里带出来的，但这回的事可就是这个丫头怂恿自己的，就算只是怀疑，她也应该和丈夫说一声才是。

　　秋廉逸不知道长公主已经想通了其中关节，只是等人走远后奇怪地问殷衎道：“陛下，不知陛下和玉儿还有何事？”

　　他们这一出，不就是为了借元湘长公主让那些王爷们以为，他和丞相的关系并没有那么好，让他们想动手就赶紧动手么？殷衎怎么这么早就把人支走了？而且今天不就这一场么，他们还能有什么要紧事要做？

　　殷衎握住他的手，带着笑意走到了棋盘旁：“我们还有一盘棋未分出胜负，玉儿忘记了？”

　　秋廉逸听罢不知该说什么。

　　原来下棋才是要事，与长公主周旋神马的只是顺便么？和着宠他这个别国丞相的戏还要做全套？殷衎这个皇帝还能不能好了？

　　揣着满心的吐槽，秋廉逸无奈，只好重新坐回石椅之上，执子思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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