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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共一章
岁月的齿轮没有休止,别离渐近。
我知道你不会把我忘记,但当我披着时光碎片重新站在你面前,那时候,我是否还能从你瞳孔中找到往昔的温柔。
-----------------楔子
奈何桥。
也许这里没有天地,四周一片昏黄。
忘川在桥下尽情的翻滚,昏黄的水纠缠着,像是永远也奔流不到尽头。桥头上,皱纹横生的孟婆把汤盛进一只缺了口的瓷碗,她的头巾被烈烈的河风吹的发胀。
我要走了。喝过孟婆汤我也许就真的记不起你来了吧。但我知道,你一定会记得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是妖,或许再过不久,我们就会再次相遇。到那个时候,你千万不要把我当成一个陌生的小丫头,你要认出我,然后履行你之前许下的诺言。
我已经在三生石上刻下了我们的名字,你一定可以找到我的,犬夜叉。
接过孟婆手里的汤,戈薇仰起头一饮而尽。风吹起她的头发,乌黑的长发衬的她的脸越发苍白。落下了最后一滴泪,她过了奈何桥,去寻找属于她的那一朵彼岸花。
『前世』
清冷的阳光把满地的雪映的更加刺眼,戈薇收起晾晒好的草药,转身进了屋子。
屋里早已生起了炭火。犬夜叉坐在炭火旁,拍打着熟睡的樱。樱安稳的睡着,微微起伏的胸口证明了这个面色如雪的孩子还活着。
戈薇把草药放进锅里,本不宽敞的屋子倾刻间便弥漫起了苦涩的味道。她坐在犬夜叉身边,看着面前虚弱的孩子,心里犹如浇下了冰冷的河水,彻骨的痛。
犬夜叉拦过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身上。戈薇嗅着苦涩的药味,泪水无声无息的流淌着。
犬夜叉抬手,轻轻抹去戈薇眼角的泪水,望着她的金色瞳孔里盛满了无尽的怜惜与温柔:“明天我就去找愈痕。”
“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戈薇依靠着他,感受着从他身上传来的温度,这是她一直迷恋的温暖:“你们两个,我都不想失去。”
犬夜叉微微叹了口气,轻抚着戈薇的头,平静的说:“我走以后,你要照顾好自己,等樱长大了,你要告诉她她有一个了不起的父亲。”
“不……等她长大了你自己告诉她。”戈薇摇了摇头,把脸埋进犬夜叉的颈窝,泣不成声。
犬夜叉轻拍着她的背,眼光落在了樱的脸上。
樱出生的那天,下了整个冬天以来最大的一场雪,她的小脸粉粉的,就像一朵樱花。但是,她太虚弱了,小小的身体里流着的是巫女和半妖的血,灵力和妖力,两个极端,在她小小的身体中充斥着。
小小的樱很可爱,乌黑的头发里藏着一对绒绒的白耳。轻轻睁开的眼睛,是金黄的眸子……像极了犬夜叉。
但她太虚弱了,冬天已经快过去了,可她却一直在沉睡。
戈薇每天都出去采能减轻樱痛苦的草药,希望灵力和妖力的充斥不会给樱带来更大的疼痛。犬夜叉在冥加的指导下去找了一个叫愈痕的巫医,冥加说愈痕是以前为犬大将治病的妖怪,深受犬大将的赏识,给过他不少的恩惠。
但当犬夜叉回来的时候,脸色却变得更加凝重。
愈痕说,想要救活樱只有两条路。一是让犬夜叉和樱换血,那么死去的就是犬夜叉。另一个办法和第一个相同,只不过把犬夜叉换成了戈薇。
而犬夜叉只告诉了戈薇第一个办法……他不想失去所爱的人,所以他要让戈薇和樱一起活下去。
炭火渐将熄灭,犬夜叉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复往炭盆中加了些炭。戈薇已经在他的怀中睡去,犬夜叉看着熟睡的戈薇,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轻笑。这么多年了,这丫头还是这样,只有在自己身边时才能安静的睡着。
外面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雪,天地间一片寂静。犬夜叉看着戈薇母女二人的睡颜,心中澎湃着满溢的幸福。
他早已不再是那个莽撞又义气用事的少年了,经历了无数磨练,他终于拥有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和他们的孩子。
犬夜叉轻轻把戈薇放在睡榻上,把她的头发轻轻捋顺,凝睇了她良久,抱起依然沉睡的樱,向箜山走去,他要去找愈痕。
樱在他的怀里动了动,找到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继续着她的沉睡。她是不是会做梦呢?她是否能感觉得到他父亲要把她救活的决心呢?她是犬薇深爱的结晶,他要她活下去。
雪越下越大,漫天纷飞的莹白缠绕着那抹火一般的红,离戈薇越来越远,渐渐模糊在冷冽的风中……
“犬夜叉!”凄厉的喊声撕破了清晨灰蒙蒙的天空。醒来的戈薇找不到自己的丈夫和孩子,心里如同被无数只猫抓了一样疼。她顾不得整理睡乱的头发,慌忙的向箜山跑去。她不要失去他,她要他活着。
戈薇深一脚浅一脚的在雪地中跌跌撞撞。泪胡乱的流淌,她没有穿鞋的脚已经被冻的失去了知觉。箜山就在眼前,却感觉那么遥远……
“犬夜叉…等我…我不能没有你,不能……”
雪,一片一片,落在犬夜叉平躺的身上。他微微睁着双眼,却也很虚弱了。他的血慢慢被愈痕用法术转移进樱的体内,樱的脸色渐渐变的红润,张开小嘴响亮的哭着。她是感觉到自己父亲就要离去了么?
