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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王笑晖的挣扎
王笑晖回到了家之后一直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把王爸王妈吓坏了,各种旁敲侧击地询问,但并没有结果。
王笑晖把自己关在家里,没心思干任何事情,只能任与冰山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的记忆在自己的脑海里一遍遍回放,王笑晖已经很确定自己喜欢上了冰山,不是闺蜜间的喜爱之情,而是爱情那种,想要在一起一辈子的那种心,但王笑晖很纠结,虽然现代社会对同性恋的认识渐渐开明了起来,但就在天朝,这还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除此之外,冰山对自己又是什么样的心思呢?她能否接受这种感情?如果冒冒失失告白了,不仅爱情没有结局,友情也会失去,自己应该怎么办呢?
王爸爸觉得女儿这么魂不守舍的样子也不是个事儿,和自家老婆一商量,准备来一场家庭旅行散散心,也没问王笑晖的意见,直接把一切准备妥当,某个早上把王笑晖塞进了自家车里就走了。
王爸王妈并没有选择什么著名的旅游景点,而是来到了好友的住处。王笑晖看着自家老爸一直将车驶向一座不知名的山的深处不禁好奇,“老妈?老爸?我们这是要到哪里去?”
“带你散散心,顺便看望一下旧友。”王妈妈回到。
大约行驶了三个小时,来到了一栋独立别墅前,迎接老爸老妈的是一个年纪与妈妈年龄相反的女士,穿着朴素但周身上下却有一种优雅的气质,让人看着就感觉如沐春风。那位女士看到了王家一行人,脸上流露出开心的神情,王妈妈立刻上前和其说话:“临时决定来散散心,来麻烦麻烦小琳你们。”言语间透着亲昵。
“哪有,哪有,这麻烦求之不得。”说话间,安排人手停车,拿行李,并将王笑晖一家人领进门去。
“小爽还有一些公务要处理,正在打电话呢,不然也是要出来接你们的。”优雅的女士说。
“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么讲究,随意就好。”王妈妈接话道。
“小琳,这是我女儿王笑晖,咱们去年才又联系上,她那时候正在A市上大学,就没来得及领你们看看她,今天算是认一下。”
“晖晖,这是你小琳阿姨,你妈妈我的好朋友。”
“小琳阿姨好!”王笑晖从善如流。
进得门去,迎面走来一个短发女人,休闲的穿着却仍给人一种干练的感觉,眉宇间英气十足。看到王家一行人,上前几步,笑说:“王夫人好哈!这小姑娘就是你女儿晖晖吧?”
“是啊,晖晖,这是你小爽阿姨。”
“小爽阿姨好!”
“乖,等会阿姨给你包个大红包。”
之后,王笑晖就见自家老妈和小琳、小爽两位阿姨坐在一起十分热络地聊起了天,而小爽阿姨一直是把手放在小琳阿姨的腰上的,可能是王笑晖最近关注了太多这方面的信息,不自觉地就往那一处想去,在心里赶紧打住了自己的胡思乱想。和老爸一起去外面兜风去了。
这处山的景致虽然并没有多么险峻惊奇,但也不失趣味,沿着山路慢慢走去,密密麻麻的山树挺拔入云,层层叠叠的小雪点缀其间,一眼望不到头的远处也给人一种心旷神怡之感,王笑晖的心也莫名地平静祥和许多。
走到一个高处,王爸爸停了下来,“小晖,最近有什么烦恼能和老爸说说么?”
王笑晖也停了下来,随着老爸的目光眺望远方,也许是这里的冬景太勃勃,也许是王笑晖的内心太茫然,也许是真的想找个人分享一下,“老爸,我有喜欢的人了。”
王爸爸当真是惊奇了一下,但想想女儿的状态,又问道:“那你喜欢的人不喜欢你?”
王笑晖摇了摇头。
“那你这个假期怎么这么颓废?”
“因为我知道我的这种喜爱会被绝大数人当做是病态。”王笑晖眼神茫然悲伤。
王爸爸心惊了一下,复又问道:“小晖喜欢的人是女孩子?”
