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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的不懂人心
“……!!!”
枪声传进耳中的前一刹那,她飞起来了。
头发好像被飞过的子弹擦掉了一小节。
不过是出于本能地想去汲取一丁点氧气,都能被魔术师杀手找到开枪的间隙。
她鼻腔里的空气都早已充斥硝烟的苦涩。
后背泌出一层冷汗,寒意刺骨。
心脏要疯掉了。
血腥的从者面无表情地将人往后推,让冰冷的枪口无论如何都无法再擦到幼女一分一毫。
枪声再一次响起!!
小夜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猛地揪紧海德的衣服,拽得五指生疼。
待到金属碰撞的声音刺破空气时,幼女才反应过来——魔术师这一刻的子弹并不是针对她。
“你知道现在把你刺穿有多容易吗?”
迪卢木多饱含愠怒的嗓音让目前的局势有了根本性的不同。
“saber的御主啊!”
琥珀般的瞳孔如蛇,枪兵将倒在地上已经休克昏死过去的肯尼斯搬到肩上。
“是这么一回事啊。”卫宫切嗣不悦地皱眉,枪兵的话再次让他认识到骑士王的天真。
“请你记住,我和她都不希望用这种方式了断!”
枪兵矫健的身姿撞破玻璃消失在夜幕中。
魔术师杀手收回枪械,回头看了一眼杀人鬼,像是失去了战斗的兴致般头也不回地向前走,最终被尽头的阴影吞噬。
待到卫宫切嗣的气息完全消散,海德才放开小夜让她接触到一丝光明。
猛地——幼女趴在地上干呕,吐出了淡黄色的胃液。
这是因为极度恐惧而并发的生理性呕吐。
原来害怕到极点人就会吐出来是真的啊。
胃好疼。疼得想要烧起来一样。
“唔……”她捂住腹部跪在地上蜷缩起来。滚烫的液体从紧闭的双眸中流泻,进而滴溅到地毯上。
然后,这副身躯被温柔的从者从背后抱起,埋进了温暖的脖颈里。
“已经没事了。”杰基尔的声音温柔得能泌出水。
“再,再等一下……”颤抖的身体不停地往从者的怀抱里钻。
卫宫切嗣的那一枪撕裂了她的幻想。
认清现实,收起你愚蠢的恻隐之心趁早滚开吧。
如果不是抱着十足必死的觉悟参合进来的话,杀死你百次千次都是易如反掌。
就是因为拥有那么多位从者,所以才会抱着想要玩乐的心态来当个跳梁小丑吧?
你以为你是谁啊。
* * *
“我们毁掉了Caster的魔术工坊,还在那里遇到了本来应该退场了的assassin……喂,你怎么了吗?”
正在汇报成果的韦伯微微皱眉,他觉察到了有哪里不对劲。
脸色依旧苍白,明显心不在焉的小夜窝在魔术师的怀里眼角泛红
“assassin是复数从者,他们能通过分裂增加人数。”背诵一般平淡无力的语气让弓兵抿唇。
“虽然他们能在人数上占优势,不过相对的,分裂得越多,每个个体得到的力量就越弱。”
不过分别了几个小时,如今在韦伯看来,小夜就像是变了一张脸。
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稍微在魔术师杀手那儿吃了点苦头吧。”杰基尔无奈又怜惜地看着他的御主。
“那也好。”弓兵说出了在场几位从者隐秘的心声。
那种吊儿郎当的态度,早就该收敛矫正了。
“但是还是太快了一点吧……”“说什么蠢话啊梅林,你心里现在应该笑得合不拢嘴吧?”吉尔伽美什不屑地讽刺,微微上挑的眼角搭配翘起的嘴角勾勒出一个绝佳的嘲讽的笑容。
“还是说在为没有亲手矫正感到遗憾?哈。”王发出短促的笑声,翻滚着鲜血的双眸紧盯着恶劣的虫子。
梅林的本质就是虫子。
虽然看上去像人类,但真面目就像昆虫一样冷血,毫无情感可言的非人类。
这,这是怎么了……
作为局外人的韦伯咽了口唾沫,面对突然变质了的气氛紧张得大气不敢出。
“韦伯。”幼女的身体微微向前倾,将青年的双手托住。
“至少,我会尽我所能保护你的。”
他是在这场圣杯战争中唯一善终的人。
“……可是。”青年对她的承诺表示质疑,他有些自卑地垂下头露出苦恼的表情:“为什么是我呢?”
“因为,你是个好人啊。”
* * *
“rider!还没挑好吗?!”绿头发的青年一边跺脚一边催促他的从者,站在各式美酒面前的伊斯坎达尔却纠结得直挠头皮。
“直接过去就可以了。”小夜的怀里抱着一盒巧克力:“酒的问题我们来负责。”
乌鲁克的小麦酒,那滋味可不是说着玩的。
“哎!你手上的巧克力是怎么回事啊?!”
“花钱买的啊。你想要啊?”
“居然没有我的……不是!知道等会要去哪吗?居然带着巧克力!?”
小夜微微一笑:“他们聊他们的,我吃我的,没毛病。”
说着又自顾自地发出笑声,没有去看韦伯一瞬间放松下来的表情。
终于又笑了啊。绿色的眼眸中承载着欣慰。
兴许是之前没能赶上CASTER对孩童的虐杀而感到自责忏悔,对那些死去的生命的怜悯转移到了眼前这个幼小的身体上。
“居然会在这里碰头啊——另一个我。”魔术职阶的吉尔伽美什动了动手把小夜挡到身后去,就连韦伯也下意识地缩进了王的保护圈。
“哟!另一个闪闪发光的家伙!”伊斯坎达尔大大咧咧地朝这个世界的弓兵招手,完全无视他嫌弃到极点的表情做出邀请:“等会儿我们要去saber的城堡喝酒!一起来吧?”
