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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终于找到您了呢。］
［我将会永久忠诚于您，绝不背叛您。］
“……永远。”
————————
“……我在地上睡了一晚上？”额头上被粘着退烧贴的蓝发少年似乎还不太精神，他懒洋洋的坐在病床上，半眯着一双眼，语气带了点儿疑惑：“但是沢田先生，我没有梦游的习惯。”
坐在病床旁边一直守着少年的沢田纲吉连忙在另一架病床上拿了枕头，塞到少年身后又扶着他慢慢躺下。
他似乎有点儿不满意黑子对他的称呼太过于疏离，不过也没多说什么。
“在我进入你房间之后，哲也是躺在地上的呢，”沢田纲吉并不打算把少年房间被人闯入这件事告诉黑子。不过他看样子有些生气，棕发青年重新做回椅子上认真的看着他：“而且你还发了高烧。”
.
听见这句话，黑子面无表情的看了沢田纲吉一会儿，过了一会儿又慢慢低下头。
“我可是很担心哲也呢，”沢田纲吉他可并不想看见黑子这种反应，他希望面前的少年可以认同他，依赖他一点儿，和他亲近一点儿……尽管在现在的情况下不太可能。
他温柔的注视着蓝发少年，像是眼里只装的下少年一个人似的，沢田纲吉伸手想把少年凌乱的发丝梳理一下，却不意外的看见黑子不自在的躲过他的手。
棕发青年伸出的手指动了动，也不恼，他又从善如流的转了个方向，为少年拉了拉被角。
…
“哲也想吃苹果吗？刚才库洛姆拿过来的，”沢田纲吉朝黑子温柔的笑了笑，骨节分明的手指指了指旁边柜子上的水果篮，随后对他解释道：“隼人和阿武刚才也过来了，不过那时候你还在睡，他们只停了一会儿就走了，因为都还有其他工作要做嘛。”
黑子似乎僵了僵，他随后轻轻点了点头道：“我会和狱寺君他们道谢的，……麻烦你了。”
…这是要吃的意思吗？
沢田纲吉哭笑不得，他伸手在水果篮里挑了一颗又红又好看的大苹果去洗了洗，回来后拿着水果刀开始削皮。
黑子就这么看着他一点一点把果皮慢慢削下来。
…
“哲也啊…你什么时候买过一把羽毛扇吗？”
沢田纲吉稳住呼吸，他状似无意的样子打探之前在少年房间看见的那把扇子的来历。
似乎是看见黑子疑惑的表情了，沢田纲吉又连忙补充道：“是——一把黑色羽毛做成的扇子，……还挺好看的。”
“……”
.
等了好一会儿，也没听见少年的回答，沢田纲吉有些奇怪的抬头看他，看见少年稍稍垂下头，过长的刘海遮盖住他的双眼看不清情绪。
少年慢慢抬起了头，像是平常正常在运作的机械出了差错一样，他手脚机械，表情僵硬得不行，那双眼睛透露的情绪显露这木然，跟被牵了线的傀儡没什么两样。
.
又像是重启了系统一样，蓝发少年又恢复原来的表情，他面色淡漠，接过沢田纲吉递过来的苹果道了声谢：“恩，沢田先生是怎么知道的？”
…
骗人的吧。
沢田纲吉捏紧指节，他极快的站起来背过去身，不让身后的少年看见自己有些狰狞的面孔。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昨天才让火箭筒把哲也传送过来，到现在这期间内哲也他根本就没有走出过彭格列基地，哲也他本就是不喜欢麻烦别人的性子，所以也不会拜托别人去买劳什子团扇。
但是在他问是不是在哪儿买的时候，他没有否认。
到底哪儿出了差错，到底哪里不对？
……对了，哲也的房间被人闯入了，可是奇怪的是我们丝毫没有察觉到，防护系统也没有察觉到，甚至连哲也他本人也没察觉到。
…
——真是厉害呢不知名的人，真让我佩服，可是你为什么要对哲也出手呢？
你还动了哲也的记忆。
…不可原谅。
…
自己的身体出了差错，黑子他本人是不可能不知道的。
他隐隐约约记得些什么，却也是零零碎碎的记忆。
那个人有一双非人类的翅膀，是黑色的，很漂亮，他戴着一副红色的面具，不过看不清他的脸。
那个人对他没有恶意。
所以黑子现在才会这么平静。
黑子不记得那人说的话，不过他好像又想起一句勉强拼接才明白意思的句子……“还太早了”。
潜意识里他觉得不能告诉沢田纲吉这些事情，不知道为什么，他就觉得不能告诉他。
沢田先生似乎知道那把羽扇的来历，他问他是什么时候买的吗，那把扇子。
他脑海似乎空白了一瞬，随后他听见自己说道“恩”。
.
黑子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
“是真的很漂亮呢，沢田先生。”
沢田纲吉看着正在把玩那把黑羽团扇的蓝发少年，表情虽然依旧温柔但是却带上了几分咬牙切齿，他死死盯着那把扇子，微笑着说道：“是呢，哲也喜欢就好了。”
他记得他把这扇子拿过来的初衷是什么来着？……哦，自己特意把扇子拿过来是为了让哲也仔细看看是不是弄错了，而不是让哲也更喜欢这个来历不明的东西！
鸦…？
“那个哲也，可以让我看看这把扇子吗？”沢田纲吉温润的朝面露疑惑的黑子笑了笑说道：“我想看看这把扇子的构造。”
少年虽然有些疑惑，但是也不好再多问什么，他伸手把扇子递给沢田纲吉，便开始啃旁边放着的一半苹果。
…
果然是个“鸦”字。
沢田纲吉垂下眼睫，看着扇骨底下藏着的那个小巧的字体默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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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这才是第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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