犬夜叉吃力的转过头看着身边的樱。欣慰的笑攀上了他逐渐苍白的脸。
“替我,陪伴在她身边……”他的呼吸逐渐沉重,伸出手抚摸樱的脸,轻轻闭上了眼。
雪花落在他银白的头发上,落在他毫无血色的脸上,落在他重叠在一起的睫毛上…… “犬夜叉!”戈薇来了,她跌跌撞撞的跑向犬夜叉,跪坐在他的身边。她抱起他,颤抖的手指抚过他紧闭的眼,双手紧紧抓住他火红的衣角,指节用力到泛白……放佛这样,就能留住他。
她低下头,把脸埋进犬夜叉不再温暖的胸膛。她颤抖着,努力压抑着想要冲出胸腔的悲吼。
愈痕走过来,把手放在戈薇的肩膀上。“他说,要你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照顾樱。他说他会一直守护着你们。”
樱哭累了,昏睡了过去。痕转过身抱起樱,发出一声轻叹…
“呵…”戈薇轻轻苦笑一声,抬起头看着愈痕:“都已经死了,还怎么守护?他是傻瓜么?”戈薇把他放在地上,紧抿着的唇角,是她最后的倔强。她站起身看着愈痕,目光坚定:“你可以救他吧?就像救樱那样救他。”
愈痕看着戈薇,没有说话。
“用我的血,救他。”
“你是人,他是妖。如果用你的血,也许会救活他,但也有可能救不活,而你,则必死无疑。”
戈薇从痕怀中接过樱,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等我死后,帮我把她送回村子,交给弥乐和珊瑚。”
“你这又是何必。也许他和你都会死。”
“没关系,只要有办法,我就一定要救他,就算……我们都死了,我也愿意。”
“他这么做,就是想让你和樱活下去。”愈痕摇头轻叹,眸中是无尽的悲伤。
“可是没有他,叫我怎么活得下去?”戈薇蹲下身子,近乎依恋的握住犬夜叉已经冰冷了的手,目光倔强而坚定。
血,散发着腥甜的气息渐渐注入犬夜叉的体内。戈薇坐在地上抱着他,感受着他逐渐上升的体温,唇边酿起了淡淡的笑。
雪已经停了。暮色渐渐占据天空。
犬夜叉睁开眼,看见了抱着自己的戈薇,和正在流进自己体内的,戈薇的血。
“笨蛋!”犬夜叉坐起身,把虚弱的戈薇抱进怀中:“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醒了,太好了。”戈薇的笑容依旧温柔,黝黑的瞳仁锁定在犬夜叉俊美的面庞上,流露出对他痴迷般的爱恋。
天黑了,没有月亮。
戈薇抬起手抚摸着犬夜叉变黑的头发。
“我死了以后…你不要把我忘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犬夜叉哽咽着低沉的声音,泪早已爬满了他的脸庞。
戈薇的手敷上犬夜叉的手,说:“你救了樱,是因为她是我们的孩子……可是,你怎么能狠心丢下我呢……没有你,我也没办法……活下去。”
犬夜叉紧紧抱着戈薇,泪水哽咽的他已经不能再言语。
“答应我……好好的活着。你是妖…再过不久……你还会遇见我,到那时候……你一定要认出我,让我再一次,做你的新娘。”戈薇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她已经不能诉说更多不舍。
“我答应你……”犬夜叉在她唇角落下一吻,滚烫的泪洒在了戈薇冰冷的脸上。
怀中的人,已经没有了呼吸……
天亮了,犬夜叉抱着她坐了一整个晚上。她为了他,死了。而他,再也没有变回过银发,因为他身体里流着的,是她的血。
春又来、人已去、风烟残、夕阳晚;樱花开、倾刻散、凌乱。
年光逝、韶花落、飞絮转、不堪看;路漫漫、空梦断、凌乱。
渡忘川彼岸、忘不掉、人长叹、古井下、月光思念装满:
樱花瓣飞过、风幽怨、水清寒;离殇黯、游丝转、凌乱。
远处的山谷中,悠悠飘来这样一首歌曲,缠绵悱恻的曲调,仿佛在诉说这段穿越了千年的爱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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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夜叉是我日漫的入门,很喜欢这部动漫,看了不知道多少遍。这篇文章是几年前写的,那时文笔还很生疏。最近闲下来找动漫看,但是却找不到像这样打动我内心的故事了。在此发表此文,希望可以找到还喜欢着犬夜叉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