在听腻了英雄王写作推辞读作答应的“杂种,居然敢这么和我说话?”和“王的酒会?居然还敢背着本王自称王吗?”之类的场面话之后。
小夜被安顿在征服王的神威车轮中,和乌鲁克的贤王一起,在万钧雷霆中驶向天幕。
* * *
经历了场面异常尴尬的见面,英雄王的姗姗来迟,各种客套话的试探。
不知不觉,现在已经到了王之宴会的高/潮。
可可的香味仿佛开始腐烂。
骑士王和征服王的争吵震得她脑袋发昏。
“你所谓的指引和守护!不过是昏君之道!”
“您是错的!”
忍无可忍以至于突然出声的小夜打断了伊斯坎达尔对骑士王的控诉。
“小丫头,你再说一遍?”
咬碎嘴里的巧克力最后将它完全咽下,小夜直视征服王咄咄逼人的目光。
“您的想法是错的,伊斯坎达尔,错得彻底!”
“骑士王的故乡,大不列颠——它的衰退和毁灭从一开始就是注定的,不可逆转的。”
“内忧外患,虎视眈眈的罗马国,整个国家的化身,异族,战乱还有天灾。”
小夜一字一顿地列举出当时的亚瑟王所扛在肩上几乎是要了她的命的重担。
“四分五裂的圆桌骑士,无法理解君主的人民群众。”小夜看着陷入回忆而流露出悲伤神情的阿尔托利亚,轻轻地捧起她的手转而再看向征服王。
“试问征服王英雄王,如果是你们深陷这般境地,你们有把握让这个外强中干的国家撑上十年吗?!”
整整十年啊!亚瑟王一个人管几个十几个烂摊子没有直接崩溃已经是奇迹了!!
伊斯坎达尔顿时哑口无言,沉吟半刻,他开口——
“所以说,她的理想就是为了守护国家对吧?可是啊!只为了理想献身!”征服王将杯子磕到地上。“没有欲望的王比装饰品还不如!那些只知道被拯救的人民的下场……!”
“没有欲望……是啊,阿尔托利亚没有欲望!她深爱她的国家和人民,亲手斩杀了大不列颠的化身,被万民赞颂又被万民唾弃,她也不曾笑过,更不曾哭过,她在那王位上,在身为王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不曾为了自己而考虑过!”
激动的少女浑身剧烈颤抖,此时的她就像是要高举圣剑,为了她想要守护的人而斩断所有的荆棘。
“没有欲望的王啊……她唯一的欲望就是想要看到人民的笑容和幸福。她无法去懂人心,太过完美的王只会让人民恐惧。”
伊斯坎达尔深吸一口气:“那你想表达什么?想说明骑士王这么做是正确的吗?被梦想禁锢的小丫头!是正确的吗?!”
“那您还想践踏她的王道不成?!”松开骑士王的手向前一步,却被身后的阿尔托利亚按住了肩膀:“王道是平等的!您所谓的霸君之道,骑士王的奉献之道!都是平等的!”
回给温柔的骑士一个安心的笑容,小夜几乎是想要吼出来一般这样说着——
“她的王道,在我眼中是最美丽的,也是最痛苦的,常人无法承受的。”
“正确与否只能按照实际情况判断,那个时候的大不列颠,只能走这条路才能继续!阿尔托利亚,可是赌上一切来让她的故乡再多存活一天,她越痛苦,国家就越美好。”
她不断地眨着眼睛,想要抖落眼睫上的雾气,以免它们凝成液体模糊视线。
“您的话……其实也有一定道理的,我不能否认……”努力遏制住呜咽不干扰到自己的大脑和话语,小夜抹了一下眼睛:“但是啊,您没有资格亵渎她的王道。”
不远处的弓兵,吉尔伽美什迸发出了笑声。
“好一个为王辩护的骑士啊!哈哈哈哈……”
那双和看破一切的乌鲁克的贤君相似的血眸,露骨的恶意和嘲讽可是要把这小姑娘烫伤了。
“骑士王所谓的王道,被你尊敬,征服王的霸者之道,被你厌恶。”
“告诉本王吧。本王赦免你言语不敬之罪啊。”
蛇一般吐出充斥毒液的咄咄逼人的话,吉尔伽美什勾起嘴角。
“你所信仰的王道,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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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今晚的内容,相对于平时来说比较严肃。
我当初从接触了梅林之后,然后才去了解阿瓦隆之庭,所以才真正地打算正视阿尔托利亚·潘德拉贡。
我第一次在看三王宴的时候,其实是被大帝洗脑了的。何为引导,何为保护,其实那个时候我还不懂。只是觉得阿尔托利亚的王道,有哪里不对。
大帝当初的话给了我一种错觉。
但是中二闪的英雄之道,大帝的霸者之道
saber的明君之道。是平等的王道
我最喜欢的是贤王闪的王道。
到现在再综合各种内容来看——所谓的王不懂人心,都是pi!!!
崔斯坦你要是实装了我第一个撕了你!【虽然他后期说自己那是不过脑子的话】
圆桌骑士团真的除了小贝和凯尼桑就没一个正常人了,一个两个都是不要命的狂热王厨。【梅林你这老流氓给我单独谢罪吧!】
还有一个比较尴尬的地方……
FZ如今在蘑菇笔下是和FSN的第四次战争稍微有些不一样的平行世界
所以在这里面剧情可能要给我魔改了(:3_ヽ)_【不如说已经被我魔改了】