王笑晖是真被惊到了,爸爸怎么一猜就中,而且还害怕老爸会有什么过激的反应,一时手足无措。
王爸爸看到女儿这幅神态,还哪有不明白的。“你不用太害怕,虽然我不是十分赞同这种感情,但也不会像其他父母一样认为这是病。”
王爸爸叹息了一声:“你小琳阿姨和小爽阿姨就是一对爱人。”
王爸爸一句话就是一个雷,把王笑晖炸晕了。
“过程有多艰难,我和你妈都看在眼里;她们两个有多相爱,我们也都明白。也是因为她们,我和你妈也才理解了这种感情吧。”
王爸爸又叹息了一声:“你两位阿姨的爱情故事,爸爸就不讲了。只想告诉你,这种感情,在现在这个社会还是不受认可的,而且未来也会遇到许许多多的问题。喜欢不过是一瞬间,生活确实一辈子,你也大了,自己好好考虑。我呢,则要找个机会告诉你妈妈这个不幸的消息哟~”
王笑晖对老爸这番话的信息量炸蒙了。
之后几天,王笑晖觉得自己一直都处在一种晕晕乎乎的状态,而且眼神不自觉地就会飘向小琳阿姨和小爽阿姨,她也很好奇,这种爱情如果修成了正果是个什么样子。但王笑晖也明白老爸说的问题,哪怕是拥有婚姻约束的异性婚姻也并不牢靠,除了感情,还有很多问题要面对,至少经济得独立吧?而且两个人之间也要足够信任,还有父母这边,哦,自己父母没问题,可冰山还有个爸爸,还有外界的流言蜚语以及不会有孩子的遗憾……
王笑晖又笑自己想太多,在离开阿姨家前一天,王笑晖趁着小爽阿姨不在,偷偷跑去把心事告诉了小琳阿姨,小琳阿姨一开始有些惊讶,复又了然,只说了一句:“这条路太苦,如果你没有足够的准备或者对方对你无意,就不要沾染;但如果两个人都十足的坚定,那么久认认真真走下去,偏僻的小路也有绝美的风景。”王笑晖没有再多问什么,她想,没有经历可能无法深刻理解吧。
这一次寒假旅行不仅让王笑晖发现自己不存在父母以死相逼的问题,也坦然地面对了自己的心。喜欢了就是喜欢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毕竟与众不同,所以需要格外的慎重。而自己也不能再一遇到事情就无心其他了,自己要学着长大,成为一个内心成熟的人,才能给冰山和自己一个依靠。
寒假归来,王笑晖怀着一颗期待的心情想要见到柳婉约,除了除夕的一条问候的短信,两人都再没联络过。在自己想明白了之后,对柳婉约的思念之情就越来越浓郁,似乎都要溢出来了,回到寝室,一眼就看到正在收拾自己桌面的柳婉约,想要过去打招呼,却发现柳婉约虽然回应了自己,但眼神却总是躲着自己,让王笑晖有一点点难过。
晚上,寝室里。
“嘿嘿,你们三个,看没看韩国新出的一部很劲爆的片子《小姐》呀?”陈萌萌想着一个假期不见,想和大家聊聊天。
“没看过,讲什么的?”刘宇佳问道。
王笑晖却心咯噔了一下,她当时因为好奇女同的感情就看了,但不敢接话。
“女同,将一个小姐和一个女仆blalblalbla”陈萌萌就自顾自地讲了起来。
刘宇佳饶有趣味地看了一眼对面床的两个人,关灯了,观察不到神情,好心痒。
柳婉约这一个假期都在逃避这个事情,她发现自己对王笑晖的感情确实有些不一样,但始终不敢深想下去。回到学校看到王笑晖,心中既开心又想逃避,心烦意乱见,陈萌萌“女同”两个字更让柳婉约不自在了起来,就像是自己一直逃避的心事赤裸裸地被挑明了似得。
“喂喂喂,你们有木有听我说呀?”陈萌萌对大家几乎没什么反应故作不满。
“对了,你们对女同是怎么看的?我是觉得没什么。”陈萌萌忽然来了句。
“我也没觉得有什么,爱情不分性别嘛,姐姐我也是思想开放的人,婉约你呢?”刘宇佳有些恶作剧的味道调戏一下冰山美人。
“我,我,我也觉得没什么,”但柳婉约又补了一句,“但我应该是和男孩子在一起的。”
王笑晖听到这句话有一瞬间的窒息,调整了一下情绪,接着答到:“我也觉得没什么,大家赶紧睡吧。”
王笑晖却并没有睡着,脑子里一直回想着柳婉约的那句“我应该是和男孩子在一起的”,思来想去了许久,心中有了思量。
此后,柳婉约发现王笑晖对自己又恢复到了大冒险之前的状态,似乎不再有之前那种见面尴尬的感觉,而柳婉约也渐渐放松了下来,觉得这件事应该就这个过去了。只是王笑晖突然干起了家教,周六周日也是出去发传单、打杂工,两个人除了上课和跑步,几乎见不到面了,哪怕没有家教的时间,王笑晖也总是找得到理由不和自己在一起上自习,但柳婉约心理有些不舒服,但也没有说出来。
王笑晖最近确实实在有意躲着柳婉约,她怕自己离柳婉约太近会控住不住自己的感情,想要逃离,所以就总是往机器人协会跑,找酒窝学姐安排自己些事情,而孟晴阳看直系小学妹这么诚恳,再者,这学期有几个竞赛要参加,便提前让小学妹参与了进来,借了她一些大二要学的专业书籍和一些简单的程序让她学习,而王笑晖为了躲避柳婉约,学的也异常勤奋,进步也飞快,孟晴阳大笔一挥,赐了王笑晖一个专门的位置,王笑晖也就更有理由留在这里上自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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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这章,我整个人都是蒙的,有一种用脑过度的感觉,因为刚刚构思了一片新文,废了好多脑细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